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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 2023-05-23 21:10

采访 |曲琳 田甜

文 |田甜

编辑 |曲琳

题图 |受访者供图

图片设计 |李斌才

2019年初那场由有赞峰会引起的“996”大讨论,曾让白鸦害怕接下来会招不到人。出其所料,2019年有赞从年初2200名职工发展到年底超过3000名职工,下半年人员流失率创历史新低;这一年有赞还先后获得腾讯领投的10亿港元融资和百度3000万美元战略投资,据创业邦据悉,与支付宝小程序的合作也在公测中。

“没有解释必要,没有一家媒体来真实访谈过,只有杭州市政府机构来真实调查过,根本不是那回事。”996事件舆论凶狠,但白鸦仍然觉得面子不及里子重要。

白鸦,有赞创始人兼CEO,著名阿里系创业者,曾兼任支付宝首席产品设计师,百度交互设计师。闭关近两年后,白鸦在他坐落广州有赞总部大厦的办公室接受了创业邦访谈。

没有被外界盯视成长中每位重要节点,有赞已隐秘地长成25亿美金上市公司,成为“微信生态第一股”。2018年4月,中国创新支付公司以55亿股股票换取有赞51%的股份,有赞成为中国创新支付第一大股东,并实现在台湾借壳上市。2019年前三个季度,有赞全站GMV达到380亿。

“谈不上隐秘,不见媒体真不是故意的,第一To B的公司没有必要在C端做太多爆光;第二我们很幸运,我很早就在互联网行业里有点小名气,早期获客比较容易,但不幸的是,这家公司CEO比公司还有名。”白鸦对创业邦说。

以上市公司量级却同时获得BAT追捧,这在惯以站队、刺刀见红的中国互联网陷阵中不多见。但在白鸦看来,像有赞这样的公司得以壮大是必然。To C时代各路玩家打得惨重收场,如今产业互联网来了,单门独户的公司已无法满足顾客完整需求,这时昔日敌手就要偃旗息鼓缔结同盟。

“真实”是白鸦访谈中提及的高频词汇。他讨厌报喜不报忧,让投资人晓得真实的有赞,是他在对待投资人这件事情上的自我要求。一名主管曾在汇报工作时包装业绩,他觉得那名同学没有有赞人的味道,辞退了那名同学。他至今仍保留写文章的习惯,部分缘由是为了让顾客晓得有赞这家公司在真实地思索哪些。读者在白鸦个人微信公众号文章下留言强调了错别字,白鸦回复道:“如果是真实的,就让它错着彰显下来才是真实的世界,难道必须改好了磨平了掩藏住才好吗?”

他总是不间断地输出创业感受,无论外界怎么议论,那才是真实的白鸦。

在接受创业邦专访时,白鸦回应了外界关注的“996”风波,他对于企业文化的思索,与大鳄和投资人的关系,以及真实的自我。

谈风格:腾讯的态度,阿里的方法论

创业邦:你闭关了很长一阵儿,基本不接受媒体专访,闭关这段时间在做哪些?

白鸦:我开始跟随邵亦波做冥想,这给我带来了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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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我把精力都放到了做产品、做用户体验、做团队、做组织管理上。随着组织变大,客户越来越多,管理问题越来越复杂,两年前我意识到:靠自己几个习惯性地动作打出去早已解决不了问题了。这时我得退回来,借助一些力量。

我原先的风格是下命令,一二三四五,去干吧。后来发觉不行,我得和他人构建联接。我开始尝试做一些自我探求,核心是学习沟通,更诚挚更真实地抒发自己,放下自己首先去聆听他人的抒发和背后的诉求。

举个反例,有一次开周会,一名主管汇报工作,说今年8月份的业绩是去年8月份的450%,9月份做了90几万。这是一项今年才开始的新业务。如果是曾经的我,那么这会不用开了。这是一个新业务,你跟我说去年环比是今年的450%有哪些用?你去“包装”这个数据有哪些意义?9月份的90几万意味着哪些?你说下来我没感觉。等这个会结束,我会去找HR聊一聊,大几率那位主管当日早晨才会辞职。因为有赞人不应当“包装”。

现在的我不会如此做。首先我会问他8月份做了多少,8月份做了170万,9月份才90几万,那就是业务增长了;然后大会照常开,开完我去找HR谈谈当时急聘这名主管是谁笔试的,把笔试记录找下来,看这名主管上一次价值观考评是谁打的分;然后我再去找他的搭档和他所服务的大顾客聊一聊,再跟这个团队做了一次团建,看看团队情况是如何的。最后得出的推论是,这名职工管理能力比较弱,他原先所在的行业就习惯于向顾客汇报的时侯先“包装”。

过了两周我才让他辞职。我告诉HR急聘这个行业的人笔试时一定要问哪些问题,一定要在什么方面重点评估,这个岗位在价值观考评上一定要注意哪些。

我的变化是:我清楚原先的形式能马上解决问题,但是不能防止未来这样的问题就会发生,现在可以更好地产生一套方法论结构式地常年解决问题。

创业邦:你闭关这几年,有赞这家公司从一个小团队弄成了3000多人的公司,你能想到有赞会发展成明天如此大的体量吗?

白鸦:没有想过。我如今主要精力第一是组织能力和组织文化,第二是公司的创新业务,因为创新业务尺度只有我自己能更好地掌握。

创业邦:我认为有赞的企业文化像个“小阿里”。这么多职工,而且在全省多地,管理上的挑战大吗?

白鸦:我们比阿里差太远了,当年阿里汇聚人的能力比我们强多了。百度让我了解互联网是怎么回事,阿里让我了解了电子商务是如何回事。

我在支付宝工作时最开始没感觉,后来才有觉得,我认为彭蕾教给我最最有用的东西是怎样汇聚人。有赞的组织管理方法源自阿里,但是又不完全一样。我们也在学习腾讯,这符合我们业务的性质。组织文化没有优劣,只有跟业务性质是否契合。

阿里的核心业务是电商和金融,几百年来全世界最聪明的大鳄都在搞这两样东西,所以它是有规律的。这两个业务可以看见产业终局,再去看自己处在那个位置,而设计出一条合理的路径。要求团队具有强执行力,这就是阿里的风格。

腾讯的核心业务是社交和游戏,这两个业务你不知道未来的方向。你只能晓得明天用户有哪些需求,你如何解决用户的问题,同时内心强悍,保持一个向善的原则,这就是腾讯。阿里和腾讯都选择了最适宜它们的组织文化。

我们的业务一方面是一个消费类业务,所以要不断去看产业终局是哪些;另一方面我们是一个服务公司,必须理解顾客的需求,解决顾客的问题,做对顾客未来有益的,抑制对顾客未来有损害的。

有赞在做事的态度上是腾讯的态度,但是在战略路径和思索形式上是阿里的方法论。

创业邦:什么时候意识到腾讯的内心之强悍?是因为有赞开始围绕陌陌来做事?

白鸦:我对腾讯的评价仍然是敬爱。有一年媒体写了《狗日的腾讯》,而腾讯把你们拉过去开研讨会,去反省自己以后,我就认为腾讯太值得敬爱了。

创业邦:它没有对着干,反而接纳了。

白鸦:纯从商业价值上来说,当年腾讯选择的路径是十分聪明和正确的,我有用户和流量,通过游戏来赢利,用资源来碾压做新产品。这时腾讯提出要做一家最被敬爱的互联网企业,这个太牛了。

创业邦:提到几家大鳄,我们有一个问题,有赞是一个极少数的、能得到BAT三家眷顾的公司,不管是合作还是获得它们的投资。在中国这个生态圈上面,这是一个小机率的事情吗?

白鸦:我认为这是必然。过去的中国互联网核心是To C的,打得太惨重了,打到最后要么是我的人,要么就是我的敌方。

今天B端也须要互联网,产业互联网真的开始来了,你会发觉互联网本身就是一个网状结构,不是一个线性结构,网状结构你们都是交叉的。只是To C时代市场没有这样的底泥。当这个趋势来了以后,网状都会产生。

另外有两个缘由,一个缘由是我是在帮助所有人,我对于它们是无害的。如果说阿里要赚6%的Take rate,腾讯未来靠广告如何也得赚3%,而我这个生意未来可能收1.5%Take rate,现在1%都没有到。对她们来说,分给我1%收益,让自己得到更多,为什么不干呢?我帮你干了又苦又累的中间服务商的活儿,你说大鳄为何要容不下我呢?

另外一个缘由是看我的公司昨天有多大,如果我是个250亿美金(估值)的公司,他们要盯住我,现在我就25亿美金(估值)。

创业邦:巨头的战略投资进来之后,在独立性方面你是怎么思索的?

白鸦:如果你们觉得大鳄理所应该控股我们,那么这是用线性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其实从陌陌、百度的平台业务逻辑来说,有赞是不存在的,商家在陌陌、百度开了小程序,有赞只是店家背后的服务商。

从有赞角度来说,由于我的顾客在用陌陌小程序、百度小程序和支付宝小程序,所以我没办法不去跟大鳄合作,这是顾客的须要。

创业邦:能不能说因为互联网生态正在从To C向To B转变,中国会出现更多公司和大鳄是合作关系?

白鸦:说“合作”太高抬我们了,我们只是人家生态里一个开发者。阿里腾讯估值几千亿美金,我们才25亿美金。

创业邦:有赞也在和支付宝小程序探求合作,到今年有赞是否会考虑接受阿里的投资,成为一家BAT都有投资的公司?

白鸦:还没想过这事儿。

创业邦:你自觉得是中国创业者里比较了解大鳄在想哪些的人吗?

白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了解实际的顾客是怎么样的,这比了解大鳄在想哪些更重要,因为一个人的看法总是会变的。

创业邦:有赞2018年借壳上市,我们将它剖析为:上市能让一家没有被大鳄控股的企业独立地走得更远。

白鸦:我们不是如此想的。上市是因为第一须要支付车牌让业务合规,第二我们要推动自己,变成一家被监管的公司。这样的用处是我们在销售端获客效率会更高,另外To B的业务须要很稳健,你不能三心二意猛干快上,上市之后你就不得不稳健一些。

创业邦:当下支付市场几乎被银联、微信、支付宝三家垄断了,有赞似乎有了支付车牌,但用户会把自己的农行卡绑定更多支付平台吗?

白鸦:我们根本没有兴趣做To C的支付,我们拿支付车牌是要让自己有清结算资质,如果明天有一个清结算车牌我就不要支付车牌了。

创业邦:据我所知,上市以后你在一级市场的投资人至今都没有增持,“不怂”如你,如何处理与一级市场投资人的关系?

白鸦:我是一个在资本上很不擅长,也从来不爱包装的人。我在对待投资人这件事情上的要求是,让她们晓得真实的有赞,知道这家公司真实的看法。

大家都没有增持,根本诱因就是你们相信未来这家公司就会赚更大的钱。说实话在中国你只要看好赛道,对于估值50亿美金之前的公司,只要看核心几名高管的状态,赌这个创始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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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创业:我得爽

创业邦:年初发生的“996”事件,对你来说算不算事件?有意思的是,很多创业者对于其中呼吁加班的观点是认同的。

白鸦:我不太想聊这件事儿。真实情况是我们CTO在台上说:2018年你们非常辛苦,看WiFi联接记录发觉大部分朋友早上9点多到公司,晚上9、10点才离开,而且对于非常紧急的项目,周六也来加班,搞得跟996似的。

年底互联网公司都在优化人才,可能是有被优化的同学内心十分不爽,就断章取义将截图发到了网上。

事情发酵后,没有一家媒体来真实访谈过,只有杭州市政府机构来真实调查过,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9点半下班10点还有人没到,晚上6、7点很多人就上班了,确实到了下午9、10点钟还有人在加班。后来政府说大家公司根本不是说的那样,我们没有被任何行政处罚,而且还被夸奖。

但我们认为这件事情似乎没有解释的必要。外界怎么议论不需要,面子没有里子重要。我们希望有赞是一个持续Enjoy的公司,更在意这儿的小伙伴是不是开心。

创业邦:创业邦当初研究“阿里巴巴创业帮”,感觉那种时侯大家隐隐都在害怕生意的稳固性,当时大家生于阿里,并且围绕着阿里做生意。对创业者来说,找到对的事儿、对的市场,是最重要的。

白鸦:我一都是这样的,我当初也是这样的,(创业)得自己爽,别人怎么样不重要。

创业邦:这样的态度与所处市场阶段有关系——有赞是刚才步入蓝海,还是早已快到红海?

白鸦:刚刚步入蓝海。

创业邦:你如今用多少精力找对的一些中层?高层似乎早已找齐了。

白鸦:差不多一半精力。

创业邦:进展到这个阶段,当年美团为了解决扩张管理的问题是找了一个大婶帮忙,也就是阿里的干嘉伟,你如今的办法是自己修练还是借鉴他人?

白鸦:有赞的情况不一样,To B的SaaS行业,过去中国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海外的人才不适用。在用人方面诉求也不一样,一个人可以走得更快,一群人才可以走得很远。我不希望找一个人在这儿过渡四年就离开了,我不想找职业经理人,我只想找自己人。

我找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第一看使命感,只有具备使命感就会常年坚持下去;第二乐意亲力亲为,亲力亲为不是说所有事情都得自己干,但是不能你做管理了,团队成员做的具体业务你都不懂;第三乐意成就别人。

创业邦:据我了解大家开会时间非常长,有时会就某个人说到的点展开讨论造成会越开越长,曾经有一次开到后晚上。这有必要吗?

白鸦:我们希望一群人走得很远,就必须讨论这个事儿底层的逻辑到底是什么,大家的认识必须相对一致,不能你这样想我那样想,不能只是得到一个推论。

创业邦:有赞的企业文化中有一句话叫“不用投票做决策”,这句话在很大程度上是否反映了你的管理风格?需要适度的极权?

白鸦:不是。如果是投票做决策,从投票那一刻开始,就不需要有人负责了,因为这是投票决定的。我认为当一个人须要承当责任的时侯,就应当有权利。谁是这件事情的owner,谁就说了算,而不是谁的职位高谁说了算。

创业邦:这10年来你的性格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现今显得比较宽容。

白鸦: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没变的是,我仍然喜欢热闹,喜欢同学,我仍然追求自己是不是在一个舒服的状态,变化的是沟通方法,可能显得比过去更厚实一些,不这么刚硬。

创业邦:性格和能做多大事情,能在如何的复杂的环境里做怎么一件事情是有关系的?

白鸦:绝对有。

创业邦:10年前你开了贝塔咖啡馆,贝塔咖啡馆之于你的意义在那里?

白鸦:我是一个十分在意同学的人。我在老家有一帮死党和朋友,回家派对你们常喝得酩酊大醉;在广州有一帮学院同事,谁家有哪些事你们都很清楚会帮忙;在上海有一帮兄弟,都是早年一个圈子的人;来到上海以后,我发觉没同学啊,所以开了个咖啡馆,在咖啡馆集聚了一帮同学;创业做有赞,商家圈子也有一帮非常好的同学,做了一个圈子叫现实汇。我可能是个特立独行,但内心又担心孤独的人。

创业邦:这些年你是行业里不多的持续创业又持续输出感受的人。早年爱写博客,这几年写个人微信公众号。你为何而写作?

白鸦:当年写博客是因为想抒发,现在写公众号一方面须要让团队和我们的合作伙伴晓得,有赞这家公司真实地在思索些哪些,另外我内心深处可能还是有点早年文艺青年的情怀吧。

其实我写东西十分多。有赞内部开会,我常常写逐字稿,只是有一些内容我会认为须要让顾客晓得我们真实的看法,我会发布,有一些内容不会发下来。

创业邦:你提及过对你影响特别大的人有马化腾、张小龙、黄峥,分别欣赏她们哪一点?

白鸦:我对于Pony(马化腾)非常钦佩,他有非常好的对产品的觉得,极其注重细节和用户体验。他到明天这个段位,提出把“商业向善”作为腾讯新的愿景和使命,那不就是把“商业向善”贴到自己脖子上,说大家来挑我的刺吗?这是须要勇气的。

我跟小龙、黄峥更多是手艺人之间的交流。我有一次跟小龙聊天,我们在北京的贝塔咖啡馆碰面,然后去鼎盛喝粥,我们从晚上八点多聊到凌晨四点多,聊的全是产品细节、用户体验。我跟黄峥交流更多的是用户有哪些消费需求。

谈定位:只做系统服务商

创业邦:有赞发展历程中有个特别关键的时机,就是决定做平台还是做SaaS,在确定做SaaS后开始商业化,当时你是怎么决择的?

白鸦:坚定做SaaS是因为做平台过于凶险。今天在中国做平台做流量,对不起,你先花1亿美金,才晓得你所构想的赛道和商业模式能不能做大,再花10亿美金,你就能成为这上面一个玩家。不烧上数十亿美金,你根本没法构建决定性优势。另外有赞创始团队成员大都是从大平台下来的人,再做一个平台没有这么高的激情了,所以干脆做一家服务公司。

这家服务公司如何做?我们能力有限、资源有限,最好的形式就是卖软件。我们提供的服务好多,这点钱你都不舍得给我,那就说明你没有真实需求。

创业邦:有赞做SaaS已深入餐饮、零售、教育、美业,但这种垂直领域也有入局很早、非常腹部的SaaS玩家,如何与那些公司竞争?另外有赞本身是没有流量的,这一点可能使有赞在与平台的竞争中处于不利位置。

白鸦:我们不会去考虑竞争。第一,市场太大了,好多人问我SaaS的市场份额有多大,我说我算不下来,这时候考虑哪些竞争呢?第二,很多垂直行业本身不是很大,如果要自己开发SaaS效率很低,最好的办法是我把我的技术、产品能力、方法论给他,我可以帮他省掉90%的成本,我们应当孵化和扶植这些垂直行业的人,只要他给我们一些商业上的利益交换就好了,所以我们做了有赞云。

SaaS没有流量这件事,确实明天中国的商家们要渐渐适应。过去你们都是在To C的平台买流量,今天忽然换一个方法要自己形成流量,好在现今店家对于私域流量越来越理解越来越注重了。

创业邦:你的SaaS步入到垂直行业里是不是很像美团的无边界打法,凡是可能运用到SaaS的行业,不排除就会去尝试?

白鸦:结论是这样的,但是背后的逻辑跟美团不一样。有赞的逻辑是,我要做的是电商产品的全行业全场景解决方案,电商顾客都在喊需求,哪个行业喊得响我就进去了,比如餐饮、零售喊得响我都进去了。景区喊得响,我进去一看,太复杂了我不懂,我就找一找谁懂,我跟他合作。我把底层技术开放给他,他作为我的生态的一部分,有赞是这样的逻辑。

创业邦:我认为有赞越来越像去中心化的网店,区别在于切入点不同,淘宝是电商平台,有赞是从SaaS工具切入,其他方面,使命、企业文化、赋能店家的工具、直播等新业务的探求,有赞十分像网店。

白鸦:我们不会从这个角度看问题,你说有赞的企业文化像阿里,我们根本不在意这个问题。我们只在意用哪些手段解决问题更有效,你说手段也很像阿里,像如同呗,无所谓。

这就好比你们都去爬珠峰,尼泊尔人说: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中国人说:帮助每一位注重产品和服务的店家成功。一个很牛的战略反面,一定还有一个不错的战略。

创业邦:快手电商与有赞达成了合作,而抖音促使的电商交易,大都导向了网店。这如同是两个大鳄和新贵之间的竞合。

白鸦:很多人的思索方法是基于竞争的,基于这个社会是线性发展的,但是我不是。我的思索方法是,这个世界是动态发展的,你竞争你的,你爱怎样想跟我没关系,我只关心我的顾客须要哪些,我怎么为顾客解决问题。

创业邦:商业的本质不就是竞争?

白鸦:这就是不一样的看法,有人觉得做好企业的本质是挣钱,而我觉得做好一家企业的本质就是完成这家公司的使命,服务好顾客。

创业邦:服务好顾客的目的又是哪些?

白鸦:给顾客创造价值是我惟一追求的。如果挣钱可以更好地为顾客创造价值,那我就要挣钱,干掉他人可以更好地为顾客创造价值,那我就杀死他人。对我来说挣钱不是目的只是手段,如果须要杀死他人也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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