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乱翻书
文|潘乱
快手不是短视频，就好比你不能说微博是图文社区一样。快手是普通人的分享平台，一个饱含了恶俗趣味跟民间前辈的地方，low是真low，牛逼是真牛逼。
本文企图通过对照快手与微博头条知乎三个产品在机制和营运上的优缺，来明晰和加深对产品的认知。
快手和微博，两种中国特色
快手和微博，都是十分有中国特色的产品。微博的产品是抄自Twitter，但营运是完全中国式的堆人头做重营运，对大V提供一对一服务。快手则是原创产品，但在营运上保持克制的风格更像硅谷公司，理念是“尽量不干扰用户”，纵容产品自由生长，主张数据驱动。虽然是雄踞千万粉丝的第一网红MC天佑，在被火山小视频挖走之前，快手团队也从来没和他接触过。
快手和微博对怎样定义产品以及通过产品来抒发哪些价值诉求的不同，带来的是打造产品结果的不同。
快手是Whatareyoudoing，一个拿来展示自我的地方：你在那儿？在干哪些？快手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专注普通人的生活，给普通人展示自己的舞台”。微博是What'sHappening，一个拿来传递信息、分享新闻，告诉你周围的世界发生了哪些，迸发你的好奇心并为你提供信息的渠道。
快手是一个记录世界的公司，微博是一个想要改变世界的公司。这两种路线之争最早出现在Twitter的发展过程中，并且矛盾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解决过，杰克多西和埃文威廉姆斯无论谁当权就会切换到另外一条路。在5月份哪个版本里，Twitter早已把自己在AppStore的分类从社交改为新闻了。
不同产品营运策略带来的结果是：现今微博大V强粉丝弱，用户的狂欢都是来自王宝强结婚和混双罢课这些大热点，UGC几乎完全倒塌，产品上已然找不到用户的爽点了，每晚上亿条微博80%都是来自转发；快手经由推荐调控流量分配，有脑部并且UGC力量仍然十分旺盛，每晚仍能保证有600多万条原创短视频生产。
微博以前做过一个对照同学圈的的好友圈的尝试，并且早已回不到12年那个你能够看见同学也还在发微博的情况了。微博仍然在找寻可以代替大V本身的方式，这个苦恼快手从来没有遇到过，由于流量随时可以通过推荐调节，杜绝超级大V形成。
快手和微博最大的差异在于转发。晨兴资本的张斐在上月一篇专访里有提及，“程一笑坚持快手不做转发。当时微博的转发功能很火，仿效过来是极其容易的，但快手不做。一笑的产品思维是，只要你发一个内容，我一定会给你展示下来，这是一个十分平等的逻辑。而一旦转发，背部效应才会很显著，没有办法让每一个人公正地被看见。
也正由于不能转发，用户就须要自己生产内容，快手鼓励用户分享自己真实的生活。用户平等的价值观在快手的发展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而驾驭这个价值观的虽然是一笑。”
由于快手是Whatareyoudoing，大部份的内容都不具备时效性，内容发觉路径可以比较漫长，所以通过推荐来做分发比单纯依赖关注更有效，如单靠微博式的关注未能解决产品冷启动的问题。
然而微博是What'sHappening，是以转发传播为核心的公共舆论场，必需要追求消息的即时性，用户的纳差求就是来看新鲜事，所以王高飞定下的策略就是微博要主要服务传播场景，其次才是内容生产场景。
快手，当时还叫GIF快手，最初获得投资就是由于VC发觉微博上好多人在用。快手时常举的一个反例就是2011年主持人何炅用快手拼了多张他与汪涵照片的GIF动图，评论回帖超6000条。
虽然快手第一批的种子用户就来自微博，GIF快手最初也是靠微博传播，快手还以前得到过微博的扶持，可惜微博直至15-16年才意识到自己是培养了个未来的竞争对手。快手是一个经由推荐改建的更中级形态的微博。
过去一年微博估值从30亿涨到150亿，这第二春迸发靠的就是渠道下沉和用户年青化，这也许是在跟快手抢用户。在三四线城市和更广大的农村，快手是微博的头号敌方。
宿华和张一鸣，谁才是中国的扎克伯格？
宿华和张一鸣同岁，都是1983年出生的北方人，产品都十分接地气，是联通端第一波通过推荐做内容的生产和消费的S级产品，都取得了亿级用户。头条在推荐做到极至后不断进行社交化尝试，快手则比较早的跑通了推荐和关注两者之间的协同关系，两者努力的方向都是构建一个信息和关系平台。
宿华在百度期间做过凤巢，后跟张栋做了搜索服务提供商onebox，由于这段机器学习的背景还曾做过头条初期的技术顾问。张一鸣曾在内部说，错过快手是她们的战略失误。
晨兴张斐在那篇专访上面还提及，“当年宿华的方式论和头条的方式论是一模一样的，但快手对算法的运用要比头条早，而且比头条做得更好。”这个判别是轻率的错误的。
在2016年的三天，当快手的LOGO代替网易标志出现在西直门科技大楼时，快手全公司成员数目还不及头条的机器学习团队的人数配置。并且假如快手个性化推荐的算法真的做得足够好的话，今年X博士那篇《残酷底层物语：一个视频软件的中国农村真相》的文章就不会刷屏，说明大部份用户没能在初用快手时就刷出各类牛逼的民间大神和极乐净土这种青年时尚ICON。
在传播口径里快手只有粗俗不见牛逼，出现此类情况显著是圈层之间发生了干扰，可能是冷启动用户画像采集问题，也可能是新用户默认推荐池太过追求数据驱动放了太多粗俗内容，而没有人在系统中为内容的审美把关。
头条在15年初就找来了新浪总工编赵添的加盟全面负责内容营运，构建了一支特别强大的营运队伍，维护好了作者关系，构建起了内容供给和分区营运系统，同时通过营运干预推荐来不断优化算法模型。而快手则直至17年初才拉来网易副主编曾光明做合伙人，兼任首席内容官，想要从产品端去找寻“记录和传播”这一问题的终极答案。
不晓得这是否可以作为两家CEO对内容理解力的缩影，但这两位门户总工编在各自新公司所能发挥的作用将会完全不同。我是说，曾光明可能很难发挥赵添在头条同等的帮助作用，由于他还想在快手做新闻。
头条和快手的成长离不开在流量红利期的高效获客，但两家现今最让同行艳羡的虽然是产品惊悚的存留能力，在大几千万日活数据下，两家产品的常年存留居然都还在涨的。
只是头条的存留主要是来自机器学习的系统能力，快手很大层面上是由于产品具备了网路效应，是创新介质和强内容带来的。举个反例，火山小视频的下划操作是观看下一个视频，指出推荐将内容消费做到极至。快手的下划是展开评论区，是希望用户才能在这儿倍感产品的社区气氛。
说到网路效应这个事，就必需要提及推荐和关注的关系，以及KOL生态。头条先做推荐后做关注，一路磕磕绊绊很不顺利。快手直接将推荐当作关注的启动器，顺利成长出非常繁荣的UGC生态。在这个层面上，快手的产品是更优解。
至于KOL生态，头条如今被非议的就是头条挣钱，自媒体不挣钱，跟快手反过来。所以头条只能不断给用户提供补助，今年60亿的收入明年要拿出10亿用作内容采办。由于头条是靠点击搜集用户画像做推荐启动，催生了大量希望从平台方诈骗的标题党和非常水的内容。
而快手只须要提供好直播工具等着跟用户一起毛钱，快手用户上首页才会涨粉，要上首页必须好多用户点赞，KOL必须不断作出好内容能够吸引粉丝关注。
其实，社交感太强也有不好的地方，例如快手的商业化会比头条难做许多。跟人有关的首屏你们会对内容愈加挑剔，同学圈在广告这块的尝试也始终都是畏首畏尾，不像头条用户可以很容易接受那个批量生产的内容，你们没有确定预期可以容忍他加广告。
快手向下，知乎向上
知乎和快手都是中国UGC的典型代表，都是通过大几率输送社交反馈的形式，剌激用户不停的分享和获得存在感。只是知乎的营运远比快手重，把纯文本内容质量做到远低于短视频。起初文字生产的门槛应当比视频更低才是，结果是快手把UGC门槛完全打破做到没有门槛。
快手和知乎都有反常规的认知。快手的feed流可以杀时间看许久，是视频娱乐。并且知乎的首屏很容易看不下去，由于我想要追求价值，想得到最正确的答案。起初该是用户消费视频的决策成本更高才是。
快手用户和知乎用户是完全是难以了解的两个世界，来自割裂十分严重的阶级。快手是社会人，知乎是职业人。快手是尽皆过火和尽皆颠狂，知乎是追求理智和秩序。快手是社交无产阶层的狂欢，老饕喊麦鬼步舞，宣战砸车社会摇，老铁双击没毛病。
知乎是城市精英和小透明把守的社区厌恶链顶端，清北多如狗，985遍地走，月薪不到20万的人在知乎连评论都不敢写。快手和知乎是中国互联网用户群距离最远的两个产品。
快手仍然面临的问题就是用户群固化，三四线城市农村80%的用户占比让谁都不会舒服。快手想要做下降，就必需要领到真正的一二线城市用户（非底层用户），或则去做国际化（跟头条一样很不成功）。快手去年的市场预算应当不高于3个亿，主要投放在综艺，为的是提高品牌形象。
虽然我觉得从用户契合度来看，快手最理想的投放标的应当是乡村感情故事，但显著是快手想要去除头上的土味标签。知乎的问题也是用户群固化，只是反过来缺渠道下沉和年青用户，成为标准知乎用户的最低标准该是学院结业吧，这部份人口在同龄人中占比也只有20%，怎么外扩用户群是大困局。
马后炮来看，快手冠名跑男做植入并不是个好选择。快手的初始启动的推荐库还没改，主觉得还是南方农村社会人的恶搞日常，跑男受诸多北方城市，匹配不上。此外快手假如签名星来快手做直播，又跟普通人去中心化的产品指导方向是相反的。
以及很想不太懂，快手为何不发动用户帮他做传播。反观知乎，每次打广告就会先跟资深用户沟通，甚至为了迎合老用户还出过一组让人有点莫名其妙的户外。
快手仍然坚持价值中立“不干扰用户”，结果就是快手粗俗低俗之风兴起，虽然后来慑于压力做过整改，河北阿姨之类和伪慈善消失不见，但那些其实是表面文章，后续内容营运、品牌调性和产品机制都没改。
知乎则仍然在企图完善和健全上去一套规则、边界和约束条件。例如今年的百度魏则西风波，站方封杀了6个顶尖大V，由于知乎认为她们的刷赞行为干扰了信息流，跟知乎倡导的核心价值不一样。
快手由于早期自由纵容的不营运才有了明日快手的丰富生动有趣，但到明天这个用户体量再坚持不营运的话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在明日中国，算法和营运都须要讲价值观。
去年末张一鸣在接受小晚访谈里说头条不设总编辑与算法没有价值观，没想到人民晚报昨晚就发表评论：“信息时代算法兴起下更须要总编辑”。
结果财经的那篇访谈，不久从全网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