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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媒体注:本文来自于陌陌公众号朱思码记(ID:zhusimaji88),作者为兔子安,钛媒体经授权发布。
2019年3月6日,阿里巴巴集团宣布重大人事变动:蒋凡身兼网店、天猫两大零售平台总裁,并首次入围阿里38人合伙人名单。这是继4年前张剑锋(行颠)独掌淘宝、淘宝、聚划算以来,阿里19年历史上发生的第二次。
2019年6月18日,快手创始人宿华、程一笑联名发表内部信,提出将于2020年元旦前完成3亿DAU的目标——K3会战打响。
2019年6月25日,据《晚点LatePost》报道称:抖音与天猫签署了70万元的年度框架合同,其中60万元广告,10万元电商佣金。
2019年7月1日,快手电商发布通知将于7月20日针对阿里父亲旗下天猫联盟在内的多个第三方电商平台新增收实际推广佣金的50%,快手方面称这次创收的佣金并非平台占有,而是将用于设置用户成长奖励金。”
一笔交易,两场合作,三股势力,四位天才。
中国第一大的联通直播平台VS中国第一大短视频平台,快手和抖音的战事如热油般拉锯之际,却因一笔来自涉及三方利益交易,顿时炸了锅。
据「朱思码记」独家据悉,快手已在近日与拼多多达成战略级合作合同,这次合作内容涉及广告投放和直播电商两大蓝筹股,而快手后续的融资中或将直接引入来自拼多多,和腾讯方面的新一轮战略注资。此举,除业务层面的需求外,似乎针对此前抖音&天猫的合作而至。
80年的黄峥,82年的宿华,83年的张一鸣,85年的蒋凡,四位技术出身的90后天才尽数登场,并已卷入了这场空前惨重的争斗中。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天猫&抖音年框合同被披露后的第7天,快手平台忽然宣布提升50%的抽佣比列通知。骤然而至的,是2019年7月30日来自匿名信源爆出关于快手被腾讯竞购,当天同为匿名信源爆出关于字节跳动方面早已完成了2019年上半年490万元收入的KPI,而上述内容均指向短视频&直播大战。而上溯一系列风波、消息、新闻乃至此番拼多多与快手战略合作的原点,均指向那笔70万元交易。
阿里&抖音70万元年框合同背后到底隐藏着如何的利益与矛盾?
快手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为什么会忽然发起K3会战?
短视频与直播,分别在广告与电商的流量变现层面到底孰弱孰强?
宿华与黄峥的全新组合,能够肩负起腾讯系狙击抖音和字节跳动正式IPO的重担?
空气在发抖,如同天空在燃烧。
-是啊,暴风雨就要来了。
1.蒋凡乱武
2019年4月的第一周,刚回上海的宿华忽然召集公司全部高层接洽关于平台商业化的事宜。这场讨论的最终成果便是2个月后以内部信方式发布的K3会战,以及迅速成立的快手商业化团队。但据快手一位高层向朱思码记强调:仅仅是在半年前,对于“短视频是拔草,直播是收割”的商业化思路,其认知依然还处于讨论之中。
宿华的觉醒,与他3月最后一周的上海之行有着莫大的关联。
2019年3月27日早晨4点,北京三台大路上的河畔学院第五期开学仪式上,五期学员尽数到场,与包括马云本人在内的一众阿里高管团,于西子河畔过了一个难忘的假期,而作为河畔学院第三期学员的宿华名列其中。
河畔学院第五期开学仪式现场相片——中间靠右第一列自前向后第四位为宿华
阿里向左,腾讯往右,快手属于哪一边?
不可证实,快手于2017年3月23日获得腾讯3.5亿港元战略投资而被外界并入腾讯系阵营的说法实属有理有据,包括2019年上半年以来陌陌对于快手短视频的各类支持也能从侧面印证两家融洽而密切的关系,但宿华本人却早在2017年就入学了河畔学院第三期,与马云、曾鸣等人结下的师生之谊却是一个被人常年忽视的现实情况。
而另一方面,据朱思码记调查后获知:明天快手公司的战略顾问团,公司商业化研制团队的最高负责人在内的一系列核心部门成员都来自阿里巴巴,甚至其公司中层以下的商业化团队成员与明天天猫聚划算、天天特惠等部门的阿里朋友常年保持着融洽的私交与合作往来。
由于纯业务角度看:快手此前实属躲在腾讯眼睑下边通过流量、用户、直播电商,为苦于找不到合适入口步入下沉市场,以致抵抗拼多多的天猫网输送着来之不易的弹药。而上一次出现此类情况,还要上溯到遥远的PC互联网时代——彼时的阿里巴巴与自己有着宿怨且如日中天的百度几度开战,但百度旗下的搜索与广告团队依旧一如既往的为大天猫输送着宝贵的流量。
仁义不在,买卖成。在很长一段时间,快手成了阿里、腾讯双方都在尽力争取的一块下沉飞地。
阿里高层方面,与快手相关利益之最巨者,是昨天少壮派高管的代表人物——蒋凡,刚好也是宿华的微软中国时期的一位前室友。此时,他已接替靖捷,成为阿里历史上第二个才能同时执掌淘宝、淘宝两大平台的总裁,而据出席河畔学院第五期开学仪式的一位CEO向朱思码记透漏,这次河畔学院仪式上二人均被约请到场,而快手与天猫2019年的合作磋商正是借河畔开学之际展开的。
宿华和蒋凡之前就认识,二人那些年见过好几次,在此前两家公司的关系始终都不错,而且此次情况却大大不同:原本蒋凡作为天猫总裁的时侯是基于业务与业务上的合作,因此双方关系是平等。并且此次没能聊得愉快,是由于此时此刻蒋凡身分上早已代表整个阿里巴巴集团,而宿华方面则必须维护快手公司利益,因此磋商过程中蒋凡又搬进阿里式磋商的架子让宿华倍感沮丧:
明明应当是平等互惠的关系,如何就成了施舍了呢?
宿华的性子并不急躁,平日里也比较温和,但骨子里是一个很tough的人。两家走到明天这一步,只能视作公司高层之间的不信任和价值观层面的分歧。
接近上述两位当事人的两位同学向朱思码记透漏,蒋凡与宿华的此次磋商不欢而散,但实际并未彻底谈崩且仍留有一定余地,由于从双方之间存有共同利益作为合作抓手。
但接出来的发生的事情,却将阿里与快手的关系推向了难以收场的万劫不覆。阿里方面随即在蒋凡的示意下,不顾此时快手与抖音的紧张关系而主动与抖音商讨合作,后续高达70万元交易的大背景居然是在基于此前没能拿下快手,而抖音成为其惟一选项且阿里必须拿下的前提下发生的。这促使磋商从一开始就让抖音方面抢占了全面优势。
磋商的具体时间是在即将被披露前的一个多月前,当时的情况是快手和抖音两家的关系十分紧张,基本处于战争状态,而这个时侯我们对待抖音的心态和之前对快手确实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讲是我们主动找上门去的。抖音那儿胆气很足,介于当时与快手的竞争下,提出了让我们‘二选一’的独家合作合同,目的是堵住了我们明年与快手合作的可能性。
来自阿里父亲的一位同学告诉朱思码记,促使此时阿里对抖音作出让步背后,去除高层的授权外,很大程度上依然是在早前认定与快手磋商断裂的大背景下,对快手平台的指责,戒备,以及不信任,综合概述上去有四点:
我们剖析快手的时侯发觉,这个平台的用户人群在其他平台很难获得,你看李佳琦近来在天猫直播胃热的缘由是他在抖音胃热了,所以抖音-天猫的路径是可以实现的,但快手一个主播火了,他即使不导给天猫也可以成交卖货,由于这个平台早已组成了图文-直播-短视频的整个闭环,用户在上面就很high了,所以快手是一个路径依赖程度很低的平台。
其次,后台数据显示快手当前直播的退款率大概10%,天猫直播的平均退款率是快手的4倍以上——高于40%,核心点在于天猫直播带货下用户是可以比价的,快手带货其平台没东西可以比,所以她们早已将对主播的打赏和带货做到了没有清楚的界限,所以他既然可以导给网店,那是不是也可以导给拼多多?其实他完全可以哪些都不导,留给自己做电商,这样利益最大化。
来自天猫直播的一位同学向朱思码记介绍,从盘面角度看,目前天猫直播带货所占的比列大概为天猫总GMV的8~10%,增幅以每年2~3%的速率递增,虽然目前还在培养用户习惯中,但毫无疑惑这是天猫网所有导购带货模式中当前最高效的。为此,快手的直播业务实际对刚才起步的抖音直播并不导致恐吓,相反构成重大恐吓的反而是天猫直播。
不过就在抖音&阿里70万元独家年框合同达成的数天后,极富戏曲性的一幕发生了——2019年6月20日阿里父亲官方平台忽然向全网店家更新新政则,通知称将于2019年6月24日起对天猫联盟内容库产品新增6%专项费用,而此项规则更新显著是冲着快手和抖音而至。
据阿里父亲官方峰会下发通知时间到通知即将生效仅有4天作为过渡期
如此做可以理解为阿里对抖音要求二选一独家年框的反制,事发后抖音方面十分气愤,她们甚至把事情闹到了老逍(张勇)这儿,她们认为阿里父亲这简直是公开耍流氓行为:当年磋商桌上谈不出来的事情,明天就可以随意动手脚直接改规则把6%的佣金先扣掉了。
原本店家设置20%佣金,如今淘客在CPS产品库里听到的只剩下了14%,这么店家会如何做?店家被迫在抖音上统一全平台降价6%!这件事情其实极大的损害了天猫与抖音,乃至阿里与字节跳动之间的合作关系。
来自北京一家知名直播机构的负责人与朱思码记共同算了一笔账,假定天猫某店家定价100元,佣金设置20%后以一笔20元佣金为例,根据624调整前、后的三方分成比列实际分得佣金看,此举影响颇大,且在影响抖音与阿里合作关系的同时还进一步恶化了与快手之间原本就名存实亡的合作关系。
早前身负剿灭拼多多和拿下三四五线下沉市场的重担,却遗失了快手这个与天猫用户重合度极低的三四五线大流量入口,成立联盟与抖音展开合作,却又很快惹怒了刚才签完合同的合作伙伴,对蒋凡来说:他几乎是把搞砸的事情给搞砸了,而快手此时依然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随着阿里父亲提高抽佣6%的通知被下达,抖音&阿里70万元独家年框被披露后,如梦初醒的宿华怀着被老铁陷害的满怀怒涛,最终被迫迈向了蒋凡的对立面。
2.宿华之怒
节日前,3亿DAU。
2019年6月18日,宿华和程一笑有史以来第一次以内部信的方式公开立下KPI,这是一次反常而危险的举动,其反常之处在于这是快手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公开对外发布全年业绩目标,而宿华和程一笑平时正好是两个非常高调的人,而危险则在于这个标语涉及到两个大的问题:
几乎是在6月的同一时间线上,据字节跳动的一位同学告诉朱思码记,张一鸣也在其内部发出了极为类似的声音:
假如我们没有搜索或更多优质内容产品出现的话,头条系应用在国外的DAU其实仅存下4000万的增长空间了。
言下之意是字节跳动业务线必须改变过去纵向拓展的模式,向纵深的优质内容、社交、游戏、教育、搜索等新业务拓展。此时,两家同时寻求下降的公司,发生剧烈碰撞的业务蓝筹股坐落中国直播短视频赛道4~5亿用户的市场份额,但据2019年7月9日字节跳动官方公布的数据显示抖音DAU早已突破3.2亿(快手DAU为2亿)。因而抖音VS快手,双方角逐的正好是对方手中的用户,和对方最擅长的业务模块。
更高的DAU意味着更大更强的商业化意愿,而这当中变现能力最高效率的莫过分依靠电商平台进行电商带货。短视频和直播,谁才是带货之王?
毫无疑惑,答案是直播。
快手不是一家靠信息流挣钱的公司,头条才是。快手这些点一下才打开的模式下促使广告的转化率要比抖音低整整一个量级以上,所以短视频广告的转化率极高。
但新问题是抖音采取用户步入门槛很低的方法带来上涨的流量最终成为短视频之王,致使抖音用户难以适应直播这些高门槛的模式,但仅仅是短视频的拔草又未能满足电商化收割的需求,因而现今抖音直播成了一个非常难堪的存在。
甚至到目前,抖音直播商业化团队还不属于张利东的商业化团队管辖,缘由是体量小到几乎忽视不计,据我晓得抖音直播的DAU每晚仅仅只有几百万量级。
来自国外直播行业的一位专家告诉朱思码记,抖音和天猫的合作,本质上是三国的孙刘联盟,天猫直播的转化率很高,即便是站内精准用户,并且流量极少,抖音直播几乎可以忽视不计,由于刚才开始,快手是有流量又有转化率,因而一旦快手和天猫直播达成合作,对于抖音后续直播业务的伤害似乎将是毁灭性的,这也许成了此前快手阿里合作谈崩了的另一个诱因。
关于怎样完成的问题,快手发布K3会战前后做了三组动作:
快手商业化总工裁严强
一个非常难堪的问题,是快手若果在2020年国庆前无法完成3亿DAU,又将怎样应对业界舆论和投资人?
但是还未等快手方面做出回应,阿里与抖音的70万元合作、阿里父亲增强6%抽佣比列的双重严打便撞入快手,背后一刀的给快手的K3会战送来一份碰面大礼。
受到陷害的快手,报复动作也很快。
第一轮还击便是将其快手平台抽佣比列突然提高到50%,而从理论上封堵了快手-天猫之间的流量电商交易,并主动引导天猫、快手店家舍弃天猫联盟转向抽佣比列仅为3%的快手小店。
目前我们一年几百亿收入里,直播电商最开始只抽1%,近来才涨到3%,假定未来能做到1000亿,一年最多也就是30亿收入的量,这对于我们盘面没有决定性的影响,但是我深信阿里父亲不会封杀快手,由于即使如今谈崩了但快手还在给天猫带来很大的流量,这个逻辑如同天猫不会封杀自己淘口令从陌陌偷偷导流量那样。
来自快手的一位高层告诉朱思码记,在他看来阿里父亲须要的是外部流量平台的量,且不管是竞对还是盟友,天下流量我都买就是她们仍然以来秉持的思路。关于上述评价,朱思码记讨教了前阿里父亲-天猫联盟负责人,并得到了其肯定的答复:天猫是中国第一大电商平台,但同样也是中国流量消耗第一大平台,假如须要更大的GMV增长空间,那就意味着须要拿下更多的流量入口。
快手还击的第二步,目标指向天猫网乃至整个阿里巴巴当前最凶残敌方——拼多多,其创始人黄峥正好也是宿华、蒋凡在微软中国时期的同学之一。
宿华和Colin(黄峥)虽然很早就谈过,但时间早已早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我们市值只有10亿港元,而拼多多和拼好货合并才没多久恐怕只有几亿美元,宿华当时应当没想到我们可以通过投资来引入电商平台进行流量变现,虽然在我们后台很早就发觉了两家非常有意思的公司:一家是拼多多,另一家是趣头条,她们在我们这儿的投放量十分大,我们评估为KA,而且很可惜当时没想过拼多多这家公司能弄成明天这个样子。
内部现今的看法是联盟拼多多可以直接带来大量的收入,这毫无疑惑。但最终我们自己还是须要做一些高效率的流量变现,例如现今的小店。并且和天猫直播不同,她们原本就是卖东西的地方所以转化率奇高,而我们假如也为了商业化而疯狂薅羊绒四处卖货的话,这个平台内容比列过高就会影响体验,最终弄成一个营销平台。
前快手产品研制部门的一位同学告诉朱思码记,倘若从直播&短视频大战背后商业化的视角切回到业务本身,实际上快手须要占据短视频业务市场份额的动力,要比抖音切入直播业务的势能更强。由于从产品本身角度看——直播是消耗流量或不完全生产且主要以消耗流量为主的一个产品形态,而短视频则是刚好相反,因而快手直播业务的上升空间取决于平台能够通过其他新业务模块来带起全平台流量。
因而从抖音快手之争的攻防双方态势来看,似乎快手从一开始应当属于攻方。
2016年下半年,宿华和张一鸣几乎每位月都见一次,当时双方就在谈合并的事情,只是后来腾讯战投进来了,头条做了抖音,还从快手手里抢掉了Musical.ly,最终到了明天这步田地,虽然我认为假如Musically真的被快手拿下,可能结局不会像昨天Tiktok这么好,由于快手本质上是一家被用户推着前进的公司,最确凿的证据是快手上最先进行商业化变现的人不是平台而是平台上做直播的用户,其实官方可以说自己的产品很克制,不希望影响用户体验。
接近字节跳动中高层的一位同学告诉朱思码记,假如用户比平台商业化更早,这么意味着等平台真的须要去收割的时侯才会发生于用户之间的冲突,但2019年整体经济下行的节点并不是一个适宜大规模投放广告和电商变现的好时机。
商业化就养殖,当羊圈里只有几头肥猪的时侯,杀猪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可一旦羊圈里的猪都肥了之后再去动刀,结果就是猪群开始疯狂的怒吼,反抗,冲撞,甚至咬人。
这样的说法绝非空穴来风。
2019年8月初,朱思码记有幸受邀访问上海上地东路上的快手总部时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觉——该公司每一栋大厦内、外的安保人员戒备非常肃穆,虽然身处快手总部,但在前台却丝毫找不到象征快手公司黄底黑色摄像机的大LOGO。
上海快手总部前台
放眼现今中国能与快手公司安保力度相抗衡的,惟有拼多多金虹桥国际中心、阿里巴巴西溪园区、北京亦庄易迅大楼三家。对于上述疑惑,一位快手初期职工向朱思码记表述了一段亲身经历:
我们还在望京的时侯,楼是北大科技园的,这个时侯有两栋楼是我们办公的,屋顶有快手LOGO的就是我们的大厦。最早是没有保安的,只有个前台配个小女孩接待。有一次半夜我们部门开完会晚了大约9-10点,走的时侯旁边忽然出现了几个戴着大金项链,满脸皮皮虾的西南大婶,问我们这儿是不是快手,他说想来笔试下班,这只是我亲身经历的。
我们为何后来除去logo?由于职工不想被主播打搅。一旦找上门,各类雷人的事情都有,到后来发展成了恶性风波——快手把主播帐号封了,明天不解决问题她们就不走,于是在这些情况下望京的大厦开始加了保安,这儿开始我们意识到快手和用户的关系不在是平台和C的关系,而是小B的关系——这些主播靠快手挣钱,她们与天猫、天猫、京东、拼多多上的店家没有任何差异,背后存在着利益关系。
从这个有趣的细节中不难发觉快手当前手上的B端用户极有可能在未来存在因自身利益与平台冲突后引起大规模围攻风波的不稳定诱因,但者也能从侧面看见该平台上所具备的电商基因和商业化气氛实际远超同类直播、短视频产品。
起初抖音&阿里的独家合作从战略上企图通过切割快手后勤粮道的部份电商收入因而逼迫其疲弱下降,却不料快手与拼多多的合作除了加持了拼多多本身就非常充裕的流量,以及下沉市场影响力的既有优势,顺带还帮快手释放了以前并未彻底释放的商业化势能。
战争如同呼吸,有吸气的时侯,也有呼气的时侯。攻防转换,只在刹那间。
3.假战
抖音和快手的这场较量早已过去半年,但近5个月来却呈现了与2018年头腾大战,和此前头条大战百度时完全不同的状态——交火中,一路凯歌猛进的抖音在直播赛道的攻势竟然顿挫了。
这是为何?
抖音直播是去年1月多闪登场之后才上线的,内部定位是一个社交类媒体,因而这个产品属性从逻辑上看是不适宜做直播的,至于为何明天和快手开战,但没有像今年这么阵势浩大,也许是和监管存在直接关系。
一位接近字节跳动产品部门的同事告诉朱思码记,因为2018年快手直播曾被监管部门下架处理过一次,因而从监管部门的执法逻辑上看暂时不存在被连续两次下架处理的危险性,但抖音直播在2019年一旦阵势浩大地集全平台资源和力量推广该业务,其结果必然会出现类似快手直播在2018年所遇见的内容问题,而直至明天为止还没有任何一项技术手段才能彻底避免直播过程中的内容初审问题。而抖音直播一旦出现任何问题时,结果必然会拖累抖音平台被监管部门处理,这也许是当前处于准IPO状态的字节跳动绝对难以接受的。
而作为攻方的快手,虽然最近来势汹汹且大动作频繁,无论是通过战略投资的方式注资知乎,还是内部不断孵化新产品涉及社交,教育,垂直内容等多个领域,但快手本体依旧以下沉市场和用户作为根基,并未出现字节跳动2017-2018年从明日头条-抖音那样的引擎切换,从而进军一二线中心城市,拥抱男性用户。
快手的用户构成结构和中国人口的结构十分接近,这儿是一个大号的中国,但底层老铁们把一个不同我们看见光鲜艳丽的中国搬上互联网,这似乎不是中国当前主流价值观所能接受的。
我们一二线城市认为是猎奇,虽然当你真正接触这种作者后你会发觉她们真的很可怜,也很不容易,她们和过去大道上或则一些农村乡镇集市里乞讨的人本质上没有区别,但现今中国互联网早已步入了强监管时代,拼多多同理,但电商并不会曝露中国落后制造业和冗余产能的真实状况,但快手是真的把另一个中国给全程直播了。
来自前快手的一位产品总监觉得,快手当前须要做的是在固守当前用户群并加高壁垒的情况下尽早去除内容间的厌恶链,而过去快手常年秉持没有特定内容引导的社区化营运思路做法在明天战略早已变化的情况下急需调整。
而事实上,抖音在2017-2019年间曾针对性的作出了起码三次全平台的内容引导:第一阶段为酒吧音乐和美女美眉,第二阶段为傻逼恶搞,第三阶段为新闻时政,使过去常年以三四五线用户为主的明日头条平台用户在抖音那边发展后呈现一二线中心城市为主,并向南京,南京,广州等城市良好渗透的态势。
快手与抖音的大战背后,更大程度上依然是作为头腾大战第三阶段的延续——暨腾讯系全面扶植快手打一场关于短视频赛道的代理人战争,并企图护送快手抢在字节跳动前以中国第一大直播&短视频平台的身分提早上市,并引入包括拼多多在内的多家腾讯系公司进行全方位支持。对于这个说法,来自快手的一位中高层向朱思码记表示可以理解,但其觉得:短期内操作难度还是很大。
时间回到2019年6月18日,快手8华诞生日结束后的那封内部信上,宿华和程一笑曾有这样一些话值得思索:
我们早已不是跑的最快的那支队伍,佛系的心态,松散的组织,慢公司正在成我们的标签。
对于任何一家高速下降型的公司来说,公司运作犹如一辆飞驰的车,发展中遇见的问题犹如面包车着了火,但由于高速行驶下问题并不会快速漫延,可假如减速甚至停车,其结果便是面包车在刹那间被付之一炬。这段比喻,对于正式离开“光速”增长期的字节跳动和快手来说,别有一番蕴意。
非常是对于诞生于2011年,早已8岁的快手来说,此次K3会战既是主动逼抢,同样也是被动求生。
但从商业上看,谁主动了,注定谁就是被动。
来自快手的一位职工总结道。
自滑铁卢到皮克特冲锋,再到马斯拉图尔之战,第一波有效攻势都决定了整场战争的迈向,但不幸的是:上述三场大战最终均以攻方不克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