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厨房玻璃上挂着串灯,每根电线杆子都变得花红柳绿,父母开始抱怨冰箱里再也放不进一盒亲戚送的冻虾,你根本就没法把自己代入到过年的情绪里。
春节唯一能让你起反应的红色只有群里的红包,当你连红包都抢不上的时候,剩下能做的就是琢磨怎么给5年没联系的前女友发个吉祥话。
过年早就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调动你全身的毛细血管,酒店里年夜饭的热闹程度根本配不上年夜饭的菜名。
在你打开快手之前,春节早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互联网上对于“年味变淡”的讨论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以至于它几乎成了一个事实。每次看春晚里各地人民欢庆春节时搞出的那些花样,年轻人都会下个不屑的结论:
“那都是导演指挥他们演出来的!”
但存在一个问题:这十几年在网上抱怨年味变淡的人,都是那些爱上网逼逼的人。
打开快手,你才知道自己只是活在了一个没有年味的平行宇宙里而已。在另一个宇宙,过年的快乐根本无法想象。
在快手的搜索框里输入“过年”或者“春节”,你就打开了连接两个宇宙的虫洞。
北五环内的居民根本不需要从10年前的家庭录像里回味爆竹声声辞旧岁,整个快手都在放两万鞭的大地红,用手攥着点二踢脚这种神技也根本没有失传。
每当年关将至,小贱都会发愁怎么把自己五彩斑斓的发色改成父母能接受的淡雅黑,同时抱怨过年剥夺了她人生中最大的爱好。
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过年理所应当就该是把爱好玩到极致的机会。
“我发现他们根据视频内容加了‘联想栏’,这个想法很好。”程序员朋友对快手搜索栏下面的一排关键词赞不绝口。
从“春联”到“祝福语”,从“放炮”到“儿童画”,每个关键词下面都有无限的年味让只会玩手机的你任意品尝。
你瞬间就能明白谁才是这个社会的主流人群。
互联网让年味变成了量子态,你不观测它,就可以认为它不存在。但快手打开了薛定谔的盒子,你再也没法回避自己根本不会过年这件事。
你还在担心春运的拥挤和汗臭味的时候,快手上的东北大妈早就在特快列车上扭起了秧歌。
其实春运本身就是年味的一部分,只要你踏上了正确的车次。
对于中建一局三公司西北公司的工人们来说,吃着临走前老板发的零食大礼包,他们可以傲视所有抻着脖子等小推车的旅客。
在火车上买泡面吃是一种窘迫,但建筑工人们吃的泡面里全都是年味。
绝大多数中国人过年都只能回老家,这让很多人在十几岁前就已经把这辈子的年俗都体验完了。
所以,当坚守传统的老人们老到再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时,年轻人根本扛不起继承传统的大旗。年味如何延续下去,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但双击快手的“同城”按钮进入全国地图,还有几百个不同的年等着你去过。
在甘肃环县,86岁的耿爷爷和76岁的耿奶奶,在2019年大年初一,接受了一场60多个孙侄的集体跪拜。如果不是快手的记录,外地人会以为这只会存在于电视剧里。
在陕北,“勃牛湾”村村民的舞步整齐划一,他们的白色演出服一尘不染,那是演员们家中最珍贵的收藏。
事实上这是一种名叫“社火”的民俗,这种春节期间的民俗娱乐活动,在陕西、山西、河北、河南、辽宁等省都广为流传,每个村每年都有几十上百人参与。
但如果没有快手,“不点花灯月不圆,不耍社火怎过年”对于大多数中国人就只能成为一种修辞手法。
而河北蔚县这个离北京只有二百多公里的老县城,也只有在每年过年全网流传打树花小视频的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姓名。
所谓打树花就是把滚烫的铁水打到城墙上,据说被溅出来的铁水烧破衣服就意味着你来年的好运——蔚县因此成为全球最硬核的春节旅行目的地。
吃永远是过年的主题,快手上平日里怒吃五斤猪蹄的老铁们过年期间都收敛了锋芒,但真实而猛烈的快手精神在年夜饭上得到了完美继承。
彝族小姐姐后背上的柴禾被换成了大箱的饮料,悬崖村的姑娘们背着几十只鸡爬下了绝壁上的悬梯。相比suv的后备箱,这些后背上的年货明显诚意更足。
乡间的年饭永远不缺诚意。城里人包个饺子还要按人头计算食量,只有在快手上,你才能看见铺满整个院子,用麻袋装的饺子。
而哈尼族老表们直到过年才吃得上的百米流水长席,也准时在快手的小视频里划出一道丰衣足食的弧线。
快手不仅忠实记录了那些可能会消失的年俗,甚至连那些刚出现的年俗都会第一时间收录。
如果把目光转向国外,将地点选在荷兰,你甚至能发现荷兰人在过年的时候也会放炮。其猛烈程度甚至比中国人还狠,零下5度的气温丝毫不能阻挡他们脱光上衣加入战斗。
虽然他们跟中国人过的不是同一个年,但都和中国人一样会在某个冬日陷入烟花战争。
大多数手机寄生虫过春节的方式就吐槽春节,但在快手上,我们能看到各行各业的人都在为春节各尽所能。
在塔沟武校的操场,万人集体合练。虽然没有穿上正式服装,但整齐划一的动作依然让人想起2018年春晚上的震撼。
在新疆阿勒泰地区,塔克什肯边防连的战士们一边站岗一边为全国人民送上新春祝福。我们怎么都能回趟家,这些人却只能在遥远的大陆中心坚守——年的意味因此而变得无比强大。
不止是视频,连快手的评论也四处洋溢着对过年的期待。
“小时候盼着过年,兴奋的一晚不睡觉,第二天起的很早,拿出早早一个月买好的新衣服,那高兴的呀,外面白雪茫茫,真的好怀念那时候的年味。”
在网络世界的这一端,人们对年的热情并未有丝毫衰减,它依然是中国人365天中感情最充沛的时刻。
“年”这个日子本身并不具有任何意义,有意义的是人们在春节时做的那些事。年的味道,是靠一个一个的中国人过出来的。
而那些发祝福短信连名字都懒得换的人都应该自问,是年为你做得太少,还是你为年做得太少。
当你在快手上看到成百上千的人在车站外等待回家的列车、骑摩托回家的丈夫怕烤鸭凉了揣在怀里,当你看到卡车司机的手再脏,那盒过年点心依旧的干净的红。
你就应该明白,在地大物博的中国,多的是没有被工业文明和消费主义彻底同化的人,他们比你要更懂得过年的意义。
虽然快手只是一个记录生活的工具,但如果不是快手,我们就只能被困在自己的信息茧房里,哀叹年味的丢失,感慨生活的无趣。
快手甚至不仅仅拯救了都市人仅存的那些仪式感,更重要的是,它让过年的仪式感被看见,被记住。
只要有人还能看见和记住,年的仪式感就能永远传承下去。
虽然我还在为回家的火车上看什么片子发愁,并且早早买好车票准备初五就滚回北京,但我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在好好过年,他们让我无比安心。
编者按
近年来吐槽春节的无聊成了过年的主要内容,但对于年,我们从未认真思考过什么。
从过年到吐槽过年,我们只是换了种方式过年,事实上年从未离开过我们,而这正是年之所以存在的最大意义。
过年没什么好看的,但快手总能给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