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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党团伙引发平台挤兑

网络 2023-07-30 10:04

或许有人会说规矩就是拿来破坏的,但没人敢说市场秩序是拿来搅乱的,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不少人借助互联网谋取暴利,一系列的白色产业链也急剧诞生。

羊毛党“薅羊绒”的暴利早就屡见不鲜,从最初的电商平台、打车平台,利用让利补助攫取小便宜,到P2P网贷平台,在目标用户与平台之间搭起中介的桥梁,为平台聚拢人力,吸引投资客,甚至组团“薅羊绒”,抹黑平台,诱发平台挤兑现象,随着监管越来越近,羊毛党又将手伸向了电商平台。

而不见天日的“僵尸粉”也由亚洲迈向了全球,成为国际“网红”。

黄金订单从快件途中被追回

11月13日,有用户在网上曝出,针对黄金品类的个别异常订单,天猫采取了举措,甚至有些订单被从快件途中被追回。

因为让利规则的设计漏洞,此次双11的黄金品类在使用优惠券叠加以后,可以做到6折左右的优价,每克黄金有30-50元左右的收益空间,消息在QQ群曝出后,开始有用户大量下单,甚至有的单个收货地址买了十多条手镯。

被砍单的订单截图

此次券后价和正常价之间的差额由淘宝官方补助,可能是因为下单的人太多,超出了事先预定的限度,导致了砍单风波的发生。

砍单风波,仅仅是电商大鳄遇见羊绒党问题的过激反应之一。

尤其对于手机、黄金这样的大额商品,电商们很难分辨正常订购与恶意订单之间的区别,有些正常下单的用户也受到拖累。

羊毛党各有势力范围,有的撸手机有的抢米面油。

经过数年的黑产攻守,天猫、京东等电商大鳄在反羊绒党、反欺诈上早已采取了许多举措。资深白围巾“狮子”讲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事例:

现在在电商每位商品的条目下,都有一个“超出5件(或10件)不享受优惠价”的提醒。事实上,当初真有人下单“一千箱泡面”、“五千包套子”这样的订单,并且支付了相应的货款,后来电商不得不亏本才了结此事。

真的有撸客可以做到“撸三天吃一年”?狮子笑着表示,如果撸的是泡面、榨菜这样的东西,真的可能吃一年……如果撸的套子,用六年都可能,只不过那时候早过期了而已。

狮子表示,羊毛党们各有各的势力范围,有的是从当手机黄牛入行,从抢魅族、iPhone开始构建自己的销货渠道,所以主要撸各类手机;有的羊绒党本身就是线下的商场小老板,所以对洗发水、卷纸、米面粮油情有独钟。

“会抢的是师父,会卖的是师父,这句话也适用于羊绒党。”狮子表示,在群里曾见到过有人随大流撸了一百多箱泡面难以处理,不得不拿出去摆摊卖钱的糗事。

二十多种抢单软件 支持数万帐户同时下单

某羊绒党网站显示,仅仅针对易迅,就有天启、神马哥、大黄蜂等二十多种专用软件,功能包括抢券、批量下单、价格监控等。

天猫、苏宁、唯品会也各有各专用的抢货客户端,各种软件林林总总有五六十种之多。

羊毛党网站还“贴心”的提供了帐户订购、打码平台接入等功能。按照网站的指引,即使毫无基础的用户也可以自行完成“抢货羊绒党”的转变。

羊毛党网站的帐号订购页面

在网站提供的帐号订购列表中,甚至有Nike这样的大鳄身影,根据此网站报价,每个普通Nike官网帐号仅须要0.1元,Nike职工号的价钱则贵得多,为2000-3000元,使用职工号,可以在官网6折订购商品。

K先生原先做二手iPhone生意,后来阴差阳错走入羊绒党的行列。“我卖一个4000元的二手iPhone才赚100元,双十一在易迅抢了个iPhoneX,就有人加价280元收,这钱来的容易多了”,K表示。

而且像阿里、京东这样的大鳄,除了直接抢俏货赚价差之外,还有白条免息、信用卡养卡等等花样,累加上去可以在一台手机上获取3-5倍的收益。

分层级的羊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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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Q中搜索“P2P薅羊绒”,多如牛毛的羊毛群让人眼花缭乱,相继加入十几个羊毛群后才发觉,几乎每位群都在疯狂推荐P2P平台,一刻也不停歇。若有人在群里说话,很快还会被下一拨信息吞没,想交流只能私信。

如果仅仅是用自己的信息在一些不同的平台上注册,获取菜鸟奖励或则首单高利率,还不能算是真正的“羊毛党”。通常情况下,“羊毛党”们都跟着“羊头”注册,根据“羊头”邀请链接注册的新顾客,将可以从P2P平台方领到额外的奖励。

比如出席铜板街注册绑卡充1元返50的活动,通过对方链接成功注册后,50元奖励会在下个月发至对方帐户,再由对方转给出席活动者。

在另一个QQ群,当有人表示“新人求带薅羊绒”的意愿时,很快便有人主动联系称,“薅羊绒是技术活儿,新人必须由师父带,拜师费500元,送QQ消息群发软件,可将其470个群的好友复制给我,投资返现也会比通常投资客更高。”另一群友的拜师费则是18.88元,但后期软件设备、入一首大群、复制好友均需另收费。

“上面这些只是推广刷单群,成熟的“羊毛党”不会进这些群,一是容易受骗,二是鱼龙混杂,推荐的平台易爆雷。”一位入行一年的羊绒客称。在他看来,初级“羊毛党”通过关键词搜索加入的羊毛群,是风险爆发的集中地,大家都是打一枪换一炮,几乎没有任何保障。

而更中级的“羊毛党”,则是平台主动约请“薅羊绒”。

在搜索引擎中搜索“羊毛网站”,就会弹出一长串的羊绒信息网站,每天时时更新最新活动信息,并与平台进行广告业务合作。

这些网站都有相应的QQ群,群主多为站长,因群主多带内部群组团薅羊毛,亦被称为团长。在这种QQ群,加群需暗号,群友也不能擅自发平台推广信息,一旦发觉,会被立刻踢出。

“高级‘羊毛党’也分两种类别,一类有多个帐户、多套资料(身份证、银行卡、手机号等个人信息),利用各种科技产品批量操作重复‘薅羊毛’,略带褒义;另一类是真正的“羊毛”投资人,能自我规避风险,以小投资来获取利益最大化。”一位羊绒信息网站的站长称。

每天下午5点半至6点,站长就会雷打不动地更新网站信息,虽然他已将重心逐渐转移回本职工作,但一旦有项目,他仍然可以呼吁近5000名“羊毛党”。

虽然不少平台大呼自己是“羊毛党”的受害者,但事实上,“有的平台为了数据好看,会主动求我们‘薅羊毛’。有时我也会研究平台的游戏规则,打电话说明身分,欢迎我们的,就谈妥价钱,大家一起‘薅’。”

据站长透漏,P2P平台给团长专属链接,按注册、投资人数给团长返现是行业潜规则,但为了维护“羊毛群”,站长每推荐一个平台还是会进行详尽考察,把企业正负面信息均发布在群里,让群友自己选择。

“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平台倒闭、跑路、‘薅羊毛’反被‘薅’的反例比比皆是。团队是靠诚信及声望渐渐积累上去的,赚了钱你们不一定谢谢我,可一旦推荐的平台出了事,涉及金额较大时,这个团都会旋即崩塌。”站长说。

僵尸粉从“死”而“生”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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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僵尸粉”,许多互联网用户都不陌生,它最早指的是这些并非“真实的人”却又能在社交媒体上彰显关注量的“粉丝”。

对于个人用户来说,“刷粉”为的是在圈子里诠释自己宽广的“人脉资源”,满足优越感与虚荣心;对于营销号而言,为的是展示粉丝规模,以求得更高的推广利润;而对于有些APP应用开发者,这正好能让她们更好地在资本面前讲“故事”的“工具”。

黄坤表示,早在微博火热的时期,他就开始在做“僵尸粉”的行当了:“那时候由于需求庞大,很有赚头,所以最早大部分‘僵尸粉’都在国外‘养’起来的。”

然而, 曾经的“僵尸粉”发源地为什么现在让“印度”抢了风头?这个行业的存在真的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吗?

得益于IT专业出身,黄坤与父亲黄强借助初期平台的部份插口漏洞,创造出了动辄千万的虚拟粉丝数目,并在电商平台和聊天群里做起了“僵尸粉”营生。

因为具有一定的技术门槛,在最初缺乏竞争的“僵尸粉”市场,兄弟俩其实只是中小规模的玩家,但短短一年内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而随着微信公众号在2014年的盛行,黄坤的业务也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速。他说,“除了营销号的巨大需求以外,还有好多企业的新媒体人员,为了完成公众号营运的KPI考核,所以每个月就会来买粉充量,毕竟与奖金相比买粉的价钱低不少。”

从技术角度来说,通过破解平台漏洞而生产下来的“僵尸粉”,其投入仅仅只是人工和笔记本设备,分摊以后这种成本几乎可以忽视不计。以“僵尸粉”卖出价65~85元(每千人)来估算,简直就是无本生意。

“但做的人多了这套路在两年前不好使了。”黄坤说,随着入行的人越来越多,这条红色的产业链也日渐显得不再神秘。许多顾客对“僵尸粉”的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能发文、能点赞、能评论、能转发。

但这种互动要求对于机器批量生产下来的僵尸粉来说,显然是做不到的。为了讨好新的市场需求,快速占据顾客。深得技术要领的黄坤哥俩儿立刻就想出了新的一招:通过编撰程序,让“僵尸粉”完成一系列的互动动作。

那一年,兄弟俩进行了第一次超大额度的投资。“我们在北京花了三十多万采购了一批安卓机,然后全部装上(自己开发的)程序,让它们批量运行。”黄坤表示,在专业程序的控制下,这些手机会手动形成一些简单的内容,诸如天气的动态,美食的动态,或者发设定好的图片。

尤其是针对主流顾客的需求,可以为微博或则陌陌点赞而且转发相关内容,创造一些“虚”的互动数据。

“一开始这些高质量的粉丝,可以要到5毛钱到1块钱一个。”黄坤说,虽然价格高了,但由于这些“僵尸粉”有真实的内容更新,也就能说“人话”,所以深受好多营销号偏爱。

而且还有应用厂商提出,希望通过批量操作实现APP用户注册与存留,这样可以在投资方面前显露更多的“价值数据”。过去这一年多来,这批顾客成为了她们真正意义上的金主。

纵观过去短短的几年里,社交化的确为互联网甚至联通互联网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红利。

许多企业或店家都希望借助社交媒体增加推广成本,并扩大自身的影响力,而粉丝量成为最初期评判社交平台价值的根据。在“快”成为互联网行业创业准则的情况下,“刷粉”作为一种捷径,造就了巨大的市场需求。而这,恰巧成了黄坤和同行们的巨大“红利”。

红利下的暗潮激荡

激烈的优价竞争促使“僵尸粉”产业“过番”。

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竞争。这对国外的“僵尸粉”产业而言也是这么。黄坤虽然是步入这一产业较早的一批人,但面对与日俱增的市场竞争,他也不由感慨:生意越来越难做。

“市面上出现了许多群控软件,而且价钱也不贵。”黄坤说,有许多小团队买了几百台安卓手机,再订购一套完整的群控程序外加一台笔记本,就能做起“僵尸粉”生意,和“前辈”们抗衡的凭籍就是优价。

而面对着这一班后生,黄坤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她们一开始的优价策略简直是伤人一万自损八千。他表示,早几年5毛钱一个高质量粉儿的价钱在行业内就早已算便宜了,但这种新玩家甚至叫卖2~3毛钱甚至更低,从她们手中偷走了大量营销号和网红经纪公司圈的顾客。

“随着场地房租和人工成本的提升,高质量粉的收益也逐渐落出来了。”为了抢回市场和顾客,无奈黄坤也被迫打起了价格战,“我和阿强索性把设备从一线城市迁回了老家。”

无论场地房租还是人员工资,甚至带宽费用,三线城市都要比一线城市低好多。因此黄坤算了一笔账,此举将整体营运成本增加了60%,“僵尸粉”的价钱降也低了50%。

“这时候我甚至卖1毛钱一个都有赚头。”虽然借助低价战略抢回了部份市场,但让黄坤没想到的是,这场“僵尸粉”的价格战才刚刚开始,“不久后出现了卖800元1500个(高质量僵尸粉)的,我看见后当时就跟阿强说这生意无法做了。”

由于主流社交媒体近一年来开始要求实名制验证,所以她们之前所“养”的许多号被封禁了。损失了一大半“僵尸粉”之后,黄坤的生意损失惨烈:“效率不够高,量级不够大,客户也丢了。”

这样的情况不仅仅摆在了她们兄弟面前,对于整合行业来说都是一个困局。

满心沮丧的黄坤在今年初碰巧听到一则报导,内容是中国互联网大鳄涉足泰国和柬埔寨市场,并快速产生良好格局。他灵机一动,这或许是一个好的方向。在经历了几次督查以后,黄坤决定将“僵尸粉”运营中心再度搬迁:搬出国门,迁往美国。

“过去了才发觉,已经有新出现的(僵尸粉)团队搬来美国发展了。虽然那边电话也要求实名制,但漏洞好多,从黑市上买黑卡比国外实惠多了,而且可以通用。”此时的黄坤又算了一笔账,除了买电话卡“养粉儿”方便之外,印度的租金也相当实惠,有些邦甚至8000卢比(折合人民币800元左右)就能租到上百平米的居民楼,放好架子甚至可以摆上一万台手机同时工作。

另外,由于近几年美国智能手机市场刚才起步,用户需求也在快速下降,所以在美国大批量采购低配置的智能手机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黄坤说:“国内现今极少能批量采购到这些低码率低配置的机器,大部分都出口越南了,印度一台小安卓机批发才一两百块钱(人民币),硬件投入很低。”

场地房租低、人员成本低、硬件设备成本还是低,登陆南亚次大陆的黄强兄弟俩,终于寻回了竞争力。

在美国“养”出来的高质量“僵尸粉”成本很实惠,一万粉丝每个月的营运成本只有几千元,再将这种粉丝“刷”回给国外的顾客,每个月获利都在20万以上。

现在黄坤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美国,虽说背井离乡,但面对这么优厚的利润回报,他认为很值得。由于增加了营运成本,解决了优价竞争问题,黄坤发觉处于发展期的南亚市场正有新一轮红利等待着他和同行们。最关键的是,很多国外社交领域的“经典案例”也在成为全球榜样,吸引到了更大范围的用户。

如何塑造国际网红

都说国外的“壕”舍得花钱,从社交平台上能够看出,企业动辄上百万的网路推广费用,确实让“老外”同行自叹不如。

“之前在推特和脸书上做这门生意的极少有鬼佬,外国人恐怕是缺少这些经商意识吧。”黄坤说,自从他把业务迁移到美国,发现“僵尸粉”除了国外顾客有需求,近一年来美国用户的需求也在下降。

看到国外的社交网路拚命挣钱,外国友人们总算坐不住了。黄坤表示,不少欧美社交平台出现的“网红”用户渐渐学着通过脸书、脸书等社交平台,经营化妆品和服饰代购或则手工制品生意,日韩用户则更多是在全球范围内销售本国的“中古货”(二手)。

黄坤介绍,Facebook、Twitter、Instagram、YouTube、LinkedIn、Google+涌现了大量“网红”和“大号”,其中有一些为了在短时间内获得更多影响力,也学着国人订购“僵尸粉”,为产品或则内容点赞和转发,让帐号看起来愈发可信。

当然,国内也有营销团队专门服务于国外出海的企业,帮助她们在步入欧美和韩国市场时,能够通过当地社交平台的“网红”和“大号”,迅速推广自己的产品。

“因为有需求,所以从去年底我就发觉美国当地出现了不少‘僵尸粉’代理公司。”黄坤表示,这些代理机构本身不生产“僵尸粉”,而是“僵尸粉”的“搬运工”。而黄坤也开始重点培养起脸书和推特上的优质粉儿,期待把握住这一轮商机。

在搜集欧美韩国等地区的市场需求以后,这些代理机构会批量将帐号对接给黄坤以及同行,让她们用“僵尸粉”与目标帐号形成“互动”。而机构则攫取上下游之间的价差。

“他们给得起好价钱。”黄坤坦言,相对于服务国外的顾客,他更喜欢与那些代理机构做生意,因为很快能够吃成个“胖子”。做“养粉”生意的大多以华人为主,而做“代理”生意的大部分是穿行于欧美韩国的美国人为主(华人为辅),短短时间内,这些机构有部份早已成长为“跨国”企业了。

对于黄坤来说,无论哪一个国家的用户需求他都还能满足,“只要在群控上进行设置,就能调用相应国家的语言,而且服务的国家多了,我们也渐渐产生规模化,确保手动生成的语言浅显流畅。”

随着欧美日韩地区网红店家以及推广机构的增多,黄坤恐怕未来国际上对于“僵尸粉”产业的需求就会有进一步降低。许多在美国的同行都在思索未来是否能通过AI手段,让“僵尸粉”变得愈发真实自然,甚至还能依据用户的内容进行智能化交互。

从“僵尸粉”的产业演变,不难看出全球互联网市场对于社交分享力的注重。但这条产业链条的诞生,恰好也曝露了内容运营方、网红运营方、艺人经纪公司的问题,没有良好的“内功”和影响力,只好“刷粉”来掩耳盗铃。

只有筑牢自身的内容基础,从根本上做好口碑传播,才能确保社交红利不会从身边流走,保护粉丝与本该属于平台的影响力,才能发挥媒体、明星、网红们更大的传播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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