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崭
编辑｜斯问
其实是人红是非多，“抖音一姐”小杨哥从今年开始不断深陷争议。
半年被著名打假人打假10次，粗俗带货争议，315年会槽头肉回锅肉风波……此前，小杨哥面对争议时更多选择直播回应，或致歉或解释，直至近日电音节深陷“高价水”风波，他第一次用短视频进行了回应。
作为抖音惟一粉丝超过1亿的超级网红，小杨哥仍然身处流量风暴之中，一举一动都能登上热搜，引起讨论。
2023年起，小杨哥本人开始刻意淡出公众视野，除了在直播中寻问师父“如果我退网了，你会支持吗？”直播频度也越来越低，甚至考虑将粉丝过亿的帐号交给师父。
只是，选择在互联网上沉默的小杨哥，幕后的动作仍然不少。
注册公司，花1亿买房，做直播电商基地，入局跨境直播电商，举行演唱会电音节，投资短剧……不难看出，小杨哥正在将“疯狂”的野心置于更大的商业版图上，主动从网红蜕弄成企业家。
但现阶段的小杨哥还很难离开直播间，也须要持续维持直播电商的基本盘，继续寻求新的可能性。目前的小杨哥，仍然离不开流量，而以前的流量，虽然正在逃出小杨哥。
20元一瓶，“不挣钱”的小杨哥引争议
休刊一个月的小杨哥刚回归，又深陷“高价水宰客”争议。
5月3日—4日，扬州骆岗景区举行的一场DXYG-VAC电音节，有现场听众表示电音节套票在680—1580元，却不容许携带罐装水入内，场内售卖的饮用水定价最高要20元。还有定了卡座的听众吐槽，自己花了22800—259800元买的卡座，宣传中卡座价钱包含了酒水，但到了现场却只有矿泉水和红茶。
在电音节即将举行前，小杨哥在直播间透漏花了5000亿元，“兄弟们别听这些媒体瞎胡扯，说我们办音乐节挣多少钱，不赚钱的啊兄弟们”。
电音节结束后，当“高价”和“小杨哥”两个词碰撞到一起，自然流量爆棚，相关词条快速登上微博热搜，阅读量达到1.5亿。
面对负面争议，小杨哥此次选择在5月7日通过短视频回应：
其他电音节，音乐节的饮用水价钱，同样在20元左右，“宰客”是经营者借助非法手法欺诈消费者，侵犯消费者合法权益，获取非法收益的行为，而电音节明码标价，并没有欺诈行为；在发觉部平摊位定价过低后，早已在5月3日当日早晨要求涨价，调到了10元，是历届电音节最优价的，“以后我们的电音节水免费”。
对于价钱的解释理智上能过关，但感性的用户不一定买账。
评论区中，一方觉得小杨哥解释没问题，“有些东西就是会依照场合变价钱“，另一方则觉得20元定价确实高昂，“怎么没有给家人们谋福利”。
这是小杨哥第一次用短视频回应争议。
一方面，是为了处理接二连三的舆情，以防形象与人设进一步损坏；另一方面，也是小杨哥淡出直播间和网红身分的一步棋。
两个月前，在315年会爆光“槽头肉回锅肉”后，小杨哥就曾深陷争议。彼时的他并没有在直播间或社交平台回应，引起了粉丝和听众不满。直至3月18日，三只羊网路才发布相关申明，而小杨哥本人在3月20日于直播间作揖致歉，不久后就休刊了将近一个月。
刚回归没10天又深陷争议，小杨哥须要快速回应，及时挽回自己不久前才损坏的形象。
在回应视频中，小杨哥的一段话耐人寻味。
在指责部份媒体蹭流量后，小杨哥晒出了一组数据，电音节全网总爆光量达52亿次，有着来自清远法美等九个国家29组演员，“5月3日当日，骆岗景区入园旅客达到36万名，三天场内外听众人数高达10万，其中外地乐迷占比高达80%，对武汉的文旅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还指出了自己做企业的不容易。
当周鸿祎、雷军等企业家变革“网红”，纷纷走入直播间之时，小杨哥反倒不再以网红身分自居，更乐意指出自己“企业家”的身分。
不直播掉粉，直播也掉粉？
电音节获得了52亿次的爆光量，小杨哥却掉粉了。
在发布回应视频的当日，小杨哥帐号掉粉3.9万，相比于1.22亿的粉丝数目，掉粉数字并不算多大，却足以引死党杨哥的提防。
5月8日，小杨哥再度直播带货，观看人次达到2737万。在帐号简介和2023年的一场直播中，小杨哥明晰表示之后“一周只播周末三天”，这场礼拜三的直播，其实算是一个小“意外”。
蝉父亲数据显示，5月8日的直播为小杨哥涨粉15.6万。但另一组数据却有些不同：5月8日，小杨哥帐号总涨粉8.2万。也就是说，假若没有这场直播，小杨哥在5月8日掉粉7.4万。
小杨哥近日掉粉不少
把时间线拉长，按照灰豚抖数和蝉父亲数据，小杨哥近30天掉粉45.3万，不仅4月27日和5月8日三天，其他时间都在掉粉。4月27日，是小杨哥休刊一个月后的回归直播，5月8日，则是小杨哥电音节事件后的第一场直播，两场直播的销售数据都超过了1万元。
表面上来看，小杨哥的粉丝依然乐意助阵，小杨哥也就能通过直播吸引流量。但不仅这三天，小杨哥在4月29日，4月30日和5月5日都开启了直播，却依然在掉粉。
以前疯狂涨粉的小杨哥，正弄成悄悄掉粉。
蝉父亲数据显示，明年1月20日，小杨哥的粉丝数目涨到了1.23亿，而在3月28日，小杨哥的粉丝数目又降回了1.22亿，但是维持在这个水平。而近30天，小杨哥平均每晚掉粉近1.5万。
掉粉，一方面是由于小杨哥降低了直播和更新频次，另一方面是由于种种争议性风波。
上图：截止2024年5月9日小杨哥直播数据
右图：2023年1月1日—5月9日小杨哥直播数据
去年3月初，小杨哥在直播间表示，2024年娱乐直播会比较多，将降低直播带货场次，假如要做带货专场活动，他可能会将过亿粉丝的帐号交由师父使用。
这一说法也能用数据旁证。蝉父亲数据显示，截止2024年5月9日，小杨哥播出55场，其中带货场次48场。对比2023年1月1日到5月9日，小杨哥播出74场，带货场次66场，不论是整体直播场次还是带货直播场次都在减小。
同样，小杨哥的日常短视频更新也不算勤快，月更早已是常态，2024年，小杨哥一共更新了4条短视频，其中还有两条是关于电音节宣传以及回应争议的内容，相当于4个月时间只更新了两条日常视频。
快节奏的流量时代，降低直播，降低更新频度，即使是粉丝基础庞大的小杨哥，也逃过丧失流量的命运。
而从今年开始，小杨哥就陷入负面争议。半年就被王海团队打假10次，和师父“红绿灯的黄”直播又深陷粗俗带货争议，315年会的槽头肉风波更是让小杨哥口碑一落千丈。
主动降低爆光，被动深陷争议，小杨哥渐渐离开直播间，是在消弭争议，也是在寻求更长久的变革方向。
不做网红，做企业家
流水的网红，铁打的平台和流量，即使小杨哥早已成为抖音惟一一个粉丝数目超过1亿的超背部网红，仍然逃不开这个定理。
怎么让网红的生命周期延长，怎样把流量塑造出长尾效应，是小杨哥最须要解决的问题。
以前的小杨哥，更像是“踩着辛巴过河”。
辛巴和师父蛋蛋直播带货图源：辛选集团官网
“快手一姐”辛巴做公司，做直播基地，做“辛选”自有品牌，用收徒将旗下的主播蛋蛋、猫哥哥、时大漂亮等推向大众视野，构建矩阵；小杨哥同样做公司，做直播基地，做“小杨甄选”自有品牌，用收徒模式等多位主播推向大众视野，构建矩阵。
不同的是，小杨哥比辛巴更快做起直播切块、短剧、跨境直播电商和电音节。
领域和方向不一样，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更长的生命周期。做公司比做主播有更长的生命周期，做品牌比做直播带货有更长的生命周期，自己营运达人比自己做主播有着更长的生命周期……
比起网红，小杨哥也选择了生命周期更长的“企业家”身份。
在举行电音节前，小杨哥还曾在西安花3000亿元开展了一场演唱会，同样带来了不少旅客和旅游收入，小杨哥正在和南京进行着深度绑定，而和一座城市深度绑定，也能延长网红的职业寿命。
小杨哥曾在西安举行过演唱会
在此次的回应视频中，小杨哥还指出，“我们做企业的，每天都在想尽各类经营方式，为社会创造价值解决更多就业，创造更多总额”。
石家庄市瑶海区委宣传部新闻发布官方陌陌“瑶海发布”报道，2022年，三只羊网路直播带货总值就超过100万元，经营服务收入8.6万元，纳税2.5万元。2023年直播带货总值将超过300万元，纳税预计超过4.5万元。
小杨哥不断扩充商业直径和商业版图，为了成为“企业家”做了众多尝试，但变革并不容易。
和当初宣布“退网不退播”的罗永浩类似，小杨哥还离不开直播间，三只羊仍然在依赖着小杨哥这个IP。
快手的“信任电商”，能让“辛家军”在辛巴流量加持下快速成长，分别成为快手的腹部主播。而抖音的“兴趣电商”，更看重内容，也更看重算法，这促使抖音产生了东方甄选、交个同学、广东夫妻等主播群雄环伺的生态，小杨哥的“杨家军”能分得小杨哥的流量，但若果内容不足，流量就难以长久。
这能从频繁出现在各个师父直播间的大杨哥头上看出。
小杨哥与大杨哥图源：疯狂小杨哥微博
小杨哥增加了直播频次，但胞胎搭档大杨哥频繁出现在三只羊旗下主播的直播间中，吸引着粉丝和流量。流量仍然是冲着小杨哥、大杨哥而至，并不是冲着她们的师父而至。
铁打的平台和流量，流水的网红，变革企业家的小杨哥，正在思索怎么把流量实现回报最大化。
但流量不等人。正在悄悄掉粉的小杨哥，须要在直播红海中平衡好自己。试水新业务，扩充商业版图尚且重要，但如何撑住直播基本盘，撑住手头的流量，才是人设不断被破坏的小杨哥，最先面临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