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一群七、八岁的农村小孩围在一张涂料龟裂的餐桌前,正笨拙地拿起牙签包饺子。身边还伴随着主任章站亮的指导声:对折、放在食指上,往下压,对!待儿子们全部做完,他又忍不住小声鼓励她们:“都很棒啊!”
包完所有饺子,章站亮又搬来一大把枯草,用火燃起。身边那群小孩恶狠狠地站在他身旁,鼓起了腮帮子一起吹,直至火苗升起。包子蒸熟后,人群中两个高大一点的男宝宝自发站下来帮他递碗。视频里,我们能看见,即使环境狭小、孩子们都挤在一张小椅子上,她们身上却仍然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是章站亮的快手帐号“快乐小学堂”(快手ID:klxxt999)70多则视频里的一条,那群小孩来自一个校区——全校五个年级只有25个中学生,5名老师还有园长。同样的,她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身分:留守儿童。她们的母亲为了生计外出打工,由屋内奶奶照料孩子的生活起居。
他的小梦想,是守护他人的儿子
“孩子们的母亲都在外省务工,平常想女儿,却不太容易见到女儿,看不到女儿的成长,尤其看不到女儿在中学的样子。”
想要填补这些遗憾,章站亮这个纯朴的中年汉子跟随时尚开通了快手。
为了让女儿们吃得好,章站亮自掏腰包给她们订购菜品。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踩着自行车去镇上采购,有时侯赶上下雪,路上崎岖,他就只能推着车走。
在儿子们眼中,章站亮是市长,也是一名厨艺精湛的“大厨”,他每晚变着法子给她们“加餐”:饺子、粉丝炖寿司、香菇鸡肉面、土豆烧肉、冰糖雪梨、玉米牛肉汤……
连夜给女儿们打算菜品的章站亮
这种“新奇”的菜式,女儿们几乎从没吃过,看着她们吃得火箭朝天,章站亮很满足,“我认为只要女儿快乐,这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据有关部门统计,2018年,全省农村留守儿童数目达到902万,这还是在逐年削减的情况下。不过少有人晓得的是,相当数目的进城务工家庭都曾尝试过让儿子进城生活,但大多数孩子最终还是返回故乡,成了“回流儿童”。据公益组织歌路营统计,现有寄宿中学中,回流儿童已占到22.5%。
来回胶着,实际上给女儿们带来的心理伤害更大。章站亮讲求这一道理,于是尽可能地帮她们多做点事——每天打开快手,把女儿们的近况上传到里面,希望通过这些可视化的短视频,拉近女儿和父亲的距离,好在,章站亮的努力是有效的。
“像母亲一样的市长,隔著手机屏幕我替儿子们感谢您,感恩市长对儿子们的付出,感恩您对儿子们的陪伴。”
“我听到了我的儿子,吃得这么开心,特别感谢您的记录。”
在快乐小学堂的留言区,不少中学生的父母如是留言。说来艰辛,在她们眼里,快手已经成了自己参与女儿成长轨迹的惟一途径,而章站亮,既在上面替自己饰演了父母的角色,又帮她们构建了沟通的桥梁。作为联接两方的纽带,章站亮的愿望,正在一步一步地实现。
章站亮带小孩们在户外活动
“给她们加餐,要不了多少钱的”
连续坚持两个月后,章站亮忽然在各大网站红了——他被各类大V转载赞扬,《人民晚报》、央广网也跟随报道,快乐小学堂,在短短几天内获得几百万的观看量。
好多网友晓得这种营养餐全是章站亮自费得来的,都忍不搬去他的视频下方评论,希望给这群小孩、给章站亮一点帮助。
网友奔涌而至的善意,让章站亮有点不知所措:“每天给儿子加餐要不了多少钱的,我不吸烟不饮酒,但是妻子也很支持。”后来,实在顶不住网友的热情,他开了一次直播,看见你们送了好多礼物,章站亮担忧你们以为自己以此来敛财,忽然有点懊悔当年的举动,那次直播后,他再也没有开过。
章站亮如一支竭力燃烧,为那些小孩发光发热的蜡烛,当她们母亲不得已在成长中缺位的时侯,他主动充当了“父母”的角色,却不求回报。如同谢绝网友的捐助一样,章站亮其实从没想过让人关注自己的善行,但他的快手,却在不经意间打开了社会善意的球阀,也让大众再一次正视起“留守”这一社会现象。
章站亮给抽时间给女儿们讲故事
育人之外,是助人
前一阵,新乡原阳33岁女子常某,在20年后拦车扇老师耳光,让大众不得不再度正视起师生关系、教师的职业素质来。
但章站亮却让网上的陌生人都没由来的崇敬:由于他在狭小环境下的固守、工资微薄仍然不吝传递自己的爱心与善意……
我曾和身边的好多人一样,对快手带有一种莫名而生的有色墨镜,但章站亮却让我,以及许多如我通常的普通人听到了不同往年的温馨。它丰富而直观,有慑于生计,儿童被迫“留守”的无奈,也有像章站亮这样以爱拥抱世界、温暖留守小孩的催泪顿时。
喜笑靥开的儿子们
“这个世界变化很快,好多人和事在发生,我们希望能把它记录出来。对个体来说,是他生活的记录、人生记忆,汇总在一起,就是时代记忆。”这是快手CEO宿华的原话,现在,这个倡导“记录”的短视频平台,逐步把社会的温暖呈现下来。这是快手希望做的,也是它仍然在找寻的。“为了儿子们,我会仍然坚持下去。”这个严寒冬天折射出的温暖,是快手让我看见。
编辑|赵雅晴
审定|金官
核发|李健军
为这种暖心的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