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本文来自陌陌公众号“新榜”（ID：newrankcn），作者松露，36氪经授权发布。
“有三万粉以上抖音要转卖的吗，平台签订协议安全放心”
“大量出抖音号，63数据，本田1万，懂得来”
“出售抖音号，小吃类，男性占百分之八十比列，1.9万+粉丝，未实名”
……
在一个名为“抖音交易转让买卖号”的QQ群中，不断有人抛出抖音号交易需求，有转让方也有竞购方，双方可直接私聊交易。
据不完全统计，在QQ上以“抖音交易”为关键词搜索，起码会出现70个相关QQ群，群聊人数500-2000人不等。
事实上，抖音官方在《用户服务合同》中明晰规定“禁止以任何方式赠予、借用、出租、转让、售卖或以其他方法许可别人使用该帐号”，这一规定让抖音号交易市场被打上了“灰产”标签。
但不仅QQ群，百度帖吧、各大新媒体帐号交易网站包括陌陌等平台，都有大量的抖音号交易在活跃进行中。
抖音号怎么买卖？抖音号交易市场是怎样运作的？带着这种疑惑，我督查了数个交易工具，并专访了几位熟谙抖音号交易规则的业内人士。
买方：“一个人营运3-6个号，多数为图文类帐号”
苏小七（化名）的公司是从今年四五月份开始做抖音号的批量营运和交易的。当时，抖音官方还没有明令严禁帐号交易行为，交易市场处于信息公开、买卖自由的状态。
“用来交易的帐号多数是图文类，其次是二次剪辑类内容。”据了解，他的团队有二三十号人，每位人营运3-6个帐号，最高峰的时侯有200多个可以转让的帐号在孵化和营运中。
抖音虽是短视频平台，但“图文类”账号和内容并不稀少，也是交易市场中常见的帐号类型，“书单”就是这类内容的典型代表。
某交易平台在售的书单帐号
苏小七告诉我：“图片加文字是制做内容最快的方式，在抖音中才能生成动漫翻页，是一个堆量的过程，假如做达人类会有很长的营运周期和较高的制做成本，而图文内容一周左右就可以做上去量。”
他口中的“做上去量”，是指一个视频起码能达到几万赞，或则一周能涨七八万粉丝，她们就会觉得这个帐号是“火”的，可以继续做，假如达不到就不做。
如何能够让帐号迅速“火”起来？苏小七的团队会先对帐号做内容定位，每位营运人员负责的帐号多为同一种类型，便捷熟练批量操作。
据某第三方交易平台人士介绍，目前交易市场内比较热门的帐号内容多为美妆、穿搭、时尚、母婴、K12等领域。
“我们做内容会选择在抖音（做的人）比较少、但在其他平台热度很高的，例如‘职场’类内容，虽然每条热度都挺高，但当时（抖音上）相关内容不多，我们会借助这些稀缺性更快速把帐号做上去。”苏小七介绍道。
据了解，当帐号粉丝涨到一万的时侯，都会被挂出去售卖，多数交给第三方平台，但在售期间团队仍然会维持对帐号的营运。并且，虽然营运帐号在孵化期间早已才能通过接广告实现商业变现，苏小七的团队也还是会进行交易，只是会压低些价钱，并不会保留帐号自己营运。
“主要是公司业务不吻合，公司不想加强投入营运，并且我们营运的品类好多，曾经也没有购物车卖货。”他说。
像苏小七这样孵化营运抖音帐号的团队并不稀少，不仅帐号交易，她们也会将部份顾客转化为抖音营运课程的学员。
苏小七提及，部份顾客会向她们咨询抖音帐户的后续营运方法，他会根据顾客的需求适当将其介绍给公司的营运培训部门，让她们接手后续业务。
我还以“抖音帐号订购”的名义在陌陌上联系到一位抖音号买方，他除了向我详尽剖析了帐号买卖的好处以及怎样营运，还推荐了她们旗下价值199元的抖音营运指导课程。
不仅团队化运作，个人买方也常常在交易市场出没。不过，不少个人买方交易的缘由都比较碰巧，例如舍弃抖音平台、帮同学营运的帐号最后无人使用等，与后者不同，这类店家手上并不会囤积大量帐号。
但也有个人做养号业务的，一个人承当帐号营运、交易等多种工作，既是营运方也是中介方。不同于团队化养号多选择与第三方平台合作，个人店家多活跃在社群中，QQ群、贴吧都能经常看到她们的身影。
Jack就是一位个人买家，他说自己做了两年帖吧认证吧主，有自己的交易群，还在群中贴出个人抖音号，目前2.8万粉丝，早已获得官方蓝V认证。他对视频怎样上热门等营运操作熟习于心。
“喜欢足球的联系我，白天可以拍，面交也可以。”Jack在群里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卖方：“很多买回去的帐号都难以营运成功”
抖音号交易最开始出现，也是由于有急切的市场需求。
电商卖货、直播打赏、接广告都属于抖音变现最直接的方法，而之前抖音对每一项都规定了粉丝数门槛。开通电商须要100万粉丝，直播须要达到一定量级才能收到约请，广告更是须要粉丝作为基础。
对于急于变现的机构，订购具有粉丝基础和已开通各类功能的抖音号，比从0到1开始的营运更高效。
但随着抖音平台规则的调整，对于各种功能的门槛在逐步减少。“商品橱窗”功能目前只须要满足粉丝数800、发布视频数10个、实名认证这3个条件即可开通。
在此基础之上，卖家需求也在发生改变。“现在抖音号的卖方大部份是为了做自己的矩阵号或是试水短视频领域。”业内某交易平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
“也会碰到一些卖方做黑产的，例如买帐号恐吓粉丝、给粉丝发私信，但机率很低，大部份还是为了营运。”苏小七补充了他对卖家的了解。
据了解，抖音号交易主要以“粉丝数”为单位。从第三方交易平台的价钱来看，单个粉丝数价钱从3毛钱-8毛钱不等。订购10万粉的帐号通常须要5000元左右。
“但帐号类型、是否违法等也会影响帐号价钱，热门领域例如美妆等价钱会稍高一些，”交易中介叮当猫透漏，“一般情况下，卖家会选帐号内容类型和须要的粉丝数，我们会帮顾客筛选出合适的帐号。”
带IP的帐号更有可能卖出更高的价钱，如真人出镜类，部份卖家会有这样的需求。据一位中介平台销售介绍，某著名情感小号想要试水抖音短视频，准备订购30万粉丝左右带IP的抖音号，但交易市场中带IP的帐号粉丝数都偏低且甚少乐意转让，交易仍然暂时搁置中。
而早已成功交易的卖家们，大部份也面临着同一个困局：买回去的帐号无法被营运上去，甚至连保持之前流量都非常困难。
负责抖音帐号营运的林凡透漏，他有好几位顾客都遭到到了这样的问题，多是由于内容的忽然变革。
买方在营运帐号之初为了尽早获取流量，发布的内容以图文和二次剪辑视频为主；而卖家发布的内容大多与原帐号内容风格或题材不一致，甚至直接改变内容类型。例如从音乐类帐号转变为卖男裤帐号，很难延续之前的流量。
也有人指责抖音号交易的粉丝价值，觉得抖音的算法属于内容为上，买回去粉丝数不一定能为内容带来足够的热度。
苏小七赞成抖音“内容为主”的想法，但并不觉得帐号的粉丝数毫无价值，“每次卖家过来投诉数据不好，我们就会去看帐号内容，发觉实在是内容很差；有的卖家内容做得挺好，数据就很不错，这就是一种差别化。”
林凡告诉我，帐号买回家以后须要一段时间的内容过渡期，先延续原帐号风格和内容，渐渐作出调整和改变，这样粉丝更容易接受，也能逐步积累新的粉丝。
“其实还是取决于有没有好的内容团队。”林凡补充道。
抖音号交易市场：“卖号的越来越少，这个市场最后会完全萎缩”
时刻新消息99+的抖音号交易群，不断更新交易金额和订双数的第三方平台网站，虽然都在暗示着抖音号交易市场的火爆。
据相关数据显示，以抖音、快手为代表的其他帐号交易率正在不断提升，短视频帐号交易持续增多。
看似热闹的数据背后，越来越多的营运者和第三方平台中介却着力感遭到了抖音号交易市场的日渐冷却。
“今年最大的体会就是卖号的团队和帐号越来越少了，但抖音号的市场价位却在增强，以及寻问买号的人在变多。”一位负责帐号交易的业内人士称，她接触的几个卖号团队早已许久没有交易需求了。
和苏小七联系的时侯，她们团队早已变革，不再做帐号交易，如今他主要负责做短视频脚本。至于缘由，他谈到了两点：抖音官方更加严格的限制和交易收益太低。
虽然抖音号交易的流程很简单：取消实名认证，交换帐号密码，换绑手机号。“实名认证”是开通各种抖音功能例如橱窗、购物车等必须完成的步骤，所以“取消实名认证”也是订购功能类帐号的卖家绕不过去的操作。
但是近来，有负责交易的工作人员碰到实名认证未能取消的情况，这也许会进一步限制抖音号的交易。
不仅平台方对交易的限制外，收益极低也是许多店家和中介方的槽点。
“公众号一个粉丝能卖将近一块，最高有五块，但通常情况下抖音号一个粉丝不会超过一角钱，卖一个100万粉的公众号和100万粉的抖音号，这之间的收益差别十分大。”某业内人士表示。
同一交易平台上公众号和抖音号的粉丝总价差异
苏小七认为抖音号交易的收益甚至只能占公众号交易的1%左右，他调侃道：“这么低的价钱也是证明没有刷量的证据吧，虽然刷粉丝总价几毛钱，我们卖也是几毛钱，刷量的话根本就赚不到钱的。”
同时他也觉得，假如帐号能“运营上去”，有上百万的粉丝，一个月的广告利益都很可观，根本没必要继续卖号。
不过，相较买方的惨淡状态，抖音帐号的粉丝总价从今年的1-5毛钱下降到明年的3-8毛钱，但是卖方的需求也没有显著的降低势头。
“最近抖音的电商越来越好，利润也很可观，不少人用一个早已有粉丝基础的帐号顺利入局也是可以理解的。”林凡介绍说。
但对于整个交易市场的迈向，几位抖音营运者和交易平台的工作人员也许并不豁达。
某负责过抖音号交易的中介觉得，抖音号交易的市场空间会越来越窄，“官方为了维护内容平台生态是不会开放抖音号交易市场的，而目前的一系列举动例如未能取消实名认证，都在进一步压制这个市场。”
苏小七也持有相像意见，他觉得，随着抖音渐渐放低各种功能开通的门槛，帐号的订购需求也在增加，再加上IP对抖音号的重要性，这个市场必将渐渐萎缩。
作者|松露
编辑|张洁
非常鸣谢|匿名提供线索的业内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