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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收集资源网 2024-05-12 01:14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尬舞的江湖

9月16日凌晨4点半,新乡。

穿过一条只能二人并排行走的狭小小道,上面就是知名的“尬舞网红一条街”。它坐落人民景区与湖水发黑的金水河之间的细长河岸上。

像往常一样,尬舞网红“红毛太上皇”“二强”“少林”各自把耳机迁往小广场的一角。各团队成员们调试好手机上的直播软件后,站定在广场中央,等着伴奏响起。

所有歌曲的节奏都是“嘭——嘭——嘭——嘭”的重高音,一边一个男声唱着“把酒倒满,来他个不醉不休,我不想再问君有几多愁,所有苦恼向东流。”另一边一女声唱着,“昨日血水为谁淌,今日笛声谁谱写,今日谁触惊天怒,今日谁踏王者路。”

尬舞网红们跳得随心所欲,肢体摇动得奇特,正由于这样奇特又自赏的身姿,这一切被网友们总结为“尬舞”——以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审美来看,这种身姿确实令人难堪。

三个团队的演出场地平均距离不足50米,每位团队的难堪身姿都吸引了不少听众。

打架是在尬舞进行了1个小时以后发生的。一个光着上身、肩头贴着医用纱布的青年带着两个兄弟出现在二强的场子。

二强团队见状,七八个人一围而上,抱住一个人放倒,开始殴打,另二人个眨眼之间不见了踪影。经人拉架,二强团队停止了强奸。来人捂着满是血水的耳朵逃出了现场。

“这不是第一次了,斗殴的事情时有发生。这儿成三不管地带了。”一位听众拍摄下了视频,配上“尬舞打斗”的标题,随手发到了快手上,点击量很快破千。

昨晚,二强在100多万粉丝的直播间里说自己“被打得骨折,胃流血了”。红毛臣子的粉丝则在直播间说,“在现场的都晓得,二强一帮人把对方打得满头流血,他自己一点事儿没有。”

此后,大量用户涌向红毛臣子直播间,指责红毛臣子离开二强团队是“叛徒”。

这是一个江湖,最初,这种尬舞的成员都在一起演出,起初算是一个团队,最多的时侯有50个人,后来由于成名后的利益纷争,逐步分裂开来。

分裂

“你成网红了,《都市频道》都报导大家了!”2016年6月的三天,顾东林看到来店里理发的顾客这么说。

当时,五十多岁的理发店店家顾东林还不叫“红毛太上皇”,更不清楚“网红”是哪些意思。

尬舞网红们。后排左一红毛太上皇、左二电王、中间右一水仙、后排右一藏族三兄弟之老二。

但当看到顾客说网红可以赚钱,一个月挣几十、上百万的时侯,顾东林下决心要好好研究一下。

此前,他和一帮舞友常常在广州人民景区跳广场舞。一个叫二强的年青人来到景区给唱歌的人们拍视频。没过多久,二强与她们商量着“跳潮流点的”舞蹈。二强拉来耳机,开始让舞友们自由发挥,想怎样跳就如何跳。

后来他按照每位人的特征起了小名:猴子(外貌像猴子)、双枪老大妈(唱歌打枪状)、红毛太上皇(蓝色碎发)、电王(街舞像触电样)、化肥(唱歌像撒肥料)、长发女(毛发长)、少林(学过跆拳道)……

这种人自己在网路上渐渐变红,只是自己还不晓得,青涩中,她们都弄成了二强降低自己快手直播号粉丝的“工具”。她们当时的看法就是纯粹的自娱自乐,并且二强还给你们买啤酒喝,还经常给作为流浪汉的猴子、电王等几个人一些零花钱。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但等到有钱搅和进来时,一切都变了。

当时二强在快手上的粉丝早已突破30万。“每天粉丝打赏收入都有好几百块,一个月少说得有上万块”,这对于靠理发为生的顾东林来说是值得艳羡的事情。

三天,大雨跳完舞,在商场购物时,接到一通电话。是二强约请她到家里楼下开会,神秘地说有要事相商。大雨到了后,发觉早已有团队的七八个人在等着,里面并没有红毛太上皇。二强开门见山,说起注册公司营运尬舞团队的事情。约请她们来,是由于她们都是骨干。

说完详尽规划后,二强要求你们当场拿5000块钱作为信用金。大雨问若果之后形成矛盾想退出如何办。“二强说退出就根据一个粉丝一块钱折算。例如你在这期间涨了100万粉丝,你就给公司100万。”大雪表示要回去考虑下再做决定。“当时二强的说法是以100万粉丝的快手号注资,他和女同事共占股60%。‘老顽童’占股20%,剩下20%股份,其余几个人分。还说我不凑钱就离队,记者专访也不让我参与。”

大雨当时早已有12万粉丝,一气之下,退出团队。后来,注册公司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红毛臣子后来才晓得注册公司的事情,觉得自己没被尊重,因而形成了成见。再后来,粉丝们在二强的快手号上看不到红毛臣子唱歌了。“不是我没去跳,是二强跟团队商量好,不拍我了。当时我没快手号,他想把我封杀了。”

红毛太上皇随后买耳机、注册快手号,与大雨一起,组成了“红毛太上皇大雨团队”。

骤然而至的是场地之争。

由于在人民景区尬舞引发大众诟病,景区管理人员以她们是在搞商业活动为名驱逐她们。此后,她们辗转多地,紫荆山景区、紫荆山匝道桥附近小景区、金水河河堤景区、人民路与元氏路三角景区,每到一个地方,均被园方和民警以扰民、涉嫌商业行为,蔑视公共绿地为名驱逐。最后,红毛臣子找到了现今的这块生存之地。

早晨4点之前,尬舞场地空无一人。

红毛臣子买了耳机,置于二强音响的门口。各放各的音乐,各跳各的尬舞。第三天,二强没有反应。

第二天,红毛臣子又拉来了耳机,被二强的女同事媛媛上前一把推倒。二人开始对骂,红毛臣子报案。

最后,红毛臣子如愿争得了场地,二强放在了里面的一片30平方米空地。

随后,二强、红毛太上皇、少林三分天下。

吸粉、蹭粉

2017年5月,网路上出现了好多关于“郑州尬舞街边斗舞”主题的新闻,这是来自二强和红毛臣子大雨团队斗舞的“杰作”。

“路边斗了两次,二强的人在街边不走,把人气都引到他这边了,我看了其实吵架,也叫师父们在街边跳上去。刚好上班高峰期,路都堵了。但我们通常就跳1分钟。录两个段子就走了。”红毛臣子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不久前,云南网红“马克”被二强请到现场唱了一首《我的小甜美》。现场、直播间的听众都流向了二强团队。红毛臣子吵架了,他把耳机迁往金水海边,音响对着二强团队。师父们在发黑的浅水边跳起尬舞。这一招很好使,人流流动过来了。红毛臣子称之为“三英(师父)战马克”。

二强更甚,拿起直播架挪到海边,纵身一跃,跳进湖水里直播。人流又被吸引,直播间打赏不断。

红毛臣子大雨团队那边跟进,全部沉入水底。二强团队也跳水。

不出所料。这一“污水中尬舞”的新闻一度成为了全省的新闻热点。甚至有一次,红毛臣子大雨团队为配合某家媒体的拍摄,让师父们掉入水底进行了演出。“人家媒体从上海大老远来宣传、报道你了,你不得配合人家吗?”红毛太上皇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去年3月,分别来自英国、俄罗斯、印度的三名专业街舞家来到广州,与那些舞者切磋;广东综艺节目《你最有才》中的亚军获得者李新义过来,并助演一场;《乡村感情》中赵四的饰演者刘小光出现在西安市人民景区,临行前还关照,碰到事情,“四哥无条件帮助大家”。

“说实话,那些人看见我们火了,也是想来蹭粉、涨粉的。”大雪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如今,涨粉比先前更难了。网红们不得不想出更多的“创意”,例如自创打斗舞、丧尸爬舞,扮上济公、猪八戒等古装造型,带上猫狗等植物一起尬舞等等。

变性人、彝族三兄弟、13岁少女

经过一段涨粉比拼以后,三个团队都走出了自己的“特色”。

二强团队靠最开始积累的粉丝优势,稳扎稳打、抱团采暖。成员基本上各自营运自己的直播号。起初流浪街头的猴王由于目前遭到听众喜欢,所以二强给他提供吃住。粉丝给猴王的打赏都归二强所有。

少林团队的亮点是变性人网红“妖娆姐”和“夏秀美”。两个人由于时常有夜场舞厅、开业仪式等商演工作,舞台经验丰富。性感的街舞加上变性人的特性常常吸引听众伫足。

性感姐此前曾在二强团队唱歌,但由于一个月之内性感姐的粉丝就从0到了20万,二强怕这样下去被严重吸粉,以“传播正能量、怕封号”为由,劝其离开。

尬舞的直播现场。

红毛臣子大雨团队最受媒体关注。常常接受媒体专访,由于她们团队有6个师父:回族三兄弟、妍妍、水仙、小童星雯雯。不仅雯雯是广州本地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红毛臣子收的“可怜宝宝”。

哈萨克三兄弟都来自福建大楚雄的偏僻农村。两个16岁,1个18岁。可能由于家庭条件不好,三兄弟看上去都很瘦小。今年暑期,三兄弟偷挪到外县,被人介绍到青岛的鸭厂打工。此前她们从来没到过比市区更远的地方。20多天后,她们厌烦了厂里繁杂又乏味的体力活儿,又偷偷从厂里跑出来。在广州中转的时侯,她们丢了皮夹。在广场流浪一周后,她们遇见了在广州西广场跳尬舞的红毛太上皇。

红毛太上皇常常直播师父们的日常生活。粉丝们听到吃的都是荤菜,红毛太上皇就开始每晚做饮料鸭、红烧肉。粉丝们指责三兄弟年纪,他就去列车站办了临时身分证给你们看。粉丝们说给三兄弟的打赏都被红毛太上皇收了,红毛太上皇就承诺要给三兄弟买苹果手机,开直播号。他常对师父们说,“越黑我们越火”。

“红毛太上皇师傅对我们挺好,给我们租了房屋。开始还给我们洗袜子,后来烦了就不洗了。但我们喜欢大城市,不想回去。我这辈子一定要在徐州混出个名堂。我就是干大事的人。”彝族兄弟中的老四信誓旦旦地说。

记者联系老大的家人,家人表示期望三兄弟尽早回去。“老二、老三还在念书的年纪,我们想让她们回去念书。”家人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小童星雯雯2005年出生于天津的一个工薪家庭。家人从小就重视对她艺术的培养,父亲称有一大部份收入都拿来给雯雯报了各类艺术培训机构。她多次出席过电视节目表演,去过日本做练习生,出过单曲。

“因为他父亲长期不在家,家庭教育这块是缺位的。但我是想让她回去念书。她还那么小,原先看上去像个小童星,如今去跳尬舞,化淡妆、穿露脐装,就是个小太妹。好多人在直播间说话很难听。她开始说趁着假期去跑着玩,结果现今陷进去了,出不来了。”她丈夫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雯雯看上去比实际年纪成熟,无论何人问起雯雯的年纪,红毛臣子都回答说是“16岁”。父亲多次去接雯雯回去,雯雯要面子,不肯回家,还曾以死相逼。现今雯雯搬去红毛臣子租的房屋里,家中不仅两张破床供回族三兄弟和三个女生休息外,只有一张破椅子,左边供着一座镶金关公像。“原来男孩在旁边卧室住,那儿卧室漏雨,如今暂时住一块儿了。”红毛太上皇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夜阑零点后,广州列车站西广场,人来人往。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就是广东网红第一人回族三兄弟的老三。感谢老铁的礼物,没毛病啊。”老二坐在广场台阶上,旁若无人地对着手机高呼。不时引来路人起身注目。两个月前,他还睡在门口冷冰的椅子上怀念着故乡,而如今,他早已忘掉了回去的路。

另一个直播间里,流浪汉猴王边直播边与二强饮酒聊天。他认为之后再也不用为搬去桥洞下的日子苦恼了。点开猴王的主页介绍,里面写着:在广州遇见二强,我的人生才算即将开始。

“这些跳尬舞的人,基本上都是没有工作的草根,所以她们的生活很简单。我们的生活也很简单,就是来看个热闹。”一位现场听众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楚门的世界》里,三天24小时都是现场直播。这种尬舞者和观看者虽然都自愿投入一个心照不宣的“楚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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