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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财经天下周刊（ID：cjtxzk）文|陈畅
被结案调查、公开致歉，家乐福中国又摊上事了。
不久前，北京一名客户在家乐福商场里发觉一款进口饮料球罐顶部的生产日期，出现了被涂擦掉并再版的痕迹，因而怀疑家乐福销售过期产品。5月14日，北京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对家乐福中国结案调查。5月20日，家乐福中国发布了一纸迟来的“道歉申明”。
6天以后才致歉的家乐福，仍然保持了一贯的“傲慢”。并且这个零售大鳄在华的生意，却早已今非昔比。
曾几何时，周六逛逛家乐福商场是好多人都为之快乐的事。商品百货琳琅满眼，种类多、价格实惠，靠着那些，这个在1996年步入中国的内资零售品牌一度风光无限。
但近来，家乐福却麻烦不断。在被结案调查前，家乐福在4月末被爆出要把在中国的大概130家分店转让给物美，家乐福中国不得不对此进行辟谣。而从几年前开始，家乐福中国频频关店、经营业绩下降下降，也都造成了外界关注。
家乐福的生意，在中国已经“褪色”。
品控“翻车”屡见不鲜
“这么大的商场竟然都敢干这事儿。犯罪成本太低了吗？”当北京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通报后，有用户在社交平台上愤恨地表示。
让上海大润发“翻车”的产品，是一款瑞典卡纳皮里臻选饮料。按照举报人提供的信息，饮料球罐下边印着的生产日期为2020年10月5日，而涂改的痕迹仍可以看出，被涂改掉的原生产日期为2020年5月5日。5月11日，家乐福中国已通知全省分店下架了这款饮料。
《财经天下》周刊联系家乐福中国方面寻问此事后，对方只发来一则家乐福中国5月20日发布的申明作为回复。申明中对此事道歉并解释称，按照其初步的调查结果，生产日期的涂改是发生在“生产环节”；目前，涉事商品以及该供应商的其它商品早已全部下架，与该供应商的合作早已停止。
但对于后续是否要在产品管控方面加大动作，家乐福中国方面并未给出更多信息。
家乐福一贯是“高傲”的。国外消费者围绕这个内资零售大鳄的争议，也始终没有停过。“沃尔玛的工作人员心态，太傲慢了。有几次我向她们咨询一些信息和打包商品的时侯须要帮助，她们都不会理我。”一位客人埋怨说。
而《财经天下》周刊也发觉，家乐福的品控“黑历史”并不少，并不止涂改饮料生产日期这一桩。
2011年初，麦德龙曾深陷“价签事件”，按照国家发改委的通报，家乐福和沃尔玛等部份分店销售的商品出现价签与结算价不符的情况，涉及到的店面分别被处以50亿元的罚金。同年“315”前夕，家乐福郑州一家卖场又出现将过期瓶装酱鸭“二次加工”并销售的风波，经调查，共有208公斤过期酱鸭被借给了消费者，上海市工商局对其施行了行政处罚，并行政约谈了家乐福高层管理人员。
同年8月，多家上海大润发商场涉嫌销售冒充“绿色牛肉”，以优价普通冷鲜肉冒充高价“绿色乳品”销售。两个月后，家乐福中国区CEO陈耀昌引咎离职。
上海分店屡次发生问题，但当时上海市工商局乳品流通监管处处长左勇曾对外称，家乐福在接受执法部门调查时依然心态傲慢、排斥合作。
2014年8月，上海大润发某分店的一名资深职工向外界爆光了其偷窥的乳品加工黑幕视频，内容包括使用的油半个月、一个月以上才更换，以及用过期长虫面粉制做快餐销售等。但以后，包括举报人在内的4名职工被家乐福以“严重违背公司规章制度，同时给公司引起重大损害”为由开除。
天眼查显示，家乐福（中国）投资有限公司2013年至今已有15起行政处罚，内容涉及乳品违规行为、侵害消费者权益行为、保健乳品违规行为等。
关店、卖身传言不断
假如说品控问题可能是因为供应商或个别个人行为，这么不断传出的卖身、关店消息，则对家乐福的经营模式提出了叩问。
在红酒风波发生前，一则关于家乐福分店“卖身”物美的传言出现，其中称，家乐福准备将中国市场西北、华北区域的大概130家分店尽数转让给物美，售价30亿欧元（约合人民币195万元）。
家乐福中国则对《财经天下》周刊表示，这是谣言，“没有必要对市场谣言做任何评论，但抗议干扰企业正常经营的诽谤造谣行为。”
但麦德龙却久已深陷关店和业绩下滑的指责中。
去年4月，家乐福接连关掉了上海、南昌、湖州、商丘的4家大卖场。5月，家乐福在广东关掉了两家分店。对此，家乐福中国回应《财经天下》周刊称，“中国是一个饱含发展机遇的市场，我们对中国经济和市场饱含信心。我们定期回顾分店的业绩以确保持续优化我们的业务，开店或则闭店都是零售行业日常营运的正常措施。”
但在2020年8月，家乐福在上海知春路的老店关店时，物管保安当时曾对外告知缘由为“付不起房租”。
按照家乐福公布的2020财年财报，其在中国零售店面数目为412家。而按照中国连锁经营商会数据显示，在2014年家乐福分店总量已达441家，在2019年，家乐福分店数目为442家。三年时间过去，家乐福在中国的分店数目不增反减。而与此产生对照的，是在2019年，家乐福中国还曾公开宣布，未来5-7年内计划在中国新开办500家分店和云仓。
据《财经天下》周刊统计，从2016年到2020年，家乐福4年时间里在国外关掉了80家分店。
不断传入关店消息的家乐福，在中国确实早已过了最风光的时刻。
按照家乐福的财报，早在2011年，麦德龙中国区巨亏已达1.17亿澳元。自2014年起，麦德龙中国区的产值增长就再也没有超过两位数。
2019财年的第四季度财报，曾被外界称为是家乐福“近六年来业绩表现最好的一次”，家乐福产值达1388亿港元，环比下降约1.8%。财报发布后也让家乐福当日股价下跌近4%。并且这主要受惠于家乐福日本业务包括店面、电商业务和全渠道产品，而当时其财报晴雨表——美国电商业务增长达到了43%。
但也是在2019年，家乐福中国陆续取缔了长春、济南、杭州等地的14家卖场，其全年国际市场净销售额为1208.24亿港元，其中，中国地区的净销售额为107.02亿欧元，占比8.86%，高于法国和中非洲、英国、加拿大等其他地区。
在2021财年中报中，基于疫情使得食杂日用具消费需求大增的诱因，家乐福中国全财年销售额为114.3亿港元，环比下降7.11%。但到了2022财年第一季度（2021年2月1日-4月30日）财报中，家乐福国际销售额为273亿港元，涨幅较大，其中就不再透漏家乐福中国的营运数据。
零售和市场营销专家丁利国向《财经天下》周刊剖析称，中国现在早已进入商业3.0时代，“线下卖场是商业1.0时代，电商是2.0时代，社交商业是3.0时代，即以抖音快手为代表的社交平台，也从原本单纯做内容开始投身商业。”因此，他觉得，家乐福中国的销售额增长，和国外的商业大环境密切相关。
“薄利多销”失灵，卖场的黄昏
仍然以来，“便宜”是家乐福在国人心目中的标签。它通过全球大规模采购来减低成本，用优价策略抢占市场，再通过供应链管理提高收益。
家乐福称，其在中国经营一直坚持本地采购，很早就与近2万家中国供应商构建了合作关系，销售的产品中，本地产品超过95%。国外本地采购最大的优势就是成本低，但一旦经营成本上升，家乐福的价钱优势，就无法保持了。
这是最令家乐福恐惧的一点。随着联通互联网和电商的发展，国外消费市场呈现了用户大规模向电商以及到家业务、社区团购等新零售业态转移的趋势，这让家乐福一以贯之的“薄利多销”商业模式渐渐失灵。
在问答社区，曾有人提问，“为什么家乐福中国不行了？”下面排行第一的答案是：“线上购物需求量大，实体基本只处于店铺房租付出状态，没有收入。”
头上大鳄光环，家乐福前期的店铺选址常常要求地段好、场地大。而因为家乐福的线下引流能力，地产所有者也会在房租上给出让利。但眼下，随着实体零售不断遭到电商等的冲击，家乐福的引流能力减小了，同时却还面临着房租下降的问题。
丁利国表示，“零售大卖场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步入中国市场，通常来讲实体店铺的房租签约年限是20年。在这期间，国外商业房产的成本降低很快，等20年租约大限一到，必然会影响原先老店的续租。”
这些情况下，家乐福“关店”不断也就不难理解。
家乐福也有做过变革的努力。2010年起，家乐福英国开启电商网站“买买买”模式，至2018年，早已竞购了20余家电商公司，包括家装电商、鞋类电商、户外品电商等。但2019财年，家乐福日本的总销售额为3316.66亿港元，其中与电子商务相关的销售额占比仅为4.73%，收效甚佳。值得注意的是，该财年有84亿英镑的“其他巨亏”，其中有35亿港元是始于投资易迅引起的估值税后降低。
家乐福中国在电商方面也仍然在努力。早在2010年，家乐福中国旗下的山姆会员商店在中国推出网上购物服务。但2014年，随着中国电商崛起，家乐福中国当初的销售下降率从24.5%急剧下降至0.24%。
以后，家乐福中国加速了在电商业务上的进度。家乐福曾全资竞购1号店；和易迅合作，200家分店接入了易迅到家平台；2020年，家乐福战略投资了新达达5000万港元，意图在生鲜商超的线下、线上合作上加大力度。据悉，家乐福还上线了扫码购、自助收银等智能功能，开通陌陌小程序，目的都是向线上零售转移。
但中国新零售的发展和变化速率，依然超出了家乐福的预期。包括盒马先生、超级物种、钱大叔、苏宁小店等新物种不断涌现。为了应对它们，2018年4月，家乐福在北京孵化了第一家社区店，并在同年，一次开张了8家社区店。
家乐福社区店，实际上相当于社区生鲜乳品商场，它通常开在新村、学校周边，目标客户为日常家庭消费群体，尤其是中老年人。丁利国也表示，渠道下沉、做社区店，是一个消费领域的大趋势，本质上是线上、线下结合，以解决零售的“最后一公里”问题。
但麦德龙此次一直没有紧抓风口。2019年，家乐福曾表示其社区店早已听到了赢利前景，正式向全省其他区域快速复制。但据《财经天下》周刊了解，目前坐落广州的两家家乐福社区店已即将歇业，包括当年北京开的第一家社区店。而“沃尔玛社区店”微信公众号，也自2020年10月30日起就再没更新过任何内容。
未等到社区店发展前景明朗化，2020年，社区团购又在国外大行其道。为了追赶风口，家乐福又开始在全省范围内试水社区团购业务，并由职工中发展出10000多名团长，通过陌陌群营运团购需求，为消费者提供送货到社区的自提服务。但这仍旧是“雷声大、雨点小”，在国外社区团购的风潮里，诸多社区团购玩家中，家乐福的名子并没有如何被外界提到。
“山姆会员”也不是救命稻草
与大卖场的不断关店收缩相反，家乐福中国旗下的山姆会员店，仍在呈扩张态势。
家乐福山姆会员商店通常只对会员开放，会员价钱为260元/年，其经营形式是“大包装、低收益”，即其所售商品多采用大手袋装或组合包装，以减少成本，但客人由此可享受相对低廉的商品价钱。
国外的第一家山姆会员商店于1996年落户上海，但要培养用户消费习惯却是个漫长的过程。直至2011年，山姆会员店才开出第6家店。
目前，山姆会员店营运着26家分店，大多分布在上海、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按照家乐福中国方面提供给《财经天下》周刊的数据，目前国外的山姆会员店服务超过280万名会员，预计到2022年末，山姆在中国将有40-45家开张及在建分店。家乐福中国表示，去年9月，还将在北京开一家山姆旗舰店。
涉足中国的家乐福山姆会员店，肩负着为家乐福中国“破局”的重担。有业内人士曾向媒体透漏，山姆会员店早已成为乐购在中国的“救命稻草”，目前家乐福中国的收益中，有一大半是山姆会员店贡献的。
但麦德龙中国在2021财年的财报中却提及，其山姆会员店的下降，也被大卖场的低迷销售所抵消。
家乐福现今的山姆会员店，主要在收割“中产阶层”。中国普通消费者喜欢新鲜菜品，不习惯囤货，购物频次也很强，但山姆会员店的消费群体，主要是面向这些单次订购量大、购买频度低的用户，山姆会员店的商品，能用瓶装就绝不用袋装，能用箱装就绝不用罐装。为此，家里有车、有冰柜和储物间的中产者，成为它的主要顾客。也为此，现有的山姆会员店家要分布在一线城市。
如今，为了产值，在2022年的45家店计划中，山姆会员店的覆盖范围，正企图延展到经济实力强的二三线城市中去。但这能够成功，还是个未知数。
山姆会员店构筑的“高质量、高性价比”、收割中高收入家庭的定位，就意味着，它的分店遭到选址、人群等方面的诱因影响更大，对停车、面积、环境的要求也更为苛刻。分店数目的扩张速率也必然遭到影响。也为此，虽然山姆会员店努力扩张，至今却依然只有不到30家分店。
在国外，山姆会员店也一直面对着Costco、盒马鲜生等诸多竞争者。尤其是盒马，它作为仓储式会员店业态里第一家卖“活鲜”的，拥有着生鲜长项，相比之下，这则是山姆会员店的劣势。
另有消息显示，沃尔玛中国也将眼神投向了会员制赛道。其CEO近期接受媒体专访时，也表示要做会员店，选址天津市中心，去年第四季度将开出首店。
五年前，同为会员制的Costco在北京开张第三天时，一度引起疯抢潮，致使其不得不采取了限流举措。开张仅一天，价钱为299元的Costco会员卡注册人数就超过10万。
但紧接着，Costco就传出了消费者排队退卡的消息，与开张前几天的火热场面相比，客流量也显著有所减轻。这也是因为大批会员们事后发觉，“大件采购”的方式，虽然并不适宜自己。
会员制仍并不足以成为大卖场们的“救命稻草”。
“大卖场这些业态确实是十分艰辛，可以说早已是算是晚霞产业。”丁利国说。而一直“傲慢”的家乐福，在国外消费者心里，也已经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