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隐秘的角落，滋生了刷单、刷量、账号买卖等穿行在灰色地带的业务，甚至赝品也开始大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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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刘琳
几乎每位女生的天猫“店铺订阅”里，一定有这么几家网红店。
尤其是当直播带货成为热潮后，网红的连锁效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雷锋网编辑的一个男性同事以前有一段时间十分沉迷于直播带货的方式，几乎每晚还会按量打开网红主播的直播间剁手。
她也以此自嘲道：“只要李佳琪一张口，姐姐妹妹皮夹刷爆”。
听起来简直太疯狂了。
不过，在这个人人皆可带货的时代，直播带货终究还是出了问题。
前不久，知名网红辛巴被曝出卖赝品，还上演了一场“窦娥冤”的戏码，但还是被打脸了。
最终，辛巴直播带货假海参风波，以市场监管部门对辛巴方罚金 90 万元，对海参销售方融昱公司罚金 200 万元，快手封停了辛巴个人帐号 60 天、对涉事主播“时大漂亮”在内的辛巴系主播不同程度的封停处罚而完结。
但直播带货的赝品问题却远远没有完结。
在这些隐秘的角落，刷单、刷量、账号买卖等穿行在灰色地带的业务，甚至赝品也开始大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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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提供技术支持，中游吃回扣，
下游坐收流量红利
刷单，已然成为电商领域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成为了一种常态。
在激烈的竞争中，无数直播间和商家，也纷纷走上了直播刷量、弄虚作假的公路。
尽管国家早已颁布了相关法律法规来规范这一情况，但黑灰产仍然在悄悄“发财”。
据新京报的最新调查，在直播带货行业早已产生了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链。
上游是云控系统开发商，即可以让一个人控制数百台手机在直播间刷数据，此类软件是目前直播刷量中最常用的工具。
据介绍，云控系统为直播引流，最多可以控制 2 万台手机，不需要人工操作，云端发布指令后，2000 条自定义发言手动发出，句句不重样。如果不出意外，这套系统能昼夜不歇地对支架上的所有手机，同时执行“关注主播”、“发言带节奏”、“点赞送灯牌”等命令。
此前，据棱镜深网报导，双十一当日，脱口秀艺人李雪琴和杨笠被约请出席了一场直播活动，当天在线人数是 311 万。但实际上当日结束时 311 万的听众中，只有不到 11 万真实存在，其他听众人数都是花钱刷量，而评论区与李雪琴亲切互动的“粉丝”的评论，绝大部分也是机器刷下来的。
除了机器刷粉之外，人工刷量也是一种重要的形式。
刷单手大多是兼职人员，他们通过刷单领到佣金和返点，部分刷单平台甚至须要用户自己垫付资金刷单。
在百度搜索“直播涨粉”“直播人气”“直播营运”等关键词，就会出现大量指向第三方直播刷量公司的广告。
以天猫（天猫）为例，其提供的业务类型包括“普通机刷人气、高级机刷人气、机刷达人粉、直播间进店关注主播、直播间进店点商品加购物车、真人进店 UV、直播间进店加购+关注主播、真人进直播间互动、真人进直播间发言、图文后端阅读、图文后台PV、图文后台UV、图文后台进店、视频后端”等等，几乎囊括了直播产品的每一项数据维度。
一般来说，机器刷量的价钱比较低，客户花 10 块钱就可以买到一万的机刷人气。而人工刷量的价钱比较高，客户假如选用了真人进直播间互动服务，每小时须要支付每位人 15 元。
与此同时，也催生了一批职业养人工号的“中介”。这些“中介”一边对接主播，一边去发展自己的下线人工刷量。在多个“涨粉”群里，有中介频繁发出找寻刷量兼职的广告，这些广告称酬金每晚从几十到几百块不等。
中游则是刷单代理商。
他们的主要工作内容是订购软件后，通过为顾客刷量收回成本，赚取收益。
也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中间商赚价差。
而处在下游的则是那些网红主播们，主播在其中兼任了好物推荐官的角色。
但买量、刷单只是直播电商最显而易见的衍生产业，而隐藏在各项业务背后的是不断延展的红色产业链。
首先是帐号买卖。
那些通过直播带货赚快钱的 MCN 机构，通过订购帐号培养自己的核心 IP；而这些拥有一定粉丝基础的直播帐号，能更快速地涨粉，真实度也更高。
账号买卖之外，养号和批量孵化网红也是一种形式。
正是因为这种鱼龙混杂的环境，假货也大行其道，这才出现了一系列的直播相撞现场。
其次是引流服务。
据中国企业家此前调查，抖音、快手等官方平台推出了粉丝头条等官方营销工具，很多主播和 MCN 机构 都会通过投放引流广告来推广自己的直播间，而基于这一业务，一项名为“ Feed 流投手”的服务也因而盛行。
“Feed流投手”吸引 MCN 机构投放的宣传点是，“数据除了要好看，最好还省钱，我的投放会比你自己投形成更高的价值。”
这些店家大都宣扬自己跟直播平台签了大额的年框合同，会有一定的让利和返点，而这一群体的生意逻辑是，如果你投入1000 元能实现 2000 元的商业产出的话，通过她们则能实现10000 元的产出，他们的投放更科学，效率更高。
另外，直播电商的单场 GMV 带货越来越高，各家的战报业绩不断飙升，但若果没有真实的用户订购，仅凭刷单常常须要巨额的资金，因此，基于服务刷单平台的一部分提供金融服务的垫资平台又开始盛行。
垫资平台通过金融服务的形式欠款给刷单平台和团队，刷单平台赚部门 MCN 机构的刷单服务费，部分 MCN 机构再通过攫取店家的坑位费和销售佣金。
除此之外，直播带货起火以后，就会出现各类电商导师，他们通过开办培训班收割一部分盼望入行的店家，一条漫长的产业链因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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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带货何时才会规范？
需求决定供给。直播刷量黑产的“繁荣”景象，以及黑产链上存在的种种骗术，本质还是由直播带货行业的作假需求导致的。
明星、主播、MCN 机构直播刷量的动机不言自明。明星通过刷量来防止人气冷清的难堪，而主播和 MCN机构则希望用更漂亮的数据，向店家缴纳更高的坑位费。
而很长一段时间，部分平台对刷量行为其实也是一种唆使心态。
尽管去年 6 月底早已颁布了相关法律法规严令严禁这一顽疾，但种种现象表明，黑灰产始终都存在。
显然，这将是一个常年对抗的过程，单单借助一方面的力量，难以取得根本性改观的成效，需要聚合包括政府、运营商、平台企业等多方面的资源和力量，形成合力，才能最终治疗这块“心病 ”。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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