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僵尸粉产业”被媒体爆光 个人真实信息遭窃取
环球网2018.01.3004:00
【环球时报驻新加坡特派记者 张朋辉 环球时报记者 白云怡】来自英国明尼苏达州的19岁男孩杰西卡与好多年轻人一样，喜欢在社交媒体脸书和推特上发自拍照，还常常与同学聊天开玩笑或评论有趣的东西。但有三天，她忽然在脸书上发觉居然有另外一个“自己”。这个“杰西卡”不仅和她名子一样、照片一样，甚至连个人简介都一模一样。不过，假“杰西卡”经常转发美国房地产投资和一家坐落塞尔维亚的广播电台的消息，还时常关注并转发一些真杰西卡根本不懂的阿拉伯语和印尼语信息。这个假帐号甚至还常转发情色相片。
美国《纽约时报》上周末发布的调查报导称，杰西卡的信息是被“僵尸粉制造鞋厂”盗用，目的是生产可由机器操控的虚假社交媒体帐号，并借给须要它们的公司和个人作为其“粉丝”。这些假帐号因与网上的真实活跃用户不同而被称为“僵尸粉”。近年来常被国外媒体爆光的“僵尸粉”和“网络水军”实际并非“中国特色”。《纽约时报》称，“僵尸粉”在世界范围内需求旺盛，其提供商自然应运而生。
《纽约时报》披露的德国“僵尸粉制造商”名为“Devumi”，据信其近些年已通过在社交媒体上“造粉”和“卖粉”赚取成百上千万美元。Devumi生产“僵尸粉”的流程大致包括首先“复制”一批真实存在的网路用户的相片、资料和帐户细节等信息，再把它们弄成“机器人粉丝”，最后将它们借给艺人、企业家、政治评论员等“想出名或是想在互联网上施加影响力的人”。此外，Devumi还提供转发、点赞等服务。《纽约时报》通过调查称，这家“地下鞋厂”共制造约350万“僵尸粉”，且每位“僵尸粉”都被多次买卖。该公司为顾客提供的“假粉丝”已经超过2亿个。
由于模仿真实用户的信息资料，Devumi公司制造的好多“僵尸粉”与真实用户非常相像，而这恰是其对真实社交媒体用户导致的伤害。《纽约时报》称，“像杰西卡这样的模拟真人帐户意味着大规模的社会信息窃取”。报道称，Devumi在起码5.5万个虚拟账户中使用了脸书上真实用户的姓名、头像、家乡和其他细节信息。令人担心的是，这其中甚至包括未成年人的信息。《纽约时报》报导称，根据一些计算，在目前脸书所声称的全部活跃用户中，有15%、即4800万帐号属于机器制造帐号。此外，Devumi不光在脸书上布署“僵尸粉”，其业务还覆盖领英、Youtube等著名网站。
29日，《环球时报》记者浏览Devumi官网发觉，其在首页声称能快速帮助社交媒体用户降低粉丝，该网站还声称自己所进行的是“互联网营销”，能够抵达数百万互联网用户。但目前该网站以难以“下单”，而Devumi的脸书帐号显示已被冻结。
“僵尸粉鞋厂”的爆光也引起舆论的更深层次担心。英国广播公司(BBC)29日称，“在社交媒体上，拥有更多粉丝的帐户可以有更高的影响力，进而影响公共舆论或为帐户持有人带来益处，比如工作机会或赞助交易。”而《纽约时报》则强调，这些帐户就似乎是繁花似锦的互联网经济中的一枚枚假票，几乎覆盖任何一个产业。政府、犯罪分子和企业家使用的假帐户正参杂着整个社交网络。“这些僵尸粉可以有助于对公众施加影响力和设计政治辩论，可以影响生意也可以损毁名誉。而且在法律层面上，它的制造和销售还处在灰色地带。”
粉丝影响力这么巨大，但社交媒体大鳄对“僵尸粉”的管理却严重滞后。《纽约时报》称，脸书去年11月公布的数据显示，该网站存在的假帐户数目是其此前预估的2倍左右。在这个世界最大的社交媒体平台上，可能存在着近6000万影响广告受众、左右政治辩论的虚假帐户。虽然脸书等公司对假帐户有明令严禁，但Devumi这样的生产者一直“大行其道”。推特发言人宾斯表示，推特不会暂停这些涉嫌“买粉”的帐号，原因是未能判定具体责任在哪方。对于《纽约时报》提供的基于真人用户的假帐号，推特未能确认其是否违背公司规定。《纽约时报》称，由于不要求帐户必须是真实个人，推特上更易孳生“僵尸粉”。但宾斯表示，推特将继续严打平台上的恶意虚假帐户以及垃圾信息。
日前，纽约州总检察长施奈德曼已对“僵尸粉鞋厂”做出回应，表示已对Devumi启动调查。据BBC报导，施奈德曼害怕这些“不透明”的行为正在破坏民主的根基。“僵尸粉的日渐兴起意味着在我们的公共讨论中，真正的声音常常会被吞没。而这些能付得起更多钱买粉丝的人也可以买到可见到的影响力。”施奈德曼在其脸书帐号中这样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