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宸光预估了一下，这个月的收入差不多能有6万。旁边，妻子范金娟的喉咙早已显著沙哑，“6月份三天也没休息呢。”
田宸光和范金娟是北京的一对袖珍夫妇，也是在天猫上直播带货的小吃主播。他们勤劳努力、积极豁达，虽然个子不高，用卧室改建的直播间不大，但是她们梦想很大，故事好多。
被误觉得偷偷上网的小朋友
做网店主播前几年，田宸光和范金娟用自己积攒的钱，在北京王舍人片区买了一套房屋。田宸光是一个爱寻思事儿的人，他购房时价钱5000多元/平，现在新村单价早已在1.1万元以上。
第一次去访谈这对夫妇是在6月18日，田宸光含蓄暗示，最好约在下午两点后碰面，因为连轴直播，再加上每晚工作到深夜，现在她们的生物钟早已完全颠倒。“不过也不用过来太晚，还要早点上去打算昨晚的直播，6.18是一场硬仗。”
田宸光去年38岁，妻子33岁，两人净高都不到1.4米。直播时，新来的粉丝容易被二人的个头和声线欺骗，误认她们是偷偷上网的小朋友。不想每晚都要对类似问题解释两三百遍，有几次直播，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范金娟把结婚证别在了校服上。“这时候有些粉丝又会说，拿着结婚证炫耀哪些呀！”田宸光哭笑不得，不过她们也习惯了这些常态，直播间里越热闹越好。
（6月18日，他们的直播间累计观看量4万多。）
目前，他们的直播间粉丝已有13万，每次直播累计观看量多的时侯超过15万，少的时侯也有两三万。“5月份每晚能销售一千五百多单，当月销售额接近50万元，我们上个月挣了近3万元。”田宸光又说，代价是她们一个月就休息了2天。田宸光原先的相片毛发浓密，现在眼前的他已经是“秃击队”一员，“熬夜掉头发啊。”
数据显示，11:00—14:30和18:30—23:30这两个时间段，是淘宝直播流量最多的时侯。根据实践经验，田宸光和母亲现今的直播时间基本固定在晚上7点半到凌晨零点半，每次5个小时左右。两人通常得到中午11点半以后早起，吃“早饭”。去年3月份，经袖珍人同学介绍，田宸光和丈夫签约了上海一家MCN机构，成为网店的特色小吃主播。因为直播时要吃好多东西，所以直播外的其他时间她们不敢吃太多。“早饭”也就成了三人三天之中正儿八经的惟一一顿饭。
“早饭”过后，两人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取快件。商家会把直播时须要的样品提早快件过来，“每天得取好几趟，你看这书房里摆满了。”“我们只负责直播推荐商品，其他环节的工作都是MCN负责协调。”每天直播前两个小时，MCN营运人员确定昨晚直播商品，田宸光和丈夫通常要先尝一下口味，从主播这个环节对乳品进行把关，然后设计直播脚本，准备直播用的链接和优惠券，然后等到七点半左右播出。
6.18大促，对天猫主播来说竞争很激烈，因为店家在这个节点也会直播。“更厉害的是，今年有300位名星昨晚也会直播带货。”不过面对“乘风破浪的妈妈”施加的压力，田宸光和母亲的战果还算不错，当晚她们卖了600多单商品，累计观看人数4万多。
直播结束又是一个晚上，从热闹和敞亮的“厨房”出来，眼前是半夜和静寂。田宸光和母亲习惯听一会罗振宇的“罗辑思维”节目，让直播时的激动状态降降温，然后再沉沉睡去。
15个月涨了13万粉丝
田宸光和范金娟的直播故事是最真实的直播故事，没有一夜爆红或暴富，只有天道酬勤。
投身淘宝直播前，田宸光借助在上海所学的皮影戏手艺，在北京创立了一家泥塑话剧团，成员全是袖珍人，有不错的收入。这家剧团如今还有，不过受疫情影响表演锐减。“干天猫主播一方面是遭到同学影响，另一方面是自己平时喜欢看新闻，觉得直播带货之后会火，不过也做了过苦日子的打算，当时我给母亲说，下狠心，估计一年挣不到钱。”让田宸光没想到的是，现在直播成了主业，开始反哺皮影戏。
田宸光直播首秀的时间是2019年3月14日，从早晨2点播到了晚上7点半。“很多主播一开始不知道聊啥，我没这个问题。”彼时，田宸光刚在百花洲跟随芙蓉馆馆主李涛学了一年小品，嘴皮子很溜，直播间没几个人，他也能一唠就是几个小时。
虽然擅长互动，但是田宸光发觉，他直播的时侯其实很热闹，但是带货能力通常，“后来我就和我老婆一块播，发现疗效很多了，后来我到幕后，我老婆自己播，效果更好了。”现在，长相俊美的范金娟负责直播，识趣的田宸光负责幕后，偶尔也会出镜调节一下氛围，“两人各自发挥自身校长。”
疫情期间，有很多粉丝也想尝试直播带货，问田宸光有没有高招。田宸光通常还会大方分享自己的经验，“搞直播之前得先弄清楚几个概念，比如转粉量、转化量、观看时长和回访频次。”转粉量就是旅客转化成粉丝的机率，转化量是评判直播期间粉丝购买商品的指标，淘宝主播须要想尽办法让粉丝在自己直播间多伫足，也要想办法让她们短期内就想回咱直播间再瞧瞧。
这是田宸光理论结合实践总结的经验，为壮大自己直播间影响力，田宸光打表演唱、说贯口、弹吉他、表演泥塑，还把商品编成打油诗。妻子跳舞唱歌，用不同土语介绍当地商品，俩人都豁出去了。可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数据原地杵，三个月过去了，他们的直播间起色还是不大。“前三个月果然没赚钱，每个月分成只有几十块钱。”但是田宸光深信自己的方向没错，到了今年的6.18，直播间流量总算开始上升，“去年6月份我们赚了一万多块钱，粉丝也开始上升，形成了良性循环，去年双十一数据也不错。”
田宸光说，他如今也可以算是头部主播了，每到大促节点，也有坑位费。6月份其实流量被分走不少，但是有坑位费回补，所以收入会较高。
（田宸光与丈夫4月份的直播收入帐单。）
今年春节期间，因为丑事比较多，他们连着17天没直播，等到正月初六复播，直播间热度又降至冰点。“这是一个重要提醒，也是包括李佳琦等脑部主播常常恐惧的，就是你有了一定粉丝量后，反而不敢休息了，你一休息粉丝可能就去他人哪里了，淘宝也不给流量支持了。”田宸光说，为了重整旗鼓，他们在直播间教你们做面包、做面条，再次使出浑身解数，到了3月份热度才回去。现在，田宸光和母亲极少休息，身体真受不了了，也只敢休息1天。
15个月的时间，他们拥有了13万粉丝，也有了比较稳定的收入。但是爱寻思事儿的田宸光又恐惧了，他发觉直播有了新动向，二次元虚拟主播开始频繁出现在直播间，“洛天依”坑位费甚至达到了几十万，“挑战好多，我们先做好自己。”
做好自己，是田宸光和范秀娟从记事起，就仍然在坚持的事儿。因为个子比他人小，他们只能通过其他方面补上。
鼓励总比嘲讽多
直播间粉丝多了，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一次，我们正在介绍一款小吃的优点，结果有人忽然留言，说那么好的产品能治我们不长个吗？”被粉丝用自己最不愿提到的痛处开玩笑，田宸光当时很受伤，但是现今说起旧事，他早已淡然了好多。
田宸光已年近弱冠，妻子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类似直播间的这些遭到她们经历了太多，只不过场景从现实转移到了网路。
“椿树王，椿树王，你长粗来我长长。”儿时的田宸光每到春节夜就会缠住村里的臭椿树念口诀。田宸光老家在安徽新乡，他是早产儿，之所以发育慢，是因为出生时窒息，导致脑垂体损坏，影响了生长激素分泌。“小时候妈妈常常出去给我求医问药，也试过好多秘方，但是都没疗效。”据《健康时报》报导，北京协和医院内分泌科伍学焱院士强调，除去极少数由于基因问题引起垂体发育不良的病例，99%的“袖珍人”都是因难产伴随的机械性损伤所致。伍学焱提醒，如果婴儿出生时难产，家长一定要密切注意小孩的生长发育状况，如果发觉生长发育迟滞，要尽快带女儿到诊所做检测。
初中毕业后，田宸光干过镇食品厂的库房保管员、铝合金厂化验员，还去市区的残疾人福利鞋厂工作了七年。范金娟老家在安徽合肥，高中退学后在服装厂打工。
当意识到自己的臂展和同龄人相比出现异常后，所有袖珍人几乎都经历过崩溃，被人讥讽或讽刺的经历，让她们显得敏感又腼腆。此外，他们在生活中都会遭到好多不便捷，田宸光说，他们曾经打车，出租车司机甚少会停车，就算停了车，也会先问”小朋友，你们带钱了吗？”后来田宸光和范金娟结婚后，手拉手走在大道上，经常会看到对面的人议论，“现在的小学生太开放了，这才多大啊，就手拉手。”
田宸光和范金娟都觉得，让她们收获信心，能更好实现自己价值的是学习皮影戏的那段经历。
田宸光以前有过一段北漂经历，一个碰巧的机会，看到了北京龙在天皮影艺术团招收艺人的消息。2008年12月，他第一次来到艺术团的表演房，看到艺人们在彩排《孙悟空大战红孩儿》。“看着这么多袖珍人在彩排，感觉很温暖。”田宸光马上决定留下来。2009年前后，范金娟见到山东电视台《阳光快车道》在演袖珍人演出皮影戏的节目，同样被深深吸引，也按图索骥来到了上海这家艺术团学习泥塑，和刚来没多久的田宸光渐渐相恋、相恋，并在2012年年末和其他几对袖珍人一起举行了集体离婚。
（最右为田宸光和范金娟夫妇。）
田宸光第一次即将演出皮影戏是在中国人民大学，演出的折子戏就是《孙悟空大战红孩儿》。看到台下那么多大学生，田宸光有些紧张，但很快他就投入到角色中，完全忘掉了自己。演出结束时，他们赢得了满堂彩，还有好多中学生上台和他合照。人生第一次，田宸光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不是怜悯，只是由于自己的演出获得了她们的认可。”
因为皮影戏，田宸光和范金娟都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更加自信。
内心强悍，生活里就与有更多阳光。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网路上，对她们支持的人要远远少于嘲讽的人，“直播间里假如有拿我们净高开涮的，其他粉丝会一起帮着我们说话，保护我们。”不过，他们如今早已不乐意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他们更乐意在直播间唱跳舞，聊聊当初田宸光是如何追上范金娟的，提醒受孕的姐姐们保持心情愉悦儿子更健康，“这多有意思啊”。
（视频报导）
“七”背后的甜蜜
在皮影戏艺术团，虽然抱团烤火会让人短暂忘掉纷扰。可田宸光晓得，他们不可能仍然生活在“小人国”里，也不可能仍然躲在那几尺幕布前面。2014年，田宸光和丈夫回到山东济南，和小伙伴们创立了皮影艺术团，在北京好多校园和剧场里，留下了她们的精彩演出。回想从只负责幕后演出到自己面对市场拉赞助、找合作，田宸光说这个过程不容易。
如今，田宸光和丈夫已经习惯把自己放在十几万粉丝手机屏幕前。皮影戏让她们显得自信，直播间让她们自由。
2016年，田宸光和自己的泥塑话剧团受邀出席了卫视《开门大吉》栏目。主持人尼格买提和他有一段让人印象很深的对话。“叫你田团长，是不是你顿时认为自己很高大了？”“我始终认为自己挺高大的。”“挺好，你实际臂展是？”“1.36米。”“你在自己眼中的臂展是？”“这个问题，我用周杰伦的一句歌词回答：小小的天有大大梦想。”
在直播间，田宸光和母亲常常会唱周杰伦的歌。这对“小夫妻”同样喜欢追星，并吸取偶像言行中传递的阳光和正能量。田宸光的偶像就是周杰伦，前段时间周杰伦发行新曲《Mojito》后，田宸光第一时间下载到手机里，还认真去查了一个这首歌名子究竟读“莫吉托”、“莫黑托”还是“莫黑哆”。
2010年，恰逢周杰伦出道六年。他的专辑《跨时代》在欧洲区销量突破100万，当年7月，公司在上海为周杰伦举行了一场庆功会。庆功会第一个节目是皮影戏，田宸光便是6个表演者之一，他通过在剧团的努力换来了近距离看到自己偶像的机会，他们设计了以周杰伦为原型的泥塑人，用串烧的方式诠释了周杰伦的名曲。表演结束后，田宸光想和偶像去留影，结果保安不让，“周董人挺好，看到我们后就把我们叫过去合照了。”当时还发生了一个有趣的插曲，周杰伦以为这种泥塑艺人是小朋友，笑称没想到自己有如此小的球迷。有意思的是，2011年周杰伦发行的专辑《惊叹号》中，就有一首名为《皮影戏》的歌曲，“微薄的脸庞，刻画出柔软尊严。小小屏幕，撑起大大一片天……”
（周杰伦左手边的是田宸光。）
范金娟说，其实她们直播团队有3个人，另外一个家在德州临邑，过段时间就从老家回去了。“她和我们也一样是袖珍人。”田宸光说，虽然自己也在艰辛创业，但是她们乐意帮助更多“小伙伴”。此外，他们还多次参与公益直播，为故乡产品代言，还去过山东直播助农，“我们徐州城阳的马踏湖金丝鸭蛋、白莲藕、粗布都挺好，也可以利用直播扩大品牌影响力。”
田宸光和儿子淘宝直播间的名称叫“小七金娟”，很多粉丝好奇“小七”是哪些意思？“有好几个意思，我在老家几个堂兄弟上面排名老七，我在我们足球队的球衣号码也是7号，此外，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七。”
田宸光看着记者没有理解最后这个“七”的意思，马上指了指对面的范金娟，“最重要的人，妻子！”
“哦。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