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仍对短视频颇具微词，也不是快手的忠实用户，但这六位主角的故事似乎能让你放下仇怨。
在快手，复杂生硬的笔名虽然不怎样流行。一个个类似「手工耿」这样质朴的代号，透露着用户的性格切块，以及真实的生活 —— 他们来自哪儿、多大年龄、从事哪些工作、有哪些爱好。
不妨一起来结论。叫「迷藏卓玛」的应当是一位藏族姑娘；「绝世的陈逗逗」听上去年龄应当不大；「戴博士实验室」很有可能是一位科研工作者；「陕西老乔小乔父子档」毫无疑问是一对来自广东的乔姓母女；「芈姐在上海开服装厂」大机率是做服饰生意的；而「侗家七仙女」就植根在藏族聚居地。
也许你仍对短视频颇具微词，也不是快手的忠实用户。但这六位主角的故事其实能让你放下隔阂。他们向《T》中文版述说了自己的人生怎样由于一个平台而发生改变。
这种改变让人相信，在这样一个并非浑然肝胆相照的时代，依然激荡着来自民间的真善美 —— 当然，也包括那个近乎娇憨的执着、近乎甜蜜的辛酸、近乎诙谐的热忱和近乎非凡的平凡之举，以及「实际」—— 他们切切实实获得了或作用于个体、或作用于宗族的利益。不要曲解我们的意思，利益不该是一个被污名化的概念。于这样一群鲜活的快手用户而言，利益就是一种快慰。
因为她们让我们看见了，原来，我们的生活并不是世界的全部。原来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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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打开「迷藏卓玛」的快手账号，我们大约很难了解一根虫草是如何从土里挖下来的。
卓玛的家在浙江甘孜藏族自治州稻城县赤土乡贡沙村。每年 5 月虫草季，一家人会牵上猪和牛，带好干粮，步行 3 个小时来到虫草山。他们在山上一住就是一个月，虫草季结束前，就算下雨下雪也舍不得下山。
4 年前，卓玛与女友在丹巴城区经营着一家美食店，夫妻两人起早贪黑，但赚不到哪些钱，吃面只舍得合吃一碗。又快到虫草季了，卓玛照例打算上山。出发前，她在店里看见姑娘们在刷快手，也认为好玩，「美颜也可以开，自己看过去长得还挺漂亮的。」这次上山，卓玛特意带上了手机。她想，大部分外地人肯定没见过挖虫草是如何一回事，「要让她们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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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虫草，卓玛有一手。运气好的话，半小时才能挖到一根。卓玛让妈妈举着手机拍，叮嘱他手一定不能抖 —— 第一支挖虫草的视频就这样完成了。虫草乡间没有讯号，卓玛爬了 1 小时到山顶，蹭着微弱的讯号，好不容易把发布了视频。第二天，卓玛又爬到山顶，她发觉，这支视频的点击量居然高达 60 多万，账号一夜间涨了三千多粉丝，评论和私信全是在问她虫草如何卖的。
她一路小跑着下山，在邮局把刚挖到的虫草寄给了网友，赚了两千多，超过平常一个月的收入。她对母亲说，「店别开了，咱们之后真心地拍视频，可以卖东西。」到了 7 月海参季，他们出售了店面，开始拍摄挖发菜的视频。除此之外，卓玛也记录藏人的日常生活。积累了一定的声量后，她决定帮居民卖货。
起初，她从居民手中竞购的海参品质参差不齐，时常被客户投诉。2018 年 9 月，卓玛接快手邀请，前往清华大学出席商业管理培训。受培训老师的启发，卓玛在村里办了一间合作社，统一加工居民采集的海参，规范海参的品质。据统计，卓玛的合作社在虫草季的营业额约每月 30 万元，几百名居民从中受惠。因此，卓玛在 2019 年被快手授予了「幸福乡村带头人」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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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人并不好当。卓玛告诉我们，「去年的海参季非常多雨，松茸一下子就老了」，她只能以翻番的价钱去收品质高海参，但仍以原先的定价借给客人，因此亏了十几万。卓玛说，不能降价也不可能让客人退款，只能自己垫钱，「做生意、做人得讲诚信，今年赚不了今年再渐渐赚。」
直播、拍视频、参加活动、接受专访，卓玛的生活越来越繁忙。她笑说，如今她只会在一件事上说谎，就是骗妻子说自己要赶快直播，否则掉粉 —— 但虽然，她上山采海参去了。前年 5 月，怀孕满 8 个月的卓玛还是坚持登山上山采虫草。她的旅馆也正在筹办中，希望能带更多的旅客体验挖虫草和海参，因为这是她喜欢的生活。
如今，她能一边卖货，一边陪在家人、孩子身边。「如果没有快手，我会丧失好多。」卓玛说。
与卓玛一起入围快手「幸福乡村带头人」的还有吴玉圣，他是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黎平县盖宝村的驻村脱贫第一部长，也是「侗家七仙女」这个快手账号背后的运营者。
与他略显惨白、不苟言笑的外表不相符的是，这位局长虽然有些甜蜜。1987 年出身于离余庆城区不远的村庄里，吴玉圣从小就喜欢音乐。他小学自学了钢琴，贵州大学法律系就读期间，他常在中学的春晚上表演。毕业后，吴玉圣通过公务员招录成为了一名纪检党员。工作之余，他没有舍弃自己的爱好，也就是在这时，吴玉圣第一次从同学口中得知了快手。
2018 年 2 月 14 日，吴玉圣被派往盖宝村做驻村书记。在路上颠簸了近 4 小时以后，吴玉圣听到的是这个贫苦村落的另一面：山间的木制房，身着民族服装的居民，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 因为闭塞的环境，盖宝村保留了相对完整的藏族文化气氛。吴玉圣购置了三脚架和手机，每天在村庄里拍摄食物、美景和手工艺品，并上传至快手，希望借此进行对外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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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并不顺利。视频寂寂无闻，村民也不理解这些做法，觉得这个新来的市长「不务正业」。一天夜里，一筹莫展的吴玉圣孤身一人坐在村委会顶楼的小露台里，看着滚落的月光。窗外飘来曲调悲壮的琵琶歌 —— 乡愁来了。思乡之余，吴玉圣不禁好奇，「这么优美的曲调如何可能陡然形成呢？」。第二天，村里的奶奶告诉他一个传说：天上的七仙女下凡到盖宝河洗脚，把余音留在了河边，侗族女孩只要喝了盖宝河的水，就会弹奏古琴歌。
这个传说击中了吴玉圣。他借此为灵感，找来 7 位村中的女孩，以「侗家七仙女」作为盖宝村的形象大使。2018 年 5 月，快手「侗家七仙女」的第一支视频即将上线。这是一种抹去了部份命运复杂性的展示，吴玉圣和「七仙女」一起，抚慰了这个时代的田园遐思。但不同之处在于，吴玉圣还有他务实的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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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仙女」团队直播第一年收入 30 万元，带动当地农产品销售收入 60 余亿元，帮扶全村 109 户贫困户。账户至今已累积 121 万粉丝，800 多场公益直播共为盖宝村带来了 1.3 亿元的相关收入。
吴玉圣说，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帮助邻村的藏族同胞营运一个快手账号。账号的名子早已想好了，叫「蝴蝶姑娘」，同样来自当地的传说。「网红校长」也好，「不务正业部长」也好，3 年来，外界给吴玉圣安排了各类版本的头衔。他并不介意这种尊称。原因之一在于，他清楚自己的真正角色。他有他的笃定。
卓玛说，没想过自己能火，陈逗逗也这样说。打开快手账户「绝世的陈逗逗」，视频里的她梳着双马尾，戴眼镜，抱着钢琴自弹自唱。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像是会出现在每个人生活中的小姑娘，2017 年第一次在快手发布翻唱视频就步入了「热门」。今天，她的粉丝量已逾 2600 万。
普通人的视频之所以还能步入「热门」，跟快手的算法不无关系。快手的内容经理冯存健说，在最初设计算法时，快手会给每支视频 200 次爆光，换言之，一个普通人的视频只要不违规违法和公序良俗，都能得到一定的冷启动推进；另外，快手把基尼系数写入了算法，因此会将流量分配给粉丝较少的用户。这种拥有普惠价值观的算法促使快手上的每位人都能拥有同等的展示空间，也正因这么，卓玛、吴玉圣、陈逗逗能够在默默无闻的阶段就遭到足够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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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逗逗还记得走红后在快手上的「第一桶金」。「一次在外边喝水时打开了直播，菜上得有点慢，等菜上桌的时间，就把这顿饭的钱给挣回去了。我当时好开心。」她说。
突然走红也让陈逗逗原本平静的家因「不理性」的粉丝产生了波澜。作为屋内长女，她须要对还在念书的儿子和弟弟负责，于是举家从镇上撤走，母亲也因而一度不容许陈逗逗登陆快手。不过随着粉丝越来越多，她的网红事业日渐进入正轨，母亲也不再限制她的自由。但是比起当网红，母亲更希望陈逗逗能往音乐的方向发展。在这一点上，她的看法和妻子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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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叫我歌手或则音乐创作者我可能会更开心一点。」关于创作，陈逗逗仍然有自己谱曲的看法，手机里存了好多自创的歌词和弹奏小样。她掏出手机，为我们展示一段新写的歌词，是「古风」，这句「屋外天时晴或阴，月光有时阴或明」陈逗逗尤其喜欢。她说，凌晨一点下了直播后，是自己灵感最充裕的时段。
陈逗逗去年 20 岁，因为快手收获了关注和财富，比起 4 年前那种在卧室里自弹自唱的自己，她对未来的人生有了更多的畅想。乐理、爵士舞、小提琴、油画的课程早已在计划中，她说自己哪些都想学，因为「当网红也是须要努力的，不可能白白掉馅饼给你这个机会。」这显然不是确切意义上的危机意识 —— 年轻人无需过于担忧沉船成本，「想」和「行动」同样重要。平台给了每位普通用户提供平等的展示机会，接下来的路，各凭能耐。
牛津大学化学博士，北京化工大学特聘教授，英国皇家化学学会会士，大英帝国勋章获得者 …… 戴博士（原名 David Evans）可能是快手普通人用户里最不普通的一个。但在这一个个响亮的头衔背后，他虽然和大多数日本人一样，喜欢去夜店喝口小酒，看看比赛。作为一个日本人，喜欢篮球而非篮球或许有点不合常规，但戴博士不喜欢常规。他爱变化的生活。
从日本到中国，这是一个变化。上世纪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戴博士因学术交流需求，频繁往返中英两国。这片变化中的农地吸引了他。1996 年，他辞去英国大学的工作，正式迁往上海，在北京化工大学举办科研工作，从此 2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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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科研到科普是另一个变化。2011 年是「国际化学年」，作为英国皇家化学会北京分会主席，戴博士收到了一笔一千英镑的奖金。在同学的建议下，他决定用这笔钱为北京周边打工子弟学校的女儿做科普。几年出来，除了拉萨和四川，戴博士的科普足迹走遍了中国各地，但他自觉得这还不够。中国疆域广阔，学生基数大，许多三四线城市和偏远地区的适龄人根本没有被科普的机会。这时，戴博士接触了快手。
从线下到线上，这是第三个变化。2018 年初，戴博士的助理开始尝试将她们的实验视频上传至快手。视频中的戴博士就像魔法师，每一次伴随颜色、温度、性质等变化的化学反应 —— 或者干脆是一簇火花 —— 都能造成小孩的惊叹。这些视频在快手上的播放量水涨船高，戴博士和助理开始从生活中吸取灵感，构思趣味性高的实验。2019 年初，受连续剧《流浪地球》启发，他构思了一场实验，试图还原影片结尾「点燃土星推进月球」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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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博士意识到，快手是一个非常适宜科普的平台，因为不止对物理感兴趣的人能看到自己的视频，不感兴趣的人也能看到。这是快手算法的另一个特征：它除了会按照用户的消费行为大数据来推送内容，也会仍然侦测用户兴趣的边界。冯存健说，「很多人晓得自己喜欢哪些，但不知道自己原先还喜欢别的，而兴趣是须要不断去试验的。」戴博士觉得，有些女儿似乎仍未发觉自己对物理的兴趣，如果她们在快手浏览其他内容时，无意间点开了「戴博士实验室」的视频，从而形成了兴趣，那他做科普的价值就更高了。
相较于其他人，戴博士认为自己的生活并没有由于快手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同事常常玩笑说，红了之后要注意一点，不能闯红灯，也不能喝多了酒被人拍到。说起酒，助理建议过做一支关于酒的发酵过程的科普视频，这也是化学反应。但戴博士摇了摇头说，不能带坏小朋友。
快手直播间里的芈姐虽然永远不会倍感疲惫。她不厌其烦地试穿一套又一套男装，介绍布料的材质，仔细地告诫粉丝，小个子应当穿哪些鞋搭配，小肚子应当如何遮，腿粗应当怎样穿。同样不知疲惫的还有时常出镜推销女装的儿子，他被粉丝称作「姐夫」。其实芈姐直播的时侯，姐夫一直都在，他帮忙盯住公屏，回答粉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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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人算得上一对工作狂。两人从 10 年前开始经营男装生意，先是在天猫做电商，后来在阿里做批发，开发了自己的男装品牌「芈蕊」，也拥有了自己的服装厂。面对行业的天花板，芈姐夫妻将目标瞄准了流量更大的快手。2019 年 4 月，芈姐团队进行了第一场快手直播试播，当天就卖出了 200 多万。这个结果让她们满意。随后，直播的频度越来越高，从一周一次到一周四次，最终定出来，除周末外每晚一播。
直播时间根据大部分粉丝的作息规律，定在晚上的 7 点到 12 点，为的是营造一种「芈姐仍然在直播间等你」的觉得。在姐姐看来，妻子年青、耐心、有亲和力，「她不是名模，就是个宝妈。刚刚生完孩子就上来直播，大家都很喜欢她。」直播间里经常有粉丝提醒芈姐「该吃饭了」「别吼这么小声，注意保护喉咙」。粉丝也信任芈姐，会留言告知自己的需求，芈姐团队则会依照需求，生产一些多样化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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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的反馈让芈姐在感到温暖的同时也有压力。两年来，她和父亲都「不敢得病」，因为每晚的直播是她们与粉丝间的一个约定，一种默契，不能错过。冯存建说，这种高粘性的关系和快手本身的策略有关 —— 快手的「发现」界面采用的是双列模式，用户需自主选择感兴趣的内容，再点关注，这一过程本身就是一次「我对你有兴趣」的决策，因而粘性更高，也更具社交属性 —— 所谓的「快手老铁」。芈姐形容，粉丝像家人，而这些类似「社群」性质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结成了另一种容易被生活吞没的东西 —— 印记。印记的意义在于，它越过了出生地、血缘、地缘文化背景等差别，因为一种看得见的显像和看不见的内心认同感，生成了共有的典礼。诚然，印记是流动的，但它的流向，在快手，我们看得见。
老乔走到哪儿都能碰见「老铁」，因为他和妻子共同经营的快手账号「陕西老乔小乔父子档」太火了。点开帐号首页，1400 多条小吃视频多以陕西小吃为主，似乎隔著屏幕也能嗅到扑面而至的油泼辣子味。
老乔与小吃结缘是因为家庭。母亲离世得早，父亲是一名理发师，平日工作繁忙，弟弟又还小，做饭的重担就落在了当时还在上中学的老乔头上。但老乔乐在其中，只要村里有红白喜事，他就去卧室偷师，「擀个面，蒸个馍，炒个菜啥的，都会了」，老乔说。
在各行各业辗转多年后，老乔总算在 2002 年做起了自己擅长的小吃生意。他回到家乡开了一家卤味店，出售的鸡肉、牛肉、烧鸡全部由他亲自下厨，生意仍然不错。2016 年，儿子打算筹划一个快手账号，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老乔毛遂自荐：「你看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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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视频都是「吃播」。粉丝看老乔吃油泼面、吃臊子面、吃羊肉泡馍，看馋了就问，「老乔你吃得如此香，能不能教一下你们咋做的？」这一问，启发了父女两人，他们开始探求如何用短视频的语言把做饭的过程拍好。他们专挑重点的步骤拍，「比如说倒水、揉面、发面」，老乔说。第一条揉面教程发布后，粉丝回复：老乔！这个可以！趁热打铁，乔家父子作出了一支双击破万的蒸面条教程，一夜间涨了 12 万粉。
熟悉老乔的人都晓得，每条美食教程的最后，老乔就会说一句「请你们参考」。老乔说，最初的版本是「请你们学习」，但「学习」二字听着有点傲气，「跟你有多大能耐似的，我非得学你？」百种人，百种味，他尊重每个人的口味，还是用「参考」显得诚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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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岁的老乔很看重「融洽」二字。这是他活了大半辈子的感慨，也是中国百姓敬奉的生存哲学之一 —— 简单来说，一种求同存异的价值观与方法论。它帮助人们找到这些生活中几乎微不可闻的善意，并将这些善意传递下去。而这也是快手希望见到的。
因为快手的缘故，近几年，乔家母女仍然融洽。儿子用最新的技术给母亲的老年生活打开了一扇窗，父亲用自己多年的技艺为父亲的事业助了一把力，「这才有家的觉得。」老乔说。
毕竟，家和万事兴。
策划：栩栩华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