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伦今天在快手直播了30分钟,尽管收获了6800万在线观看总人次,3.8亿次直播间互动总数,610万的最高同时在线人数,涨了近千万快手粉丝,获得的礼物折算现金达2027.84亿元……但半个小时时间还是有点短,不足以完成一台换脸(faceoff)放疗。
假如快手有一张脸孔的话,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张脸目前依然属于辛有志。但快手官方其实更希望人们提起快手时,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脸孔是周杰伦,最好耳畔还响起那句口头禅“哎哟不错哦”。
辛有志是在快手老铁文化底泥上成长上去的。这个自诩“农民的女儿”、“老百姓的耳朵”、“首席选品官”的西北青年,张口一股大碴子味道,构建的人设上进、讲义气、爱矫情,在直播间里为粉丝怼品牌方,将合作伙伴视为师父——是不是想起了赵本山?假如说赵本山代表“东北梦”,那靠直播带货从籍籍无名到家产亿万的辛有志,就是“快手梦”的变身。
不过,山海关有时侯也是一道监牢。作为两大短视频平台之一,下沉的快手必须上升,无论用户群体还是社区文化,在确保核心稳固的前提下,多样化都势在必行。如同小孩和秽物常混在一起,老铁文化的反面就被外界贴着“LOW”的标签,从品牌角度和监管层面考虑,起码在两两年前,快手版撕名牌游戏“奔跑吧老铁”就早已上演。
不能说快手的上升没有成效,现在外界对于快手的印象早已从LOW“升级”为“土味”,但对快手来说,这其实还不够。今年以来,内容平台的主曲调就是“破圈”,快手的基本盘比B站大得多,相应破圈的难度也更大,但是一旦破圈成功,利润无疑更可观,除了是作为抖音对手而存在,更可以问问内容新流量新时代鼎之轻重。
在这个意义上,辛有志的脸是不足以承载宿华和程一笑的梦想的。并且,这棵快手底泥中成长上去的榕树,早已极速扩张成林,盘根错节,导致上层灌木和碧草无法雨露均沾,在某种程度上背离了快手“普惠”的产品原则,芝兰当道,不得不鉏,辛有志之前退出又重返快手,就彰显了平台和腹部主播的冲突。
如同B站须要何冰那张持重的脸来抒发年青人与中年人的和解,周杰伦作为流行文化符号通吃老中青三代,他那张脸和“哎哟不错哦”就是破圈和打通的象征。
此前,罗永浩直播也曾引起千人期盼,在他宣布直播后,抖音帐号5天内涨粉约430万,3小时带货直播的累计在线人次超过4800万,收获打赏礼物362亿元人民币。这种,周杰伦用半个小时就完成了碾压性全胜。
事实上,周杰伦自从进驻快手之后,就保持了稳定的营业。在快手发布新曲《Mojito》MV后,他还点赞翻牌了其他用户们以《Mojito》作为背景音乐拍摄的创意视频,时常也会分享一些日常,旧友聚会,弹琴练歌,多了一些球迷此前没有见过的生活状态。快手成为周杰伦的另一个“朋友圈”。
为了跟周杰伦合作,快手下了重本。
2020年快手拿下与卫视晚会的合作后,拜年广告的代言人就是周杰伦;在签约周杰伦进驻快手前,快手就独家冠名了周杰伦的综艺节目《周散记》,有报导称这次冠名费高达了3亿-5万元,此后快手又获得了杰威尔音乐旗下歌手周杰伦全部歌曲及歌曲MV的短视频平台版权授权。
作为出道20年的歌手,周杰伦与粉丝经济制造的流量名星不同,他的名气是靠着全民传诵的歌曲经年积累而成,一举一动就会吸引大半个英文互联网圈的注意力,无论是对平台方还是用户,“周杰伦”三个字意味着影响力与话语权。
从5月29日进驻快手,到6月12日发布新曲,再到7月26日的魔术直播,短短两个月吸粉3000万,周杰伦的影响力为快手带来了显而易见的下降。其实,引入周杰伦对平台来说也并非全是用处,周杰伦能够常年调和快手的内容生态调性还有待商榷,同时随着引入大量名星,势必会挤压快手部份原生网红的生存空间。
从辛有志到周杰伦,快手的这出换脸大戏,能成功吗?
一
提及音乐领域,周杰伦无疑是一代人的标志符号。虽然在唱片工业时代衰落多年后,这三个字一直很容易地让人的记忆穿越回到整个华语歌坛的颠峰时期,看见80、90后一代的青春回荡。
虽然如今的周杰伦常常被指责江郎才尽,然而他的名子早就弄成充满情结的文化符号。作为在QQ音乐播放量破100亿,同时还保持着酷我、酷我等音乐平台播放量首位的华语男歌手,他就是流量保证。而他调侃为“夕阳红粉丝团”的球迷们,基数庞大,平均年纪可能大了点,但影响力、行动力和订购力更大。
围观过2019年7月周杰伦与蔡徐坤的微博超话争榜比赛的网友,其实还记得当时的盛景,粉丝相差三百多万的周杰伦以最短的时间重夺了榜一的位置,影响力顿时破亿。同年9月周杰伦的新曲《说好不哭》在腾讯音乐旗下三个音乐平台上线,不到24小时销售额突破2000亿元,成为QQ音乐平台历史销售额最高的数字单曲。
无论是打榜所证明的粉丝基础,还是单曲订购力背后的商业价值,对于任何平台来说,周杰伦都是招牌价值的存在,谁拥有这块招牌谁能够在角逐市场中获得更多砝码。在《Mojito》发布后,快手、抖音、QQ音乐,每一家都变着花样宣布自己与周朋友的亲昵关系。
据中国社会科大学新闻与传播研究所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共同发布的新媒体白皮书《中国新媒体发展报告No.11(2020)》显示,直播和短视频仍处于黄金发展赛道。在短视频方面,抖音、快手两个玩家仍将抢占两强位置,随着两家公司构建闭环生态推动流量变现,两者的用户重合度不断提高。目前,短视频在中国联通互联网的整体用户规模为8亿左右,快手和抖音的MAU(月活跃用户人数)加上去已超过9亿,这意味着快手和抖音的的用户重合度越来越高,用户下降越来越难,竞争也愈发激烈。
谁拥有流量,谁就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对快手来说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拥有周杰伦这样的全民名星资源无疑是吸引用户的一张王牌。
按照艾漫数据对周杰伦的粉丝剖析,63.85%周杰伦粉丝年纪段坐落25-34岁,70.45%来自一、二线城市,是互联网人群画像中较为典型的高净值人群。以杰迷们为代表的新新消费人群,是快手乃至整个互联网产品都想探身步入的消费市场。
艺恩咨询去年三月份的报告中快手的用户画像24岁及以下用户占比高达48.58%,25-30岁用户不足30%。从用户层面来看,快手太须要周杰伦了,周杰伦的进驻以及围绕周杰伦进行一系列的推广,对于快手扩宽受众面有特别大的帮助。
对快手来说,流量我所欲也,驱走乡土标签亦我所欲也。
不仅用户下降,周杰伦个人品牌另一大吸引力在于他作为歌坛天王所代表的高档时尚文化,这些吸引力,除了才能打破部份一线城市用户群对快手印象的刻板认知,也才能有效搅乱快手内容表现维度,提供愈发娱乐化、时尚化的流行诱因。
其实,顶流歌手周杰伦也不是完全没有危机感。2018年在接受卫视《面对面》采访时,周杰伦也感叹到,"不是被其他歌手淘汰,而是被这个时代淘汰掉"。
目前,在线音乐与直播成为时代主流,早就颠覆了周杰伦走红的唱片工业时代,“00后不识周杰伦”的梗虽不是事实,却也是一次危险讯号,新一批年青人的青春记忆早已有了新的时代印记。想要和更多新时代年青人保持沟通,周杰伦必须选择一个年青人集聚的大平台。
在快手真金白银的努力下,歌坛天王与快手老铁,娱乐圈厌恶链的两端,总算打破了身分壁垒。
二
周杰伦直播期间,名星好友们纷纷亮相直播间刷礼物,王祖蓝还由于连刷700个穿云箭而登上热搜。
不过,名星好友似乎给力,但最终的礼物榜却被快手一姐辛巴的师父拔得夺魁。
半个小时的时间,辛巴的三位师父“时大漂亮”“蛋蛋小同学”“猫姐姐”三人分别刷了7194.7w、3172.1w、2752.2w,这种虚拟礼物折合成现金则高达一千多万。
在周杰伦直播结束后,辛巴亮相时大漂亮的直播间,表示三位师父给周杰伦打赏的礼物,都是自己掏的腰包。
在快手直播的行话里,“秒榜”是指在快手直播时,刷钱最多的粉丝可以将主播粉丝倒进自己的直播间,进而实现涨粉卖货。辛巴曾经就是凭着刷礼物榜迅速积累的大量粉丝,如今他的师父们在周杰伦的直播间复制他以前的经验。
此时名星与网红的壁垒似乎再度出现,与不懂快手直播话语体系的周杰伦相比,即便辛巴及其团队更符合快手的知性。
30岁,历经四次创业失败,还被误诊过食道癌……辛巴的发迹故事比影视剧还要精彩。2019年,辛巴以一场名星云集的“带货”婚礼强势出圈,即将开启电商主播生涯。随后,他登台郭富城,参加芭莎慈善夜,攻占美国、泰国市场,成为抗衡李佳琦和薇娅的顶流选手。
自出道起,辛巴就反复在直播间指出“我是农户的女儿”。草根+土豪的双设定,给足了粉丝代入感和信任感,辛巴很快就成为了快手主播的注脚。
在直播带货时,他为粉丝福利和供应商争个面红耳赤,“莫把我的粉丝当儿子”的嘶吼赚足好感;吐槽同行,他下跪央求厂家别卖垃圾货,“不能欺骗消费者”的宣言无比催泪;酒醉时分,他数次痛哭喊话离不开粉丝,“处成真爱情了”。
尽管直播中不乏荒诞行为,外界对以“土”“low”“戏精”来评价他,这都不重要,在快手,人人都想成为辛巴。不过,快手的这一面,似乎与周杰伦、优质偶像背道而驰。
“接地气”才是快手的底色。
2019年12月网易H5与飞瓜数据发布了《短视频Top100帐号数据报告》,在快手TOP100帐号中,名星用户只占5%,位列第六,而排在第一的是抢占30%的恶搞类。在粉丝数超过一千万的名星中,暖男先生(郭冬临)、赵四、宋晓峰等喜剧类帐号抢占半壁江山,顶流的王祖蓝、谢娜在这儿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形象。
快手平民化特点的基因,让好多优秀的民间平台在此诞生,例如被称为“东北文艺复兴”巨头的老三和老舅,更加深人们对西南“重工业火锅,轻工业喊麦”的讥讽。
外界将这种内容当作猎奇的观看对象,把它们定义为“土”“low”,但草根众创下,内容与用户形成高度共鸣,这也是快手的可贵之处。“下沉”是快手的奇特属性,保持属性还是破圈上升,是快手必需要作出的选择。从周杰伦进驻可以看出,快手已不甘下沉,驱走乡土标签,吸引更多一二线城市用户,急切地实现“上升”才是当务之急。
三
以前的快手,对进驻名星流量扶植十分克制,由于担忧破坏社区生态,伤害手臂和顶部用户,所以快手并不希望平台的流量向大v和名星集中,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名星进驻快手的疗效,
2018年,抖音快速崛起,再加上外界对快手的刻板印象,开始让前者在短视频+名星的探求上显得积极。
不过,这些探求似乎收效不大,就算是在微博拥有过亿粉丝的谢娜、百亿影帝黄渤等名星进驻快手,也并未掀起巨浪。
以名星引流的策略早就不新颖了。2016年“千播大战”曾上演过抢人大战,美拍直播请来了王俊凯、范冰冰、华晨宇和巩俐等,王思聪的熊猫直播请来了Angelababy、林更新、林俊杰等名星,桂皮直播请了吴亦凡、鹿晗和薛之谦等当时的顶流。
时过境迁,当初千播大战的144家直播APP到现今硕果残存的寥寥无几。随着进驻期的流量红利与平台资源倾斜消散,名星与平台的合作多以无疾而终扫尾。
眼下快手绑定周杰伦与杰威尔音乐的动作,很像2018年微视的做法。《创造101》《吐槽会议》等现象级综艺上线后,综艺中的卡司、流程环节被绑定到微视,以至于到2018年9月,微视成功登顶了AppStore榜首,成为了腾讯重启短视频项目以来的高光时刻。节目结束,微视挥别了短暂荣光。没有常年稳定的内容产出,存留成了空谈。
对于快手用户来说,周杰伦作为空降资源,并不能定义新的使用场景,对于由于周杰伦而步入快手的用户来说,她们面对的是一个调性鲜明的社区平台,快手能够在投入承受极限之前,及时产生一个稳定的、可内部良性循环的、能够让周杰伦粉丝们留出来的内容气氛,是“换脸”能否成功的关键。
2019年的超话大战中,杰迷面对“周杰伦数据不好”的指责时,迅速展开阵势浩大的网路行动,创造了数据奇迹,但热度消退后,榜首很快易主,接力棒再次回归流量时代的顶流们。这似乎可以看出:周杰伦和杰迷们的影响力并不具备可持续性。其实,值得万幸的是,尽管周杰伦的粉丝实力不容轻视,然而快手的发展并没有粉丝想像中那般依赖背部主播。
名星进驻其实是平台出圈的捷径,但并不一定带来正确答案,平台自身的发展才是这些商业合作的最终目的。
周杰伦能够成功成为快手梦想中的那张脸,其实我们应当减少期盼值。
参考资料:
《周杰伦可能哪些都给不了》,互联网指北
《超6800万人次围观,周杰伦直播首秀火热了,但快手须要的不仅仅是顶流名星》,创业邦
《快手辛巴,带货王必须先是影帝》,娱乐软糖
《明星转战短视频》,中国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