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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播放量100刷 - 抖音刷评论是怎么回事·

网络 2023-05-05 15:09

作者|雅各布来源丨雅各布的灯塔

推荐人丨铁木君(ID:tetemu)

你好,我是铁木君。

我是一个窥探欲很强的人,留恋挎包走在路上与人攀谈的觉得。永远都想着,我要翻过下一座山,到下一个村庄,去下一个国家。

想步入到他人的脑部里去,去看不同的人,对不同的事,有怎么样的不同看法。

有一次我去到一些偏僻的山区,也是在哪里,我第一次即将接触我完全没法理解的快手。

村民们快手用得很溜,在劳作的休息间隙,总是笑呵呵地看着手机。

我开始以为是直播。后来我直接凑过去,原来他们对着在快手上唱民歌的人、吃超大烤鱿鱼的、吃相夸张的小姑娘乐个不行。

她们想让我加入,让我挑几个视频看,我摆了摆手。

我昨晚下载了快手,发现了一个我明明很熟悉,却又未曾仔细了解过的世界。

今天分享的这篇文章,来自一个背包客,一个常年从事帮扶督查、深入群众的同事。

让我们从他的职业视角,来认识一个比真实更真实的世界。

01.这个“充满问题”的世界是真的

说我熟悉,是因为这恰恰是我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告诉公众,现在中国还有许许多多的社会问题没有被解决。

比如我在诸多的精准脱贫的督查项目上,将项目地的情况反馈在大城市里的顾客——他们常常都十分震惊:

“中国真的还有这样的地方?”

是的,遍地都是。

我在中学的时侯,我的人类学学科导师当初给我看过一个视频,关于First World Problems(第一世界问题,是指微不足道的烦心事,和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所面临的严重问题产生鲜明对比)。

当真实的社会存在着吃不饱、活不下去的问题时侯,我们的烦心事是Wifi连不上,忘带手机,和某一家的小肥羊服务其实没那么好。

在视频里,这些第三世界国家的人们将第一世界的问题们念下来,形成了一种引人深思的反差。

而巧的是,我身边许多的公益机构,就致力于这样的使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边沿的社会问题,参与到解决社会问题的行动中来。

举个事例,如果没有“冰桶挑战”,那么可能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据说“渐冻症”、“渐冻人”。

但就算我晓得了“渐冻人”,我真的了解她们吗?他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们到底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

我在快手上见到的弱势群体:

▲分别是孤寡老人(左)、尘肺患者(中)、瓷娃娃小姑娘(右)

我能想像这个孤寡老人没有人陪伴,每天只能靠着自言自语和通过仅有的平台与人沟通,他每晚只上传一张相片,配一段文字。

▲分别是肢体残疾的同学(左)、自闭症儿童与康复中心(中、右)

我在北京去过两个自闭症的公益机构,几乎每一次去都给我带来重大的冲击。

从完全不了解她们到记得她们的名子,从害怕她们到敬佩她们,原来她们还可以画出漂亮的画、做出漂亮的手工!

快手上同样也有“14岁已婚先孕爸爸”、“男人打女性的家暴”的短视频。

这也是快手的槽点所在,当我回到上海南京,想要和同学去聊一聊快手上的现象时,他们总是说“快手上这么多问题,他们为何不管一管?”

可是,并不是快手下架了那些视频,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我做云南文山的一个项目,我们去居民家里谈事情,家里的女人就始终一言不发地干活、做菜、倒酒,菜忘放盐了就会被取笑,直到我们吃完,她们拾掇完我们的餐具,她们能够开始吃。

我相信好多男权、平权主义者听到这儿就早已吵架了,当时在场的我,也有说不出的无奈。

我能做点哪些呢,我能和她们无障碍地交流“平权”这样的概念吗?

所以你看,这样的问题,甚至比这还要严重的问题,都在中国的角角落落。

我听到过太多已婚先孕的十多岁少女,吃不饱饭又没钱只能去抢劫的中学生,村庄没有产业不得不去猎捕保护植物来换钱的镇长……

而当你听到这种问题的时侯,指责、举报是没有用的。

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而见到了,我希望每位人能多想一步:他们为何会这样?有哪些是我们可以做的?

这也是为何,我甚至觉得,公益机构都应当好好借助快手,让更多人关注到每位机构所关注的问题中来。

日常的短视频显然在这个层面才是最好的载体:

扶贫机构可以让公众见到哪些才是“贫困的三天”;

罕见病机构可以让媒体来共情“罕见患者的生活窘境”;

环保机构可以让政府看见被污染的环境是如何“影响周边社区生活”的……

因此,以“青少年性教育”为例,无论是在线上的快手知乎的内容输出,还是线下三色幼儿园风波的爆发,我都想问一句:

你乐意为中国的“青少年性教育”付出你的时间与精力吗?

吐槽容易,但是发觉问题背后的缘由、去解决问题,你乐意吗?

02.这个“低俗夸张”的世界也是真的

当我使用快手半个月,被几个同学晓得后,第一句就是:

“你竟然喜欢如此粗俗的东西?”

唉,没毛病,一个月前我也如此想。你打开搜索引擎,看到对快手的介绍,往往就是“这可能是目前中国最受欢迎的直播流媒体平台,但也是最肤浅的”。

快手上的世界是很真实的,而粗俗也是这真实的一部分。

其实我相信,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了解中国的乡村是怎么样的现况,这种低俗感,有的时侯如同春节回老家面对七大姑八大姨时侯的觉得。

但实际上,他们晒吃超大烤鱿鱼的视频,本质上,和我们晒在麦当劳喝咖啡,是同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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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快手上,你可能认为“低俗夸张”的内容:

但是问题来了,他们自己晓得这是“低俗”的吗?未必。

他们缺乏自知与自制,这两样东西,获得过高等教育的你有,而她们,不一定有。

根据2015年国家统计局的调查显示,中国内地人口中具有学院(指本科以上)教育程度人口仅为17093万人。中国内地大部分都还是都是小学初中文化。

而法国的数据似乎好看的多:

为什么提及这一点,是因为“低俗”实际上是个相对的概念。

我想到自己在刚归国的时侯,就有强烈的反文化冲击,似乎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这么俗不可耐。

直到有三天,我控诉妈妈“为什么都不在扶梯上靠左站,把右边留下来?”他们一脸苦恼地问我为何要如此做。

这个时侯,我才意识到,这从来都不是她们“为什么不做”的问题,而是这个问题本身背后的基本设定,他们都不知道。

你也许认为快手上很多人在“贩卖自尊”,但是她们可能连“自尊”是哪些词都没有听说过。

在这些精准脱贫的项目地上,村里的初中生说,他们的梦想就是在中学的时侯就有一个女朋友,能陪她去一趟城区把眉毛弄得漂漂亮亮的,带给兄弟们看特有面子;

他们崇敬那种村里的小卖部老总,有好多好吃的,还能天天在手机上打游戏;

他们的妈妈总是让她们干劳作,他们艳羡那种一边干活一边能把背上的刺青露下来的姐姐。

我想,这恰恰反映了乡村教育的缺位。

当我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后,我不再认为某一个平台或内容是“低俗”的,我也不再认为我应当花时间吐槽她们。

如果我们把快手称作一块农田的话,而用户正是在这块田上进行耕种的农户。

没有受过教育的农户可能会为了获得更多的产值而破坏农地,比如滥用化肥,不良养殖等等;也有受过中级教育的回乡青年采用生态养殖的办法。

我相信任何人上传视频都是有内在驱动的,这个驱动就在于对自己有益处,无论是为了追忆或则为了博眼珠。

类比种田的话,农民种田也可能是仅仅为了满足自身的食物来源,也有为了挣钱的。

这里的农户群体(或者低知人群),都有自己的局限,无论学识或审美或则心理。

所以在我们的现实世界里,举个反例,光云南留守儿童总量截至2017年就超过93万,占全省留守儿童总量的十分之一。

而留守儿童犯罪率占未成年人犯罪70%,他们的孤单、自闭、暴力倾向等心理问题也日渐突出——

你在快手上看见这些不理解的内容,很有可能就来自于她们。

再说一次,并不是快手上没有,这些问题就不存在。

希望这样的景色,可以帮助到教育类公益机构,让她们将这种问题展示下来。

这也正是她们希望所展示给政府与高知人群看见的——乡村须要更好的教育。

就像《了不起的盖茨比》上面的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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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侯,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这些优越条件。”

03.但是这个世界是多元的

或许正是由于我,接收到了更好的教育,我就会意识到,“贴标签”不是一个好行为。

在快手,我能看多好多乡村的场景,但这也并不是全部。

快手不等于乡村,快手也不等于粗俗。当我用了半个月以后,我是真心认为,快手上哪些都有。

世界本身就是多元的,我的一个同学在几天前的闲话中说道:

“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和我一样,到了27岁这个年龄,才晓得地瓜是如何种下来的。”

真实的世界原本就是多元的,我相信互联网早已给现今的年轻人提供了大量可以学习的机会。

我们有了TED,有了可汗学院,有了知乎和Quora,这些都是“往上爬”的资源。

那么,能够“往下走”的渠道并不多:

那些没有麦当劳与麦当劳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那些你从没听说过的职业是怎么样的?

那一个搬砖工人的三天是怎么样的?

▲小凉山的钳工生活(左)、一天到黑只剥橘子的妇女工人(中)、建筑工地的情侣(右)

我们看见了好多我未曾关注过的职业,或者,是我听说过,但是不了解的职业:非洲的电钳工、乡村里的拖拉机师父、餐厅里打扫卫生的老奶奶……

你能想像这样的危险工作吗?

你看,他们是社会的“底层”工作者,被这个社会忽视已久。

他们上不了热搜与头条,他们读不懂知乎,看不懂韩剧。

他们很有可能是你每晚给你送订餐的小哥,很有可能是给你理发的学徒,是你有一次做公益献过爱心的远方居民,是你手上拿着的手机的流水线上的工人……

他们也有另一个名子,叫做“沉默的大多数”。

美国密西根大学的院士Mark Newman在2012年做的 Election maps 就显示出:

如果投票不依照State(州)划分,而按照更小的County(县/郡),那么共和党(红色)的覆盖率远远超出人们的想像。

这些人就是沉默的大多数,也从结果上来看,正是Trump去影响到的这些人。

无论在英国还是中国,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精英”是冷门。

我们口中的自由平等博爱,对大多数人而言,依旧是一个第一世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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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能告诉你,一些多元世界的美好真实片断:

云南中越边境的一家医疗服务NGO告诉我她们与当地患者之间的故事:

因为生活单调,其他网路上的东西看不太明白,识字的也不多。我看有一些患者和家属会记录一些顿时,能得到好多赞和关注,他们就笑的很开心。

还有一些治不好的病,本来心情很差的,每天看一下就会开心一点。这是我们(志愿者)做不到的。

曾经去过的项目地贵州黎平的大婶告诉我:

我们这儿人喜欢跳舞啊唱歌啊,不怎样认字。这三年有人用了这个以后,被约请出去表演的。

一开始我们还不知道。如果你过来旅游,听歌要收费的,现在你直接看,免费的,也能感受到。

我们仍然想侗族大歌能走出国门,有人去美国美国演出,也能让我们看见,多好呀。”

于此同时,这个多元的真实也包含着自杀、暴力、儿童安全。

而且不可证实的是,无论快手是否做到了足够的内容管理,总会有一些穿行在边沿地带的内容,而那些内容,是带来巨大流量的。

人天生就有好奇心,好奇心过了度就是猎奇;同理,展示欲过了度也就成为了虚荣心与自我膨胀。

不光光是快手,所有的流媒体可能都面临着同样的挑战:

这样的内容在商业流量上会带来很强的资本价值,但是又很难防止几乎是负面的社会价值。

电影容许多元,但也有分级制度。

快手也好,其他的UGC平台也好,都须要好好停下来思索:

这样的内容会不会给不同年龄段的人带来不好的影响?平台怎么去做正向的引导?

多元是一把双刃剑。

举一个不这么恰当的事例,我的学院,有来自100多个国家的中学生。

我记得在课堂上,中日韩三国的中学生操着不同的法语口音,为一个历史风波吵得不可开交,毕竟每位国家的历史书都不一样;

也有时常下来的国际风波,我们的图书馆里也正好放着来自各国的报纸,你还能见到原先每个人的角度与立场都不一样;

在一些研讨会上,我们有时代表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发表看法,有时又代表国家和其他十几个“国家”争得面红耳赤。

而这个时侯,教授、老师的引导就变得愈发重要。毕竟你们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万一真的出现打斗伤人风波如何办?

一方面,学校不会明令严禁这样的讨论;另一方面,学校又很难去鼓励这样的讨论。所以筹建规则及其边界,是重中之重。

而一个更为合适的类比则是微信公众号,从一个每个人都能发声的自媒体平台开始,微信逐渐设置了保护原创、消除谣言等等机制来让这个平台中的生态更为健康。

如之前做过的比喻,如果快手是一片农田,那么这片农田的生态绝对不能容许化肥的使用过度,甚至要去更多地教育农户怎么可持续地耕种。

那么,在理想中有好的监管的基础上,互联网的发展给社会学、人类学督查带来了特别大的便利,我们终于可以去看见这些我们看不到的大多数。

而对于她们而言,可能一点点的关注就是幸福,即使须要她们做一点夸张的行为;而她们也持续地在互相认同与互相理解中。

说到底,其实“我们”才是少数。

而有趣的是,这些“少数”也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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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沉默的群体,你可以把她们当朴素的好人,也可以把她们当无知的蠢蛋,但惟独,别把她们当做空气。

04.这个世界也是温暖的

我有的时侯也认为很奇怪,快手上竟然没有任何好看的滤镜。

我自己尝试发过几个或百搭或黑白的小吃短视频(本人老饕),也没有哪些关注量,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666。

而一些偏僻山区的妇女们其实比我拥有更多的粉丝,她们有的发电影,有的跳舞,有的唱歌,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独到的形式抒发自己。

我的爷爷,可能一辈子没有哪些非常的娱乐,不认字,看不懂大部分电视内容,喜欢看戏。

她如同好多项目地上的老人们,没有受过教育,没有出过自己的村庄,不认字,不了解漫画、网友和小确幸。

但若果有哪些App是他们可以完全平等地观看与使用,似乎也只有快手了。

左边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每天把一些恩爱的日常发上来。而中间则是一个父亲为自己的年老母亲治病喷药,我特意截了下边留言的图,满满的都是鼓励。

试想一个到市区为母亲治病的女儿,每天能做的不多,心理压力也非常巨大,而在快手平台上,有这么多的陌生人给他鼓励加油,那或许是他生活中才能感受到的最好的心理开导。

同样,我想到在四川,有一辈子没有出过村庄的妇女,她每晚的生活都是重复、单调的。

但是忽然有一个手机App,能够让她将自己的平凡生活诠释下来,还能得到这么多的认可,这或许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开心。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我从睡前的知乎弄成了睡前的快手,它甚至时常让我有一些感动。

我不知道她们那个是姐姐那个是姐姐,但是一个总是照料着另一个,这真的是平凡生活中的小美好。

有很多公益机构,在这个时代也会倡议,不要歧视残疾人,要尊重她们。

而我也正在快手上见到了这么坚强的两位男性:用脚给自己化装、用脚给自己的儿子穿裙子。她们灵活、自信,相信我,这样的群体绝对不在少数。

我有的时侯认为,他们似乎在通过屏幕对我说:

“请瞧瞧我的生活。”

那我们为何不能,不去评价她们的优劣而只是认可她们的不同与意义呢?

就像李银河所说: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言论立场的权力。有关心政治和沉默不语的权力。

我相信社会发展的平行四边形法则一一有人往东,有人往西,社会最终往南,每个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社会最终还是会进步的。”

说回到探求,我也一个人挎包走了好几十个国家。

我想到自己在路上的时侯,也都刻意回避了人山人海的景点,尽可能去这些没有人去过的小村庄。

我不想看见这些“包装”后的产物,而是把自己也晒伤,和当地人住一段时间,才能去了解这个地方的文化与生活。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搞明白一个道理:

快手上的用户,就是普通人、平凡人,包括我们、和我们身边的人。

它其实用了一种很low的方法将这个真实、多元甚至有点问题的世界诠释在我们面前,但这显然就是我仍然以来见到的生活。

所以,我仍然会走走停停。就像我在开始前说得那样,我期盼自己做到去理解不同的人,去理解一个多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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