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 10月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3O卷第5期 0ct．2013JournalofChongqingTechnologyandBusiness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1．30 NO．5 doi：12．3969／j．issn．1672—0598．2013．05．009中国早期传播者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 — 读朱执信的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列传》王 昌英(武夷学院 政教部，福建 武夷山354300)摘 要：朱执信是国内最早介绍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人之一。在 1906年发表 的 《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列传》中，他介绍了马克思的生平和拉萨尔的活动，指出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学说与其他社会主义学说有着根本区别，抓住了马克思关于阶级斗争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思想，比较客观地评价了马克思关于剩余价值的论断。尽管朱执信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比较片面，介绍也不系统 ，但是 ，他的评介对马克思主义 中国化起到 了重要作用。关键词：朱执信；马克思主义；早期传播中图分类号：B2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672．0598(2013)05．0068．05朱执信，浙江萧山人，同盟会会员，1885年 10一 、 为使社会革命 “有所资”而介绍马 月生于广东番禺(今广州)，1920年9月牺牲于虎克思等人及其社会主义学说 门。
在短暂的一生中，朱执信策划、指挥、参与了朱执信的 《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列传》一文包 数次起义，在 《民报》《民国》《建设》等刊物发表括三个部分：绪言、甲 马尔克 (Marx)和 乙 拉 了大量宣传革命的文章，是文武兼备、德才兼备的萨尔。 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家、理论家，是国内最早介绍和在绪言部分，朱执信表达了介绍德意志社会 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人之一。1906年 1、4月，朱执革命家及其学说的初衷：“所期者，数子之学说行 信署名 “蛰伸”，在 《民报》第2、3号发表了文章略，溥遍于吾 国人士脑 中，则庶几与社会革命犹有 《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小传》(第2号标题中的 “小” 所资也。” 第3号为 “列”)。该文节译了 《共产党宣言》及对于时年不足21岁的朱执信来说，是什么使 《资本论》，评介了马克思、恩格斯、拉萨尔等工人他认为德意志社会革命家的 “学说行略”将有所 运动活动家及其思想、学说。通过该文，我们得以 助益于中国的社会革命呢?绪言没有从社会主义 初步了解其时朱执信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与态学说的学理层面加以说明，而是介绍了 “数子之 度，以及其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学说行略”在德国的势力及影响的前后对 比。
[收稿 日期]2013一o4—25[基金项 目]福建省教育厅A类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 目(JA12636S) “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研 究”[作者简介]王昌英(1972一)，女，安徽广德人；武夷学院政教部副教授 ，法学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传播史研 究。 68 第5期王昌英 ：中国早期传播者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朱执信说，社会主义学者在开始发表学说、从二、认为马克思主义 的社会主义与此 事革命活动的时候，仅两三人而已。他们在上有前的社会主义有着根本区别 暴力、旁无有力支持的情况下，颠沛败亡。社会主在文章第二部分 “甲马尔克”中，朱执信简短 义学说遭到政府的扼杀，而社会革命运动又遭到地介绍了马克思的学业与专长、马克思与亚那尔 政府与富豪的联合剿杀。因此，敢于呼应社会革卢叙 (按：即阿 ·卢格)合作办 《德法年报》(按 ：即 命的人少之又少。也因此，马克思 (按：朱执信译《德法年鉴》)的经历、马克思的被放逐、马克思与 为 “马尔克”)开始创立学说的时候 ，境遇异常窘非力特力嫣及尔 (按：即恩格斯)的友谊等。朱执 迫。虽则如此，马克思等人并没有退却，他们以信说 ，马克思 “所为文，奇肆酣畅，风动一时”，以 “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态度竭其所能于革命事业。
至于 “当世人士以不知马尔克之名为耻”¨ 。 终于，他们的努力开创了这样一个新局面：“社会在介绍马克思的生平之后，朱执信以 《共产 主义学者于德独昌，于政治上有大势力”¨，以至党宣言》(以下简称 《宣言》)和 《资本论》为例介 于 “自俾士麦当路以来，言德国政治而不数社会绍了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学说及其主要思想。 党之势力者，未尝得为知言也”¨~7。由此，朱执信朱执信指出，在马克思之前，“言社会主义而 说，对于马克思，“欲不宗师而尸祝之，其安能攻击资本者亦大有人”…加。然而，马克思的社会 也”¨1_8。即是说，怎能不视马克思等人为社会主主义与以前的诸种社会主义有着根本区别：马克 义运动的宗师而加以拥戴呢?他进一步概括说， 思的社会主义能 “言其毒害之所 由来，与谋所以 “社会的运动，以德意志为最，其成败之迹足为鉴去之之道何 自”_l¨1。，以前的社会主义则没有。所 者多”】J8，这种局面应该归功于马克思、恩格斯、 以，以前的社会主义是 “空言无所裨”，致使资本 拉萨尔、倍倍尔等人。所以，他要将这些人介绍给家 “因讪笑之，以为乌托邦固空想，未可得蕲至 自己的同胞。也”。这一结果，是 “社会革命家 自为计未审之过综上所述 ，单就绪言部分来看，朱执信介绍德也”l1ul。
。而马克思的 《宣言》则 “异于是”。 《宣 意志社会革命家的首要原因不在其理论的科学言》“既颁布，家户诵之……万国共产同盟会奉以 性，而在其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态度，以及在这种态为金科玉律。”_l_l在朱执信看来，“马尔克之事 度与实际努力下 ，社会主义政党前后势力与影响功，此役 (按：指起草并发表 《共产党宣言》)为 的悬殊对 比。他介绍这种态度和这一对 的比目 最”_1。。接下来，朱执信介绍了他所理解的 《宣 的，是使国人从中受到启发与鼓舞，进而也能在恶言》之 “异于是”，即不再是乌托邦空想的主要 劣的环境中迎难而上，在斗争中逐渐扩大影响，直内容。 至最后达到相应的革命 目的。他忧虑的是，在当朱执信所介绍的 《宣言》，主要包括马克思的 时的现实条件下，如果 国人都 “以己以为难而退阶级斗争理论，以及在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为 听，则人之难之亦将如己也” ，那么，其结果只实现生产方式的根本变革而采取 的十项具体 能是 “此问题终于不解决而泯没”_1。所以，笔者措施。 认为，正是由于西方社会主义运动前后力量和影朱执信介绍了 《宣言》关于至今为止的人类 响的这种悬殊对 比，引起 了 “两半”社会条件下探历史是一部阶级斗争史的观点：“自草昧混沌而 索救国救民道路的朱执信对马克思社会主义学说将，至于吾今有生，所谓史者，何一非阶级争斗之 和西方社会主义运动的关注，促使他通过阅读相陈迹乎。
”_1jl。对于这一句，他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 关著述，部分地了解了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学“取者与被取者相戕，而治者与被治者交争也。 说，进而着力推荐马克思、恩格斯等几位社会革命纷纷纭纭，不可卒记。虽人文发展之世，亦习以谓 家及其学说，冀望中国将有一些仁人志士能以一常，莫之或讶，是殆亦不可逃者也。”lJJ】。而且，“今 种敢为天下先的大无畏精神投身革命实践，逐渐日吾辈所处社会方若是”_lj1。。那么，怎样才能消 扩大革命的势力和影响，以改变国家面貌。除这种现象，并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呢?朱执信指69重庆工商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第30卷 出，必须找出剥削与压制的根源 ：“于此而不探之识到，一个新社会将要取代不合理的现存社会的 其本原以求正焉，则掠夺不去，压制不息，阶级之必然性寓于生产力的发展之中，而是单纯地将阶 争，不变犹昔。则中级社会与下级社会改善调和级斗争这一历史发展的动力和暴力革命这一创建 之方，其又将 以何而得求之也。”I]lo新社会的手段当做了根本原因与途径。因此，朱但是，朱执信并没有紧接着明确指出他这里执信虽然指出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学说与以前 提到的本原 “是”什么，而是引用马克思的话，再的其他社会主义学说有着根本区别，但他 自己对 次强调了他在绪言部分强调的革命践行的重要于这一根本区别的认识并不深入、完整、准确。
性：“马尔克又以为当时学者畏葸退缩，且前且三、评介马克思的 《资本论》 却，遂驾空论而远实行，宜其 目的之无从达也。苟在 《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列传》一文中，朱执信 悉力以从事焉，则共产之事易易耳，故其宣言又评介了马克思的 《资本论》。首先，他认为马克思 日：凡‘共产主义学者，知隐其 目的与意思之事，关于资本始于掠夺的观点并不完全正确。他说： 为不衷而可耻。公言其去社会上一切不平组织而“凡生产消费，本不必一一同符，时而有余，时乃 更新之之行为，则其 目的，自不久达。” 1_m不足。方有余而念不足，则有贮蓄之事，此于孤立接下来，朱执信用相对较长的篇幅翻译 了 经济时代已见之者也。既贮蓄而后用之，以使所 《宣言》第二章最后部分的内容。在这部分，马克生产多，是为资本之始。于是时资本家与劳动为 思和恩格斯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同一人。安有如 马尔克所云，自掠夺而 蓄积 阶级通过现实的阶级斗争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者。”_1所以，朱执信的结论是：“故谓之夸大，亦 民主。之后，无产阶级将利用 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无所辞。”_1然而，在这部分内容的末尾，朱执信 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又给出了相反的评价：“故马尔克之谓资本基于 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掠夺，以论今之资本，真无毫发之不当也。
”_1¨为 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要做什么朱执信给出的评价前后矛盾呢?原因在于朱 到这一点，就必须在最先进的国家，通过采取十项执信前后所指的 “资本”，其时代背景不同。 措施，对所有权和资产阶级生产关系实行强制性当朱执信说并非所有的资本积累都始于掠夺 干涉，以之作为变革全部生产方式的必不可少的的时候，他指的是前资本主义时期的 “资本”。他 手段。l2粥。舛朱执信完整地翻译了马克思和恩格认为，在前资本主义时期，就 已经有 了资本积累的 斯在 《宣言》这部分所列举的十项措施，并对部分行为和现象，其时的积累并非全 由掠夺而来 ，资本 措施作了解释和说明。这十条措施，朱执信将其家和劳动者可以是合二为一的。就是说，劳动者 视为马克思阶级斗争手段的体现，他说：“马尔克通过 自己的辛勤劳动以及财富的积蓄，可以成为 素欲以阶级争斗为手段，而救此蚩蚩将为饿殍之资本家。 齐氓，观于此十者，其意亦可概见。”lll当朱执信说马克思所说的资本积累始于掠夺在介绍 《宣言》的时候，朱执信直接引用的文的观点并无任何不当的时候，他指的是资本主义 字中，虽然有个别字句提及去私有而实行公有，如时代这个特定时代背景下的 “资本”，此时的资本 “然后渐夺中等社会之资本，遂萃一切生产要素积累几乎离不开掠夺。
而属之政府”l】l】，但他并没有 自己关于私有制与朱执信详细分析了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者不 公有化的论述；虽然有个别字句提及增加生产力， 再可能单纯通过劳动而积累起资本从而成为资本 如 “然而将欲望生产力之增至无穷，则固不可不家的原因。他说 ，“经济既发达之世，则不可以是 使人民之握有政权也”，但他并没有 自己关于增论”_1J】。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益恣 加生产力的论述。换言之，此时，朱执信还没有认肆，乘时射利，不耕不织，坐致巨万。为细析其资 识到私有制是马克思所说的根源。他把剥削与压本之所由来，恐 自贮蓄者乃纤毫也。而其岁入则 迫这一结果当做了社会弊端的根源。他也没有认大半为赢利，小半为庸钱，虽欲不谓之掠夺盗贼， 70 第5期王昌英：中国早期传播者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 乌可得哉。”所以，朱执信说，“马尔克之言资本起系确立下来之前，资本主义发家史上的掠夺事实， 源，不无过 当，而以言今 日资本，则无所不完致使得出不完全正确的认识。 也。”_1jl。朱执信说，在资本主义社会，一个雇佣工这里，朱执信虽然介绍了被恩格斯称为科学 人劳动终身所得积蓄，不足以供资本家花费一 日， 社会主义两大基石之一的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 而资本家所得则 “全非由于蓄积，特以蓄积所得说，却并未将 《资本论》中的剩余价值理论与马克思 为刀斧鸩毒以劫取之者耳。
”1【116由此，朱执信得的社会主义学说之区别于以前诸种社会主义学说 出结论 ：对于资本家，“马尔克 目之盗贼，非为过联系起来；他没有明确认识到，资本主义社会中，资 也”。[本家对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的剥削以及由此而造掠夺和被掠夺，终致于资本家与劳动者之间， 成的贫富悬隔，是由资本主义私有制造成的。 形成 “贫富离隔，譬云霞之与渊泉”的状况。此四、对朱执信早期介绍与传播马克思 时，“祸乃愈酷，卒使劳动者无所投足”。主义的评价显然，朱执信的理解有所偏颇。朱执信是革命理论家，同时也是革命实践家。朱执信所理解的 “资本”“资本家”“资本主义他对于理论的研究，可以视为服务于革命实践。 原始积累”等概念与马克思所说的有所出入。他也正是为了革命实践，以及服务于革命实践的需 所理解的这些概念，既包括 “孤立经济时代”“中要 ，朱执信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背景下，关注 世”的“资本”和 “资本家”，也包括 “经济既发达之到在西方影响深远的社会主义运动与学说，并将 世”的 “资本”和 “资本家”。而马克思说的 “资本其介绍给自己的同胞 ，冀望同胞被西方如火如荼 家”，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与工人相对立的剥削的社会主义运动实践和被压迫阶级的革命精神所 者。
他所说的 “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特指西方封鼓舞，从而在社会主义学说的启发下，身体力行于 建社会末期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形成期的资本积累。 革命实践，改变国家积贫积弱、内忧外患的状况。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前提，是劳动者与其劳在 《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列传》一文中，朱执信 动实现条件的所有权完全分离及完全的人身 自 并未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作系统介绍，而是主要介 由。在这个时期，农民的土地被剥夺 ，法律却保障绍了马克思的生平和德意志的社会主义运动、马 这种剥夺，从而导致生产者成为具有人身 自由，却克思的阶级斗争理论、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在发 已经与生产资料相分离的工资劳动者，即工人。 达资本主义国家建设新社会的十条措施、马克思 相对应的一方则将生活资料和生产手段转化为资的剩余价值学说以及拉萨尔的生平，等等。而且， 本，成为资本家。因此，马克思说，所谓原始积累， 在介绍中，朱执信对一些概念的理解并不完整、准 不外是生产者与生产手段分离的历史的过程。而确。比如，他将 “无产阶级革命者”“共产主义者” 它所以表现为 “原始的”，是因为它是资本及资本或 “马克思主义者”译为 “社会主义学者”“共产主 生产方法的史前期。
_3_5∞这个时期，从逻辑上说， 义学者”。在意思上，“革命者”与 “学者”之间明 首先通过剥夺农民的土地，获取大量符合条件的 显存在着区别。另外，他将马克思用于特指资本 工人，然后再通过剥夺工人生产的剩余价值，资本主义社会现象的 “资本”与 “资本家”这两个概念 才得以积累起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说， 泛化了，导致对马克思剩余价值学说的理解出现 原始积累的方法，“绝不是牧歌式的”! 如了一定的偏差。所以，朱执信认为的资本家和工人可以合二从理论上说，朱执信没有正确理解马克思主 为一的情况，绝不是马克思所说的西方封建社会义的社会主义学说与其他社会主义学说的根本区 末期新的生产关系形成过程中的资本家和工人。 别所在。他没有认识到，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 当然，更不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确立后的资本家学说之所以区别于空想社会主义学说，是因为马 和工人。他混淆了 “资本”“资本家”“资本主义原克思指出了资本主义一切弊端存在的根源在于资 始积累”等概念；同时，也忽略了资本主义生产关本主义私有制；以及新社会取代旧社会，其必然性71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30卷 在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
而是将社会余价值的论断，肯定了马克思与拉萨尔等革命家 发展动力之一的阶级斗争理解为新、旧社会更替的革命活动。 的根本原因；将作为结果与现象的剥削与压迫当十月革命之前，介绍马克思主义的不乏其人。 做资本主义社会各种弊端的根源。他虽然相对客然而，在毛泽东的记忆中，他印象最深的有两个， 观地评介了马克思的 《资本论》，却没有将马克思一 个是梁启超，另一个就是朱执信。他在 《中国 的剩余价值学说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学说的 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工作方针》中说： 科学性联系起来，没有认识到这一学说在马克思“以前有人如梁启超、朱执信，也曾提过一下马克 主义理论中的重要地位。思主义……朱执信是国民党员，这样看来，讲马克在整篇文章中，朱执信对拉萨尔的生平与所思主义倒还是国民党在先。”_4_2帅 从事的社会活动的介绍，其篇幅超过了绪言和对总之，在国内，朱执信是最早介绍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的生平及学说的介绍与评论的篇幅之和， 的人之一。他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和宣传，为探 使得文章内容的主次与重点显得有些颠倒。而求救国救民道路的国人提供了观察和分析社会的 且，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在这篇幅较长的介绍中将新视角和新思路，具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与当时 拉萨尔的社会主义主张与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学说其他少数人对马克思主义的介绍、宣传与论争活 区别开来。
动一起，构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开端，成为推动要言之，正如毛泽东所说 ，“以前在 中国并没时代的力量。 有人真正知道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_4l2。朱执信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的局限性，是由[参考文献] 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决定的。在没有前期思想启[1]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所历史研 究室．朱执信集[M]． 蒙作为奠基，以及没有相关社会条件作为理解基础北京：中华书局，2012．[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1卷)[M]． 的情况下，中国知识分子往往在既有知识框架 内，北京：人 民出版社 ，1995． 依凭旧有的思维方式，通过搜寻中国传统文化资[3]马克思．资本论 (第3卷)[M]．郭大力，王亚南，译． 源，运用固有的理念、概念和术语，理解 自西方传入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9． 的理论与学说。这就不可避免地造成以固有观念[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 (第3卷)[M]．北 附会西方学说的主观l生，造成理论理解上的偏差。京：人民出版社，1996．尽管如此，朱执信毕竟正确地指出了马克思 主义的社会主义学说与其他社会主义学说存在着(责任编校：杨 睿) 根本区别。他抓住了马克思阶级斗争理论的精 神，肯定了马克思关于资本家剥夺工人创造的剩UnderstandingofMarxism byEarlyChineseDisseminatorsReadingZhuZhixin’SBiographyofGermanSocialRevolutionaryWANG Chang．ying(Department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Theories，WuyiCollege，FujianWuyishan354300，China) Abstract：ZhuZhixinisoneoftheearliestpersonswhointroducedanddisseminatedMarxism inChina．InthearticletitledBi— ographyofGermanSocialRevolutionarywrittenin1906，hedescribedthelifeofMarxandLassalle’ssocialactivities．Hepointed outthatthereisfundamentaldifferencebetweensocialism theoriesofMarxandothers．HegraspedMarx ’Sthoughtaboutthatthe classstruggleisthemotionofhistoricdevelopmentandrelativelyobjectivelyevaluatedMarx’Scommentonsurplusvalue．Though hisunderstandingofMarxism wasneitheraccuratenorsystematic，hiscommentsandintroductionplayedanimportantroleinlo— calizationofMarxism inChina． Keywords：ZhuZhixin；Marxism；earlydissemination 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