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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车里不是商品，是岗位
作者|段然
封面来源|摄图网
“点击下方链接，可直接用手机号报考，进来的老铁记得点点关注。”
这是快手上专门做急聘的主播，在直播间与粉丝互动的常用语。乍一听还以为是直播带货，但这一次，“小黄车”里不是商品，而是工作岗位。
去年九月，快手在部份帐号的直播间内上线了名为“快招工”的直播急聘功能，定位蓝领急聘。往年，蓝领求职最常见的渠道是“朋友介绍”，去年却由于刷短视频，学会了在直播间找工作。
无独有偶，做“直播带岗”的还有“赶集直招”。1月20日，赶集网改名为赶集直招，声称要以企业直招的模式，通过企业VR（虚拟现实）、企业直播等方式帮助企业和求职者进行匹配。猎聘网则索性发起了“2022年直播急聘节”。
在多年“低空滑行”之后，“春招”大战总算在蛇年以“直播”的方式腾空起飞。
工作岗位上了“小黄车”
赶集直招的每位官方直播间，背景都有“看直播，找工作，眼见为实”的字样。
每每涌进一波新人，主播就会热情招呼：“欢迎家人们步入直播间，点击下方链接，可以投递岗位。”直播间内的下方链接里，通常会设有八至十个工作岗位，大多是家政保洁、保安、电工和客服等类型。
（赶集直招官方直播间）
主播在直播间里多次指出：“每个城市的直播都不尽相同，请粉丝确定好位置再投简历，以免降低后续沟通成本”。求职者刷到的直播间是依据手机定位而至的，定位在上海的求职者并不会收到来自深圳的直播间推送。倘若看北京的直播，须要自行修改定位。
直播间的背景一般循环播放着鞋厂环境和流水线工作内容的画面，主播在一旁讲解着岗位情况。不仅工作内容外，粉丝们讨论最多的话题还有薪水高低、加班与否、是否管食宿、是否有放假等。
快手急聘直播间内的工作岗位大多为鞋厂招工，不细化工作内容。在雪豹财经社步入的一场直播里，直播间下方的招工链接，仅设置了两个年纪段的分类，分别为16岁-48岁和49岁-60岁。
一位58岁的黄姓求职者通过弹幕提问：“是否可以应聘保安？”在得到主播肯定的回复后，不到2分钟，弹幕上方显示他已报考成功。
去年26岁的小慧家住河北石家庄（编者注：应受访者要求，此处为化名），年前在鞋厂流水线的工作是同学介绍的。年后在家刷快手时刷到了“招聘直播”才准备报考。“现在报考刚好，再过些天鞋厂招够人了，工价会增长。”小慧说。
辗转在赶集与快手的多家直播间内，雪豹财经社发觉，两家平台所推荐的岗位均属于一般意义上的蓝领工种，没有例如产品总监、程序员、文案、摄影、运营等岗位；投递流程也十分简单，不须要编辑冗长的简历文档，只需递交手机号，让企业获取求职者的联系方法即可。
拐点
事实上，“招聘+直播”的组合算不上2022年的新事物。
2020年刚有疫情时，王林松就曾在快手上尝试过直播招工。“当时招了几个人，但人没怎样留下，转化率很低，后来就不做了。招一个人，企业每月给10块钱佣金，都不够我一趟油钱”。在快手上专做直播急聘的颈部帐号“松哥正能量”主播王林松告诉雪豹财经社。
“疫情后不能出门，就开始发段子招工，不到3年时间，粉丝从最初的100多人，涨了60多万。现今直播间平均每场观看人次为500人，参与报考人数大约在230人左右，最终成功进厂工作的转化率约为10%。”王林松对雪豹财经社表示。
（“松哥正能量”快手直播间截图）
通过急聘领到的佣金也比疫情前多了，每招一人每月获得的佣金已涨到600元左右。
雪豹财经社了解到，直播带岗的佣金模式之一是：成功招到工人后，鞋厂按人头给主播结算报酬。王林松对雪豹财经社介绍称：“工厂不同，给的报酬也不完全相同，有的鞋厂是一次性给齐，有的连给三个月，还有鞋厂连给六个月，也有部分工厂是常年给。”
这些模式，有利于主播尽最大可能为鞋厂和工人的常年劳动关系负责。
新的变化也出现在平台和雇主方面。
2019年，字节跳动曾通过直播的形式做校招，事后没实现急聘目标，又补招了上千岗位的缺口。2020年3月，疫情开始后，字节跳动又做了一次“专场网路视频急聘会”，此次直播急聘的观看量达到了上百万人次。
急聘会搞成了直播新品堪称前所未有，“招聘+直播”被更多企业注重上去。
抖音虽暂未推出有关急聘的独立蓝筹股，并且已有部份企业在抖音开办了专门急聘的帐号。第三方直播数据平台蝉爸爸显示，奇瑞集团在2月11日的抖音直播急聘中，最高观看人数达到70千人。
不管是从雇主、招聘平台，还是从求职者的角度来看，“直播带岗”都成了去年秋季急聘大战中的爆发品类。
对雇主来说，“直播带岗”比传统急聘网站服务成本更低。以BOSS直聘为例，急招职位的雇主可以使用“搜索畅聊卡”，30天内享受80次搜索畅聊的服务价钱为766元，并且订购后并不一定能保证能招到求职者，只是提供了相应的搜索次数。
然而，当前主流的“直播带岗”是按结果付费的，企业可以在招到合适的职工以后再总额急聘费用，甚至分为3到6个月相继支付给主播。
对求职者来说，“直播带岗”也提升了求职效率。曾经文的小慧为例，身在四川老家就通过直播“考察”了多个城市的工作岗位、劳动环境，远比自己亲身体验成本低得多。小慧还很注重参考主播和其他网友的意见，与有类似求职需求的网友一起“挑剔”工作岗位、一起“盘问”主播。
王林松对自己的把关也很自信，跟他合作的厂家已有二三十个，所有的鞋厂他都实地去探寻过。“将厂子的视频录出来，我才可以更直观地给粉丝展示，也能够抒发得清楚。工友在我这里报考，很大部份缘由是我讲诚信。”
剧变前夜
天风期货研报显示，2020年中国有白领人口1.786亿，蓝领人口3.951亿。
近4亿的蓝领群体，数目是白领的两倍多，但是国外颈部的在线急聘平台如前程无忧、智联急聘、BOSS直聘等，均以面向白领群体为主。
其他垂直类急聘平台，如脉脉和拉钩网，后者专注于职场社交急聘，前者则更专注互联网行业急聘，也均以白领诚聘为主，蓝领急聘领域至今未跑出著名平台。
BOSS直聘招股书显示，中国蓝领群体2020年至2025年应聘过程的线上化率，有望从13%提高至29.9%，蓝领在线急聘市场规模或将由22.8万元提高至128.5万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