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常和孩子们相处的缘故,我也好像童心未泯,儿时玩过的各种游戏仍历历在目。
七十年代,老城上还是人丁兴旺,热热闹闹的。就拿小孩子来说,每个巷子至少二三十个,就连我们小小的涝池岸和我一般大小的孩子就十多个,那玩起游戏来是不缺玩伴的。
记得我们小时候作业极少,加之没有现在的电脑、手机,就连电视机都少得可怜,只有那延续下来的游戏使我们的童年充满了快乐。
只要不是雨雪天,每天下午就可见我们的身影。记得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微风柔柔地吹着,蝈蝈欢快地叫着,我们十几个小伙伴不约而同来到涝池边的槐树底下,萍姐一声号召“来玩敲西瓜吧”!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十几个小孩叽叽喳喳快乐的像一只只小麻雀,被大点的哥哥姐姐安排蹲在陈爷家的土墙根下,萍姐用手指一边敲每个人的脑袋一边念念有词“点兵点将,毛主席的好兵好将,中国人民打胜仗”。当时我们几个小一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任凭萍姐倒扣的手指在我们的脑瓜子上像敲西瓜一样敲着……
玩的失去了兴趣,萍姐拉马转店,迅速坐在我家门前的石蹲上,张开一只大手,“谁玩‘歇凉’?”“我,我,我……”十几个小家伙你挤我我挤你,把自己的手指塞在萍姐的大掌下,当然不乏漏网之指。“谁在我手底下歇凉哩?”萍姐问。众伙伴答“我”。“啥凉”?萍姐问。“槐凉”。众伙伴答。“不怕虫虫咬”萍姐问。“不怕”众位答。“不怕蝎子蜇”。“不怕”。萍姐说完猛的攥紧手“一把抓住鳖”,反应慢的人便被萍姐抓住,然后蒙上眼睛,其它人则兴灾乐祸,准备着自己的表演秀。有模仿动物跳的,有模仿动物叫的,五花八门,各展才能。小燕一边模仿鸭子走路,一边嘎嘎地叫着,惹得众人捧腹大笑。萍姐说“小鸭子过去了”,军军一边扮猴子望月式一边“嗞嗞”地叫着,萍姐说“小猴子过去了。”各种模仿秀结束,萍姐问“瞎子瞎子你要啥”?蒙眼的人思忖一会,“我要那个鸭子”,说完就在人群中找,有幸找到就换此人做“瞎子”,找不到就继续。如此这般玩下去,乐此不疲,兴致极高。有时也不乏有“老小孩”在一旁指点告密,张着掉光牙的嘴乐呵着。也许他也被我们的快乐所感染。
第二天,我们又会继续相会于老槐树下。萍姐招呼我们玩“扑马城”。我们蜂拥而至,“要我哩,要我哩”。萍姐安排一组八人,手拉手站成一排,另一组站在对面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大家准备就绪,萍姐带头,大家齐喊,“滴滴灵,扑马城,马城开,要阿耶(哪一个)”,那声音之洪亮,那声势之浩大,常惹得大人们驻足观阵。对面队伍则整齐回答“叫你外~~扑城来”,然后被点到名的人便摩拳擦掌,一鼓作气跑向对方,冲向对面两人紧拉的手,如若冲开手就算扑城成功,就要在对方阵营里选一位加入自己的阵营。如若失败则加入对方。如此反复,往往会碰上比较勇猛智慧的,会选对方兵力较弱的关口冲城,有时会全城人员尽失,心服口服称败。那时的我们没有撒娇耍赖的,没有哭哭啼啼的,个个就像坚强的守城卫士。往往玩得是满头大汗,在大人的再三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各回各家。我们小时候的游戏还有很多很多,每每想起都幸福无比。
如今的孩子,在一起做游戏的机会基本没有,各科作业,各种补习班学得孩子们异常苦恼,把上学当成了负担,仅有的业余时间也被各种各样的网络游戏,电子玩具所占据,使得孩子们过早地戴上了眼镜,没有了快乐,没有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愿教育改革减轻孩子们的负担,还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望家长朋友勿要攀比,还孩子一个自由的天地,让孩子们健康快乐地成长。
作者简介:
刘喜云,富平老城人。喜欢运动,闲暇时喜欢写写画画,一直对学习写作情有独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