潘超，清华大学2017级环境大学硕士生，第27、29届校歌赛“十佳歌手”，参与过《最强大脑》、《我是演说家》、《加油向未来》等节目的录制。
潘超提早约好了环境节能楼的一间会议室，隔壁还跳着他未完成的实验。他穿了件橘红色外套，没哪些纹样和装潢，面前放着一团麦克风、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份做了不少标记、有点毛茸茸的专业材料。
从五年前第一次登上《我是演说家》的舞台开始，潘超就开始了这些学业与表演交织的生活。而团歌赛是他真正意义上登上的第一个有关音乐的大舞台。
潘超语速不快，抑扬顿挫而且咬字清晰。他向我们述说了他和音乐的故事，有关陪伴，有关医治。
I.“这完全不是潘超唱的歌”
“你不知所措地去面对好多选择，莫名其妙地开始通宵。获得的成就感早已很难再维持，反而让生活里这些很真实的压力，和很乏味的挫败感抢占上风。”在演唱前播放的VCR里，潘超这样说道。
“百味声”决赛当日刚好是潘超的生日，他选了朴树的《no fear in my heart》作为独奏的乐曲，“如果要对我2019年做一个总结，我希望是这句话”。
对他来说，2019年是很辛苦的一年。投给刊物的学术论文经历三次整修、一次中修、三次更换审稿人、一次更换编辑，历时近7个月才接收成功；作为编剧拍摄、剪辑的短片由于笔记本崩溃直接遗失了两个月的工程文件，所有工作付之东流，只好从头再来；还有频繁的录歌、排练、演出......
“这首歌帮我渡过去了，我一定要唱。”
《no fear in my heart》演唱前的VCR
但正如他的声乐老师所说，“这真的不是潘超唱的歌”。擅长质朴情歌、慢歌的他遇见了很大的困难。
“首先它的音高超过了我曾经舒适的声区，但跨径又很大。前面是稍稍过高的中音流动曲调，但还不能太低，不然后边推不起来了。（其次）它是这些民谣风格，咬字上要愈发坚定，我曾经唱情歌都是更虚的。我先前的经验在这首歌里全是制约。”
完全推翻以前的自己，潘超十分坚定。是这首歌给与他力量，而他也想把这些力量带给更多人。
“（决赛前）彩排的时侯，最后的降B4，我就在狭小的综体忘词了。”想起当时的场景，他还是认为有点好笑，“自我开导一下，比赛破了就破了，我把这首歌给唱了就爽了”。
那天早上潘超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裤，上面印着一副银色的翅膀，他伸开右臂仰面唱着，“那才是我/那才是我/那个发光的/那个会飞的”，没有爆音。
“我可能还是个舞台型的人”，潘超这样评价自己，“如果里边有听众的话，我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的自己饱含力量”。
潘超演唱《no fear in my heart》
2017年，潘超第一次走上团歌赛八强的舞台，演唱了《消愁》和《我不难过》，网上有人称他为“清华情歌小王子”；生活里的他喜欢听徐佳莹、艾怡良、孙燕姿......而在此次“百味声”决赛中，他的确作出了一些不太一样的尝试。
合唱环节，潘超和搭档石可歆选择了刘欢版本的《凤凰于飞》。同样喜欢《甄嬛传》，两人在音乐上的审美体会也一拍即合。
但是定好乐曲以后，编曲老师特别直接地告诉她们，这首歌不适宜大赛。
“刘欢老师在歌手上的那版作词用了全部的电子，它（这首歌）走的还是古风，也很难像一些流行歌曲一样直接触发听众的情绪，其实挺冒险的。”
与此同时，《凤凰于飞》的演唱体系和技巧也再一次超出了潘超的“舒适圈”。两个人几乎碰上就练，但质朴“小嗓”要唱出旷世奇恋的觉得，他始终认为自己做不到。“可歆帮了我很大的忙，她经验很丰富，对音乐的理解很有深度。”
而彩排的质变形成在老师给她们深挖歌曲然后。老师告诉她们，要想着给这首歌赋于新的生命，要再讲一个属于她们的故事。
“我印象非常深，可歆有一次问我，这首歌哪一句歌词最触动你？我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说她也是这句。”
不同时空里的三人由于这一句话而跨越时空，于是如同最终在舞台上呈现的那样，身着古装的潘超与现代装扮的石可歆有了一场“时空对话”。
潘超（右）和石可歆独唱《凤凰于飞》
不管是凤凰于飞，还是no fear in my heart，或许最终在方法方面仍有瑕疵，但对潘超来说，更重要的是抒发本身。这些其实完全不是潘超唱的歌，但是在唱每一句时，他都在抒发着潘超想要抒发的东西。
II.音乐之外
在舞台上，潘超用自己的声线和情感征服了好多听众。而在舞台下，搞科研，拍纪录片，他的生活不止音乐。
2016年他参演拍摄了一部口述历史纪录片《往先》，获得了陈丹青等多名专业人士的肯定。2017年，他从北京化工大学保研北大。2019年，他又在环境工程领域发表两篇SCI文章，并且领到了人生中的第三个国家奖学金。
潘超在实验室工作
当被问到是怎样做到各方面都如此优秀时，潘超深吸了一口气，“各方面优秀有可能是一个伪命题，我们当然并不太须要“各方面优秀”的人，更需要的是在某个方面植根钻研，有所建树的人。所以我也开始调整我的好多行动和心态。”。
环境工程并不是潘超读学院的第一志愿，甚至可以说，他是被逼着选择了这个专业。当时的他一心想要学新闻、做记者，但却没有得到家人的支持。
“我跟我妈大吵一架，之后大约有一个月下午很难入眠。我仍然在那个环境里苦恼，从此以后要跟我想做的事情分道扬镳了，我要离开我当初设想的生活了。”
重重困惑之下他去找了中学的心理补习老师，吐了一腹部苦水以后，老师告诉他要学会察觉自己的情绪，“你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是好好在现今的专业念下去，二是回去重新考。这两件事都可以帮助你走出你的情绪。但是大部分像你这样的儿子，来找我时就早已晓得了自己的问题，只是不乐意面对、和解罢了。”
潘超生活照
现在潘超回想上去，正是从那一个时刻开始，他开始有了显著的进步。
察觉到情绪，尤其是自己不好的情绪，之后再追根溯源地劝慰自己，“当完成这样一次与自己的对话的时侯，那个事儿就过去了，就可以非常好地投入到工作中去。而当过分深陷情绪中的时侯，我意识不到自己在浪费时间。”
在专业学习逐渐走入正轨时，潘超没有舍弃自己对新闻的兴趣。他去了中学的新闻中心，自学了拍摄纪录片有关的内容，包括编剧的思维、剪辑的使用、解说词、整体结构等等。
本科期间他也自己编剧了纪录片《往先》，走近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讲述从曾祖父到祖父、父亲的家庭历史。
拍摄《往先》时潘超和祖父交流
“我曾经跟我妈埋怨，你看，你给我挑的这个地方都没有我喜欢干的事情。可我做到哪些程度了呢？”回想起当时的自己，潘超非常认真地反诘了一句。
“天花板是在哪里，但是只有到跳到天花板上的那一刻，你才有资格说天花板限制了你，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然而当科研、传媒、音乐交织在一起时，疲劳不可避免地成为了生活的常态。即使早已决定未来走上音乐道路，潘超却也并没有放下学业，“我没办法把它欺瞒过去，这也是我挺钦佩自己，又挺不喜欢自己的一点。”
“佩服的”是大约是自己对事的心态，而“不喜欢的”也许就是他要寻求改变的本意，“后来发觉最好不要为了看起来很优秀去努力，赢得那样的称赞和成就感都是不真实的，我们自己心中清楚。”
III.和自己对话
宿涵以前跟潘超说，你在舞台上太自我了。他很可能一首歌从头到尾闭着耳朵唱出来，和台下听众没有交流。
但对他而言，唱歌更多时侯是在跟自己说话。“我把自己感动的时侯，那个世界就没有他人了。”然而no fear in my heart在感动他自己的同时，也唱哭了宿涵，感动了听众。
参加校歌赛、主持春晚、录制节目，登上舞台对于潘超来说是常有的事。“我妈总认为我是个滔滔不绝的人，但是我发觉骨子里我可能还是挺安静的。”
潘超出席《最强大脑》
每次表演结束以后，潘超不出席庆功宴，他更乐意把时间留给热闹过后自我对话，“我须要花时间来让我回到普通的、心跳不快、血压不高、可以很自然平淡的生活状态”。
“校歌赛这天结束以后，我拎着两个大盒子，又背着个大书包，特别狼狈，扛着校服回来，像个老大爷。”说起这种，潘超倒还有点神采飞扬，“之前有一年主持完春晚，下雨了但我没伞，我就背着书包，穿着大衣，在雨里走回宿舍。”
同样地，在《凤凰于飞》的宏大和《no fear in my heart》的坚定以后，潘超在八强最后一轮选了静静飘荡的《莉莉安》。
“每次认为无人倾诉的时侯听《莉莉安》，都有一种跟自己讲话谈心的觉得。”他不止一次在晚宴上唱过这首歌，也去录音棚出了清唱。“我就想回归到最原始的我，回到跟自己对话的状态。”
回归最简单真挚的热爱，也回归最简单安静的舞台，潘超只找来了一位钢琴老师为他伴奏。演唱之前，他还自己把麦架和沙发搬上舞台，在一片黑暗之中和听众“尬聊”与钢琴老师相恋的故事。
这一场潘超仍然闭着眼跳舞，兴起时还跟随音乐手舞足蹈着。他忘掉了这是一场大赛，或许因为过分开心而扔掉了一些声音方面的控制和处理，不过正是他想像中莉莉安自由的样子。
潘超演唱《莉莉安》
然而，他和自己的对话并不止于舞台上音乐的抒发。
在学院专科的心理课上，老师以前让你们闭上眼睛去想像10年、20年以后自己的生活。“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看见了房屋里的衣柜陈设、桌布的颜色、杯子的摆放，和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其实是这种东西，这些对未来生活这么具体的期盼，在促进着我仍然往前走。”
在潘超看来，对自己真挚真的非常重要。“很多人会问如何做职业规划和选择，我就说，一定要问清楚自己，我心中的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周围很多人以前找他聊过关于读博的看法。“他们会认为有点可惜，我也非常谢谢她们给我这样的肯定。但是当我看见我的心中的时侯，我还是更想成为一个非常快乐的唱歌的人。”
IV.“这事真有趣”
潘超的声乐老师评价他的奇特之处是在于，他步入每首歌的状态，永远是情感先行，这有时候帮助他赶超方法地完成一首歌，有时候也是对专业演出的制约。
“我不知道是因为音乐给我的那个感性的剌激和薰陶，还是我本身就是个生而感性的人，（让）我和音乐会这么紧贴，会这么容易步入到哪个世界里去。”
潘超在录音棚录歌
今年除夕，潘超在社交网站上发布了一篇名为“这一年的这些时刻”的文章，回忆起今年进棚录歌、24小时完全消耗的经历，他这样描述，“身体早已无比疲累，躺在棚里的被子上，听着录完的歌。心里暗爽。md，这事真有趣。”
这种对于音乐的热爱在他很小的时侯就形成了，三四岁的他常常在零售超市门口筹建的小舞台上演出节目，给家里取回了一堆阳伞、挂历、毛巾。“那时候就早已晓得在舞台上是这样的觉得了，后来也始终没停过。”
上五六年级的时侯，他有了人生中第一个MP3，“它真的开启了我的音乐世界。我在听歌的时侯才会忘记好多事情。”
而现在，在非常困难的时侯，不管是作为医治自己的形式，还是作为工作，音乐也仍然没有离开潘超的生活。
“我常常自己一个人去KTV，唱一两个小时，对自己医治、安慰一下。之后完成我的工作、我生活的内容。”
对于现今的潘超来说，科研工作是一种责任和担当，在学习了这么多知识以后也能对学术界形成“一小点点的推动和贡献”；传媒也不再一定是职业的选择，而是“我乐意坐出来，倾听你的故事”。
而音乐除了是他的未来，更是现今每分每秒对自己的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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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 褐发大板牙、赵微
撰文/ 褐发大板牙
供图 / 潘超、陈慧钰、清华大学摄影队等
编辑 / 五道口花泽香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