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算法背后一定蕴涵着团队的价值观，我们追求的是普惠的价值观。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有国籍，这是很相像的。
越是包罗万象的平台，越有其岿然不动的根本。
「记录生活、记录你」的快手 app 的根本，则是一整套的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的算法、基础构架和数据剖析技术，以及「让每个人都有平等记录的权力」的精神内核。
即使目前快手早已雄踞 5 亿用户，DAU 超过 6500 万，每天上传着数百万条 UGC 短视频，这位平淡且没有太多表情的 CEO 却仍然对此保持钝感。
「这老铁技术出身的吧，感觉好害羞。」有刚进直播间的网友说。在极客公园 Rebuild 2017「鹏友说」的舞台上，宿华缓慢得像一条没有波纹的湖泊，但每次开口，都好像是历经「饱和思考」后沉淀的结果。
比如，关于算法有没有价值观这件事，他说自己早已想了 30 年。「算法背后一定蕴涵着团队的价值观，我们追求的是普惠。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有国籍，这是很相像的。」
不跟风口，不追时尚，不讲故事，一个产品埋头一做就是五年。但那位看起来「反传统」的创业者，却有着极为「摇滚」的理想：
有一种公司是解决一个社会问题，去挣更多的钱；还有一种公司是挣好多钱，去把问题解得愈发好。
「我们希望是前者。」
以下内容整理自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和宿华在 Rebuild 2017「鹏友说」上的对话。
张鹏：我记得，可能在不久之前，很多人还对快手没有哪些特清晰的感知，但突然间似乎你们发觉它的时侯，它就早已成为了一个有 5 亿注册用户，有每日 6 千多万的活跃用户，这样一个庞大的体系。很多人会很感兴趣，这背后是如何发生的。快手背后的那种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请快手创始人&CEO 宿华。
「四个标签说快手」
张鹏：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鹏友说」里聊，不过之前我到大家那种没有 logo 的办公室里私下探访过。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宿华虽然说话语速不快，话也不多，但说的都挺到点儿的，有一种冷诙谐。
过去，大家每位人对快手都有一些不同的认知，因为她们通过不同的渠道了解到快手，然后可能会有一些自己心中对快手的标签。
第一个问题非常直接。来！注意，我这里有个题板，现场想让你立刻给快手打 4 个标签，每个标签不能超过 4 个字，定义一下你心中觉得的快手。
宿华：好啊，得想一想。
张鹏：当年人家七步成诗，你如今要「四个标签说快手」。
宿华：「记录」。我感觉，最重要的应当是记录。因为快手是在做对世界的记录，是通过普通人的视角，以每个人的视角记录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观察到的外部世界，还有想留下的关于自己的影像。所以，首先是记录。
张鹏：「记录」这个词很中性，不是创造，也不是哪些别的，它就是记录。有意思！还有哪些词？
宿华：「普惠」。
张鹏：今天下午有个讲演嘉宾是讲普惠金融，你这个普惠是哪些意思？
宿华：我们的普惠是让所有人都有同样的能力留下自己的记录。我们不会由于他高矮美丑、穷富美丑来做如何的判定，只要他是一个硬生生的人，我们都希望才能给他平等的对待。
张鹏：这个概念还是十分普世价值的啊。还有俩空。
宿华：「技术驱动」。
张鹏：怎么剖析？
宿华：这是团队的特性，我们解决每位问题都希望用系统的方式去解决，不希望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过多人工的方式，希望还能举一反三，希望遇见一个问题我们就能解决一类问题。
张鹏：我看你在某个急聘网站上对自己的介绍，说叫极客，在 Google 和百度都工作了？
宿华：对。
张鹏：你是技术出身，所以把「技术驱动」写在这？
宿华：是的，但是技术也不完全是工程师的技术。我觉得，每个行业、每个岗位都有它的技术，只要它是系统性的方式，包括管理、沟通。
张鹏：所以你必须讲求一定是在某个地方，不管是信息技术，还是写代码的能力，但它一定是技术驱动型的，也就是它不是艺术型创造型的。
宿华：对。最后一个我得想想。
张鹏：我认为你前几个表现的不错！一看就是平常在团队内部常常洗洗脑哪些的。
宿华：最后一个是「年轻」。年轻我认为是一个态度，是一种豁达、开放、分享的态度，它虽然不是一个年纪。应该是豁达、开放的态度。
张鹏：所以，我们把这几个串起来看。快手希望以年青的态度，给所有人以平等的记录生活的能力，当然还要用技术驱动的形式。
怎么定义快手？
张鹏：怎么定义快手？我记得快手刚开始做的时侯，是叫「GIF 快手」，那时候是做 GIF 图？
宿华：当时的视频还不支持，因为当时手机的技能太差了，网速也非常慢，视频传不了，所以我们做是动图，多张图连在一块儿，放一个动漫，没有声音。
张鹏：所以最早开始做那种的看法，就是觉得动图这个事，大家更乐意看，比通常的图片、文章要好看，所以做了那么一个东西？
宿华：消费者说更有意思。另外它本身是一个记形式录，在手机上能把这种东西记出来，那时候分享还不太好做，因为网路缘由，网速太慢，还没有办法在快手里分享，只能记录。
张鹏：后来什么时候把这个 GIF 给除去了，这上面发生了什么关键的环节？
宿华：我们 2013 年见到网路的速率越来越快，分享这个功能可以直接在 APP 里面做了。有了分享之后，记录和分享置于一起，记录的形态也从 GIF 的动图升级成为了视频，以后就不再是 GIF 动图了，我们就把 GIF 这三个字母除去了，不然名不副实。
张鹏：本质上是因为整个从硬件到网路的环境升级了，所以就弄成了可以做更立体的内容了。这么一步步走过来，你认为自己比较正确的决定是哪些？
宿华：应该是和我们的团队决定坚持在记录和分享这条路上走下去，没有被好多的诱惑给带到别的地方去。
张鹏：你没有在中间动摇过，就仍然想做这个吗？
宿华：对，我们做了三年，只做这一款产品。慢慢也会扩张，但是坚持了三年只做一款产品的创业公司还是挺难得的。
张鹏：属于珍稀动物级别的，而且最后能够作出结果，这就更少了。
宿华：还可以。
张鹏：你太自傲了。跟他聊天要习惯，他就是这样，时不时会蹦出一些有意思的点，让你感觉很吃惊。你昨天说，你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是继续坚持做这个事。当年做 GIF 快手，很多人不看好，到如今早已有如此强的数据，所有人都认为大家早已是一个新生代，很有新的大鳄潜质的一个创业项目了，你认为内心有哪些东西真的是让你感觉最骄傲的？
宿华：数据那些对我没有太大觉得，最大的骄傲是我有一帮非常可爱的弟兄们。
张鹏：非常江湖，很有老大的觉得。
宿华：兄弟姐妹，一起才能为一个使命聚在一起，每天加班加点，非常辛苦。你说数据、日活哪些的，我认为它是一个结果，并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张鹏：很多人看见你说，要让每位普通人都能平等地记录。大家不太能理解，你为何会有这个看法？
宿华：首先我是听到很多人都在尝试改变世界，那我听到的当然还缺一个记录世界的团队、这样一个产品和普遍的让所有人都能记录的平台。
我认为这个世界本身是不完美的，我们过去留下的好多是美好，那我希望才能把这个世界的美好和不完美都还能记出来，能够愈发全面地听到更多的不同的景色和声音。
张鹏：所以你可能并不是说要去改变世界，你就是希望给她们更多，能把这种挺好地记录出来。
宿华：我想记录出来，改变世界是因为这个记录被观察者听到之后，跟记录者形成互动的一个自然结果，因为观察者和记录者之间的互动，会告诉记录者说那个地方是好的，哪个地方是不好的，哪个地方是未来的方向，他们的互动会自然进化下来一个更好的世界，并不是我来定义未来美好的世界应当是哪些样子，而是记录者和观察者的互动她们来定义的。
张鹏：所以你在这个层面上，一直想坚持是说我给她们每一个人平等的权力，他们去发挥和记录，但是她们彼此之间有喜欢和不喜欢，有的人认为这个就是很 low，有的人认为这个就是很洋，这个中间会不会有冲突？你把她们中间记录完了就完了吗？他们自己就显得和谐了吗？
宿华：不会，因为记录和分享是不可分的，如果一段记录不能够开放地分享下来，这个记录是死的，不能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个记忆，它都会渐渐衰落掉。但是分享下来之后，就会形成碰撞和冲突，这种碰撞和冲突在一定层面上是好的，但是冲突过重的话，一下子把所有的冲突都曝露下来，未必是件更好的事情。
所以我们也希望还能兼容更多的人群和文化，但是要先照料到她们的体味。如果你非常不喜欢另外一群人，那我们应当把后台的算法做得更好，就是让你尽量先看见你喜欢的这些人和事。但是这些你不喜欢的人，他们也有记录的权利。
张鹏：对，不应当你不喜欢的人就剥夺她们这个权利。
快手的「后台」
张鹏：你刚刚提到，你们是以技术驱动的形式来实现的，所以我们想谈谈所谓「快手的后台」到底是什么东西，当然这个后台指的是技术层面。
每天快手上有大量的数据、那么多的用户量，你如何还能让用户上传的视频，让相对喜欢或则是能接受的人看呢？背后技术的逻辑是哪些？
宿华：这背后实际上是一套很复杂的技术。我要完整地讲，可以讲三天三夜。但是若果简单讲的话，核心是理解。所有的一切都是构建在理解的基础之上。
我们 80 后小时候讲「理解万岁」。今天一个平台、一个社区上面有很多的人、视频，怎么去理解每一个人的偏好、文化属性，怎么理解每一个视频的各种各样的特性、场景、情感、里面的人和事？怎么理解人和视频和生活之间记录的互动？使得每位人都还能见到自己喜欢的内容、每个人也就能找到喜欢自己的人，让自己的生活记录被他看见，这背后是一整套的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的算法、基础构架和数据剖析的技术。
但核心我觉得是理解，不过并不是靠我来理解，而是我建立一个算法构架，让这个算法操控计算机，让它才能理解人、内容、人和内容的互动。
张鹏：在这个角度看，你或许并不赞成用人的好恶做判定，这种理解有可能是有问题的，所以你更倾向于用机器的方法来辨识理解，再去输出对应的结果。
宿华：中间有一点小小的误差，其实我们是倾向于把用户互相之间的理解弄成一个机器可以提取下来的数据。
我作为一个平台的 CEO 和搭建者，不是我去理解每一个人，而是我写一段程序，这个程序可以通过人和内容之间的互动理解这个人。但是显然这上面的理解还是基于人和内容的互动的，不是机器无中生有的。
张鹏：最近我们都晓得 AI 这个事很热，包括机器视觉。可能你们从你的 APP 上见到的就是一堆人传了一堆有意思的视频，但按你的说法，其实背后这儿是涉及到了极其精深的技术，几个最 hot 的概念都在这里。我看大家平常没怎样说这个事，背后的团队是须要好多机器视觉方面的人吗？
宿华：对，非常多。
张鹏：现在团队有多少人了？
宿华：我们如今一共有 700 多人在广州。还有在外省的。去年的时侯大约是 200 人不到吧，一大半都是工程师。
张鹏：扩张这么快，你个人是不是要花好多时间在招人上？
宿华：对，这是我过去一年花时间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见各行各业最优秀的人。
张鹏：你挖人方面认为挺好吗？
宿华：还好，因为我们有挺好的平台，有很多的用户、数据，其实做 AI 今天最缺的还是业务场景，我们这儿有很多的用户数据、很复杂的用户行为，使得 AI 可以在上面发挥比较大的作用，所以最优秀的人都是希望有这样的场景和平台的。
张鹏：所以不光是由于快手拿了 3.5 亿美金以后有钱了。
宿华：综合诱因。
张鹏：有钱也是其中之一。既然说到你在挖人这个层面上你感觉挺好，那我给你安排一个环节吧，假定我是一位技术牛人，你心仪已久，特别想把我挖到大家公司里，你会怎样说？
宿华：我是软磨硬泡型的，一般找两情相悦的，很少通过一、两句话去劝说他人，不是像很燃的话，一说他就沸腾了。
张鹏：但是上面总会有一些点你认为是有用的。
宿华：其实最好使的是让他见我们的团队，他一见我们弟兄们的团队，就晓得我们是最优秀的团队。最优秀的人吸引最优秀的人，这是最有效的技巧。
算法有没有价值观？
张鹏：刚才我们提到快手背后有很多东西要靠算法，很多东西好恶要靠算法。但是算法这件事有没有价值观？这个话题虽然在过去一年里有很多的讨论，你如何看这个问题？
宿华：这个问题我想了 30 年了。小时候是看悬疑上面，经常会讨论机器人有没有意识、价值观，其实算法本身是没有价值观的，但是算法是人去定义、搭建的。做算法的工程师、团队是有价值观的，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有国籍，这是很相像的。
机器不会无中生有形成一个算法，算法是背后有一群很优秀的人，去剖析用户的问题、诉求，最后想出一套办法把它弄成程序、代码，然后在计算机上运行。
这样整个过程出来，实际上算法上面蕴涵的是团队的价值观。比如说我们始终追求的普惠，我们的算法上面一定会有普惠的价值观在上面，不会自然形成。
张鹏：所以这个价值观最后是一个团队持续产生的，最后写入了这个算法，但是这个算法本身虽然很难说它自己有一个价值观的体系，毕竟不能这么悬疑地想问题。
宿华：对。
张鹏：这里也会面临一些问题，有些东西可能算法是不够的，或者说它在有些新事情、新概念的判定上是做不到这么快速。你们会不会也碰到须要有人介入判定的状况？
宿华：当然会，像快手似乎是有好几道人工的过程在这儿的，是一个技术辅助人工的过程，我们内部也有初审，有专门的内容评级。
张鹏：内容评级？跟影片的评级一样？你们自己有一套这样的体系？
宿华：对，因为你首先须要守法，有法律法规。其次有公序良俗，使它达成一致。再其次会有一个专家委员会，有争议的视频内容我们交给专家，让她们去投票。
张鹏：也会有一个人投票的那么一个机制？
宿华：对，因为有些东西机器是判定不了的，它也不违规，也没有非常过份，但是有些人还是认为不好，最终如何处理我们交给你们来投票。第四层会有用户的举报，如果一个内容有好多用户都举报了，我们会更谨慎地去看待它。所以还是有人工的成份在上面的。
张鹏：所以你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我写一个完美系统，让它自主营运，最好人不干预，你不是这个思想？
宿华：当然不是。
张鹏：你相信人在里面适度的干预是有必要的？
宿华：相信，算法都是人写的。
张鹏：这也意味着，如果在快手上有一些东西有问题的话，你或许觉得这不能都是算法的责任，其实人在这上面也是要有担当的。但一旦有人介入，就没有办法说是算法的问题了，你没有想过这个事吗？
宿华：责任最后都是人的，无人驾驶也不能怪算法吧？
「6000 多万日活了，我们刚刚开始商业化」
张鹏：快手现今从用户量、活跃度、各个影响力虽然是特别大的，但是我观察到一个现象，就是在快手内部广告虽然甚少，因为我们都晓得流量是变现的一个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广告。我认为大家的客户端里干净程度比个别短信的客户端都干净，这个是真的挺独特的一个现象。是因为大家缺销售吗？为什么在这里做得这么少呢？
宿华：我们销售确实比较少，欢迎你们加入。
我们从做公司的思路来说，我们是优先解决社会问题，然后商业价值只是为了把这个问题解决得更好，使得我们的团队才能正常地运转，能够做得更好，有更多的投入。但商业化的收入并不是我们的目标，所以我们把商业化本身排得比较靠后。我们早已 6000 多万日活的时侯，才刚刚开始商业化。
张鹏：人家很多几百万就开始商业化了。
宿华：这是你们使命、目标不一样。但是作为一个公司，它必须要有赢利的能力，否则你公司运转不下去，最后连社会问题也解决不了。所以希望它能否早日步入一个良性的循环。
张鹏：所以你也许是有点儿放长线钓大鱼的觉得吧？
宿华：不完全是。公司有几种，有一种是解决一个社会问题，去挣更多的钱，还有一种是去挣好多钱，去把这个问题解得愈发好，我们希望我们是前者。
张鹏：就是赚钱不是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你最终的使命能达成？
宿华：对，我努力让我的团队理解这一点，因为我的团队也在问为何还不开始赚钱？为什么不快点儿招点儿销售？我告诉她们为何。
张鹏：还是最终瞄着那种目标走，想清楚只是过程或则是路径，就要把它放到路径的角色上。
宿华：是，我们有没有把记录做到极至，有没有让所有自己想要留下一段记录的人，都可以留下一段记录，这个事情明天还没有做到极至。
张鹏：做到极至了才能看如何把价值变现做到极至。
宿华：相对会晚一些。
张鹏：你认为会有预期吗？有没有可能须要延后多长时间？你说不着急，但是假如要加一个时限，肯定不能是 1 万年。
宿华：其实去年早已开始做了，因为我们的开支早已比较大了，所以必须要有自己造血的能力。
张鹏：我晓得快手一个初期的投资人，当时说快手未来是有 10 亿用户的一个应用，那时候特别早，快手还没有像昨天如此火的时侯，我当时挺惊诧。但如今走到 5 亿用户了，我不知道你内心对快手是如何定义的？今天是快手的哪些状态？你最终目标是哪些？
宿华：其实你问的那种投资人，是我跟他说的我内心的目标，我觉得世界仍然在变，千变万化、日新月异，但是记录是永恒的，留下的记录就能让后人更好地回顾这个时代。我觉得这个记录，我当时一拍耳朵，定了一个很简单的目标，我说希望每晚有 10 亿人在这儿记录和分享。
张鹏：每天有 10 亿人？
宿华：全球，我希望能做到这样。今天做到了 7000 万，做了 7%，我正在找更多更优秀的人一块儿来完成剩下的 93%。
张鹏：我晓得陌陌如今也就刚过 10 亿吧，之前是 8 亿多，现在我恐怕快到 10 亿了吧？他似乎是月活，你是要日活到 10 亿？好，这个好有雄心。你认为它的实现是靠哪些？依旧是这一个产品吗？
宿华：我希望是一个产品或一群产品。因为在不同的国家、文化上面，会须要不同的形态的东西，我们的使命不会变，但是达成使命的方案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是仍然在进化的。
张鹏：我们说产业有一些浪潮和抓手、风口，很多人会觉得现今所谓联通互联网的概念风口早已过去了，你如此看吗？你认为你还在顺风的过程中吗？
宿华：在我的使命里，风口并不重要，比如说去年你们都说短视频是风口，我们七年前就开始做了，没太关心这件事情。因为假如我们要做的一件事情足够长远，它中间一定会经历波峰、波谷，关键是自己、团队有多认可这个事，这个事本身有多被用户、网友们所须要，总有三天你还能找到你自己的成长路径。比如我这三天看的《战狼》，20 年前看吴京的时侯还是很柔弱的，现在他已然成为一个特别优秀的艺人和编剧，有特别成功的电影，20 多年的时间了。
张鹏：你认为要有耐心？
宿华：对，我们上学院的时侯都说，要为祖国健康工作 50 年，现在才工作了十几年。
张鹏：我认为你挺反互联网传统的，我们都是只争朝夕，恨不得三、五年就解决我们最终的使命和梦想了，但是你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特别长的进程？
宿华：对，应该是十分长。记录真正的价值在当下是凸显不下来的，时间越长会越有价值。同学们常常问我说快手记录什么时候最有价值？我说 600 年后。
张鹏：好家伙。
宿华：因为用户老喊「双击 666」（笑）。
张鹏：你的好多东西，不是像我们有时候见到一波热潮的时侯，大家会激动地满血战斗，你特别平和、平缓地在做这个事情和思索。所以可能也是很符合快手所说的，给所有人一个记录的权力和能力，最终在时间的沉淀上面把这个价值释放下来，但最终还是要靠技术的核心驱动，你本质还是一个极客。
宿华：是的，快手是一个思索很慢、行动很快的公司。
张鹏：感谢宿华来到现场，给我们掏了好多心窝子，讲了好多有意义的事情。我们也祝愿他，最终作出不负岁月的事情，实现他最终要完成的梦想，谢谢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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