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直播遭热炒：数据作假成风，正成新“泡沫”？
文/网易科技 李儒超
裹挟着资本，直播热度随之升温，新花样也急剧层出不迭。
在上一轮“主播”大战中，各大平台凭各自聚拢了一批著名主播，虽然在流量上收获甚微，但在差异化上并未取得实质性成果，包括虎牙、斗鱼等平台之间的竞争在较长时间内，都只逗留在“用钱抢主播”的层面上。
直到全民直播以及此后的名星直播概念诞生，直播才真正意义上在产品层面上获得了一次跃进。
在这个过程中，明星直播无疑正成为新的焦点。
宋仲基、范冰冰、柳岩、林志玲......越来越多名星的加入，让名星直播不再只是一个“试水”项目，其带来的惊人数据更是让众多平台无法忽略名星直播带来的粉丝号召力；随后，越来越多的平台闻风而至，战局更加迷蒙。
然而，这一切虽然来得太快：一夜之间，明星直播间内动辄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上千万的数字显得稀松平时，原本在线数几万十几万的“网红”也因之黯然失色。
但这种数字背后，可能并非只单纯代表着粉丝们对偶像近乎疯狂的追逐；直播平台、明星、经纪公司等利益链上的各方，正通过这种数字，默契的操盘着一局行业大棋。
而这盘棋，似乎只有赢家，没有输家。
造假疑团
直播平台的数据作假由来已久。
一位在秀场负责营运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从行业诞生开始，数据作假就是行业里公开的秘密，“最开始行业没有现今这么多资本方看着，公司更多考虑的是通过刷在线数等数据，制造出虚假繁荣的景色；而人们都有从众心理，相应的，好的数据会对新入直播间的用户导致一定心理暗示，使其更乐意参与互动”。
这种“刚性需求”使得不少直播平台在作假手法上颇具心得。
据记者了解，在线数方面，不少平台对数据的处理并不是加几个0或则是一律除以某个倍数一样简单粗暴，更多是构建一个数据模型。乘的倍数上，一般在线数越低乘的倍数越低，这考虑到低在线数的倍率若是高的反常会引起用户警觉；相反，在线数越高乘的倍数越高，最高乘的倍数在10-20之间。
与此同时，同时在线数、累积在线数、送礼数目等多个关键数据，平台也按照既有数据估算出了一套模型进行对应。
这些举措致使现在的直播平台早已很难从公开数据的关联性上被轻易分辨出作假的事实。此前被扒出有作假的平台，基本都是自家主播的爆料，“因为主播收入常常和在线数挂钩，在主播那儿，真实数据一般会有所显示”，该人士称。
但离奇的是，在20万这一关键数据时，各家一般都停下了作假步伐。
上述人士解释称，通过此前的数据模型，再往上加，对应的送礼数目，网站PV、UV等也会显得更加离谱，“可以说，旧有的数据模型到20万差不多就到头了”，但名星直播出现后，可能一些平台方才发觉，原有的数据模型似乎不再适用。
毕竟，通过在线数量化名星粉丝效应的事儿，在原先并没有出现过。
利益“默契”
出现案例“真空”，就意味着有大做文章的空间。
一位期货剖析人士告诉记者，此前在做剖析时，各家平台尤其是已上市平台在数据上基本都做到了合情合理。这种数据的合理性，很大程度上有赖于业已达成基本共识的“数据模型”存在。“但如今，虽然晓得部份平台公布的名星直播数据灌水严重，我们也没办法通过既有经验得出结论，即便得出了，平台可能也很容易以名星直播不太一样为托词欺瞒过去”。
可以说，明星直播的出现，从某种角度上讲，是为直播平台提供了一个崭新的作假数据模型。
该人士还表示，现在各个平台在名星直播在线数上由数十万到数百万都有，相差较大，这主要考虑到刚起步，还谈不上达到共识。他相信，这种利益共识的达成可能并不会太远，毕竟，在这个产业链上谁都不乐意被质疑“操作”了数据。
但只将直播平台方列入到受益者范畴，似乎并不全面。
一位熟悉名星经纪产业的人士告诉记者，无论是超一线名星到二三流明星，涉足直播都是一个巨大风险，“很多名星并不知道自己的粉丝群体有多大，经纪团队的估测好多也只是一个概数；而往年线下粉丝会涉及的粉丝群体较为有限，这种信息不对称假如忽然被直播在线数纠正，并进行量化，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些难堪事”。
他甚至表示，其实好多所谓的“明星”并没有太多粉丝，微博时代时经纪团队自己雇用团队刷粉、回复，故意制造出粉丝好多的表象；如今到直播时代，只是换了个方式，继续刷粉丝和在线数。
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直播平台对于数据的渴望，由于“千团大战”，其激烈程度也超过了当初的微博大战，这促使直播平台也乐于参与到这个利益链中来。
据报道，一个较为常见的操作是，经纪团队从平台方以五折订购虚拟币，刷完数据后再与平台方对半分成，最终有可能经纪公司一分钱不花就火了名星，平台方也领到了希望领到的数据。
由此可见，通过与直播平台的合作，不少明星团队除了免不仅“粉丝效应”被量化以后数据可能不如意的难堪；与此同时，通过平台的高数据，也制造了一些话题，从而低成本的降低其舆论爆光量。
是“泡沫”吗？
这些顽疾，不让不得不怀疑是否存在行业泡沫。
但事实是，即便存在一些利益上的“默契”，明星带来的迥异于普通主播的粉丝效应的确不容忽略，并且早已成了直播行业的一大变量。
据一直播透漏，一直播此前领到宋仲基粉丝见面会的直播权，仅仅是上海粉丝见面会的直播，就吸引了1100万人次围观，点赞达到2900万。考虑到宋仲基近日的火热度，即便这个数据不是百分百真实，直播本身为一直播带来的正面效应也难以掩藏。
而“头部资源”的作用，似乎在往年视频行业早已被论证了。不过，考虑到直播行业的特殊性，现在觉得名星直播会成为直播领域的最重要变量可能还为时过早：
1、“头部资源”到底该投入多少资金等资源。事实上，比起视频行业，直播更加大调互动性，这促使直播中的“头部资源”难以像影剧一样被量化。诸如名气相当的名星，一个互动能力强一个互动能力弱，带来的直播疗效都可能天壤之别。而相应的变现能力怎样与投入相符，短期内仍须要平台进行摸索。
2、明星的忠诚度可能并不高。诸如罗振宇就在映客和一直播都有直播历史，此类有多个平台直播历史的名星还有不少。业内人士觉得，对于名星来说，因为粉丝的诱因就有这个需求与其互动，“所以你也不用非常地求他，如果说你这个产品做得不好，你再如何求他，哪怕花钱请他来一次，他都不会做”。但事实上，平台之间并不显著的差异性，使得名星本身的选择变得颇为随便，如若不进行深度绑定，明星资源的流失将会成为重要风险。
3、明星直播的可持续性不强。一般来说，明星进行直播主要出于粉丝交流以及营销两个目的；由于变现并非其主要目的，直播栏目的可持续性会大打折扣，出现直播很有可能是出于名星自身的某个宣传需求就会进行。这样不稳定的档期，自然会影响粉丝的积极性，平台方的数据也会相应会有所波动。
4、用户参与度不足。在名星直播中，普通用户与名星的地位并不对等，如果名星在互动性上不足，将进一步增加粉丝的参与度。这一诱因将形成何种影响，仍有待随后的论证。
可以看出，虽然名星直播日渐火爆，但数据作假带来的虚热以及背后存在的问题大多一直待解。不过，在亟待突围路径的现今，这些诱因丝毫没有影响直播平台对名星直播的热情，各家平台如当初角逐主播一样，开启了名星角逐大战。
这两场战争也惊人的相像。不同的是，换了对象，热度也胜过当初。
一切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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