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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秒、短视频、直播、喊麦、网红、整蛊、双击666……一个快手段子手是如何练成的。“红红火火”背后,我们看见的她们的真实生活空间(寝室)和环境,却让人酸楚。
钛媒体记者︳苍蝇宰杀场
【钛媒体影像栏目《在线》,力图确切记录互联网创业大潮中这些个体:初生山羊的创业新贵、名利场上的资本名星、聚光灯下的官员巨贾、籍籍无名的程序员、运营、极客、地推、快递员、讲师……他们的顿时,都值得被记住。图文、视频版权皆为钛媒体所有,未经钛媒体授权严禁转载、使用】
(网红男护士和他的恶搞短视频段子)
高压电缆线维护工、动物园老虎繁殖员、纹身师、卡车夫妇、富士康女工、俄罗斯私人猎场主、散打教练、摩天大厦塔机司机、远赴南非的中国创业者、健身狂人、发型师、每晚准时开唱的订餐员、锥子脸网红、农村街边贩、搞笑段子手……打开快手,形形色色的个体每天都在分享自己的生活或则创意。
快手已上传超过21亿条视频:它们有的在刷新你的认知极限,有的在色情禁忌的边沿,有的在想方设法制造欢乐,有的在记录情感……钛媒体影像《在线》第61期,我们找到快手上的一名段子手,这是一名19岁的男护士,他借助上班时间,拍摄宿舍恶搞短视频,吸引了80多万粉丝关注,每晚他就会像下班一样上直播。他很爱演,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艺人,而快手这样的网路平台,是他成本最低的实践方法。
浩坤去年19岁,来自四川,是上海一家诊所入院部的实习护士。他每晚早晨7点下班,晚上5点上班,工作职责是整理病床、照顾病患输液配药。
上班后浩坤会拉着同事瘦子(左)、博文(右)拍宿舍恶搞爆笑短视频,之后上传到快手帐号。浩坤负责想段子、编剧和创意,瘦子配合浩坤演,博文拍摄。她们拍的“全网最儿子同事”整蛊系列短视频,每条时长均为17秒,内容是浩坤和瘦子在宿舍相互恶搞,这种视频以让人意想不到的笑点,为浩坤的快手帐号“浩坤最酷恶搞王”带来了84万粉丝关注。
浩坤在上映前跟同事说戏。浩坤“从小就有一个艺人梦”,生长在一个小镇,他没哪些有效的办法来实践自己的看法。在中学时,浩坤看见身边有人玩快手,他认为是个机会,也开始寻思上去。他找当时也是同宿舍的瘦子和博文:“一开始我怕她们不乐意帮忙,我就直接告诉她们,自己从小就想当一个艺人,我问她们能不能帮忙拍,要是他俩也愿意玩快手,那我也可以帮她们拍,相互帮助。”虽然瘦子和博文对玩快手没兴趣,但身为哥们,她们很乐意帮浩坤,两人就开始了合作。
开播一个短视频前,浩坤给博文讲解布光和节奏。寝室是租来的,8个床位住了5个人,这是她们实习的临时住处。念书时浩坤曾拍过恐怖、情感、喊麦等类型短视频近200条,却始终没在快手上吸引到几个粉丝,不过他始终没舍弃。到北京实习,上班后时间不像在中学这么富余,他开始思考借助这个宿舍企划段子。“我必须用仅有的条件拍出奇特的东西,假如这个能力都没有,我可能就不是玩短视频的料”,经过思考,这个宿舍在浩坤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好多笑点和拍摄点,“我强迫自己一定要在这局限昏暗的地方拍出他人拍不出的内容,我做到了”。
一个简单的三脚架、一台苹果,是她们所有的拍摄器材。每晚她们最多拍3条,一条17秒的片子最长时间拍过5个小时。2017年夏季,她们拍得最多的是扣木盆,两人相互恶搞快手买粉丝是真的吗,想方设法把水浇到对方身上,因此两人都发烧过几次。她们的举动荒谬不经,每一个17秒的短视频都藏着两到三个笑点和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截至10月下旬,她们的宿舍恶搞系列早已累积了100个作品,浩坤的快手号也从无人关注到粉丝84万。
开播前,浩坤示范动作。拍恶搞段子前,他拍东西都是现想,想起哪些拍哪些,后来他养成了随时随地记录灵感和点子的习惯。浩坤告诉钛媒体《在线》,开始拍之前,他会像个编剧一样,给男子伴讲戏,“这是很须要智商的,能让人听明白,而且乐意接受你的说法和安排”,假如遇见伙伴演不出想要的疗效,浩坤会先把自己练好,再去一遍遍做示范。
拍摄之余,你们一起观看其他人的短视频作品。浩坤的灵感和对演出的认知,既不来自连续剧电视剧,也不来自任何科班的书本,他觉得这些东西离他太远。他所有的点子都来自自己平常的体验,以及网路内容带来的启发。浩坤帐号上的段子,单条最高点击量300多万。他的一些作品还以前被央视综艺节目引用,这让他很激动,“至少说明我的内容好”。但对方既没有跟浩坤打招呼,也没有标明视频出处,这让他有点失落,“我也没处找去,人家用了就用了,往好的方面看吧,起码是认可我”。
浩坤在恶搞短视频的拍摄中,他正打算恶搞坐在床上的瘦子。浩坤最喜欢周星驰,他喜欢周星驰老了以后不苟言笑的样子,“周星驰很严肃,那张脸的旁边,他一定做了好多自己不乐意做的事情,人就是这样,为了弄成一件独一无二的事情,就必须做好多不得不做的事情”,如同这些17秒的搞笑段子背后,重复甚至令人厌烦的过程,每一遍都要扬起一张这样的“整蛊脸”,这是他“作为一个艺人的自我修养”。
在一个段子视频中,浩坤打算用灭火器伏击藏在衣柜里的瘦子,却被瘦子出其不意地用一包墨汁抢鲜下手。究竟哪些视频内容才是“好内容”?浩坤觉得奇特和稀缺的才是好内容,一个短视频创意,不只是快手、微信同学圈没出现过,要做到全世界的网路都没出现过,“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才是好内容,所以我不考虑他人喜欢看哪些,我只想拍他人没见过的东西,想不到的东西,由于好的内容永远是未知的”。
喷墨的段子一次没拍成,两人又拍了一次才成功。每次拍完,打扫上去也是一个繁重的任务。浩坤告诉钛媒体《在线》,他认为自己其实不是即将艺人,但可以“算是一个跑龙套的”,既是在给自己拍,为自己干,也是“在给快手干,为快手跑龙套”。
在一个段子视频里,瘦子被盗置于礼帽里的大米给恶搞了。在浩坤成为一个即将艺人的路上,瘦子为浩坤“做了好多”。作为一个好兄弟,他眼中的浩坤是个敢想敢做又脑子灵活的人,他相信浩坤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艺人,“能够帮助好兄弟圆梦,我们也开心,他能成我们也替他开心。”胖子是个很擅于聆听和接受浩坤意见的人,这对浩坤作为一个现场编剧来说,是一种互补。
拍完一小段,两人聚在一起看回放。浩坤梦想自己有三天可以成立一个团队或工作室,“比如像‘陈翔六点半’这种”。成为艺人的路,他早已在快手上迈出一小步,“我在宿舍玩一盆水都没让80万粉丝看厌烦,这仅仅是一个小教室。”浩坤是一个喜欢想像的人,他说假如有三天假如给他一栋楼、一个舞台让他肆无忌惮地拍,他“一定可以拍出更爆燃的内容”。而眼下,他玩快手的小目标则是“让粉丝突破100万”。
拍完后浩坤都是在手机上直接剪辑,再用内置声卡加入背景音乐。他的编辑速率很快,拍完3分钟才能编完一条。跟这些做陌陌公众号的自媒体人一样,浩坤要求自己每晚更新,他这样做给自己带来了不小压力,不过这压力也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我要是不更新,粉丝就看不到段子,就得不到那17秒的快乐。其实她们看不到我的段子也没哪些,而且假如能让她们开心点,我的存在和努力也是有意义的。”
一条段子视频上传几分钟,就获得了几十条留言和两万点击。刷着粉丝留言,见到有人说“笑了”之后,浩坤笑着自言自语道“行啊,大家笑了就行”。
2017年10月10日晚,浩坤在直播中跟粉丝连麦。每天上传完段子视频,他就会上直播,每次直播大概2个多小时,这是他向粉丝展示自己的最直接途径。浩坤84万粉丝的帐号里,每晚观看直播的人从几百到3000多不等。直播是他对自己的检验,从直播中他可以听到自己每天人气的变化。
直播一打开,浩坤很快就步入状态,迅速调动起情绪和表情。直播是他锻练唱功和反应能力的方法,跟粉丝互动、即时回答粉丝提问,是一种重要的临场发挥能力。为了挑动话头,他特意戴着红色贝雷帽,穿着红色短裤。“直播逗你们开心也是一种唱功”,浩坤对钛媒体《在线》说,段子视频和直播可以互补,段子是根据既定看法完成一个固定的内容,直播是去应对未知的情况,二者缺一不可。
浩坤在直播中,身边桌上摆着跟粉丝做互动游戏的道具。快手的直播中,一些主播会经常提醒粉丝刷礼物,还有女主播直接表示“刷XX个皇冠加陌陌”,“我从来不说让粉丝刷礼物这些话”,浩坤觉得直播是在锻练自己,在给自己的唱功打基础。跟浩坤粉丝数差不多的主播“直播月收入差不多万把块钱”,浩坤每月直播收入一千左右,他把这笔钱拿来订购拍视频的道具、声卡、硬件、4G网路等必需品,“我的粉丝中学生居多,我都会提醒17岁以下小孩不要给我刷礼物,由于那是她们的生活费”。
浩坤并不是不想通过直播挣钱,他只是认为时间没到。“不能把自己玩魔怔了”,最后“成了快手的打工仔”,浩坤觉得快手买粉丝是真的吗,粉丝给刷礼物是情分不给刷礼物是本分,有时间寻思如何挣礼物,不如多想想视频创意,多设计点互动游戏。“不玩快手的人可能认为84万粉丝多,虽然这极少,人上有人,看天佑,有几千万粉丝,人家照样平时心对待粉丝”。不仅礼物,广告也可以成为主播收入,浩坤告诉钛媒体《在线》,曾有人找到他想打广告被他拒绝了,他不愿去赚这些快钱让自己“魔怔”,他想通过努力拍东西获得更多人认可,获得更多粉丝,“比如粉丝从80万到800万,到那时直播想不赚钱都难了”。
浩坤直播的时侯,同事在一旁的床位玩手机。她们年纪相近,都在17、18岁上下,浩坤在一旁“情绪兴奋”的直播虽然并没有影响到她们各自的娱乐。“我不玩快手,然而这是浩坤喜欢的东西,我能理解他。”室友眼中的浩坤“情商挺高”,由于直播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他能给不认识的都逗笑了,跟你们都聊得开,让你们都喜欢,这个就不简单”。
同事瘦子在浩坤的直播中客串,跟人连麦玩游戏输了后被画了个花脸。瘦子在恶搞段子视频里的表现得到了粉丝的认可,直播时粉丝有时会问浩坤,瘦子在不在,瘦子也会抱着玩的态度来露个脸。浩坤经常要求瘦子监督自己,“我告诉瘦子,假如哪天我玩快手玩飘了,他要提醒我,要怼我,提醒我不要飘,起码不能在现实生活里飘。”
两个多小时直播结束,宿舍关灯了,浩坤拾掇道具,渐渐脱离了“嗨”的状态,晚上下班,夜晚拍段子视频、直播,三天出来,他很疲倦。一场直播出来,浩坤和粉丝虽然没有聊一个固定话题,但他也不是尬聊,而是玩了些花样:两个多小时他连了5个麦,玩了3种互动游戏,叫来了瘦子客串了一会,结束时还喊了一首麦。
直播时红色贝雷帽红色外套装扮,浩坤晓得这样把自己整得像个“丑角”有点“哗众取宠”,但疗效不错,确实能把粉丝逗开心。浩坤说直播的时侯时常有点“污”,但他很熟练地不会触及红线,“现在流行污,你们只是会心一笑,但是我现实生活中并不这样,现实生活中老正经了”。
浩坤仍然在等待机会,等待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作品和努力,因而获得拍戏的机会。去年有个传媒公司想胸片,她们看见浩坤的快手,特意找到他聊,不过浩坤最后“没看上被。”他希望自己将来的声誉不只在快手这个平台,“如果有三天走在路上,有人认出我来,对我的印象还是好的,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成功。”浩坤比较推崇天佑,“天佑智商很高,做事情也正能量,不过希望有三天我能赶超他”。
快手是个丛林,网路是个江湖,浩坤深知这一点,他经常提醒自己,“要认清自己,也要看轻自己”,无论哪些时侯都不能由于一点收获而不去努力。在诊所的实习正式结束,浩坤想要读一个自考给家人“挣个脸”,他晓得成为艺人这条路太难走,如同整理病床照料患者一样,要有充分的打算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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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图确切记录互联网创业潮中这些在线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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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是自由的,但影像也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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