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刷单结伙操纵下,“粉丝”可以有,“互动”可以买,“好评度”能够提高,“播放量”可以下降。从最初的人工刷量到现今的机器刷量,刷单炒信这一网路黑灰产早已发展到影响店家生存的地步,造成劣币驱逐良币的负面效应,必须加以治理和清除。
在电商平台上,用户评价常常是消费者选择商品的重要参考诱因。正因这么,一些不良买家为吸引消费者的注意力、获取更多交易机会,寻找网络红人、知名博主等进行评价,以此提升商品销量、提升用户好评度和店面信誉。此外,一些店家通过约请网络红人、知名主播等进行直播带货,以此提升关注度,扩大品牌影响力。
然而,网红、知名博主的好评,直播带货中的关注度、流量,可信吗?国家市场监管总局近期发布2021年度重点领域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典型案例——网络虚假宣传篇,对一些店家借助网红效应虚构评价以及直播带货中虚构关注度、流量等刷单炒信问题进行了爆光。
利用网红效应虚构评价
2020年底,浙江省上海之壹品牌管理有限公司按照11家大众点评平台进驻店家构建所谓网红店的需求,招募大量大众点评平台网红、大V到店付费进餐。
这些网红、大V在进餐后,编造好评“作业”发布并给以高分点评。杭州之壹品牌管理有限公司对网红、大V的“作业”审核后,将杂费给以退还。该公司通过这种方法在大众点评平台内帮助相关店家提升了星级并大量降低优质评价,通过内容和流量双重作假,帮助店家欺瞒、误导消费者。
无独有偶。广东省深圳市诺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自2020年4月起,利用微信朋友圈发布“增加大V数目、小V到店体验、增加浏览量”等服务内容,承诺帮助顾客提升在餐饮平台的星级和排行。
该公司借助不同帐号登入操作,为平台内店面虚假评价“五星”满分,而非实际到店消费者的真实评价。该公司通过虚假好评等方法,帮助其他经营者进行商业宣传,欺骗、误导消费者。
上述两家公司的行为违背了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八条的规定,分别被当地市场监管部门罚金20万元、1万元。
雇佣“水军”刷单炒信
近些年,刷单炒信日渐呈现出组织化、职业化、规模化等特征,甚至产生黑灰产业。
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有关负责人表示,在刷单炒信这条产业链上,组织者、卖家和“刷手”是3大主要角色,在严厉取缔买家刷单行为的同时,还应严肃追究帮助刷单主体的法律责任。
在浙江省台州市,陈某在2018年、2020年前后分别注册了浙江小辣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浙江番茄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浙江辣椒信息技术有限公司3家企业,申请“企业QQ号”并雇用职工21名,分设成“排单组、审核组、导购组、售后组”,运营刷单炒信工作。
同时,陈某还利用“小水滴”“大水滴”“猫头鹰”专用刷单软件,搜索有刷单需求的商户,分配“刷手”刷单任务,完成虚假交易,帮助淘宝经营者在平台的评价体系内获取更高的商业排行、信用度和用户访问量,误导消费者。
自2018年9月至2021年4月29日,陈某刷单2951750单,刷单商品总金额3.59亿余元,获利372.93万元。
陈某的行为违背了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八条的规定,被当地市场监管部门罚金200万元。
网店的好评、销量可以刷,直播间里所谓的粉丝量、观看量、点赞量也可以刷下来。一些店家通过营造直播间的虚假繁荣,诱导消费者冲动消费、非理性消费。
在江苏省常熟市,赖某莎于2020年12月开始与常熟市常福街道熊之达服饰商行进行合作,为该店面销售的服饰在抖音平台上做直播视频营销。
今年1月19日,赖某莎在进行直播活动时,通过雇用专门在直播时刷人气的“水军”,进入直播间刷虚假流量,增加直播时显示的在线人数,制造直播间虚假的高人气,欺骗、误导消费者。
赖某莎的行为违背了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八条第的规定,被当地市场监管部门罚金2.3万元。
影响店家生存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院士刘俊海觉得,设置网路点评和排行的本意,是通过统计与展示互联网用户消费后的真实反馈产生的大数据,反映人气、实力和市场口碑等信息,以帮助消费者更便捷地作出判定和选择。然而,在刷单结伙操纵下,通过组织大V到店免费体验后发布指定好评、“刷手”在不实际体验或则使用商品的情况下发布虚假好评、使用虚假注册的会员帐户发布好评等多种手段,“粉丝”可以有,“互动”可以买,“好评度”能够提高,“播放量”可以下降。
“刷单炒信,本质就是作假,即在点击、阅读、观看、消费等方面,利用作假手段让自己的数据好看,误导市场、诱导消费,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当前,刷单炒信早已成为市场的一颗‘毒瘤’,必须对其重拳出击,从严从重取缔。” 刘俊海说。
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有关负责人表示,从最初的人工刷量到现今的机器刷量,刷单炒信这一网路黑灰产早已发展到影响店家生存的地步,损害了广大消费者的知情权、选择权等合法权益,破坏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造成劣币驱逐良币的负面效应,不利于互联网生态健康发展,必须加以治理和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