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要被郑渊洁吓死了。
许多读着他的童话长大的年轻人,争相在他的自媒体帐号下留言,期待被郑爷爷翻牌子。
还有诸多的饭圈姑娘,也在郑爷爷这儿得到了系列奇妙的回应。
他不知道这种名星太太们都是假的吗?当然晓得。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称这种追星的儿子为“芳龄富婆”,乐坏了一众粉丝。
郑老爷子的这波操作,让我忍不住想起精神分析大师温尼科特讲过的“足够好的爸爸”这一概念。
大概意思是,假设该午睡了,可是一个小孩还在投入地玩一个游戏,身上绑受孕单佯装自己是超人,浑身上下搞得脏兮兮,手中还抡起着伸张正义的剑,一个足够好的母亲这个时侯不会说:“你才不是哪些超人!你这个臭小孩,快把被子给解开。”
相反,足够好的爸爸会说:“该盥洗睡着了,我的超人。现在解开毛毯,明天再玩吧。”这样即能把现实感引入小孩的幻想世界,同时也温柔地跟小孩的世界保持了连结。
观察一下郑渊洁跟粉丝们的互动。他甚少居高临下、刻板地衡量跟说教。相反,他总还能蹲出来,站到年青粉丝的立场起来考虑问题,再巧妙地引导她们,影响她们。
在回应为何要陪“明星太太们”玩儿,他说道:
“这些小孩受焦躁,这么多作业,这么多考试……他们精神上的压力很大的,只能虚拟地给喜欢的名星当‘太太’当‘老公’,实际上是一种释放。他们可能也认为没有任何成年人,尤其是父亲辈的人,而且还是所谓的成功人士用认可的口气来陪着她们玩虚拟‘太太’的游戏,所以她们就乐意到我这里来跟我玩。”
当那些小孩追星的时侯,身边的大人见到的其实只是“又不好好学习”“每天胡思乱想”,“瞎玩”,郑渊洁却透过“不好好学习”和“胡思乱想”等标签,看到了儿子内心世界的孤寂凄凉。
这样的看到真的太暖心了。
在跟年青女儿交往时,这样蹲出来、平视的视角也是真的太难能可贵了。
常常会听轻率的大人批评她们的女儿:
“他就是懒!他就是不学好!”
“我还不懂这小孩吗?我就是从小孩长大的。”
可惜,这种家长还真的未必懂宝宝。
正如《小王子》中如此写的:“所有大人都以前是女儿,只是她们后来都忘掉了。”
有如此一个小女孩,她吉他学得还不错。
某场晚宴上,正好有架闲置的吉他。亲友们鼓动说,小姑娘,给我们来一曲吧!
小姑娘可爱地照做了。
一曲毕,大家都认为很赞,一边鼓掌一边喊:再来一遍吧!
听了这话,小女孩却哇地哭了。
大人们惊讶上去。有人开始说,哎呀,这小孩胆量小了点儿啊,被吓坏了。
这时,一个大人很贴心地蹲到小女孩身边,边给她擦泪水边问:需要帮忙吗?
小女孩睁着无邪的耳朵问:我又没有弹错,为什么你们要我再来一遍?
原来,大人鼓掌并要求再听一遍是出于鼓励和赞赏,孩子看到的却是惩罚。平时揉弦,只有练得不好的地方,父母就会跟她说“再来一遍”!
那句“再来一遍”,对小孩而言带有太多负面领略了。当这样的一句话,从那么多人嘴巴整齐地说出来,难怪儿子要哭了。
可惜,我们习惯了以高高在上的心态,去轻易衡量一个小孩,甚至给一个儿子盖棺定论。鲜少有人乐意蹲出来问一句:你怎样了?需要帮忙吗?
我的一个咨询师同学讲过如此一个案例:
一位单亲父亲,带着自己正在读中学五年级的女儿找她做咨询。
那女孩非常调皮,常在中学里惹祸,三番五次被老师请父母。父亲非常沮丧。他对咨询师说:“自己工作十分努力,希望能给小孩提供更好的条件。别人有哪些,就要给孩子哪些。可是……”说到而且,这个儿子就黯然了。
每次把女儿从中学领回去,他都要揍女儿一顿。可是完全没用。他给自己小孩几乎下了定论,向咨询师恳求道:“如果您再帮不了我,这小孩真没救了,我也没辙了。”
咨询师将女儿单独留下。没有跟他提任何他在中学里的坏行为,而是跟他聊起了家常,问他都喜欢些哪些,都有如何的同事。
孩子变得有些意外,从没有人不带任何衡量跟隔阂地跟他这样子聊天。
他的性格似乎挺内向。聊到最后,他问,老师,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咨询师问,是不是我让你想起了你父亲?孩子点点头。
在所有人眼里,这就是个不成器的坏孩子。只有卸下衡量,我们能够深切听到,这不过是个缺爱的儿子,只能通过不停地制造问题,去吸引大人的关注。
他的妻子一厢情愿地拚命想给女儿提供丰富的“物质”满足,可是,再多的物质,也填补不了儿子对于爱的渴望。
心理学家托勒说,父母对女儿的关注分为两种:
一种是内向层次的doing。
比如:
“功课做了没?”
“来喝水!”
“收屋子!”
“做这个!”
“不要做那种!”
“快点!”
……
Doing层次的关注,总是和“做”与“评价”有关,也就是我们饰演为人父母的“角色”时,最常督促并教导小孩的部份。
另一个层次的关注,是Being的。
Being,指的是儿子的本质。它跟女儿做到了哪些无关,只跟爱有关,跟女儿的真实自我是否被看到有关。
当我们关注的是儿子的能力、成绩、礼貌礼仪、生活习惯...等于只在Doing层次关注女儿。
只有当我们才能穿越儿子重重的表相,穿越她们衣物上的灰尘、乱糟糟的功课、外界对她们的各类标签式衡量,看见她们真实的情感需求,看见她们内在的缺损跟短缺,这才算是看见了那种真正的生命。
如果我们忽视了在Being的层次爱儿子,再多的doing层面的关注都是不够的。无论再多的关心、照顾、付出,孩子一直都还是会认为缺乏,内心有怨,感觉到不被爱。
这样的儿子,行为上自然更容易出现误差。
那么,要如何能够做到多从Being的层次关注女儿?很简单,那就是须要大人学会多平视、少衡量。
抛开既往对女儿的隔阂,珍惜跟小孩的每一次对话,珍视女儿世界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这种不judge(评判)、平视跟尊重的心态,其实也是郑渊洁仍然在弘扬。
我小时候就听到过郑渊洁的访谈。他描述跟父亲交往的细节时就说过,儿子小的时侯,他就会蹲出来听他讲话。
他从来不愿轻率地把女儿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小玩意”。
更不愿吓唬小孩。
有如此一个故事:1993年,郑渊洁在广州做签售。
一位二年级的姑娘问郑渊洁:“您身边这个妹妹是干哪些的?”
郑渊洁回答:“这个妹妹是我的助理。”
女孩满腔希望地问:“我长大能给你当助理吗?”
郑渊洁想了一下,认真地答:“我的助理都不会法语,现在也有外国出版商开始找我了,你要是学好英文,上完学院还乐意给我来当助理,我就欢迎你来。”
2006年的三天,郑渊洁的助理找到他说:“外面有一个你的助理找你”。
原来是当初的小女孩找来了,带着她厦大英语系的学院文凭。
如今,这男孩早已当了郑渊洁15年助理了。
在郑渊洁这儿,对孩子们说的每句话都是重要的话,跟女儿有关的每件事都是要紧的事。
为此,他在童话故事里未曾虚构一个真善美的虚假世界,而是用孩子们看得懂的语言去阐述和反省哪些是爱,什么是金钱,什么是性,什么是公正正义。
方舟子曾经骂他的作品“少儿不宜”,但是郑渊洁不止一次指出:“儿童与成人,在人权和人格上是平等的。”
就是这一信念,让他成为当之无愧的童话大王。
就是这一信念,让他至今还深受年青小辈们的爱戴。
说回到育儿中来。
愿所有母亲,都能像郑渊洁通常,少些居高临下的衡量,更不要轻易给一个成长中的女儿下任何的推论。
接受儿子发展过程中呈现的所有问题,随时打算蹲出来,去聆听小孩的心里话,并提供我们力所能及的支持与帮助。
可以跟儿子分享自己的体味、担心,但请明晰告诉儿子,那只是父亲的看法和体会,而体会没有优劣对错。
如果可以,鼓励小孩去接触更宽广的世界,但记得告诉儿子,你是他最忠实的观众,一直守侯在原地,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