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这几天，朋友圈里被一篇名为《残酷底层物语：一个视频里的中国农村》刷了屏，文章里描述了快手APP上活跃的短视频制作者的生活现况。他们生吃蛆虫、连干N瓶饮料、鼻孔里插烟蒂、在床上放鞭炮、跳冰河……无所不用其极。
说实话，在听到这篇文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快手这个APP的存在，而这两张图则反映了我所不知道的事实。它们来自中国电信官方微博在2015年12月的统计数据，在《中国电信最新手机APP排行榜》中，稳居首位的SNS是微博，而用户的月均流量是135.38MB。可是到了摄影摄像的分类，虽然快手暂居第三，但是用户的月均流量居然达到了惊人的195.33MB，甚至美图、美颜、美拍、天天四个软件加上去，都不够快手的零头。
这究竟是个如何的APP，在这上面疯狂受虐的人都疯了吗？我下载了快手，并注册了一个帐号，开始在快手里潜水。
打开快手的第一观感是非常不舒服的，一股粗俗的画风店面而至，伴随着各个短视频的配乐带着浓郁的“爱情买卖”感。主页页面十分简单，只有“关注”“发现”“同城”三个蓝筹股，“关注”是看你关注的人发布的视频，“发现”是看一些点击量比较高的热门视频，“同城”则便捷看附近的人在秀哪些……
此前的报导，和快手用户们的自我介绍都显示：在快手上活跃的用户大部分来自农村、小镇或是二三线城市，具体职业是民工、厨师、底层务工人员等等，很多略显柔弱的面容让我想到了前几个月在杭州专访的一群退学飘荡的杀马特少年。他们从留守儿童变为随迁孙辈，跟随着母亲从农村抵达城市打工。由于跟不上城市的学习节奏、抵抗不住城里的各类诱惑，往往上到中学、高中就退学在家，或是三五成群地骑着摩托在城镇里闲逛，混KTV、溜冰场、台球室、网吧……
这几个母亲是我在快手上看到的。99年出生的男孩，今年只有17岁，孩子早已6个月大了；更可怕的还有80后就当了爸爸的，她在主页上也说自己是意外受孕；而这对瑶家夫妻更为活跃，一天会发布好几条和儿子的视频，我不知道这小两口的年纪有多大，但看起来都像是未成年……
在《残酷底层物语：一个视频里的中国农村》一文里，作家介绍了几个快手大V，他们雄踞几十万、上百万的粉丝，是上面的红人。不过，这里我要吐槽一下，快手的搜索功能简直太差了，你惟一可以找到快手大V的渠道，竟然须要精确晓得对方的名称，才能进行好友添加，这为我的“搭讪”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对话快手大V
A搬砖小伟：高中没考上，16岁退学。
搬砖小伟是快手大V之一，他在快手上拥有超过108万的粉丝，主要的视频内容是晒自己在工地上作出的各类高难度动作，或是反手引体向上，或是在脚手架上辗转腾挪……
红了以后，小伟在主页上贴出了自己的两个微信号，一个专门卖鞋、一个专门卖表。在陌陌上，他告诉我，这两个微信号平时是他和女朋友两个人轮流登陆，主要拿来接单，和客人联系。小伟很忙，经常我发出一段消息以后，半天没有回音。
晚上十点，空出来的小伟总算有时间和我简单聊了聊自己的生活。他去年22岁，老家在安徽，目前在广东湛江一处工地打工，闲暇时间在陌陌上卖卖衣服和表。说起为何要在快手上发一些高难度的动作时，小伟说自己喜欢瑜伽和体育运动，在QQ上结交了好多同样喜欢瑜伽的同学，在她们的推荐下，一年前注册了快手，主要是想在自己训练的时侯，把过程录出来分享给那些喜欢瑜伽的同学看，结果没想到由于动作难度比较大，小伟的瑜伽视频反倒吸引了不少粉丝，渐渐“红”了上去。“这么多人关注，我认为挺荣幸的”，小伟说。
“这些动作我都是看着网上的视频模仿自学的”，说起自己的爱好，小伟颇为自得。事实上，去年10月，小伟和瑜伽的同学还一起出席了浙江卫视中国梦想秀，展示了自己瑜伽的成果，小伟认为那是很牛的事情。
我说，那你为何不在微博上秀呢，那前面不是关注的人更多？小伟说，自己文化程度不高，不会玩微博，在玩快手之前，只会玩QQ空间。“我16岁退学，家里穷，当时自己十分痴迷网路，高中没有考上”，小伟很坦率。
“大城市的生活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我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关于梦想小伟这样说，“我只是不想碌碌无为，玩瑜伽也是认为有个一技之长很好的”。
你只听到我的工资
却没有见到我的泪水
你有你的空调房
我有我的日光浴
你否定我的成绩
我决定我的付出
你指责我丑恶苦累、不配高薪
我可怜你不懂付出
你可以责怪我们的存在
我们会证明我们的价值
搬砖注定是辛苦的工作
路上少不了指责和讽刺
但那又怎样
哪怕再苦再累
我也无怨无悔……
这是小伟在自己快手主页上写的话，改写自聚美优品的广告词。
B甘肃小闯：我是正常人，自虐就是为了赚钱。
山东小闯，也是快手大V，拥有20万粉丝，他的视频内容主要就是各类吃，而且是在短时间内全部吃完或喝完，比如秒吹饮料、秒吹大曲、生吃银耳、生吃大肠……疯狂地有些让人心惊。
“姐，咱奔向主题吧”，小闯是山东枣庄人，却操着浓郁的西南口音，说话开门见山。
当得悉我是电视台记者以后，他变得有些激动，“真的假的？我虽然上过好几次新闻了，但有啥用，一分钱都没有”，小闯责怪道，“多是多点人关注了，但没大用，开点钱比哪些都好，谁嫌钱多烧手啊……”
小闯直言，自己去年23岁，没有工作，他的经济来源就是靠快手。“没时间下班，快手收入很好的，粉丝多了你可以接广告，直播的时侯也有人送礼，一个月能挣2到3万”，和这些YY直播上的美女主播差不多，小闯早已把这个当作了一种职业，只不过稍为low了一点罢了。“姐，我是正常人，狂吃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吸引眼珠、为了赚钱”。
小闯是个聪明人，他接触到快手以后很快摸出了猫腻，“周围朋友用的确实不多，但这个快手确实好玩，可以演出节目，分享也容易，还能让同城的人看”，小闯忙着给快手点赞，“我没这么高文化，微博那个拗口的东西真是不会玩，快手这个有热门，你拍的好的话可以上热门”。
小闯得意地向我显摆，现在有很多广告商找他合作。“只有做他人不敢做的，才能做到他人不能拥有的”，小闯说。
如今的我们生活在网路时代，我们比之前的人更有机会炒红自己。不管是微博也好，快手也好，就像微博大V燕公子说的，“上面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在黑夜的皑皑大海上航行，大声疾呼着，渴望在这个孤独的行程中得到一点回应”。
你以为网路时代四通八达，连接一切，但事实证明，各个群体自成一体、泾渭分明，有人以你想像不到的形式在挣钱，所谓的主流之外，还有大量令你触目心的事实——不管是庞大的用户量，还是巨大的财富变现。你永远比你自觉得的更无知。
已经有不少人拆穿「x 博士」文章中的「统计学伎俩」了，不过虽然「中国流量第四大的手机应用」的说法显著夸张，但快手仍然不可小觑。根据QuestMobile的数据，至少在短视频领域，快手早已远超竞争对手，MAU是美拍的两倍。相比于被其他直播应用分流、增长率骤落50%的美拍，快手居然实现了84.7% 的下降。（请忽视前面那几款高到天起来的增长率，QuestMobile也在报告中申明了：至于这些刷出 1482.2% 、 644.7% 的 MAU 同比增长率的 APP ， Mr.QM 连名都懒得点了， 这个社会最至少的羞耻心呢！）
尤为值得注意的是，美拍背后站着有几亿用户的美图，小咖秀和秒拍背后是流量大鳄新浪微博，而快手背后的公司直至今天你们全网讨论才浮出水面，在此之前居然仍然清寂无名。
当然，这款应用更让人惊奇的是其超高的用户粘性。根据中国联通的统计显示，快手用户每月在里面花费的流量高达195M，是美拍的10倍。如果根据每位视频平均15M大小估算（快手上传视频的上限是30M），那么每位用户每月起码要观看13个视频。
被刷屏以后，无论是带着猎奇、窥私还是俯瞰的心理下载快手的「主流」用户，都会被它粗陋粗糙的界面与无所不包的内容所惊讶。
它的破旧并不是Less is more的产品哲学，而甚或是Twitter那样单纯的产品逻辑。一位微博好友曾说过：Twitter是二维的，微博是三维的。意指Twitter只有timeline这一重维度，而效法Facebook的微博却在timeline之外更有评论区与无所不包的个人主页。
有很多人把快手的界面与美拍相比，一简一繁对比鲜明。其实，即便和二维的Twitter相比，快手也是足够狭小：首页只有关注、发现、同城三个tab，关注tab下没有关注列表而只有关注人的近来更新。视频页面只有能双击点赞与评论，无法转发。而主播页面清新到只有个人简介与作品列表，关注列表与粉丝列表都不可见。
美拍（左）与快手（右）界面对比
当然，更为狭小的还有新作品的发觉机制——只有发觉页的热门视频和同城的附近视频这两种新作品发觉渠道。相比之下，美拍的作品发觉堪称路径纵横，你可以按分类查看（搞笑、美妆潮流、美食、音乐、舞蹈、宝宝、明星名人、女神、男神），也可以去美拍“推荐的话题”下面发觉好玩的视频（20秒反手吃月饼、变脸自拍、打脸歌比赛、晒晒我的毕业照），当然也可以给新人一些鼓励，去逛逛新人频道，调戏一下附近的人，刷刷附近美拍。当然，如果你只想瞧瞧明天最火的作品，直接点进去看排行榜就好了。
手机直播应用NOW与映客界面对比一些新上线的视频社交产品因为生产者不多，发现机制单一无可厚非。对比一下腾讯出品、上线不久的联通直播应用NOW与风头无二的映客的发觉机制，也能看出显著的简繁之别。然而，快手并不是一款新款，而是上线了3年、有4500多万MAU，经历过多次升级更新的成熟产品（然而，两年多来每一次更新说明永远都是：1.问题修补及性能提高；2.优化用户体验。所以有人说：快手才是中国联通互联网有史以来最克制的产品，比堪称克制的陌陌还克制一百倍。）在产品形态尤其是发觉机制上仍然这样简单粗暴，就是有意为之了。
与产品功能上的极其狭小产生鲜明反差的，是快手上内容的极其丰富性。
如果你只看了《残酷底层物语》，恐怕会觉得快手上只有炸裆吃蛇一类的受虐视频，只有弱肉强食和家国情怀的喊麦，这就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了。体验了几个小时以后，快手在我的心里略等同于微博＋美拍＋小咖秀＋陌陌＋朋友圈素材库。
快手上的PPT段子手
也许是因为起家于gif，快手热门上至今依然有一类作品常年盘踞：PPT段子 or PPT小故事，无论是鼓吹“给不了你婚宴就不要扒内裤”的婚恋观，还是“父亲被电烧伤，没有了双眼，女儿仍然把女儿当作最美的天使”的传统孝行，抑或是为自己的爱豆圈粉——她从18岁开始跑龙套，如今却大红大紫（猜猜是谁？）......
在底层社会中留传的不只是丛林法则和权钱崇敬，还有传统精神的顽强残余，黄色段子与处女情结的奇特混和，莫欺少年穷的自我开导与混社会大婶的迷途知返，映射出倒塌时代乡村价值观念的新旧冲突与青年人的苦恼。当然也有转发黄蛇（而不是金鱼）求好运，《超过五条，你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类的文字内容，这就是她们的找寻乐子和三观认同感的“微博”，是她们找寻转发到老乡群和朋友圈素材的地方。
新浪微博 CEO 王高飞以前提到在微博下沉到三四线城市时，最大的竞争对手并不是陌陌和QQ，而是QQ空间及其他主流看不上的应用，我想其中必将就有快手。需要关注和管理关注列表、还得一个个自动搜救名星名人的微博，对于三四线城市的用户来说使用门槛太高了，他们希望点开才能看，刷新才能换一批，是打发无趣岁月的最佳神器。
如果说美拍上滤镜调得美美哒、在西餐厅各角度自拍、在豪车里娇声娇气的“女神”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话，那么快手上就在对门出租屋床上搔首弄姿、扮卡哇伊鬼脸的女孩其实愈发可近可亲。“女神”papi酱的走红靠的就是居家风的平民路线，坚持不做滤镜的快手赶超了凄美风猖獗的美拍，并不奇怪。
快手与美拍上不同画风的美眉
而对口型的小咖秀（人生如戏，全靠唱功）曾经红极一时，如今只剩下颜艺出色的少数人还在固守。而快手上的才艺演艺堪称是五花八门、群魔乱舞——只有你想不到。
你可以飙唱功、也可以唱两句，当然还可以喊麦，但更多还是伴随着disco的自由摇动。这里有鬼步花式教学、有转笔折纸教学、有扎辫子演示、有打火机打火教程、有农村小伙儿在乡间泥地上的魔鬼舞步，也有兵姐姐在军营里的极限跑酷，正由于没有方式限制，这里才是中国最有YouTube知性的视频社区，是乡镇青年展示才艺的大舞台，是底层娱乐原生态的全景展示。而走极端的受虐表演者在其中只不过是少数。
快手是乡镇青年（最后一张乱入）展示才艺的大舞台
为什么快手用户的UGC的热情这么激增？这就又要回到它的发觉机制。
刚才讲到快手与Twitter、美拍的一个区别是：视频不可转发。虽然风格堪称有霄壤之别，但快手和Instagram的产品哲学正好暗合。虽然民间发明了Regram等各类repost工具及方法，但Instagram官方仍然坚决不做转发功能。创始人给出的理由是：We encourage all users to share beautiful images of their lives that they've taken themselves.——鼓励用户自己去创造内容，记录生活中的美好顿时而不是围绕着Taylor Swift等名人的生活打转。
那么，普通人的作品怎样被发觉呢？Instagram把发轫于Twitter的hastag发扬光大，用户在相片描述文章中插入标签，曝光的机率都会大大降低。快手官方并没有引导用户给作品打标签，反而是用户在使用的过程中，自发产生了许多的meme，如社会摇、社会蹲、鬼舞步、MC一人喝酒醉、电钻吃马铃薯、单轮飞车等，在这种meme下的视频相当于自带时尚标签，更容易收获听众。当然，这离不开快手官方在首页热门中的引导造成的随大流和模仿。
对于绝大多数并不想上热门成网红接广告，只是为了记录生活、刷存在感的普通人来说，同城是她们展露自己的地方。
快手与微信的附近的人页面对比
打开快手的「同城」，这里不像微信那样为你推送距你近来的用户，而是附近用户刚才上传的作品。只要你足够活跃，就很容易被附近的人注意到，如果再有几分姿色和才艺的话，成为“同城红人”甚至被双击上热门都是有可能的了。这样的设计有利于迸发用户的创作、让每一个作品都有爆光的机会，都能得到回应，促成互动甚至社交关系的构建。
在微博仍未渗透、微信全是同乡长辈、陌陌只能交友（而且早已熟人参杂）无法娱乐的乡镇地区，快手一个应用就夺得了娱乐、交友、记录生活、自我表现等多种需求。
如果说上述文字给你一种“洗白软文”印象的话，接来下我就要话锋一转为自己“洗白”了。
如果说快手只是底层社会文化生态的单纯展示，是城镇农村青年自娱自乐的一个在线秀场的话，那么《底层残酷物语》中的受虐作品、前几天舆论大哗民警介入的“被控制的老饕凤姐”案件又是怎么回事儿？是哪些造成这种人为了出名不惜坐进底下架柴的开水，挑战生理极限地吃虫嗜屎，是哪些让她们乐此不疲地炮制粗俗下流的白色视频段子？快手官方的社会责任感何在？为什么不加以控制和引导？
相比于营运为王的其他中国互联网公司，快手的官方营运几近于无，似乎更像美国敬奉growth hacking（增长黑客）的互联网公司。类似于今日头条的算法推荐，如果说快手官方有哪些营运的话，「热门」是她们调控社区气氛的惟一手段（据不少快手用户在帖吧、 App Store 评论区的反映，似乎今年以来官方加强了视频屏蔽和封号的力度，算是辅助手段）；而对于有志走红的用户来说，上热门是她们惟一的成名通道。
而要想上热门起码须要10000以上的双击点赞，这也就是为何很多人都用急求、蒙骗、激将、诅咒等各类形式引诱你双击666。而网路和天猫上也参杂了各类上热门教程与刷粉丝双击播放的广告。在快手的百度贴吧，90%以上的贴子都是求互粉、互相双击，这和微博鼎盛期的求互粉满天飞简直如出一辙。
为了上热门，有2万多名用户集聚在百度快手互粉吧
就像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一样，当「热门」成为所有求名求利者必争的惟一战场，为了博眼球集双击争勇逞凶的游戏就停不下来了，就像在农村流行至今的集市畸形秀上面的双头女一样，只有足够猎奇、足够挑战认知极限、足够挑战情色禁忌能够迸发人类最原始的兴奋感。在热门区这个遵守丛林法则的名利场中，人们在不断挑战着文明的下限与官方的底线。
在围绕着快手的争辩中，有一种观点觉得文明不过是一块遮羞布，“城市里的疯狂受虐，只是被文明修饰美肤了而已。”恕难认同这样的文明虚无论，在这些观点看来，今天的拳击场恐怕和罗马时期的斗兽场没哪些两样。
自虐并不是写入人类DNA的天性，快手上的受虐不过是无专攻术业、无一技之长的人吸引关注的畸形手段，是在一个没有规则、不设分场的舞台上群魔乱舞的终极结果。而文明就是规则的构建，就是不用所有人都不择手段地挤上一条独木桥。文明，就是所有人的视野不再都围着肉身与男女之事打转，而是在兴趣上开始有了分化，有了对物质与精神的差异化追求。
为了用户与兴趣领域的分流，社区应当在发觉机制、激励机制上作相应的引导，很显然快手并没有如此做。反而在助长不正之风愈刮愈歪。而且，从老用户的反馈来看，快手热门区现在的风气显著是官方引导的结果。而且在热门区的角逐中，视频段子手与露乳露腿的美眉必有一战。很多热门区的“常客”都反映近来再难上首页了，我猜这是快手在有意地向直播领域过渡。无论是在帖吧还是在App Store，你都能看到用户急求直播权限。据我的观察，和其他的平台一样，快手直播的权限优先向美眉开放。毕竟，如果在直播中发生在铲车下活埋自己不慎“弄假成真”的事，快手离关张也就不远了。如何引导直播奔向生活分享而不是胸口碎大石现场的方向发展，考验着快手下一步的营运能力。他们对于直播权限的开放这么小心翼翼，不是没有缘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