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节目《偶像练习生》爆红网路,几个年青的鲜肉女孩在节目花絮里进行土味情话大比拼,从而令“土味文化”在网路上引起了病毒式传播。正所谓,文艺的情话都一样,土味情话却各有各的土法。
以后,周杰伦的《不爱我就拉到》紧随其后。歌词“哥练的肌肉,假如你还想靠,好胆你就卖造“遭网友吐槽“土”到掉渣,但又甜到发腻,“土味情歌”变成了热搜的歌曲标签。
“土味”,最初多用于形容一些庸俗、不符合主流审美、甚至有些没情调的信息。通过网路和网友的脑洞,“土味文化”堪称2018年最大的网路时尚风向标。
因喊麦而走红的MC小洲,以鬼畜般的脱gang式假声,顺利搭上了这一波网路红利,被数千万的粉丝称为土味情歌王。
01
经过几年爆发式的发展和营运,网路直播圈早已可以和现实中的娱乐圈等量齐观。
现在的直播圈是新生代网红主播们一手打下的江山。她们的直播形式更多样化,领域更垂直,专精度更高。
作为一个庞大的在线娱乐帝国,直播圈以前一度被媒体也称“和现实世界有一道看不见的结界”,但YY的主播们正在以其独到的形式跨越这道结界。
她们纷纷在各大平台亮相,有的走上星光大街,有的出席了四川央视的《天天向下》,有的则不断走通告发新曲,演员化之路越走越宽。
惟独喊麦帮,虽然毫无动静。
这些起始于酒吧酒吧,发达于网路直播的演唱风格以前轰动一时,受到来自三四线城市和宽广中国农村的小镇青年的推崇,迸发着强悍的生命力。
受青睐的同时,也被无情地责备。微博上有评论这样说:“喊麦那就是白人文化啊,打斗,兄弟,女性,刺青,玩项链(盘串儿),炫富,斗车,进看守所……就是音乐天赋这一项差点儿,换成了二人转天赋。”
第一批红上去的喊麦MC,一度称雄网路直播,此后又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因喊麦走红的小洲却不一样。“与其说小洲是MC,不如说他更像个能跳舞、会拍短片、还有点小情结的老总。”一个粉丝这样说。
在YY雄踞百万粉丝的小洲,在一些短视频平台同样拥有超高人气。
他有一支30个人的专业制做团队,线下还营运着一个签约了50多名演员的公司,业务线布满演艺、直播和短视频。未来,他还将进军网路自制剧。前段时间,他在自己的故乡浙江讷河购进了一套豪宅,并斥资百万进行家装,他说:“里面专门有几间房是为了招待来找我的粉丝们打算的。”
才26岁的小洲总觉得过分老成,他当过小地痞,打过打架斗过殴,被人骗过几十万的钱要不回去,哪些苦都吃过,“好像早已过完了大半辈子”。访谈把他拉回到了青春期,他说起记忆当中几个印象深刻的时间点,话语间流漏出百感交集的语调。“哎,那时侯真的是,太混了。”
在赚到人生第一桶金——800块之前,小洲都以为,其实一辈子就如此醉生梦死地过下去了。
02
小洲的老家在安徽省讷河市,当初是一个只有几十万人口的城区。坊间仍然有个说法,喊麦是“底层人民的呐喊”。在小洲动乱的青春期里,这一点他感慨颇深。
“家里穷”是他在访谈中常常提及的。
母亲是个大客车司机,经年累月地在外边跑长途,每次回到家话都极少,就是埋首睡着。父亲在当地一家超市的黄金柜台做营业员。他还为此嘲讽,“卖黄金的咋了?这些黄金也不是我妈的呀。你也不能想拿就拿吧?”
父亲过世后,曾经为了治病而欠下大量欠款的母亲不得不卖了家里的房屋,一家三口就暂搬去另一个乡下的舅舅家里。三层楼的土房屋,她们搬去二楼,没供暖,一个冬天只能吃大青菜,一口肉腥都沾不上。
听说后来,这栋留下好多追忆和故事的小房子,被成名后的小洲买了出来,“这是见证了我一些命运的地方。”
母亲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疲于生计,鲜有时间管束小孩。或则说,到后来,想管也管不不住了。
由于家里穷,又受不了他人取笑他,他开始四处跟随一些不良少年混,一句话说不对付了就和人打斗。一天两头就有人和他母亲说,你家女儿又打人了。
时间久了,家里人逐渐僵硬,也习以为常。
这天,他忽然觉得,这些穷苦落魄、横行霸道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你总得去干点哪些”,妻子和他说。
于是糊里糊涂的,小洲开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服务员、清洁工、网管、饭店端碟子的,只要是学历门槛低的工作他全都干过。
极其痛苦的时侯,他喜欢去泡网咖,在QQ空间里大段大段地写心情。这些被形容为“从灵魂里积聚下来”的诗句,弄成后来他创作歌词的巨大灵感来源。
那种因贫穷被侮辱过而狠狠指责的小洲,那种一整个冬天都在想念肉香的小洲,那种在混沌中不断挣扎的小洲,统统消失不见。
年青气盛的女孩,弄成了被生活打了一耳光的女人。
他在直播间聊起陈年往事,你们都认为不可思议。现在,他在YY上一呼百应的“洲家军”仿佛都在他的故事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困厄的底层生涯,来自命运的缩影,直戳粉丝的内心。
03
几年前,小洲连喊麦是哪些都不晓得。
那时侯他和几个哥们在同学圈卖麦克风和耳机,就是那个非常山寨的国产杂牌。第一单成交,赚了800块钱,一分不少地交给了儿子。
他清楚地记得,父亲当时惊慌地追问他,钱哪来的?偷的还是抢的,还是干了哪些坏事了?那一刻,小洲惊觉,那么多年,父亲都活在对自己的绝望中,如今绝望弄成了沮丧和怀疑。
他还在上海的舞厅当过一段时间的DJ,并且持续时间并不长。父亲竭力反对他出入于夜店这些声色场所。
为了排解情绪,他继续混迹在QQ空间。忽然有三天他步入一个好友的空间,对方在自己的主页放了一首歌,是他从没听过的风格,“有点像在念歌词,但又有节奏感”。对方告诉他,这呜咽麦,还是自己唱的。
“真有面子啊”,小洲动了心。他花了十块钱,给自己的QQ号充了一个月的红钻会员,也开始把自己唱的歌录好了放在空间里。
在哪个虚拟的社交圈里,小洲一度找到了自信。五年里,他清唱了数不清的流行歌曲,每位月都能挣好几千块。后来,一些企业都慕名来找他做宣传片的音频录制。收入最多的一个月他能赚十几万。
他说自己过怕了苦日子,就想多挣钱,遇见贵人的同时,也遇见过坑蒙诱拐的。有人以厂家身分让他一起投资一款面霜,70亿元汇款过去,对方随即便卷钱跑路。“那段时间非常沮丧,就是一种挫败感”,小洲说,这让他见到了社会更阴郁的一面。
然而,他因而也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点。2010年,小洲开始自己谱曲,录制好后发布到网上,迅速蹿红。仅2013年,他的歌曲点击率就超过10亿,连一些主流音乐网站都相继收录他的音乐合辑。
之前在QQ空间跳舞写语句的经历,为小洲后来做网路主播提供了抓手。直播出现后,各大资本商争相竞逐这一新风口。2015年4月,小洲在YY首播。刚播出不久,他就持续高产,年末又出了个人专辑《MC小洲单曲集》。
他的每首作品上面都透漏着一些社会道德价值观,还有一些爱恨交加的宣泄。这些被网友戏称为“散发着浓郁非主流气味”的土味情歌,令他弄成了网上最励志的社会哥。
奇特的怒吼式声腔让小洲圈粉无数,他就能说会逗,像个妙语连珠的段子手,直播间总是笑声不断。
2016年,小洲拿下YY年度峰会最佳男潮音乐演员奖,连续四周步入周星榜,位列周星大人物榜首。直播不到三年,他迅速跃居于一线脱口秀主播行列。
有娱乐评论人这样描述,这种来自于劳动人民底层的网路主播,一旦改建成功,她们的爆发力比他人都强。
04
几年前,在YY上人气最高、影响力最大的,都是这些“性子直率,会侃大山,有狠劲儿”的男主播。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主播的类型更趋于于多样化,也更亲民。
对于“洲家军”里的粉丝来说,小洲不像那个带着一帮人干架的老派主播,“他更像一个你们长,精心关爱着自己的粉丝“,峰会里的一个粉丝这样形容他。
有几次,粉丝组团去上海找他,没钱住酒店就在他家旁边搭帐蓬。他看不得粉丝受罪,给她们订旅馆,买回程的机票,甚至还给没工作的粉丝找工作。
他的粉丝都是些没哪些钱的小年青,大部份人每位月就两三千的薪资。小洲心痛她们,甚至都舍不得她们给自己刷礼物,“和我过去差不多,都是年青的苦儿子,那几个钱还不如让她们自己留着。刷不刷礼物,我都对她们感恩。”
对网路上的神豪们,例如传说中的YY一代神豪、被小洲称呼为“老舅”的福哥,以前两个月刷了一千多万,他同样不卑不亢。
有些主播每天都在寻思怎么抱土豪脖子,小洲没这个习惯,他更乐意在直播间和其他主播打打欢乐斗,或则陪粉丝聊天。“这个圈子,铁打的粉丝流水的土豪。土豪明天捧你,今天捧他人,都太正常了。”
做主播久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种责任。以前有一位网友由于老连不上麦,只得仍然在公屏打字:求帮助。小洲见状便把那位网友直接报到了麦序上,问他究竟如何了。网友称,自己的父亲在上海失联了,仍然都找不到,晓得小洲是上海人,所以来寻求帮助。小洲当下就在直播间呼吁自己的“洲家军”找人。
举行线下活动时,一波一波的粉丝长途跋涉只为见他一面,看得他眼泪滂沱。一个粉丝和他照相的时侯,被现场保安粗鲁地殴打,他想都不想直接扯着喉咙怒斥保安:这是我粉丝,人家和我拍照,你扒拉人家干哪些?
“接地气”、“幽默”、“说话到位”是粉丝对他最多的评价。“别的主播有钱了,出名了,就觉得自己可大牌了,连不连麦看心情,对粉丝也爱搭不理的。我不那样,那么多年,我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小百姓。”
在直播这个江湖义气和现实利益互相濡湿、不断叠加的虚拟世界里,小洲的存在对粉丝而言就像一股温暖的力量。
与其说他会宠粉,不如说,他懂国王的孤单,也懂平民百姓的劳苦。
05
有人感叹,如今打开快手、抖音等短视频软件,面对炫富、恶搞和毫无营养的模仿,就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中国广大的底层中学生早已没有希望了。
小洲的出现,似乎给相当一部份数目的农村青年,树立了一个正能量的榜样。
玩直播的人都说,小洲被人记住的,是头上那股戳人心窝子的“土味”,无论是他的歌还是他的人。
他的歌,多是抒发励志奋发的小人物精神。唱平凡人生活的不易,也唱直面生活困难的勇气。例如他在《还有梦想》里唱到:“朋友别想太多/生活虽然,犹如一首歌/总有悲欢离合,起起又落落/这些难忘记忆,在心中难以难舍/别怕还有梦想,陪着你渡过……”。
不少粉丝表示,这首歌写的就是自己的故事,“难过的时侯听听,就又有了拼搏的动力”。再到后来的《三杯酒》、《执着》、《怀念青春》等,对于现实生活中彷徨焦躁又无力改变自己命运的年青人来说,这种音乐无疑成为了辛苦谋生路上,一剂强悍的精神开导剂。
不仅跳舞,小洲还喜欢拍短视频。在他和团队拍摄的一系列正能量短片里,他自嘲过拜金女,教人读懂人生,颇有粗糙的拍摄手法和浮夸的演出,都在探求金钱、爱情和人生之间的微妙关系。
其实了,他也赞扬感情。
之前有一个农村下来的女孩,喜欢上了一个“台妹”,在他的直播间声泪俱下地述说着对女孩的爱,并当着所有人的面立誓,要娶哪个女孩。小洲说,那一刻遭到了惊艳,“爱了就别怕,珍惜时间,余生很短。”
再后来,女孩来直播间道喜,他和哪个女生早已成亲了。这个故事,也是人气新曲《爱都爱了》的素材来源之一。
那首《再见只是陌生人》,在抖音上获赞超百万,被无数人所熟知。小洲表情夸张、撕心裂肺地假声令所有人过目不忘,粉丝纷纷评价:“唱感情歌曲的小洲,唱出了女儿跟人跑了的气味”。
更有网友称小洲为“脱gang式假声”第一人,“全世界都欠他一个调音师”。在微博,话题#脱gang式假声#的阅读超过5000万,你们都表示,这么颠狂投入的演唱,让人联想到失恋后在KTV边哭边唱的自己。
“我们爱的割舍难分,爱的奋不顾身,往前余生,风雪十里,希望我的直播间都有你!”
“爱情只不过是孤寂时,扯把美丽的犊子!行走江湖唠闲嗑,别说自己是大婶,会惹麻烦的,多来洲哥直播间听听语录听听歌,不吃亏!”
在这场7月31日下午举行的土嗨团拜会上,小洲进行了手把手的脱gang式假声教学,直播间鱼贯而来了数千人。
直播间在线人数破千人是展现一个主播影响力的重要标志。此刻,小洲不仅仅是一个MC,他弄成了一个价值观输出者,一个时尚典范人物——土味情歌王。
06
做直播两年,让小洲感慨最深的是,圈子藏龙卧虎,虚实难辨。面对自己旗下的50几个男女演员,他会有自己的判定:什么是可雕的朽木,什么是须要磨炼的璞玉。“基本上,长得好看,有演出天赋的女主播,一定会有出头日。男主播须要幽默一点,放不下身姿光靠长得帅有啥用?”
时常,他也会想起自己刚做直播的那段日子。那时侯他只把直播当作副业,每晚只播一个小时,想唱就唱,想喊就喊。现今不行,他须要每晚阅读大量的娱乐新闻,还要追各类综艺节目,以保证在直播的时侯“什么梗都能接,哪些话题都能聊”。
但他的野心并不在直播,只能嘱咐自己用谋生途径的态度看待它。他聊起自己的梦想,希望未来,就能自导自演一部类似于《猛虫过江》那样的正能量喜剧片。一个生活当中毫无存在感的小人物,被卷入大风波后,面对一系列困局会用诚恳、善良和正义感去打败反派,最后可能能够抱得美人归。
在小洲看来,俗气的剧情配上俗气的笑点,才是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
其实,就是这些原汁原味的“土”让小洲打动了一票忠诚度极高的粉丝。“他总说自己是农村下来的,你不会感遭到他是那个高高在上、对他人指手画脚的主播。他把粉丝都当成家人。”一个跟随了小洲多年的粉丝说。这些和粉丝间亲昵的爱情,让小洲塌实。
对自己积累上去的人气与财富,他乐于分享。
自己以前风靡大道小巷的清唱作品,由于版权问题,被好多音乐平台相继下架。在你们都在忙着保护自己原创所有权的时侯,他忽然放话:《爱都爱了》这首歌全网所有人随意弹唱。
这首新曲的构建和制做,前前后后花了25万,都是他自掏腰包。“只要你想唱,由于版权的事情出了问题,我直接把版权献给你。”
“不害怕他人清唱后,比你红吗?”我问他。
他哈哈大笑,说:“首先弹唱作品红了,肯定是这首歌写得好。再有,假如对方清唱我的歌后比我还红,说明他唱的确实比我好。我有啥不愿意的?”
在他眼中,一首好的音乐作品,最终目的是能被广为传诵,谁唱的,重要吗?这是他脸上的闪光点,永远保持一种积极向下的宽容感。
一边是挣扎,一边是突破。在这场互联网缔造的时代大潮中,这个从农村走下来的女儿经历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磕磕碰碰,麻烦不断。
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角色,也接受了一切好和坏的事。
“不忘初心嘛。”认真说出这句话的小洲,真的,一点都不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