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戒断数字服务第3篇。
周末愉快！从10月3日开始，好奇心实验室会在周末相继推出5个主题为“戒断”的生活实验，我们想阐述的是，层出不穷的互联网服务和技术之中，什么最终留在日常生活成为不可或缺？它们的存在是让生活质量提高，还是助长了懒惰和依赖？
明天我们要步入“只有陌陌的世界”。
陌陌正在构建一个渐渐长大的局域网。
五年前陌陌推出小程序，在陌陌中才能打开应用和游戏，陌陌弄成操作系统一样的存在。现今陌陌上有超过100万个小程序，尽管说和最初的线下场景大相径庭，但也能基本覆盖到电商、外卖、网约车这种日常的互联网服务。
我的手机上安装有181个应用程序，根据颜色分类也有8个文件夹。但实际上每天都会打开的不会超过20个。虽然常常使用，app中也不是每项功能就会物尽其用。
小程序的理念似乎恰如其分——轻量、便捷，随用随开，用完即走。不用单独下载应用，不用抢占太多手机的储存空间。按照SensorTower的统计，2013年到现今热门应用的容积扩大了10-50倍不等。
作为优先级极高的战略，陌陌也在增强小程序入口的位置，注重在搜索框结果里加大小程序的漏出，便捷你看见找到更多小程序。
既然一个包罗万象的“微信操作系统”正在产生，假如手机上只有陌陌，能代替现今所有的互联网生活需求吗？
我从一周前开始了这个看上去有点极端的实验，在手机里只保留陌陌一个应用程序，须要其他应用的时侯仅用小程序完成。
腾讯的主要竞争对手有阿里和明日头条，我不是头条和抖音用户，没有它们也不成问题。惟一值得担忧的是天猫和支付宝，我想我可以用易迅小程序和陌陌支付来代替。
超市商场小卖部，四处都可以见到陌陌和支付宝并排排列的二维码，隔绝了支付宝，陌陌支付也可以保证我的支付需求。
没有其他过多的假定，我开始了实验。不过事情的发展方向有些超乎预料。
以下是我的日记。
第三天，关闭所有应用通知，这三天我觉得还好
第三天我做了点打算工作，之后开始了正常的三天。
我没有删除所有应用，而是关闭了所有的通知权限。好多时侯我们并不是主动打开应用，通知才是主要的入口。iOS中没有一键关闭通知的开关，要一个个应用逐个关掉，这耗费了我一点时间和耐心。
其实陌陌的通知要保留。
接出来我简单研究了下如何让小程序的调用更便利。陌陌主界面下拉，底部会显示近来使用过的小程序，在下边一栏，是可以固定在这儿的“我的小程序”。启动这个功能，要在每位小程序的主页上选择“添加到我的小程序”。
这是小程序最快捷的入口。只不过底部的两行常常会重叠出现同一个小程序，有点浪费空间。
我搜索了几个想像中会常用的，也就是日常的高频需求。包括大众点评、百度订餐、几个视频网站、高铁管家、摩拜自行车、滴滴出游和企业陌陌。其实还有《好奇心刊物》。
后来想到上街出门，我还补充了腾讯地图。没办法只有这个可选，高德和百度都没有地图小程序。
第三天没有非常重的任务，也没有去陌生的地方，我用小程序点了两顿订餐，一切照旧。
上班的时侯遇见了点麻烦，自从iPhone可以在皮夹中绑定上海的公汽卡，我就从没有带过实体卡出门，检票刷手机即可。其实现今不可以用。
易通行app支持陌陌支付和支付宝付款，用这个应用可以直接扫二维码检票，或则从手动取票机自助取票。但它是一个应用，没有对应的小程序。
我选择走出轻轨，使用嘀嘀出游打到一辆快车。
嘀嘀的小程序是一个阉割版的应用，保留了基本的打车功能和交互，没有自行车，也没有与司机应用内邮件的功能。一般我会发送一条“我的位置确切”，但使用小程序，只能等司机打电话找你了。
这是我为数不多使用小程序打车的时侯，此次司机没有主动打电话给我，我也正常上车下车。而且假如你须要高频次的打车，再加上嘀嘀的小程序营运并不流畅，会有特别糟糕的体验。
另外，事后我才发觉广州市支持陌陌刷二维码检票，在陌陌卡包中添加“北京ic卡”，然后每次出示二维码就可以了。
这三天比较好的体验在于，没有了接连不断的手机推送，不仅陌陌，一条都没有，这三天觉得世界好清新。
第二天，出门导航不成问题，但一些麻烦开始显露
带好轻轨卡和现金，我那天晚上要去一个活动场地。
6公里的路程，先后须要步行、地铁、骑车，一个典型的一线城市通勤路径。
整个过程完全可以在小程序中完成。腾讯地图尽管不怎样好用，界面也不好看，但帮我查到了如何搭乘轻轨。在轻轨上我还看了明天的天气，腾讯天气这个小程序可以完成。
接出来，以防腾讯地图导航出错，我用大众点评小程序查询了目的点的具体位置，认清了旁边的实拍图。
出了轻轨还有一小段路程，摩拜自行车扫开自行车，不仅能用的车比较难找，小程序本身没有问题。
说到共享自行车，市面上主要的自行车只有摩拜支持陌陌扫开解锁，ofo在阿里体系，小蓝自行车的小程序早就是一片空白。
腾讯地图小程序也支持语音导航，平常我也会戴着AirPods听导航开车，这个需求也得到满足。
到晚上我都没有察觉太多的不便，直至有同学在陌陌里寻问我某个买过商品的天猫链接。我思考了好久，似乎真的没有解决方式，只能抱歉。
以及，明天数次想打开音乐app听音乐，我搜索了QQ音乐、腾讯音乐、酷狗、酷我、网易云音乐等等关键词，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代替音乐服务的小程序。
“豆瓣音乐人”是一个和网页端很像的小程序，可以看歌单，可以搜索。并且这儿只有独立音乐人的作品。
我请同学在群里分享了几首歌，尽管说也可以通过AirPlay投放到家里的扬声器上，但陌陌播放下来的音色显著经过压缩。一种揪心的觉得到来——不会这一周我都要这样子听音乐吧？
这三天我还做了一个改变，为了保证实验的客观进行，我换了一部主力手机，仅仅保留了陌陌一个应用，其他的包括原生应用，能从手机中删掉的通通删除了。
第一天，我发觉了生产力上的限制，重新装回几个应用
我的主要工作工具保留在笔记本上，手机上用到的包括团队协作（Slack）、邮件、记事本和录音，偶而用网页编辑文本。
在第三天我就设置了腾讯企业邮箱，它有一个小程序。我可以便捷的在手机上看电邮，只不过没有推送。有一个解决方式，在腾讯企业邮箱的陌陌公众号中绑定帐户，每收到一封信电邮，都会有一个通知推送到信息流。
然而这个邮箱仅仅支持腾讯企业邮箱，公司的邮箱之外我还有两个Gmail帐号，也并没有对应的小程序供我使用。
但是企业邮箱小程序有且只支持一个帐号登入，收发短信，不能像应用那样同时接受多个来源的信息往来。
所以就邮箱来说，它和嘀嘀出游一样，只是一个保留了基本功能，但体验更差的选择。
我又简单搜索了几个主流邮箱，连QQ邮箱都没有小程序，更别说网易等等其他邮箱服务了。
好在腾讯企业邮箱是我最重要的邮箱，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其他几样我完全没法从小程序中找到代替方案。
非常是Slack，我在手机和笔记本上都有安装。这是一个美国的即时通信工具，其实没有为小程序做开发。由于要和其他团队成员实时沟通，而我又不可能实时守在笔记本面前，这一天我错过了太多的信息。
还有录音，这是访谈需求，我通常使用iPhone的原生应用“语音备忘录”。记事本和月历要记录我日常的行踪和计划，前三天我借助记忆力撑了三天，第一天似乎也撑不下去了。
没办法，以上这4个应用又回到了我的手机。
第四天，休息日，小程序剥夺了基本的娱乐
其实说装了必要的生产力应用，但仍然有好多东西小程序未能满足我的基本需求。觉得实验越来越难进行了。
和内容消费相关的小程序都十分难用。
之前提到了音乐，后来我找到一个名叫“音乐站”的小程序，腾讯官方出品。它可以播放音乐，但它的存在是以“社交”为目的，你可以通过它分享歌单到群里，查看自己和他人在同学圈公开分享过的音乐。并且仍然不可以主动搜索歌手和歌名。
所以在听音乐这件事上，我完全和原先使用的服务们脱离了。这一周我时常会听“音乐站”当中的“朋友圈分享歌曲”，同学们的口味不是我的口味，各类歌曲的质量也是良莠不齐。
另外，小程序只是复制了应用的部份功能，不少小程序仍然想引导你去使用主应用。
例如陌陌阅读。小程序仅仅提供一个商城，让你查看书目，简单的瞧瞧免费样片，想再读下去，还会提示你“请下载陌陌读书APP继续阅读。”
视频小程序也是，优酷、爱奇艺和腾讯视频均有小程序，相比较腾讯视频的功能更齐全，还可以选择播放的帧率。并且优酷和爱奇艺都难以选择帧率，默认情况下，iPhoneX上默认360P播放。
我日常会用手机投屏到电视上观看视频，小程序完全未能提供这项功能。
还有豆瓣，假如你想查看某部影片的评分，小程序可以见到，但它未能提供预告片的播放。
更重要的是新闻搜索。所有的搜索选择只剩下陌陌最底部的搜索框，它是一个局域网中的搜索引擎，搜对话记录搜同学圈搜收藏文章都没有问题。
但在陌陌之外它接入的是搜狗搜索，一个比百度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服务。我尝试搜索那天的一项热点新闻，汉堡王和任天堂合作的玩具套餐，结果排行前几的是2005年的新闻。
更重要的是，小程序的使用过程会覆盖正在使用着的陌陌，你会错过消息。而回到原先对话界面，就只能选择关掉小程序。
太麻烦了，我开始想要换回原先的手机。
第五天，出趟远门，铁路管家基本可以取代应用
第五天我要搭乘火车。半个月之前在铁路管家上订购了车票，剩下的需求就只有查看线路。
铁路管家的小程序有两个，一个用于查询和预订车票，甚至可以外卖。另一个用于查看自己的行程。
这两个小程序基本上满足了我的出游须要，稍有不便的地方有两个，一是小程序没有推送。正常的铁路管家应用会在行前提醒你早日出门，火车早已开始进站等等。
二是假如你要退票退款，小程序提醒你使用应用，小程序也帮不上你。只能去应用内退票，或则，在窗口排队等候。
好在我没有迟到也没有退票，注意听西站广播也没有让我错过火车。
第六天，购物小程序最为建立，不过只能用陌陌支付
第六天我注重尝试电商应用。
我在易迅下了两单，客服系统让人头痛。我寻问某样商品的具体情况，客服显示在忙。我关掉小程序，再度回去却未能在任何地方寻回和客服的对话记录，对方有没有回复我如今也不清楚。
在自己掂量判定了之后，我填写地址，下单支付。这时侯你就会发觉小程序最大的不同——支付选项中只有陌陌支付。易迅在自己的应用中提供陌陌、支付宝、京东支付、银行卡等等多个支付方法，其中京东支付和支付宝能够使用分期付款。
但在小程序的体系之内，别无他选。拼多多、聚美优品等等小程序的主流电商平台，都是这么。
支付完成，陌陌的信息流中会推送一条通知，然后买家发货、物流正在配送同样也会有推送。
我的购物单功能
陌陌也在建立网购的体验，在小程序的搜索框下方，跟随的是一个“我的购物单”入口，这儿记录了你在所有小程序电商中添加到购物车中的物品，这样一来原先割裂的购物车就统一了。
这让网购可能成为小程序服务中最为完整、甚至比原生应用更好用的存在。只不过陌陌体支付之外的所有金融相关的选择都被屏蔽了。
第三天，陌陌整修了我的习惯
这可能是最不易察觉的部份，与内容和信息传播相关的应用和服务，全部集中在陌陌以后，我的脑部可能早已发生了改变。
最后三天我通过同学圈看见一则新闻，Instagram出现故障，全球的部份用户出现宕机。这时侯我才意识到，原先我早已一周没有打开过一次Instagram。
这一周，没有微博、没有豆瓣社区、没有可续上网也就没有Facebook、Twitter和Instagram。我在手机上的信息来源仅有腾讯新闻、好奇心晚报的小程序以及同学圈，事实上同学圈是最主要的渠道。
这也意味着我完全被包裹在腾讯创造的信息茧房（FilterBubble），这个概念意味着个人只会选择自己认同和有兴趣的信息，久而久之就深陷了一个巨大的泡泡之中。
由于工作的缘由，我每晚仍然会在笔记本上查看更多的新闻，假如自己完全依赖手机获取信息呢？
一周后，我换回了装有181个应用的手机，有70个应用等待更新。其实还是有信息恐惧，要解决手机使用时长的问题，而且这181个自己选择的应用还是给我带来了一点安全感。
小程序能应付基本的需求，但你要接受更差的使用体验
小程序可以代替应用吗？
答案仍旧不豁达，相反，目前的小程序才能达成的功能和体验特别有限。
小程序可以满足一部份日常需求，在没有条件下载并使用应用的情况下，帮助你临时性解决问题。典型的事例有大众点评、滴滴出游、各类订餐、票务……
并且从可用性来看，小程序并不能作为高频和长久使用的依赖，耐用性不高。摩拜自行车可能是惟一在易用性上高于原应用的，虽然我们都有陌陌，直接打开陌陌的扫一扫就可以使用。
但更多的情况下你要忍受不流畅的使用，缺位了的功能和交互，嘀嘀出游就是典型。
生产力工具上，你也完全不用指望小程序可以帮得上大忙，小工具类的小程序主要为陌陌社交服务，像是估算器、发票助手、名片助手倒是很便捷，并且使用硬度更高的例如笔记和邮箱，还是使用原先的应用吧，这是小程序未能覆盖到的地方。
还有金融服务，小程序将所有与交易有关的场景全部过滤，仅仅留下陌陌支付作为惟一选项。虽然你没有打理理财产品，这也是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例如分期支付，陌陌并不支持，易迅白条你也不能用。再例如还信用卡，陌陌默认每位用户只有5000元的免费还贷额度，超过就要交手续费。
这也代表了小程序面对的最大障碍——一张腾讯巨网下的应用生态，所有应用背后的服务和支持都与陌陌相关，用户只能选择陌陌。
可以肯定的是，生活中只剩下陌陌，你的生活并不会如想像中便利。
最后，假如你想探求几个还算有趣的小程序，我们之前做过一次评测，供你参考。
题图来自Giph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