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裂开、叹气......继破涕为笑、捂脸以后，打工人有了新表情。
假如说上一辈的爱情全在酒里，这么这一代人的爱情全在表情包里。一个表情包胜于千言万语：有了表情包的加持，好友之间多了一项称作“斗图”的娱乐活动，父亲追着你帮砍一刀的要求你不忍心拒绝了，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霸道总裁都变萌了。
摒弃线上社交的难堪，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就是表情包的魅力。
当你痴迷表情包、乐在其中的时侯，一定也很想晓得，是谁在生产表情包、做表情包的人如何赚钱，她们为何如同在你的心中安了监视器一样，才能精准地侦测到你各类各样的小心思，并将之弄成有趣的表情。明天，换我们来“窥探”他们，挖掘你想晓得的关于表情包的一切。
表情包挣钱吗？虽然，陌陌平台上的表情大多供用户免费使用，少部份收费1元/套，不过陌陌平台开放了表情打赏功能，这构成了表情包直接变现的全部途径，但设计师们觉得，光靠这两种方式并不足以支撑她们借助表情包为生。
和深燃秉烛长谈的表情包制做者中，有的主业是插画师，认为做表情包的付出和收获不成反比，画完第一套表情包便收手；有的本身是文创工作室，说做表情包很费力，还不挣钱，生存状态凄凉；有的靠表情包起家，弄成了集IP孵化、表情包周边开发以及潮玩于一体的文创公司。
归根结底，爆红表情包变现背后是一门情绪生意，谁先找到情绪的共鸣点，谁就把握了财富密码。
单靠表情包，她们没有赚到钱
无论是兼职的表情包设计师还是早已成规模的文创公司，都透漏了一个信息：想单单借助表情包挣钱是不现实的。
插画师风绽第一次与表情包结缘是在2016年，当时某急聘网站举行了一个表情包创意竞赛，约请设计师为公司的q版形象设计表情包，最高可获得10000元奖金。她在设计师交流平台里听到了这个信息，报考出席后，获得了优秀奖，奖金800元。
大赛结束后，版权留给了公司。但此次经历让她萌生了做一套属于自己的表情包的看法，她认为表情包很甜美，周围人都在用，但是想到上架以后就能获得打赏，她就兴致勃勃地投入制做了。不过此次尝试让她对表情包的热情只维持了“三分钟”——“太麻烦、太费时间了！”
风绽说，生产一套表情包的周期比较长，每晚做的话大约须要1个月才会出一套，并且上传到陌陌平台有好多标准，例如数目最少要16个、同一套表情必须全是动态或静态的。由于用户都更喜欢动态的表情包，做上去就更麻烦了，须要用不同的工具、结合不同的画法，逐帧去画。一个动作要画好几个，更费时间。做一套动图花的时间是静态的两倍。
上架了一套、圆了自己的一个梦过后，风绽就再也不乐意画表情包了，以后也有顾客找她做表情包，但她都拒绝了，专心做插画师。
风绽的经历并不是个例。
来源/Pexels
刺猬是一家设计工作室的合伙人，也是抱着想试试的态度做了一套表情包，用一只熊猫反映互联网打工人的搬砖状态。不过，提起那次经历，她用的最多的词就是：“性价比低、自嗨、不挣钱”。她说，曾花了2周去设计一套表情包，而且并没有作出热度，还花费了好多精力，就不乐意再做了。
“要想靠表情包挣钱，得先把IP做下来，之后卖版权。但自己塑造的小IP没流量，没人看得上。”刺猬总结。
结合深燃的了解来看，做表情包的人大多从事设计相关工作，有的是插画师、有的是UI设计师，做表情包的诱因大多是出于兴趣，想自己创造一个能在陌陌聊天时用到的形象。她们没有把表情包发展成主业的缘由，大多是“费力没钱赚”。
下载量、转发量无法变现，直接的赢利方法只有用户赞赏，这是个人表情包设计师面临的共同困局。
风绽告诉深燃，虽然这一行业和主播、博主这种职业很像，只有红了，才有可能借助这个工作谋生。二八分化在这一行业彰显地尤为显著——头部表情制做者卖IP，中腹部作者难有经济动力持续创作。
风绽自己做的“萌萌哒定仔”表情包下边，只有64人赞赏，收入只有几百元。她说，其中还有很大一部份是自己的亲朋好友打赏支持的，这几百元就是这套表情包全部的收入了。
拥有长草颜团子、制冷少女、Gon的弹涂鱼等热卖表情形象的十二栋可以说是从表情包发展上去的一家公司，不过十二栋的联合创始人乱乱告诉深燃，个人作者将表情包培养成IP的难度很大，单纯借助表情包发展出比较大的企业也有难度，须要综合考虑平台是否有成熟的IP营运能力以及可行的商业化路径等。
一位表情包设计师Mora称，表情包发布的主要阵地虽然还是陌陌平台，由于流量集中在这儿，像QQ、搜狗输入法上的表情包更多是为了降低覆盖面，搭配上传。但实际上，从表情包设计师的角度观察，陌陌平台对于表情包变现这件事，并不是非常在乎，因而也不是一个理想的IP孵化和营运平台。
“微信的主要功能和运作逻辑是促使用户有效沟通，并不会从设计、IP商业化的角度评判表情包，也不会在意这个表情包是花三天还是一个月做下来的，有的表情包传播很广，流量也不错，但显然就是比较粗糙的抠图和花字，没有IP价值。“Mora觉得，由于陌陌只是一个表情包的展示平台，基本没有做商业化营运，所以个人作者也很无法此作为主业谋生，更多的是设计师侦测自己笔下形象流量、公众接受度的阵地。
表情包究竟靠哪些挣钱？
在诸多表情包创作者中，偶而也有借助打赏获得可观利润的创作者。
2017年，表情包“乖巧孩子“走红，下载量五年内达到1.5亿次，作者钟超能成为红人，新闻标题多为”90后女孩业余制做表情包，三年收到打赏50万“。钟超能后来辞去了动漫设计师的工作，现与上海萌力星球合作。
来源/陌陌截图
公开资料显示，该公司有“乖巧孩子”、“野萌君”、“萌二”等IP，表情包是基础核心业务，业务囊括轻动漫、短视频、绘本出版、社群营运等，提供表情包、安卓主题、搜狗输入法、短视频等产品，也会给服装、主题展览、潮玩等进行IP授权，实现IP内容商业化运作。
虽然，将表情包作为一个流量入口、出圈工具，还是有不少想像力的。
以十二栋为例，这家公司从成立之初便明晰：只是将表情包作为一种传播方法，最终是想建立IP生态，成为一家IP营运公司。乱乱说，按照十二栋的过往经验，孵化一个成熟的IP，起码须要两年。
十二栋IP家族来源/受访者供图
而在塑造IP的过程中，表情包能推动出圈。
乱乱称，十二栋发觉，国外原先的内容载体只有动画片、电影、漫画，而且互联网发展上去以后，出现了条漫、头像、壁纸、表情包、短视频等方式，十二栋捉住了此次机会，凭着现象级表情包出圈，制热少女“谢谢老总”的表情包达到了50多亿次的传播，利用表情包这一方式，IP成功出圈。
2019年3月，十二栋获得来自险峰赛欧的近万元B轮融资，外界觉得表情包的夏天来了，表情包也能弄成大生意。
不过，险峰赛欧管理合伙人王世雨告诉深燃，看好十二栋并不是由于表情包的走红，而是看中了十二栋除了有创造上游IP的能力，还具备将IP落地到线下实地场景中的能力，这是一个IP能够走得更远、能否长时间抢占用户心智的重要诱因。险峰赛欧对于十二栋的期盼是成为未来年青人不仅影片院之外的线下娱乐场所，并逐步成为偏主流的娱乐形式。
在获得险峰赛欧投资之前，十二栋早已推出了线下娃娃机产品“LLJ夹机占”，意味着建立了一条孵化营运线上IP—授权合作—开发轻周边—搭建版权平台—聚拢中小IP创作者—线下开店的娱乐消费产业链路。落地线下，对于其获得资本的偏爱至关重要。
LLJ夹机占天津日月光店来源/受访者供图
乱乱向深燃表示，目前，线下零售占公司收入的大头，其次是IP授权，至于表情包、漫画、短视频等，更多的是给用户免费使用或浏览，作为流量契机，并不直接形成利润。截至到目前，仅IP授权一个环节，累计销售额超过亿元人民币。
表情包无法直接形成利润，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当下内容创造的窘境——国内用户还没有广泛接受内容付费的理念。开头说到，凭着表情包本身，国外的作者很难直接获得利润。
相比之下，LINEFRIENDS算是比较成功借助表情包变现、甚至上市的企业。
2011年，LINEFRIENDS作为联通端聊天软件“LINE”（类似陌陌）的q版贴图诞生。最初主要有4个q版形象，即“布朗熊”、“可妮兔”、“馒头人”、“詹姆士”。不过自诞生起，其q版贴图就不是全部免费的，而是须要付费才可以使用、下载。据该公司2019年财报，通信产品收入为17.8万元，而表情包是其通信产品的主要收入来源。2015年，表情包的下载收入占总收入的1/4。
来源/LINEFRIENDS官网
相比之下，腾讯对表情包付费仍然保持相对慎重的心态，2015年8月，陌陌推出了表情开放平台，对所有设计师开放投稿，但表情包制做者不能设置价钱转让，表情包大多免费提供。直至现今，陌陌上的付费表情包比列也较少，收费的表情包也仅为1元/套。
2016年，时任陌陌表情团队负责人查文在接受媒体专访时曾表示，国外表情付费的意愿不是很高，尤其像陌陌还提供了自定义表情这些渠道，用户可以免费上传自己制做的表情，在这样的体系下，付费率才会比较低。
表情包：一门情绪生意
“表情是应运于互联网文化而生的，结合书法、表演跟诙谐，兼顾实用性跟传播性的结合体，同时特别受年青人的喜欢。“这是查文在2016年末的一次公开讲演中对陌陌表情的定义。
表情包之所以能圈粉大多数用户，在于其精准地把松开了各个年纪层用户的心理特点。所处的人生阶段不同，喜欢用的表情也千差万别。
2019陌陌公开课上曾公布，2018年，80后爱用掩面，80后最爱破涕为笑，像极了20多岁的人生，总是边哭边笑；90后最爱憨笑笑脸，笑对一切；70后最爱窃喜；55岁以上的人喜欢发竖起大手指的“强”，为众人慷慨点赞。现在，更新后的新表情更是让广大打工人大呼精准，“叹气、苦涩、裂开”构成了打工人的悲剧日常。
来源/2019陌陌公开课视频截图
在表情包风格方面，甜美即正义，大部份玩家只要把松开“可爱'这一内核，就有走红的潜质。查文提及，萌系表情是陌陌里发送最多的表情，主要是男性在使用，萌女生发这类表情，会给对方留下一个情境的投射，似乎发送者也是类似的可爱形象。“除此之外，由于女生要找女生聊天，也会发萌萌哒之类的表情，所以萌系的表情用的比较多。”
可爱孩子、野萌君、长草颜团子等均是萌系表情的代表，居于表情商店前列历时数月。截止去年7月，可爱孩子的发送量接近200亿。打开表情商店精选表情、热门排名和封面推荐，推荐语为“超萌”、“小甜美”、“软萌”、“专业耍酷”的表情包占大部份。
当表情包成为一门生意，逐渐都会有规律可循。
“所有的内容似乎都是一种价值观的传播，我们在制造一个IP之前，会先明晰IP传播的核心价值观。”乱乱说。十二栋下边每位表情包形象背后，都有既定的情感主题。长草颜团子传播的价值观，是“希望与梦想”，从诞生之日起，标语就是“怀揣梦想的每一个人呐，我们一起长大吧”，抒发了陪伴的概念。而另一个走红的IP“Gon的弹涂鱼”，价值观是“快乐肥宅”，关于Gon的弹涂鱼微博评论下边就会说“怎么有人监视我的生活”、“请把我家的摄像头拿掉”之类的话。
Gon的弹涂鱼作者微博及评论来源/微博截图
基于契合80后、95后、00后的价值观，再用不同的方法抒发年青人某个生活片断中的一些看法，年青人能在这种形象里看见自己的影子，这个表情包才才能火上去。
乱乱说，表情包设计师须要具备的能力就是敏锐地洞察年青人的看法，并确切地抒发下来。十二栋不是做内容传播的公司，而是做营运的公司，须要作者早已具备足够的抒发能力，才能进一步合作，帮助作者做更全面的营运拓展。
“年轻人情感消费的趋势很显著，并且越来越流行”，乱乱观察到，假如原先的消费是基于需求、品质，如今年青人考虑买不买一个东西更多地会考虑“它能不能代表一种情绪”、“传达某种价值观或个性特质”。在乱乱看来，消费者有基于表情包IP的情感，动漫、娃娃机、毛绒玩具、徽章等产品，能以多维度、立体化的方法去承接这些情感。
面对世间的傻笑与流泪，鲁迅曾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认为她们争吵。而在现今互联网试图连结万物的时代，对于表情包创作者而言，谁能先找到情绪的共鸣点，谁就找到了打开财富房门的锁匙。其实，有情绪的地方就有流量，有流量的地方就有利可图。
题图来始于受访者。应受访者要求，文脑炎绽、刺猬、Mora均为化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