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中国青年报报道,周平在上学期期末考试的网络选修课不及格后,吸取了教训。这个学期,他通过QQ群联系了“刷课代言人”,购买了“换网考试”的一站式“刷课”服务,轻松获取了这门课的成绩。
周平选择的课程叫做“敦煌艺术”。第一次考试他只考了50分,第二学期又考了一次。
周平表示,每次在新学期初选课和期末考试的节点,都会出现“专业看网课,包考,成绩95+,团组更优惠”和“刷MOOC”的广告。在学校的相关QQ群里。刷入。
在这里,和周平有相同需求的大学生可以联系QQ群里的“刷卡代理”。他们只需要花10块或20块钱给对方提供在线课程的登录账号和密码,就可以享受“刷卡代理”了。“一站式服务,从上课到考试,全程轻松拿高分。
目前,我国在线MOOC数量已达5000家,总量居世界第一。高校和社会在校生人数超过7000万,获得MOOC学分的大学生超过1100万。在线课程教学已成为高校学生评价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线课程学习时间灵活,课程质量精细,为学生自主学习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然而,随着学习空间从传统课堂向在线的巨大转变,学习时间从教师的控制向学生的更大自主权转变,在线课程与传统课堂的深度融合,为学校的教学管理带来了诸多好处。影响也考验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和自律意识的发展。
“课刷”产业链
每学期在线课程的开学和结业期间,是张林的生意最忙的时候,很多同学都会在这个时候请他“刷课”。
作为武汉某高校负责刷单平台的一级学生代理,张琳告诉记者,随着在线课程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在线课程教学早已成为高校的“标配”。为了拿到学校刷单业务的“大头”,他注册了八九个刷单平台账号,“几乎可以覆盖市面上所有的刷单平台”。
这些在线课程平台直连全国80%高校的不同在线课程平台;此外,对于少数监管较为严格的在线课程教育平台,部分平台还会单独开发软件。
虽然刷课的广告大多以“纯手工刷课”为标题,但张琳透露“没有纯手工操作,太费时间了”。
他介绍,通常的课程博客平台是通过软件或网站将客户的账号和密码输入系统,实现视频双倍播放。平台的“安全”点会挂在机房里,让网课平台不容易发现异常qq代网刷,账号也不会被冻结。
刷单平台运营商将二次转售刷单权。像张林这样的一级代理,手中的刷单平台权限,可以“包揽”各大高校在线课程平台。
当班“旺季”来临时,张琳等经纪人也会主动通过QQ群、QQ空间、朋友圈等方式开展“矩阵式”广告投放。在他接的刷班业务中,有很多来自中专和职业院校的学生,也有来自独立学院的学生。此外,浙江、黑龙江等省高校的学生也将接到订单。
班上“旺季”,张琳每天能接到五六百单,单价维持在10到15元。除去交给平台的费用,一级代理每天可赚5000元。“在网课选课后,课程结束前刷课的‘淡季’,一天能接到10个订单,我很满意。”
“如果你想进入这个行业,你必须给上级代理寄钱,让他们帮助推荐刷课平台的开发者,并从他们那里获得权限,所以成本价格非常低。” 张琳偶然发现了刷课在平台上,一级代理有3个等级:1000元、5000元、10000元充值平台。充值金额越大,刷课成本越低,利润越大,刷课安全性越高,被在线课程教育平台发现的可能性越小。
杨力是张琳手下的二级特工。他介绍,由于网络限制,他们参与的刷班组织主要为湖北省高校学生服务。“一般来说,我们接到的订单中,70%来自普通本科和大专,30%来自985、211个学院,大部分订单都是选修课。”
杨力在武汉一所大学主修计算机科学。大二的他,现在是班刷行业的“骨干”成员。他对自己说,和别人相比,自己也能享受到“超低价刷课”的服务,“上学期选了一个网课,得了100分,只花了10块钱。”
在杨力的《刷课商》中,与上级代理的分红是由单数逐步确定的:20~45个订单可以拿到单价的40%,45~365个订单是50%,超过366个下单可以获得60%的分红,“二级代理一天赚一两百块没问题”。
张琳在平台上投入了几千块钱,把这份轻松的兼职打理,成为了多个平台的一级代理。他的成本价已经从去年的0.6~0.7元/单降到了今年的0.2~0.3元,而刷课的单价是还是10-15元人民币。以学生身份保证“班级学分”的张琳,总能赢得身边同学的信任。一年多来,作为兼职“实习”,这位“资深刷子”在武汉高校培养了40多个二级代理,为他接单刷课。
在线课程的尴尬现实
作为对传统课堂教学的补充和创新,近年来兴起的网络课程,无论是学校推出的MOOC,还是学校提供的网络选修课,都因为拥有更多的自主学习时间和更丰富的课程种类,收获颇丰。 . 深受大学生的青睐。
“很多网课都是国内顶尖大学知名教授的视频录制,我以前从来没有机会听过这些老师的课,这对我们拓展学科视野有很大帮助。” 郑州大学2017级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李金华说。,学校不强制开设网课,但会根据自己的兴趣学习一些课程qq代网刷,比如数码摄影、艺术史等。
2018年就读于武汉科技大学化学工程与技术专业的吴劲伟也提到,学校在寒暑假期间开设了网课。学生可以利用假期学习大学物理、线性代数、大学英语等必修课。开学后,您可以参加课程的线下考试,并给予相应的学分,不再需要去教室。
在周平所在的学校,2019年上半年,学校开设了近百门公共选修课,其中在线课程81门。他说,学校的培养计划要求本科生在毕业前修完公共选修课6个学分。
“我以为选择性强、范围更广、内容更有趣的网课,上完之后都不是很有趣。但是大家都喜欢选择网课,因为网课平台会根据网课的学习情况对结果进行评估..,上课和考试也是在线完成的。选修课很容易获得2个学分。” 对周平来说,完成相应课程的学分是生意。
虽然课程成绩比较大,而且有些必修课直接和研究生研究挂钩,但武汉985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大二学生张正华坦言,自己和同学在学习MOOC的时候真的很敷衍。 ,“大家都觉得学不来,东西太多了,毕竟一节课只有十分钟。”
张正华说,在他参加的MOOC中,他觉得老师和学生都在读台词,表情僵硬。学生回答的语言太写了。“内容基本都在课本里了,不如自己看书自学。” 因此,一边播放课程视频一边做其他事情已经成为常态。
华中一所师范大学英语系三年级学生刘晓,大一时选修了在线通识课程《西方文化经典概论》。通过朋友的推荐,她在淘宝上找到了一家店铺,“支付20元,提交账号和密码后,最终得分为92分。”
刘晓认为,网课有时收获不是很大,因为网考可以在多个平台上运行,很多题都可以在题库中找到。“如果大家自己挂机看课,一般都会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做其他事情,时不时回来查看课程中出现的问题。”
针对大学生网课“刷班”现象,湖北校媒近日对部分高校100名大学生进行了随机问卷调查。在其所在高校开设过网课的74人中,66%的大学生表示会通过“朋友介绍刷机平台,淘宝搜索购买,高校供需对接平台QQ群,挂机”等方法刷课程。
新事物需要严格监管
“在线教育平台提供视频,但很多人很懒惰,宁愿看剧、玩游戏或打工,也不愿参加在线课程。” 一个月的兼职“实践”让杨丽深受触动。正是因为大学生,才形成了这种心态。
对于网络课程“刷班”现象,湖北某省高校团委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书记认为,网络课程新教学方式处于发展初期,技术不成熟,难免会有这样的灰色经济。,而这也对在线课程平台和学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从技术和校园管理两个方面监督学生在线课程的学习,强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新型教育模式。
关于技术监督,杨力也提到,“或许在线课程中使用了指纹录入、人脸识别等,同时监控视频的播放速度、IP来源等,可以缓解这种现象,一定程度上。”
但是,张琳不同意大学层面的监督。“普通老师就算知道也懒得去管,只有引起学校领导的注意才会去管。” 对于网课平台,他说:“网课平台不管检测多少,软件开发者总有办法绕过检测,网课再严,总有办法克服。它。”
“前段时间,网课平台进行了多次测试,冻结了异常账号,现在已经停止了。” 张琳的客户并没有受到上次“风波”的影响。“等到测试来了,我会花费成本,将名单导入最稳定的平台,虽然成本会高一点,但不会有问题。”
事实上,近两年来,国内很多高校如临沂大学、广西大学、贵州中医药大学、天津工业大学等都加强了对网课不良学习行为的管理,比如作为“刷卡课程”。
2018年4月27日,临沂大学后勤学院官网发布了《关于纪律处分学生使用第三方软件刷网课处理的通知》,显示在校学生320人、551人。学校用第三方软件刷网。网课(简称刷课),学校对涉案学生的处理:对所有学生进行审核,取消刷课成绩,通知全校批评,取消本学年一等评价资格,并将与相关在线课程平台合作开展刷班督导。
2018年5月11日,广西大学教务处官网公布了22名不良记录学生,并规定连续两个学期有不良记录的学生将被列入网络选课黑名单,以后禁止再服用。选修在线课程。
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陈慧女副教授曾参与MOOC教学。在她看来,“代刷”组织应坚决取缔,对依靠“刷班”获取学分、获得高分的学生,也应按照“违反诚信原则”给予适当处罚。
她表示,针对这一现象,要从根源上寻找解决办法。加强管理和监督是一方面,但关键是提高课程质量,增强课程吸引力。同时,可以适当减少学生的MOOC学习任务,减轻学生的压力和负担。
(周平、张琳、张正华、刘晓、杨丽均为文中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