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B站UP主,赚不挣钱,要看和你背后付出的等不等价。
2019年11月初,我第一次看到合作了近三年的B站鬼畜区UP主布袋熊真人。
门开了,一个20岁出头的男人探出头来。不出所料,和蔼而内敛的宅男形象,笑脸上透漏出几分古灵精怪。
他将我引进屋中,“极简主义”扑面而至:廉价的柜子上横放着一把带有广告水印的旧伞,不甚宽阔的卧室里,一台踏步机将布艺椅子逼进了卧室角落。工作台上存在感爆棚的笔记本主机和外设,正透过卧房窗户发出缕缕低鸣。
屋子主人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用熟练的手法沏好了奶茶,“其实你真的不用特意过来……短时间内我不会再做鬼畜了,但也只是近日的准备而已啊,准备尝试下vlog哪些的。”
他晓得我这次是专程为了他舍弃鬼畜的事而至,递过奶茶时,有意与我错开了目光:“尝尝看合你口味吗?”
我轻抿一口,苦甜参半。看着这个自己未曾见过面的老搭档,我不晓得说哪些好。
先把时间拨回到2014年。
这一年9月,布袋熊早已越过中考,成了一个二本高校的学院生。B站也即将界定出“鬼畜区”,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这个新区,便长成了敢与资深大户“音乐区”叫板的庞然大物,搞笑雷军的《【循环向】跟着雷总摇上去!AreyouOK!》成了出圈巨作,令圈内人士都始料未及。
鬼畜区高歌猛进之际,布袋熊也开始不甘于只做一个鬼畜视频的听众,而想成为一个创作者。工商管理专业并没有过多的课业压力,适应了学院节奏的他借助闲暇时间,观看了大量的鬼畜视频,向许多著名UP主(上传视频的人)诚恳讨教,自学了制做视频的基础软件UTAU和Vegas,还借助周末打零工,攒够了购置设备的费用。
即将投稿前,布袋熊做了不少“小作品”,让寝室的室友和圈内好友们提意见,将她们反馈的问题从技术和内容两方面倒推回来,技术不过关就去补习,内容不适宜就去找新素材。
几番折腾出来,圈内好友大多还乐意捧个人场、出个点子,同事们的新鲜感却日渐用尽,给出的建设性意见越来越少,推托之余,还将不太合群的布袋熊排除在“开黑上分”的手机游戏队列之外。鬼畜视频制做历时吃力,布袋熊的主攻类型又须要反复对轨、调音,工序繁琐,他只能在同事组队冲杀的吵闹声中,一点一点描画出自己对完美作品的寄望。
2015年末,布袋熊在B站投稿了自己的处女作,没想到,作品直接杀进了全站日排名的前100名。
对于布袋熊而言,这份喜悦来得忽然,又意义非凡:“能不高兴吗?激动到睡不着觉那个,有一种被认可的成就感,用‘中二病’的说法,就是‘终于找到了存在的意义’,自大一点的说法,总认为会有人像我第一次听到鬼畜时那样,‘有被震撼到吧?’”
“评论和弹幕里,总会有人说我一夜成名,其实是玩笑话吧,B站的老铁们就是喜欢说骚话。”回想起自己制做视频的不易,他却笑不下来,“这一夜,对于我来说还是挺漫长的”。
2016年的B站鬼畜区仍然是风调雨顺,流量虽远不及前三年的颠峰,但也保持着稳健的发展态势。布袋熊在年初创作出了他的首个播放量超过500万的作品,到了月底,纪录早已刷新至800万。一年出来,他早已有了40多万的粉丝。
他的成就,也让同事们对他创作视频的心态大为改观,她们除了在寝室内部达成共识,为他提供相对安静的“工作环境”,还再次向他发出了游戏组队约请。布袋熊回归了组织,将她们玩的《守望先锋》作为鬼畜素材,乘势创作出几个热卖作品。
随着联通端的普及,社会热点作为鬼畜视频素材的风气开始刮了上去,“鬼畜对象”的迭代速度明显提高,“新闻热度加持”成为现象级作品的必要条件。许多UP主的创作思路转向了媒体人式的“抢占先机”,“军备大赛”减少了她们创作作品耗费的时间,虽然取得了表面上的“共赢”。
但是,布袋熊却没有由于风气的变化缩减创作的时间投入,除却必要的课程和三餐,每天都要宅在寝室里七八个小时,一门心思地寻思创作思路和提高视频质量。
念念不忘,必有回荡。对布袋熊的笨工夫的回报,除了是“涨粉”和“点击量”,各个领域的商单邀约也日益频繁上去。他将店家们开出的价码与应届结业生的平均工资暗自比较了一番,对比的结果,彻底动摇了他考研深造的计划。
主意打定,还没上大三的布袋熊便有意无意地跟爸妈耳畔吹风,说了自己想成为“专职UP主”的看法,又时常掏出自己的收入为家里添置小件,“略尽孝心”。
母亲并没有明晰表态反对,一家三口便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B站UP主作为事业乃至生计来说,不失为一个出路。
2017年末,布袋熊已是B站著名UP主,鬼畜区榜首“常住人口”,粉丝量50万,视频总播放量近7000万。
2018年初,B站推出了“创作激励计划”,根据视频播放量等一系列数据,对原创视频UP主给以相应补助。这个新政,成为了布袋熊寻求合作者的抓手。
“在创作激励计划推出之前,大UP主(指粉丝数目较多的UP主,一般认定10万作为分界)完全是通过内植广告产值。20万粉丝基本能够保证每双数千元的‘硬钱’入户,不须要刻意吸引眼珠。”
在B站的新政施行之前,布袋熊每位月平均产出5、6个视频,通常能接到2个商单,通过广告植入产值。其余不须要植入广告的视频,都尽其所能,做到精益求精。他深信“作品的价值不应只用数据评判”,对于“创作激励计划”,一直带有类似于“阶级对立”的痛恨。
事实证明,尽管B站根据条件给UP们的“激励金”并不多,但却引起了大量UP主“为了经济效益而片面追求播放数据”,因为没有严格的反剽窃监管,不少UP主转载拼接境内外别家网站的视频,或则稍为拼接下片头片尾搞成伪原创,为蹭热度而打擦边球的恶趣味作品也不在少数,大量高排名视频是都是靠“刷量”上去的。
这样的“惨烈竞争”,推动着像布袋熊这样的大UP主们,挪出部份资金雇用“外援”来提高作品质量,“咱可比不上周杰伦,更即便人家还找到了方文山呢”。
我其实远比不上方文山,但布袋熊却在一众“填词交流群”中,通过“会写诗词/喜欢写段子”的条件,框选到了我。
我们第一次合作算是开门红,作品发布不到6个小时,便登上B站鬼畜区日排名第二位。布袋熊在陌陌里爽快地告诉我“后台数据形势喜人”,坦承这几百块稿酬和分红总额“太过实惠”。
我嘴上大骂着“反对欺压,必须加钱”,眼睛里却能从作品可谓完美的调音和后期中,感遭到他在里面耗费的时间和心血。渐渐地,我从他晚上3点多给粉丝们的回复中晓得了,UP主们为了追赶热度,通宵、通宵是家常便饭。
随着合作的深入,布袋熊酷爱较真的一面在我们的磨合中凸显下来。有时,他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字眼据理力争——尽管从专业角度看来,他的“业余”从不占理。
好在,他总是能恰到用处地把松开“商业伙伴”与“朋友情分”的结合点。每次让我通宵,他就会发来红包致谢,“嘿嘿,此次让你返工太多次,不好意思啦”;一旦定稿出现误差,他也会主动甩锅,“怨我怨我,没说清楚,都怪我太着急了”。
靠着良好的关系,我们合作了许多鬼畜视频作品,从网路热点到精典影视,从公众人物到跳梁小丑,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播放作品时,当听到“B站方文山”和“带词诗人”的弹幕飞过屏幕,我的心里便有一种别样的充实。
一晃间便到了2018年结业季,布袋熊在某日忽然给我发来语音,宣告自己决定成为专职UP主:
“考研是不准备考研了,这辈子都不准备考研了。也不是说咱真就找不到工作啦,主要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啊,混口饭吃应当不成问题,哈哈!”
语音是摄入酒精后的腔调,背景里参杂着的,似乎是散伙饭上的推杯换盏,以及那壮志在胸的豪迈与纷扰。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成为专职UP主后,布袋熊立即遭到了滑铁卢。
这一年年末,在鬼畜区久经沙场的他屡次失利——先是多次素材跟他人翻车,接着迎来播放量缩水,又遇上花费数周的作品未通过初审。连续数周,播放总数不及平均水平的一半。
虽然,B站鬼畜区盛极而衰的征兆,已经在2018年下半年展现下来。
那几个月的主流鬼畜视频,浑然没有前三年颠峰期的雕刻细琢,四处参杂着显而易见的庸俗和自私,“鬼畜全名星”的队伍在不断扩大,视频质量和内涵则每况日下。
在布袋熊成为专职UP主以后,接连数周,都有不到500粉丝的新人UP主杀入鬼畜区日排名前10。只可惜,这种黑马只是印证了郭德纲那句“全靠同行们的突显”。
布袋熊的压力却不像小品段子如此轻巧。他的母亲都是工薪阶级,虽然她们并不反对父亲在B站有所发展,但心中终究还是倾向于让他找一个稳当的工作,把做视频当作兼职。
B站对于“顶级UP主”会有强力扶植和商业支持,但一般仅限于数百万粉丝的“精英UP主”群体。布袋熊还不属于这一类别,多数时侯只能通过出席各种活动得到有限的“流量扶植”和奖金,收入来源还得靠商单。可惜,“商单并不是始终有,公积金、养老要自己交,各种隐性开支也不是小数量”。
经济压力下,布袋熊又出昏招,不顾我和粉丝群管理员们的劝阻,一股脑接下所有商单,在短期内接连做了4期广告视频,内容质量极差,和广告的衔接也很呆板。这波令人不敢奉承的操作后,起码掉了2万粉丝。
几次教训之后,布袋熊渐渐习惯于取悦B站编辑的思路,提升“首页推荐”的频度。
数周后,布袋熊主动找我谈天,第一句话便是:“鬼畜区的形势,不太乐观。”
这段沉寂期间,他开始全方位梳理B站鬼畜区的数据。他感叹地发觉,B站的用户量在逐年降低,鬼畜区播放量却在缩水,“日榜单”的第一名,有时甚至才30万播放量。
“是酱汁肉不香了吗?其实不是,是我们生活条件好了,吃顶了,不馋了。”布袋熊对鬼畜区下了如此论断,“做鬼畜的人多了,爱看鬼畜的人少了。不过,鬼畜UP主们没有见到现况——也可能是不乐意承认吧——于是(我们)追最火热的热点,用最出格的思路,加重了素材翻车和不能过审的状况。”
他的比喻有一定道理,但其实并未触碰根本,我问他:“你说会不会是由于——比酱汁肉更好吃、更新奇、更廉价的东西出现了呢?”
虽然,这个东西,我早已听到了。
2018年下半年开始,B站“生活区”的崛起就是最明显的讯号。这个与二次元关联甚少、本应与B站“原住民”和“本土文化”毫无芥蒂的分区,却在近五年蓬勃发展,甚至一度成为流量第一的分区。
在我的建议下,布袋熊去生活区里摸爬滚打了数日,认清了那儿的内容本质后,困惑地问我:“这不就是直播录播和微视频吗?为何她们不去斗鱼和虎牙看直播、不去快手和抖音看短视频呢?再说,B站也有直播分区啊!”
直至此时,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由于鬼畜视频文化和B站近乎于绑定的生态,专精鬼畜的布袋熊对于B站外的世界知之颇多。他只听到过B站用户谴责短视频,与快手和抖音的铁粉评论区唇枪舌剑,但他没有见识过B站观光团在快手和抖音的所作所为。
他无视的是,普遍来讲,许多80后、00后作为视频网站主力用户群,她们既是B站的用户,也会是斗鱼、虎牙、快手、抖音的用户。这绝不只是B站向生活区“引流”的问题,房门敞开以后,鬼畜区,还有B站好多传统分区的UP主们,所要面对的,是整个外部世界短视频生态的跨区域冲击。
此次讨论,让我们达成了一致意见:今后,他将主打时长1分钟以内的“短平快”视频。归根结底,起初鬼畜视频独有的洗脑猎奇和感官剌激优势,现在已被短视频抢得先手,我们只能反打一手,减短时间、降低成本、提高产值,才有机会与之比肩。
“其实,短视频的一些文案和创意也蛮有借鉴价值的。”我当心翼翼地试探着他的底线。
布袋熊思索了许久,回复说:“并不希望跟她们走到一起。”
2019年初,冬寒严冬,木门玻璃上连着几天都挂着冰花。
布袋熊和父亲的矛盾无法调和,开始离家孤寡生活。他在天津一个学院对面找到了个一室一厅,地处近郊,临近北站。最重要的是,中学里有他熟悉的人群和24小时开放的自习室。
布袋熊的创作之旅总算重新启程。
工作日的早8点,他整装完毕,准时从住处出发去开放式自习室或图书馆。
下午9点到凌晨5点,去除随性的晚餐和短暂的“放风”时间,他紧锣密鼓地构思续作品和新系列、搭建作品工程、搜集各种素材、学习高阶教程、研究其他UP主的鬼畜作品、对接商务项目、回复网友评论和维护各平台信息。
晚8点前是他宝贵的放松时间,午餐之后,多半是在足球场畅快一番,保证最至少的运动量。
晚8点到隔日下午2点,才是他工作的重头戏——在他脑子最清醒的时刻,人如同被钉在工作台上通常,剪切、修音、对轨、优化,从堆积如山的素材上将构思与才气打磨成最终作品,精益求精。
他状态不错,视频的数据也急剧回升。修正了创作思路后,短小精悍的作品重新回归榜首。他还本着“知己知彼”的不纯动机,注册了快手抖音参考他人的短视频,虽然他说“真的受不了这种村气土嗨的背景音,尤其是那种二傻蛋一样的笑声”。
“其实生活节奏跟学院时期区别不大,4年的考试,完全是临阵磨枪搞突击,压根没上过几节正课。”布袋熊哈哈一乐,补充道,其实,“工作硬度是绝然不同的,通宵已成为标配。”
但我晓得他依然没能完全走出阴影,作品较之前收敛了许多。好在2019年上半年鬼畜圈“爆点”频发,他的作品质量和反响渐渐回归正轨,粉丝数和播放量稳中有升,终于是云开见日。到了8月末,他忽然告诉我,这段时间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可能要忙上一阵子”。
他就这样阔别到11月初,三天夜里,我发觉所有粉丝群都曝出了“99+”提示,主页面也被管理员们的私信刷屏。我赶快点开陌陌群,发觉他在群公告里写下申明:
“近期不会再出鬼畜作品,十分抱歉,让你们沮丧了。”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支嗫嚅吾,没几句便挂断了。
第二天早晨,我第一次驾车赶往他的住处,打算跟他面谈。被雾霭打湿的省道非常冷清,桥面朝向灰蒙蒙的远方延展着,就像没有尽头。
摩卡的香味在小屋中仓皇开来。
“vlog?你要变革?”我接过他的话头,问。
“只是短时间而已啊,尝试一下也不是坏事。”布袋熊眼神闪避,无力地反驳,“我逗留在鬼畜区的时间太长了,反而不能适应外边的世界了,就当做是补补习吧。”
布袋熊坐出来,在显示器上点开了自己的主页,选中了近来上传的一个鬼畜作品——算来,也是几个月前发布的,但是播放数,只有7万多。
“我认为我不像我了。”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以前,做鬼畜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成为热卖自然是好事,没火上去也无所谓啊。那时侯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投入了多少,甚至为了一个作品剪了几个熬夜,忙活了几百个素材,然而……”
我猜,他大约想说,而且——兴趣作祟的爱好与安身立身的职业,实在是相去甚远。
“我明晓得有些事情何必要苦恼太多,点开视频的大多数人,只是想在做正事前缓一缓,调节下被快节奏生活搅成一团乱麻的小情绪。这是听众老爷的选择,何须理由?何谈尊卑?何谓风雅?我觉得鬼畜视频有趣有料,就不许人家刷着快手抖音图一乐呵吗?说哪些内容含金量,更是自欺欺人!”
“这不是你的错。”我发自内心地理解他的看法,“小众文化寻求破格和认可,必然要接受大众的检验。你虽然是胆怯了,也坚持了自己的立场。只要质量过硬,不怕市场后知后觉,鬼畜区早晚会有机会……”
“所以我昨天说——”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耳朵里竟泛着泪花,“我认为我不像我了。”
我愣在那,愣愣地看着他退出“布袋熊”的帐号,登陆了一个陌生的帐号。随后,我豁然大悟——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停更,而是开了“小号”,才2个月,从零开始的大号,早已积累了近5万粉丝和1200万播放量。
作品数据良莠不齐,“填海”的并不在少数,却也不乏新品。惟一的共同点是,它们都是些平均时长不到半分钟的鬼畜作品——不,早已不能称之为鬼畜视频了,由于绝大多数都被投稿在生活类的恶搞分区,即便是没才能到鬼畜区的要求条件的下限。
“这些粗制滥造的小东西,反而很受欢迎啊。”布袋熊滑动着列表,我看见有400万播放量的热卖,“不须要打磨细节,不到1小时才能成形,更不须要掏空心思去寻思点子,很实惠啊。”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附和他。平心而论,内容和制做都很低级,其中一个视频不过20多秒时长,只是将热点人物“影流之主”的动态抠图放到一张静态背景图上做了个拉伸变化,配了几句文案,便达到了10万级播放量。
“以我如今的状态,是做不出好作品的,只会离最初的目标越来越远。”布袋熊缓和氛围通常两手合十,“对不起啦,给我点时间吧,就当是放个假,尝试下vlog啥的,反而会更好些,对吧?”
这天回程的路上,车里收音机里主持人正在谈论影片《小丑2019》,还提及了其中一句精典台词:“是我想太多了,还是这个世界显得更疯狂了?”
我忽然想到,B站鬼畜区的标志,正是一个小丑。
我们没有想到,不到两个月后,会碰到全新的情况。
抵御新冠脑炎疫情以来,B站官方为疫情相关稿件开办专题,并优化了关联作品的爆光渠道,一大批UP主,创作了好多鼓舞人心、提振斗志的优秀作品。
你们还达成了共识——将这种视频的利润捐赠给广州河南等疫区一线或用于增援各地疫情防治。截止2020年2月20日,布袋熊和我合作这种主题鬼畜视频获取的播放利润,已通过可靠渠道捐赠4万余元的增援物资。其中一个作品刷新了记录,冲入了全站日播放量前20。
布袋熊说,他似乎重新找到了初始做鬼畜的觉得。
(注:文中ID均为化名)
注:为了篇幅考虑,本文有一定删节,原文查看可至:做鬼畜视频那么多年,到头来感觉自己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