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我们每晚一抬头才能收到的礼物。
以广袤天幕为面板,每一朵云都有万千变化。既有风暴将至之前,包裹着电光雷鸣,躁动不安的厚实乌云,也有晴空万里时,空中飘荡的几缕似有似无的云丝。既有夕阳西下时,被霞光染红,热烈豪放的火烧云,也有雪后初晴,环绕青山之间,温柔痴缠的玉带云。
天上浮云如紫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我们来看几种撼动人心的云彩。
七彩祥云
七彩祥云的学名叫贝母云,也叫极地平流层云。
贝母云的云彩具有珍珠般的光泽。透光的云层上,排列着黄粉红紫蓝等霞光,犹如质朴的贝壳在阳光照亮下,闪烁着七彩的色彩。
贝母云是神仙Buff,紫霞仙子的意中人从天而降时,身披万丈霞光,脚下踩着一团七彩祥云。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荚状云
荚状云像一只不明飞行物,它的拉丁文学名为lenticularis,意思是小扁豆荚,当时起名的时侯,世界上还没有“飞碟”这种东西。
上升气流遇见稳定的下沉气流时,会产生中间厚、边缘薄的荚状云。荚状云常常排列在山顶上,当闷热气流沿着山峰往上爬升,遇到上方严寒的气流制约,暖湿气流不能再往上走,于是在空中弄成一层层的荚状云,就像给山峰戴上一顶礼帽。
山顶云帽很稳定,即使在强风情况下,也有固定位置,能维持几个小时不消失。在北风情况下出现荚状云,预示着未来天气放晴。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钲。
滚轴云
滚轴云如同一根长长的金箍棒,躺倒在天空上。不过,这个长棍并没有静止悬停在空中,而在不停地滚动,故名滚轴云。
滚轴云的迎风面,暖湿气流从木棍的顶部,顺着木棍饱满的表面往上飙升,爬到顶上后,受到上空冷空气抵挡,上升气流再沿着木棍表面下沉。我们看不见滚轴云前方上升的气流,也看不见后方下沉的气流,但是能看到自下而上、前升后降的气流带动着云层翻滚前进。
滚轴云行进速率十分快,能达到56公里/小时。滚轴云一般出现在水面上,它的出现喻示着狂风暴雨正式追随滚轴云的步伐,从海洋登录大地。
垂天雌霓云端下,快意雄风海上来。
海啸云
海啸云的学名叫弧状云。
数公里长的云墙,沿着水面,从远方倾泻而至,如同气势汹汹的海啸,正在迫近陆地,故此得名。
它的云层迎风面类似滚轴云,气流从下而上,翻滚前进。
海啸云不是积雨云,但它是积雨云的后卫,只出现在蕴涵着超级风暴的巨型积雨云前沿。
海啸云如同一支裹挟着千军万马的军队,携带着暴风雨正在冲锋陆地。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糙面云
糙面云的云底呈颗粒状,非常粗糙,因此得名。
糙面云是云朵家里,一个别别扭扭的小孩子。普通云朵绵延的波浪状,被别扭的小朋友扭曲成不规则的下摆。
糙面云很罕见,一直到2017年,世界气象组织才把它收录为一个新的“云种”。
扭曲的糙面云,看上去很惊悚,但是却喻示着恶劣天气将要结束。
远峙看天半,奇云不易逢。
迭浪云
迭浪云是最有中国气味的云朵。
连绵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有规律地在空中排成一排,就像古人袖子上,还有建筑、器皿上精雕的祥云纹路。
迭浪云,也叫“开尔文-亥姆霍兹波”,由风切变造成的水平涡旋产生的。在切变风条件下,风速随着云层上方边界的高度而降低,剪切效应让云边形成皱折,形成“云纹”的波动。
另外,木星表面的大丘疹,就是类似迭浪云的流体波动。
淡云斜照著山明,细草软沙溪路马蹄轻。
万千变化的云朵,除了以上6种奇云外,还有好多震撼人心的场景。
只要你抬头,随时都能欣赏到以浩渺天幕为背景,舒展身段作画的云朵。只是我们常常被身边的繁杂杂活困惑,忘记了每晚抬头瞧瞧自然界这幅绚丽的画卷。
不过还好,天空中的云朵一直都在,无论什么时候抬头,都不会错过。正如《一天一朵云》这本书里搜集的云朵,1天1朵,1年才能集全365朵云。
《一天一朵云》的作者是德国赏云商会的创始人,加文·普雷特–平尼。
这位气象研究家搜集了365朵云,在书中展示了世界各地的风云变幻。其中有常见的积云、层云、碎云,也有罕见的马蹄涡、迭浪云、穿洞云。作者系统地介绍了云的种类,形成缘由,还有“天空的艺术”。
拍摄那些云朵的摄影师中,既有身在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又有远洋航船上的老船长,还有普通的观云爱好者。
每次掀开书,看见千变万化的云朵时,我都忍不住望向窗前,看一眼当下天空中流淌的是哪一朵云。毕竟,“对城市居民来说,天空是最后一片真正的荒野。”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在日常繁劳中,给自己放空5分钟。翻开《一天一朵云》,望天上云舒云卷。
一天一朵云【[英] 加文·普雷特平尼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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