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澎湃新闻发布了题为《澎湃新闻·网红迭代①｜》快手《江湖》的报道。报道详述了由主播、发起人、粉丝、平台组成的“快手”江湖；伪慈善、装死、策划同性婚姻等精彩视频背后的秘密；进化史。
《快手杰哥》终于走红——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没想到会成为“老鼠过马路”。
他登上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多位网路主播被曝为假慈善机构：钱寄出后被取走，给孩子们抹泥巴，让他们苦不堪言。”在网上发布的视频中，“快手jiege”给四川凉山贫困山区的老人和孩子寄钱，然后在视频被录下来后拿回了钱。
网友们的口水快把他淹死了。 11月4日，“快手杰哥”现身直播，向粉丝道歉并承认错误。随后，短视频平台“快手”冻结了他的账号，四川凉山当地公安机关回应媒体：已对此事展开调查。
此时，27岁的杨杰正躲在安徽老家。他盯着手机，等着报警——他猜他可能会坐牢，因为“连央视都播了，影响太大了”。 .
直播间没被封禁的时候，上万人一起骂他。杨杰不敢出门，但他受不了父母和妻子的责骂，决定去派出所自首。
“问题是你去派出所，当地派出所根本不理你。”他找到了他是刑警的哥们，对方告诉他，“我不会坐牢，最多罚款。”
服用这颗定心丸后，11月13日，杨洁与记者视频通话，“明天要不要跟我去北京？”
主播：“快手杰哥”
杨杰打算去北京找快手总部解封。
在他上传到快手的视频中，“快手杰哥”向村里15个最贫困的家庭发放了3万元。然而，在凉山州布拖县九渡乡大觉村，视频中的“捐款”村民告诉记者，“捐款”后来被收回，拿到的东西大多是毛巾、牙刷、牙膏和肥皂不会分发到每个家庭。
现在，杨杰不否认自己把钱寄回去了，但对被举报“在孩子脸上抹泥巴”的细节表示委屈，“你从哪里看到我抹了孩子的脸？抹点泥？”
11月13日晚，杨洁买了一张到北京的高铁票，早上6点30分起床，开车到高铁站，头等座，11点30分，然后在车站下车。
在北京南站人头攒动的人群中，网络视频中的杨洁拿着手提包要钱，正在打电话。他的左手中指和脖子上挂着巨大的金色戒指和项链，黑色外套的衣领上方隐约露出一个蓝色的纹身。
见到记者，他没有打招呼，只是想打车去五道口的快手总部。
“北京不算太堵”“北京不像说的那么雾”……出租车上，刚到北京的杨杰时不时跟司机说几句他经常和司机说话。记者说出了自己的不甘。
在成为“快手杰哥”之前，来自安徽的杨杰是一个小城镇的小伙子，经历平淡：初二辍学后一直没有上班。帮帮”。父母是做婚纱摄影生意的，杨杰自己做的是婚车租赁业务，后来又做起了贷款生意。
快手 似乎为他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半年多前，他开始“玩快手”，在直播中晒出自己的纹身，积累了一万多粉丝。但这种粉丝积累的速度对他来说太慢了。有人向他展示了一种“做慈善粉丝”的方法。于是有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粉丝们擦地而起，涨到了60万以上。
在快手，有粉丝就等于有钱：主播可以靠粉丝收广告，在直播收礼物，或者做微商。
“伪慈善”曝光前，杨洁靠直播赚礼物，还开起了微商：卖面膜和奢侈品，“做了一周赚了差不多一万块，号码被封了，气死我了。”
一路上，他忍不住吐槽，“我的号现在至少能卖几十万，封了就封了。”
平台：“快手”总部
出租车开到北京五道口，杨洁一眼就看到了前方写字楼顶楼那亮黄色的“快手”。 ”的牌子。“会不会被警察抓起来？”他转头对记者笑了笑，“我不怕被抓。”
下车抽了根烟，他夹着包进了大楼。
今年端午节期间，微信公众号“X博士”发表的文章《残酷的底部故事：中国农村的视频软件》将“快手”推送至舆论场。但事实上，在此之前，这个短视频平台就已经以惊人的用户量展现了它的存在：网红“李白”抵制肯德基、“刘娇娇”电钻吃玉米脱了头皮、“吃货”这些新闻事件的主角是“快手”主播。
号称拥有3亿用户的短视频平台“快手”的总部位于这座新办公楼的22层。出楼梯后右转，你会发现快手办公室的入口。门口的保安一脸严肃，问来访者为什么。
前台围了一圈人，杨洁一眼就看到了“OK哥”。他们是老乡，见面时聊起了家乡的方言——穿着也很相似：一个巨大的金戒指，手指粗的金项链，还有从袖口露出来的纹身。
根据杨洁的说法，《OK哥》曾经有超过60万的粉丝。在大凉山做“慈善”后，粉丝人数上升到100万以上。 .
但看来“OK哥”似乎并不想和杨洁扯上关系：当快手接“OK哥”的工作人员要带他进会议室谈话时，杨洁也想进去，“OK哥”不情愿，想方设法和杨洁理清关系，但杨洁还是跟着进去了。
此时，坐在会议室里的快手工作人员正在用筷子夹着碗里的骨头上的肉，一边听着“哥OK”和“快手杰.哥，”他在大约一个小时的谈话中反复说，除非他们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并让公众知道，否则该帐户不会被解锁。
“OK哥”思考的方案是让“红十字会”出具他与政府合作做慈善的证明；而“桀哥”则咬牙，屏住呼吸想明白。情况写在来访登记表上，等待对方查明情况给他答复。
“等于没有”，杨杰递给“OK哥”一根烟，两人一气之下离开了快手公司。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晚上一起吃饭吧”，“好哥”在临别前邀请了杨洁。杨杰没了兴趣，“天安门离这里远吗？”他问，想了想又忘记了，“我今晚就回去。”
推手：又一个“杰哥”
在快手上，有人靠“自己走红”赚钱，有人靠“教别人如何走红”赚钱。
在网上搜索“快手杰哥”，除了走“慈善”路线的杰哥，还有一个卖“秘籍”的杰哥。
秘籍全称“快手上热门Cheats”，价格58元一份，购买方式加“快手热门网红培训杰哥“ 微信。对方根据提示添加微信后，发了一段宣传视频，配文“方法不枉费力气热门快涨粉”，并称此秘籍“是目前互联网上唯一有效对抗快手快速访问热门的完整电子教程”。电转成功后，记者收到一份6页的PDF格式文件，介绍了快手上热门的一些规则和技巧，并解释了快手的一些常用规则和技巧热门 >作品分类：《诱惑》、《惊悚》、《心灵鸡汤》、《伪原创》……
“关于快手热门其实并不是最难的部分是如何成为网红。” 6页文件的最后，杰哥介绍了一个网红培训课程，注册费498元。据介绍，培训班将教授如何通过炒作成为网红。
11月9日，在长春某高档咖啡店，记者见到了“快手杰哥”和他的卖“秘籍”的助手。他今年26岁。大学二年级时，他辍学，创办了淘宝网。他自称卖过保健品，做过电梯维修工，后来做了微商，想着通过快手推广自己的微商。
他告诉记者，他曾尝试在热门涨粉丝上拍视频，但前期没有成功。后来经过分析总结研究了快手的方法，终于上了热门，也喝了一天写了这本秘籍。
无法确认“秘籍兄弟”是否为这本秘籍的原作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作弊”的潜在用户有很多。比如之前的杨洁，研究了很久，怎么把粉丝数增加几个零。
快手主播“名”“利”的变现是直通渠道：要通过快手赚钱，必须有一定的粉丝量，重要的一环涨粉 路线在 热门。
记者在百度上搜索秘籍，还有《快手热门-网红培训鹏哥》的秘籍，同样花费58元。
“鹏哥”的销售方式与“杰哥”相同。他给记者发了一段秘籍的宣传片，和《桀哥》版本基本相同，只是封面换成了蓝线装古籍。微张合集》。里面的配乐不同于《桀哥》的爆发力舞曲，而是引以为豪的老歌《射雕英雄传：铁血之心》。
至于秘籍的内容，6页文件的内容高度相似，只有个人微信号等细微差别，甚至两人的个人资料都一样：“我一直从事互联网行业8年，电商培训师，网站SEO运营……”两人的朋友圈内容也很相似——每天都会发几张作弊交易成功的截图。
“很多人都冒充杰哥”，坐在咖啡厅里，杰哥的助理告诉记者。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杰哥的姐夫。他今年20出头。他从高中辍学，在一家餐馆当了几年服务员。现在他在和姐夫做生意——“贩卖机密”。
“杰哥”自称卖作弊一年多，学生2000多人。他把买作弊的人称为他的学生。他通过聊天和他们的朋友圈分析，很多同学都在做微商，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记者并没有购买498元的网红视频培训课程，而是“杰哥”在课程中透露了一些“炒作”内容。他列举了几个经典案例：
一是“东北蛇哥”之死。 “东北蛇哥”被网友称为“快手”为“死哥”：30、40岁，农民家庭，有妻有子。据《秘籍兄弟》记载，“东北蛇哥”的名作就是趴在地上，头枕刀刃，两脚踹在他的眼睛上，然后放火烧掉。在此之前，他还拍过拳击啤酒瓶、在酒精中找针、用芥末刷牙等视频。
10月，“东北蛇哥”在快手直播吃海鲜喝酒“中毒身亡”。随后，他的主页先后发布了《墓碑》、《葬礼》等视频。视频中，“蛇姐”在刻有“东北蛇哥墓”的白色墓碑前哭泣。此后，“师父”抱腿告白“蛇姐”、“逼婚”、“挖坟”、“砸墓碑”等视频在网上流传。是的，不管遗愿如何，都不能在墓碑上刻上网名。”
“如果不永久封号，我会卸载快手，把粉丝和官方当傻子。”
“不，我想看到蛇哥复活。”
11月9日，就在记者采访杰哥快手的当天，《东北蛇哥》的粉丝量已经大涨。 137万，但他还没有“复活”。
“还没涨够呢，他还想让老婆和妹妹走红，首页还留着蛇姐和蛇姐的人数。”
《秘籍，杰哥》说，这就是主播们惯用的手法——“炒作”。
另一个被主播们津津乐道的“炒作”案例是《快手新闻卫视》和《刘娇娇》。因为一段“电钻吃玉米拔头皮”的视频，“刘娇娇”的粉丝一夜暴涨； 《快手新闻卫视》也因拍摄同性婚姻而与壮汉“社会你虎”结婚，舌吻等视频破百万粉丝。
11月初，刘娇娇发布了一段视频，称她在北京被“快手新闻电视台强奸”。视频发布后，两个账号的关注人数分别达到了278.10000和137.10000。
根据受访主播的说法和记者的观察，快手上的“热门主播”至少包括“砸车”、“旅程”、“自虐群” . ”、“炒作学校”和“伪慈善学校”等。
在秘籍眼中快手杰，这轮“慈善风”并不稀奇——“东北蛇”眼中放鞭炮，“快手新闻电视”模仿舌头的门槛和“虎哥”接吻比较高，但是“做慈善”比较容易。
正如“做慈善”最终被证实是“伪慈善”一样，快手上的“砸车视频”也被曝混水，“都是假的，砸保险杠，那就开车撞墙，找保险公司赔，要么你把旧零件砸烂，换上新的。”在接受记者提问时，“慈善快手杰哥”杨杰表达了对“砸车”伎俩的不屑。
“Brother Cheats”在 快手 上有 2.20,000 名粉丝。 “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炒作一个网红？”面对记者的提问，他最初的回答是，他的长相和才华都不合适。后来他改变了主意，说他也可以试试。
临别前，记者要求合影留念。他让助理把手机递了过去，“你要哪一个？”助理问道：“当然是苹果手机。”在镜头前，他戴上凉爽的蓝色墨镜，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左手插进口袋，右手拨通了电话。
“为什么快手”
从 2011 年的“GIF快手”演变而来，快手 历史悠久，曾有一段时间，主要功能是制作和分享 GIF。直到2014年才逐渐涉足视频制作和分享领域，但市场“圈地扩张”的速度却是惊人的。
快手官网称，2016年2月，APP的Android和IOS用户总数超过3亿。根据2016年11月“猎豹全球智库”短视频APP排名，快手以6.6900%的周活跃渗透率位居第一，以绝对优势领先“美拍”， “秒拍”、“小家秀”等视频平台。
为什么是快手？
继杨洁第一次以旅行者身份前往快手总部后，澎湃新闻以“记者”身份第二次造访快手。当天，公司前台还挤满了前来“解题”的主播，包括吉林、河北、辽宁……对于记者的走访，快手副总裁赵丹阳表示，不接受采访。准备好了，但要表达“愿意交换信息”。
将快手带入舆论场并引起轰动的《残酷的底层故事：一个视频软件的中国农村》，在这段不可思议的视频之后，他总结说快手是“混乱下沉的中国农村”。
是真的吗？
在否认快手走农村路线后，赵丹阳表示，“快手反映了中国互联网的真实情况——6亿网民呈金字塔形，数量庞大最底层的人。都是农村网民。”
但是，从相关统计数据中很难直接推导出这个结论。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2016年7月发布的第38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统计报告，截至2016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到7.10亿，手机网民规模达到< @6.56 亿。农村网民占网民总数的26.9%，规模1.91亿；从教育结构来看，中国网民主要是中等学历群体，初中、高中/中学/技校有教育背景的网民比例分别为37.0%和28.@分别 >2%。
有分析文章认为，快手的定位是针对普通人的，“使用门槛低，不会有群体和地区的歧视，有手机，有账号，还有你可以随时拍照，这使得它的用户数量从几十万飙升到了三亿。”
《秘籍快手杰哥》的亲身经历和观察证实了上述分析。 快手玩家表示，快手页面设置只有三个选项：“关注”、“发现”、“同城”、“简单粗暴，不懂微博的人都能看懂< @快手，你可以用手机直播。”
与许多直播平台不同，主播和快手公司之间没有第三方“联盟”。当主播遇到账号被盗、被封等问题时，通常只能通过私信快手公众号进行举报。如果得不到回复，很多主播都会选择远赴北京解决问题。
这个设置虽然不方便，但因为中间没有“第三方”——主持人和快手官方直接“五五分”的礼物，得到了很多主持人的青睐。廊坊一位美女主播王佳告诉记者，她今年刚从其他平台转为快手。 “虽然有时候感觉比较低，但快手现在流量很大，收入也不错。”她他的特长是“喊麦”，他妈妈也弹快手，他的特长是唱歌。
将“中国农村”与快手中的“精彩视频”进行比较是不公平的。澎湃新闻今年6月发表的一篇文章《好奇、判断、疏离，是残酷的底层和社会边缘的眼睛》认为，文章《残酷的底层故事：视频软件》农村”“荒诞的亮点并不能代表这个应用程序用户的全貌，更不用说庞大而复杂的农村底层群体。”他说，“即使与城市的面貌有一定差距，但基本上都是内容泛滥，比如直播在家宠物出生；直播外星人摄像头扭曲图像；< @k13@ >附近活动；直播我的新衣服……中上阶层的品味和生活方式差别不大。”
赵丹阳也否认快手在记者面前，拿起手机打开当天的主页，“你看到了吗？”赵丹阳表示，对于用户上传的视频，快手拥有600多人的审核团队。当记者提到刘娇娇“电钻吃玉米”的视频时，他笑道：“那可能有点……故意的。”
如前述采访快手据玩家介绍，在快手上，“缺乏好消息”的内容不容易获得关注，一些主播带头发展所谓的“精彩视频”。
在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副教授王凯看来，类似的文化风格以前很少向公众展示，所以对于很多快手的观众来说，这是一种好奇。心态。 “这些信息缺乏象征意义，随着感官刺激的消退，流行只是暂时的，”他说。
土豪粉丝与江湖规则
11月15日下午，《快手News TV》坐在快手总部的沙发上，在“炒作”中，我也担心被封号很多”。
《快手新闻电视台》圆头戴圆框眼镜，本名朱磊，今年22岁，被业内称为“小胖子” 初二辍学后，他谎称自己在一家汽车公司轮班三年，他的工作是安装汽车的左门。后来，他去父母开的餐馆和超市帮忙。直到今年四月，这位“前汽车工人”开始玩快手，他想到了一个主意，每天在快手里播放轶事。轶事。
根据朱磊的说法，起初他每天起床拿纸笔刷快手，找资料，录制新闻视频，涨粉丝脚踏实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因为炒作一夜之间收获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粉丝，他们也想“走捷径”。
通过“社会，你虎哥”的炒作，舌吻等炒作，“快手新闻电视台”涨粉10万，“粉丝已经从夸我变成了骂人。 ，我要求我的父母取消关注我的页面。”被骂难受，但不耽误赚钱。粉丝过百万之后，朱磊接了一些手机和手表的广告，每天晚上<直播大概能赚几千元。
现在，无论走到哪里，朱磊都带着“吃具”：相机、麦克风、折叠桌、三脚架、灯光、背景。而这次在北京，他原本是想“炒作”刘娇娇：在北京电影学院门口，朱磊以每人10元的价格聘请了一批临时演员，拍摄了一段“举牌” “刘娇娇道歉，被一群人追打”的视频被多次录制，以克服在镜头后笑、跑等诸多问题。
11月14日晚，“快手新闻电视台”和“刘娇娇”账号同时被屏蔽。朱磊觉得自己半年多的努力都“白费”了——10月底开始和刘娇娇一起在北京策划拍视频，住着每晚600多元的酒店，半个多月花了8000多元。
现在，他踩着一双价值5000元的LV休闲鞋。他自己买的，“我就是想尝尝穿5000元的鞋子是什么感觉。”还有一双5000元。刘娇娇的GUCCI休闲鞋在旁边，作为回报，他给了刘娇娇最新版的iPhone。
他告诉记者，虽然上个月直播收礼物和打广告赚了近10万元，但他还是觉得北京的消费太高了。
在快手上，他每天几千元的收入直播中有一小部分来自于一群小粉丝，“他们都不学习”。有的来自“土豪”和交换礼物的主播。
沉文杰是他口中的土豪。这个“土豪”给了不同的主播30万到40万元的礼物，朱磊就是其中之一。一个。
如今，两人正躺在北京某酒店标间的床上刷刷快手。被封号后，朱磊不能再努力了，沉文杰去北京看望他。
23岁的建筑项目业主沉文杰，似乎对自己寄出的30万到40万元并不在意。当着记者的面，他声称自己做一个项目可以赚上百万。
但事实上，沉文杰通过送礼收获了34万粉丝。他表示，未来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微商来变现这些粉丝。
土豪主播花钱换粉丝。秘籍《快手jiege》为记者详细分析了门道：土豪主播带着很多粉丝去主播室买很多礼物，从而引起其他粉丝的关注主播间，粉丝们会开始关注有钱人，这样有钱人就等于花钱了买粉丝。
提到慈善“快手杰哥”，朱磊忍不住吐槽：“那个笨×，我要揍他。” “土豪”沉文杰也吐槽：“不，他，我粉丝过百万了。”他们认为，快手对主播的“严打”与“伪慈善事件”有关。
在这波“严打”中，“装死”的“东北蛇哥”账号也在11月中旬被关闭。 “涨粉”流产，“蛇哥”“复活”。
11月16日，《蛇姐》在朋友圈发布了一段“复活”的蛇哥在北京的小视频。在《复活》之后的视频中，“蛇哥”抱怨道：“我没死，这几天都被憋死了……”
记者联系了“蛇姐”，蛇姐在北京否认，“现在我们都死心了，不如去长城吧。”她说短视频是以前录的。
“为了摆脱作品，流血伤伤，老人家不支持。路费，车费，雇人表演，买道具，给别人刷礼物，全家的钱都花光了。 “蛇姐”不断向记者吐槽，今年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快手上。被封号后，“蛇哥心凉了，准备去当保安养家了。”
但在接受记者采访的第二天，“蛇姐”就更新了朋友圈：“颖科直播，我要蛇哥进来”；离开快手总部后，“慈善快手杰哥”吃了肯德基快餐，坐上了高铁一等座回到了家乡。两天后，他在朋友圈宣布：“我在美拍直播，过来看看嘛。”而《快手新闻电视台》朱磊在看了《快手伪慈善》的电视报道后，不服气，“报道不全面，如果我报道，肯定会说实话。更好比他还好。”
“你愿意谈谈吗？”记者建议。
“我还是回家洗漱睡觉吧。”朱磊说他已经收拾好行李，订了北京回长春的机票。
文字 |观察者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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