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期｜2020/06/10
本文由《每日经济新闻》与腾讯新闻联合出品，为腾讯新闻首篇。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找人做三场直播，花了9万元，最后亏了5万元。做珍珠生意的刘先生觉得找到主播不是很幸运。
要说2020年最火爆的商业形态是“直播电商”。无论是疫情的爆发催生了“全民直播”的新时代，还是在新经济高速发展的背景下，“带货直播”成为了新的风口。一场直播，几百万或几千万的点击量，甚至上亿的营业额，无疑是任何品牌商家都会眼红的“流量池”和“交易场”。
但是，很多看似火爆的直播间，往往让商家难以分辨真假。 “我很难判断。他们（主播）做了很多数据，来这里赚取出场费。”刘先生说。这种现象造成的结果是，很多像刘老师这样的小企业，原本希望通过直播实现的销量不仅无法实现，甚至完全无法支付主播的出场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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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可以赚回‘坑费’（出场费），哪怕是一个有良心的网红。”一位处理过上千件网红带货案件，深谙网红运营的人 MCN机构负责人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直言不讳。
近日，记者通过多方调查采访了解到，其实在直播火爆的背后，像刘老师“高坑费低销量，商家不赚钱”的直播案例不在少数但赔钱”。同时，主播带货后，部分退货率高达50%以上，也引起了商家的抱怨。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背后，屡禁不止的“灰产”正在重新启动，直播间粉丝、点赞、人气、评论都可以刷屏。加100个粉丝8块钱，“1288个赞+88个真人评论+10万个浏览量”只要30块钱……更何况，一个软件，粉丝评论、互动、销售、连演讲间隔时间可以任意设置。
“跟单已经成为行业普遍现象。”这是很多业内人士的无奈共识。
高“坑费”，销量低，商家不赚不赔
先生。来自浙江的刘（化名）从事珍珠生意已有数年，销售额一直平平。去年，他看到他的生意朋友在一个月内雇了两三个主播给他带货，销量不错。兴奋的刘老师通过朋友介绍和微信联系，找到了三位主播为他带货。
然而，令刘先生意外的是，这几次直播不仅没有给他带来净收入，反而让他损失了很多钱。
“我觉得找主播还是要靠运气，我的运气可能不是很好，直播了三场，我的普通号就无所适从了。”刘先生说：“我通过朋友找了主播，上台了，花了8000块钱，最后只卖了我3000多块的货。当晚，对方来到我的会场。直播5小时，就是这个效果。”
据刘总透露，主播与刘总以“出场费加20%佣金”的形式进行谈判。通常主播的出场费是2万元，但因为主播即将更换MCN组织（团队孵化网红，变现流量），加上朋友的介绍，以更低的价格拿到了出场费。
“主播有很多，但不是每个主播都很棒。用我的话来说，这取决于运气。你很难自己判断他们的数据。他们的很多数据都是制作的，来赚取出场费。 "
先生。刘先生自己总结了三种找主播的经历，“一是在阿里V达人上找，二是通过朋友或微信群找，二是看直播觉得主播有效果。 ，自己和主人聊天。”
“但是如果你做过直播，你就会知道所有的数据都是可以造假的。你不知道真正的后台，所以你只能判断主播的好坏。”刘先生提醒。
刘总找到的3场直播“坑费”和提成一共花费了近9万元，但销量却不尽如人意。算上各种费用，刘先生损失了近5万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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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出场费高、销量低的经历，刘老师后来开始尝试找免佣金的主播。 “纯委托的结果就是寄出了很多样本，很多要么直接屏蔽我，要么不回复。”刘先生无奈地说：“我只能抱怨。”
巧合的是，来自上海的肖宁（化名）也有同样的经历。她当时为了宣传自己公司的旅行箱，请了一位旅游博主，坑了2万元，以求达到销量。
“我从十几个旅游博主中选出了他。他之前的直播数据和社交平台数据都很漂亮，但是最后一件还没有卖出去，一般我们自己卖十几件。这是小宁对记者说的，“博主们大概是不好意思，后来他们还给我们发了微博、马蜂窝等几个平台的产品公告，我们把他们曝光为作品品牌。”
虽然博主事后还是采取了补救措施，但小宁还记得零销量的直播。
部分主播的回报率超过50%
不仅如此，记者进一步调查了解到，因刷卡导致退货率居高不下的案例屡见不鲜。 “主播下单的时候爽，商家含泪归来。”下单的主播拿了坑费就跑了，只剩下商家收拾退货的“烂摊子”了。
甚至有商家表示，他们找的纯佣金主播虽然不收取坑位费，但“当天下单，次日90%货款退还。”
资深电商小宇也透露，“有主播向你要5万元坑位费，然后用3万元付账。”
“听别人说有的主播退货率高，有的卖家是中间商，没有自己的实体店，所以退货全靠自己。”刘先生说。
有业内人士向记者透露，一般退货率低于50%的佣金将不予退还。另一位从事电商运营的人士告诉记者：“一些需要坑位费的中小主播，退货率在50%以上，其中不少是收费的。”
除了刷卡带来的回报外，部分回报与产品推广和产品类型有关。
中消协3月21日发布的《消费者对直播电商购物满意度在线调查报告》显示，就当前直播电商存在的问题性质而言，提到了两点。商业销售流程。有很多次：1.主播夸大虚假宣传，2.有链接无法说明直播间所售商品的特点。
一位从事电商运营的人说，“不要给主播买单，基本的退货率取决于商品的种类，大部分退货率在5%-15%。”
针对直播的退货率，某电商直播业务负责人段先生（化名）认为，直播给消费者的购买决策时间很短，其中包括消费者的冲动消费。 ，在没有必要之后形成的回报。另外，当收到货后发现商品与预期不符时，会有差距，商品本身没有问题，也会导致退货。
《电商直播购物消费者满意度在线调查报告》显示，3%的受访消费者在直播购物过程中遇到产品质量问题，只有13.6消费者遇到问题后投诉维权的比例，维权率低将进一步助长假冒伪劣商品的蔓延。
图片来源：《电商直播消费者满意度在线调查报告》
“当然，不能排除一个快速发展的行业或多或少是混杂的。比如主播对产品的特性了解不够透彻，导致推广过程出现偏差，从而造成售后问题。甚至可能有一些。夸张和虚假宣传，”段先生说。
图片来源：《电商直播消费者满意度在线调查报告》
根据与商家的沟通，记者总结了他们对直播最常见的投诉类型。你遇到过吗？
人机粉丝真假难辨，包装五花八门
“郎君有情，妃子有情”，商家与主播的关系，大多是互选关系。但如今，随着MCN机构数量的激增和网红经济的逐步发展，商家对“带主播”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主播之间的竞争也更加激烈。
漂亮的数据和良好的互动甚至成为了一些主播和商家的谈判对象。除了主播自身的业务能力，这不得不提“刷单”。
在近期《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的深入调查中，发现直播的方式和套餐多种多样。
“粉丝我们目前有两种，高端的粉丝25元100元，纯正的粉丝60元100元。”一位刷单卖家向记者介绍，高端粉丝是人机粉丝的混合体，人粉丝与机器粉丝的比例是五十比一五。当记者询问是否会检测到这种类型的粉丝时，他说：“不会，我们是官方认可的数据。”
另一个刷卡卖家销售软件。他给记者发了一个链接，需要刷卡的商户点击链接下载软件，登录自己的店铺进行操作。
“软件有直播互动功能，很多直播间都在用。”据经销商介绍，他也可以在这里购物。 “每单12元起，在软件上，你可以自己下单。”
当记者问会不会查时，卖家说：“不查的话，可以逐步加价，500-800-1200-2000。”此外，他还表示，直播间的浏览量和点赞数也是可以操控的。
记者注意到，此外，观众在直播间看到的热闹演讲也可能是机器生成的。
根据经销商提供的软件操作视频，商户登录软件后，可操作账号，通过扫码手动进入直播间演讲。此外，软件中还可以设置数百个语音，以及每个语音之间的间隔。之后直播间会自动弹出评论，直播间的气氛看起来相当热闹。
688元包月计费软件截图、评论、点赞、关注、购买一应俱全。
这次操作后，人机混合直播间粉丝让人真假难辨。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款软件中，还有一个“去买”的栏目，商家还可以设置采购订单的数量和每个订单出现的时间。刷卡经销商告诉记者，这款刷卡软件的价格是688元/月。
一个真实的人粉丝对于另一个刷卡经销商来说尤其珍贵。 “晚上7:00到9:00的真人需要提前预约，没有临时线路。”在这里，25元可以买100人看快手直播，但不是真人，他向记者强调，“直播的价格是每人每小时10元。”
记者在刷单人的朋友圈看到，除了快手，他还在淘宝、京东、天猫、一转、花椒等各大直播间进行了热门线上互动很长一段时间。
“我很担心即将到来的 618 年中促销。今年的直播比往年多。在618期间，我从下午6:00开始没有回答任何咨询问题。到晚上 9 点 30 分，只下订单。”朋友圈写的。
在记者随后与多家类似刷单机构的咨询中，也出现了“1288个赞+88个真人评论+10万浏览量=30元”等更多低价、各种热门套餐。
计费公司发送给记者的报价清单
以记者发现的一家刷短视频直播平台订单的新媒体公司为例。该公司工作人员称，自家刷赞业务是“全网最低价”。到目前为止，已有数万人从该公司购买了相应的刷牙服务。
新媒体公司工作人员提供给记者的刷单业务价目表
该工作人员向记者提供的刷单业务价目表显示，其业务分为“大众套餐”和“单项服务”两大类。
其中，“人气套餐”包括“38元=8888次播放+188次点赞+50次转发+10条评论”、“388元=88888次播放+1588次转发+500次转发+60条评论”等服务。其他服务。最低价38元到988元不等；而“单一服务”包括真人粉丝、点赞、高级评论、播放和分享。
无独有偶，另一家专营快手和快手平台刷单服务的机构客服人员任倩（化名）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8元可以买100个快手粉丝，一更超过千折，滴粉补。快手粉丝的价格较高，每增加100个快手粉丝加价15元。
“快手比较贵，快手平台的限制比较高，难度也比较高，所以收费也不一样。每个订单都是一个团队完成的，快手资源比较少。速度比较慢，但是快手是恰恰相反，它非常快。”任谦说。
刷赞机构客服表示“滴粉”一年内售完
“都是高度活跃的人类团队接单！一个人，一台机器，一台机器，一个IP，100%真人。”任倩告诉记者，“如果真的很注重质量，可以去平台推广，但是成本会有限，非常大，一般新账号一万或者两万粉丝，然后使用官方推广，效果会更好。破万粉丝，获得一个蓝v认证，账号权重会好很多。”
谁在刷卡？谁在狂欢？
类似于上述给短视频直播平台和电商直播平台带来冲动的“专业”机构，在互联网上随处可见。但是对于这些机构，谁会真正为 粉丝 买单并自掏腰包喜欢它们呢？答案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一位直播行业人士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坦白，自己曾刷单。他说，“刷单取决于平台的浮动单价，一般是按分钟支付或者2小时内完成刷单。如果商家对你有KPI要求，那你最好挂掉。”时间。”
一位深谙网红直播带货运营的业内人士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从他了解的行业来看，网红主要有两类谁选择刷单。人群。
第一组人是接广告的，因为只有粉丝的音量大的时候，直播间的人数比较多，讲广告的时候可以卖价单条广告赚一万或两万元以上，就是维持这个人气。
第二类人是卖货的。如果一个直播只能卖100单，但是刷单能卖1000单，那是为了收广告，或者是收“坑费”“两个都好。
此人的观点得到了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 MCN 机构从业人员的响应。
“就像之前开淘宝店和天猫店的（商家）一样，为什么平台不断打压，却总是有人刷单？事实上，每个人都在努力实现从众效应。”该从业者表示，如果只有几百个销量，下单的消费者往往会怀疑，怀疑你的产品质量，或者怀疑你作为主持人带货的说服力。上千单，甚至上万单，肯定会有很多人跟风购买。
其实，对于很多崭露头角的主播，甚至是中腰主播来说，即使日复一日坚持直播，也想增加粉丝的人数，继续获得更多关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今年1月，某服饰主播的快手账号有24万粉丝粉丝，现在又增加了10万，达到3个4.1万。半年10万的粉丝体量增长相比一些顶级网红IP可能不值一提，但背后是她每天凌晨4:00起床开始准备直播，晚了晚上11点下班回家换成绩。
对此，目前线上流量成本持续上涨，直播电商市场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人气不足的尴尬，这个矛盾形成了大量的流量需求，刷单成了一些主播提升人气的“捷径”。
值得注意的是，其实不仅带货主播有刷单的诉求，对于一些品牌商来说，也有刷单的需求。
对此，关注直播的创新工场高级投资经理王安德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所有电商企业早就存在刷单。电商直播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顶级网红直播，另一种是商家故意通过外部工具或机构刷。
王安德进一步表示，网红直播这种刷屏的目的是，一次直播会直接增加直播的GMV，但其实很多GMV并不是真正的交易，当然，还会包括很多用户的冲动消费。
对于商家故意通过外部工具或机构刷单，王安德表示，商家之所以故意刷单，是因为现在很多电商平台的直播电商为了抢重只有下单。在车站。高，平台给的流量高。虽然很多平台都有一套算法系统进行监控，但刷单现象依然存在。
此外，王安德还表示，其实还有很多电商直播行为是用来“哄投资者”的。因为业绩好，会得到很多投资者的关注甚至投资。投资者在进行直播电商项目时，通常会通过ITDD（Internet Information Data Due Diligence）对公司的直播数据和转化率进行调查核实。
MCN 机构创始人的“旁白”
在记者的调查和采访中不难发现，市场上不乏网红刷卡MCN机构背后的矛头。相信部分MCN机构刷卡的目的是靠网红的“坑费”赚快钱。
同时，某大型MCN机构负责人也向记者坦言，品牌方在与MCN合作时，往往会与该机构签订“保证销量”等增值服务。
那么，真正的MCN机构如何看待欺诈订单？
处理过数千起网红带货案件，深谙网红运营的美红网创始人汪涵，近日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并就直播计费以及如何给中小商家刷单的一些想法和建议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1、市场其实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疯狂了，珍惜网红IP的人很少买单
汪涵告诉记者，根据平台的说法，直接加一些假的粉丝其实比较少见。如果平台珍惜和珍惜一个IP，他们很少这样做（刷卡），因为会有严厉的惩罚。
而且现在无论手段多么精明，哪怕是找真人关注，直播平台也能监控。毕竟技术已经很发达了，监控基本没有门槛。
“但他（直播平台）不一定说要封你，也不一定要罚你，而是直接限制你的流量，这个账号的权重会减少。”
因此，在汪涵看来，直播平台的主要态度是打击。一定要保证这个平台的公平性和竞争力，否则没人玩。
另一方面，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自己玩账号，刷一两千粉丝对平台影响不大，而且好像没说你完全禁止这样做。
“粉丝金额不能完全代表你的影响力。如果你向上滑动 粉丝 的数量，视频的点赞量也会增加吗？如果评论非要刷，那你的成本会很高。而且你刷的评论是假的，一看就知道。”对于这种刷的效果，汪涵也直言不讳。
值得一提的是，就目前的刷赞情况来看，汪涵认为已经比不上之前的一竹、花椒、盈科等时代了。 “当时刷量是一种很疯狂的心态，现在（直播刷）其实是没有市场的。”
“如果你想经营好一个网红，你不会选择刷粉。靠自己的内容就能吸引100万粉丝，何必刷呢？ 50万变成150万，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账号可能被封号，你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这么大的惩罚，刷的人少之又少。”
“即使你有1000万的浏览量和1000万的粉丝，商家也卖不出去一件商品，那有什么意义呢？”
“当短视频和直播成为全民打法的时候，套路和秘籍就没有了，刷销量的影响现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汪涵说。
他进一步指出，如果一个有几百万的粉丝账号发布一个视频，如果它有数百个点赞，那就证明这个账号并没有被很多人看到，他做了很多事情（刷单），没有任何意义，最好不要有粉丝。而当大家看到你的直播和视频的时候，就知道好不好了。
2、“如果商家找网红带货，95%以上肯定赔钱”，主要是广告效应
“是有良心的网红，让商家赚回坑费。”谈及当下炙手可热的网红带货，汪涵也直言不讳。
他举了个例子，罗永浩卖货，王老吉还提供一美元一瓶的包邮，他赚钱吗？给罗永浩的价格（商家）极低，可能是工厂的成本价。有可能商家卖得越多，损失就越大。而且，罗永浩的坑费也是几十万。
“商家让罗永浩直播带货，好的话肯定能卖，卖不出去也没关系，他为什么找罗永浩打广告，还有商家找李佳琦和薇娅是为了打广告，这就是商家找大网红的目的。”汪涵说。
汪涵也对寻找小网红的小企业发出警告。
“首先，他（小网红）会向你收取坑位费。一个能卖货的小网红要收3万到5万块的坑位费，还要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他还知道生意的利润和成本，多少钱，那他肯定会从商家那里赚到钱，如果商家能把三万-五万的坑费赚回来，这是一个很良心的网红。商家根本卖不回来，你们（商家）没有机会利用这个。”
那商家为什么要找网红带货呢？
在汪涵看来，可能没有别的办法。 “他（商家）听说网红出货量很大，被‘绑架’了。”
“所以，所有找网红的商家，只要你想让他们帮忙带货，这种想法是不可取的。如果你想找网红为你拉销量，就一炮打响，然后做一些广告，这个想法是可取的。你至少可以从网红那里获得一些种子客户。获得1000个种子用户，这些客户可以回购，10000个客户可以被复制。这是个好主意。”
“这个市场已经很成熟了，不像当初说的网红不知道自己身价，你给他一点钱，他就卖给你几百万。这个概率极低，1%这种运气的概率很小。 95%以上的钱肯定是亏了。”说到这里，汪涵还不忘强调，这是他们通过上千个网红带货案例得出的结论。偏差。
为什么李佳琦的直播这么划算，因为他的流量很大，可以和商家谈判低价，还能从商家那里拿到广告费和收益。
其实此时的买货行为已经变成了买广告的行为。当商家让你带货时，也变成了一种广告行为。最终，事实证明，小企业没有这个门槛可以挤进去，只有资本雄厚的大品牌才能玩这个游戏。问题是很多小企业都进入了这个套路，吃亏了。
那么，小企业一定要想清楚，花10万或者100万找网红的目的是什么？汪涵说，如果你的目的是做品牌，那你就去做；如果纯粹是带货入库，就不应该做。否则，您还不如为自己的产品付费。
虚假繁荣不利于产业生态，监管已在路上
不可否认，国内直播电商前景可观。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直播电商行业总规模达到4338亿元，预计到2020年规模将翻一番。同时，艾媒咨询预测，到2020年，中国在线直播用户将达到5.24亿，涵盖游戏直播、秀场直播、生活直播、电商直播等。
然而，随着直播电商市场的快速扩张，欺诈计费已成为业内公认的“潜规则”。这种繁荣有什么意义？
“为了让数据好看，直播主会赚几十万或者一两百万粉丝，但是这种变现能力是非常有限的，哪怕卖一些低价——衣服等标价物品，就卖不好了。”汪涵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在他看来，当前时代的网红经济与以往不同，不再是“量”的时代。对于MCN机构来说，应该运营一些比较大的IP，把精力放在特殊项目上。垂直IP，挖掘IP更大价值。
回到直播问题，王安德也告诉记者，“网红直播销售的平均退款率应该达到30%-40%，但这只是消费者的冲动购买。由于平台差异，很难有针对恶意欺诈的具体统计数据，但这无疑会导致整个直播电商行业的劣币驱逐良币。”
图片来源：《电商直播消费者满意度在线调查报告》
实际上，造假数据的行为不仅可能损害商家的利益，还可能抹杀消费者对主播甚至直播平台的信任。正因为如此，直播电商平台和短视频直播平台都对数据造假进行了打击。
对此，淘宝直播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淘宝直播自2016年成立以来，就非常重视避免数据泡沫。一方面，平台建立了完善的防止刷数据机制。同时，淘宝直播还依托淘宝平台完善的机制，组织打击诈骗和数据诈骗。此外，淘宝平台已对淘宝平台上存在销售所谓“刷数据机器人”的部分商家进行了多轮打击。
“对数据造假绝对零容忍，因为只有真实的数据才能带来健康的发展。”京东直播相关负责人也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京东直播自成立以来就非常关注。数据真实，数据健康，受到了技术和规则层面的双重约束。其中，在技术层面，京东接入了严密的防刷卡系统，实时拦截数据造假。此外，在规则层面，京东直播也同时制定了严厉的处罚措施。对伪造数据的企业、机构、人才，视情节轻重，永久取缔。
据了解，京东内部还成立了“风控项目组”，旨在对接直播全流程防刷系统，进而打击一系列行业乱象行为比如数据注水和数据造假。
不仅是电商直播平台，短视频直播平台也是如此。
快手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近年来，快手注意到一些黑行业的不法分子盯上了短视频直播平台，利用刷赞、注册机器人账号等作弊手段，制造虚假数据会损害平台的用户体验。针对此类现象，快手建立了完善的识别和打击机制，实时拦截数据造假等各种作弊行为。对于恶意利用作弊刷数据的用户和机构，快手将按照平台规则进行处罚，情节严重的，永久封号。
事实上，仅2019年，快手就发起了为期三个月的“啄木鸟2019”专项行动，打击平台非法作弊行为。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12月31日，专项行动共取缔涉嫌作弊的非法快手账号203万个，向有关部门举报涉嫌刷粉诈骗网站113个。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直播平台自律，国内首个“直播带货”标准也即将出台。
近日，中国商会发布通知，文件要求，由中国商会媒体购物专业委员会牵头起草制定行业首个国家级社区标准《视频直播购物运营与服务基本规范》，并《网络购物诚信服务体系评价指引》等两项标准。
这意味着首个国家直播电商标准将出台，预计7月正式发布实施。 “带货直播”将有规律有据可循，正式迎来标准化发展进入“监管时代”，标准化“游戏规则”助力新业态提质增效， “直播”行业将终结野蛮生长，实现精耕细作。
记者手记 |直播带货，“卖应该是信任”
其实直播在几年前就已经出现了，2019年也被称为“电商直播元年”。 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宅经济”成为市场热点。企业和商家也愿意探索和尝试创新的营销模式，带货直播将得到推动。
随着各大明星和网红的加入，直播帮助消费者缩短了选择时间。主播提前选择好物美价廉的产品，消费者只需要决定是否购买即可。还可以边买边互动，直观生动的“所见即所得”，很容易被消费者接受。
对于商家来说，直播带货也是有目共睹的拉动销售。即使不能获得很大的销量，面对百万甚至千万的直播流量，也能因为一定的品牌曝光度和主播的口头宣传，获得良好的品牌传播量。
此外，政策扶持也是直播火爆发展的重要推动因素，各地纷纷出台行业扶持和鼓励政策。多地领导干部和央视主持人亲临现场直播带货，这也是对这种新兴模式的认可和支持。
那么，仅仅靠“大流量”就能成为合格的“外卖主播”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正如某电商直播业务负责人段先生（化名）所说，带货直播的火爆与零售“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和电子商务等扶持政策息息相关。商业仓储、配送、海外清关。
大流量只是完成了直播中的一个基本配置，因为有人看就会买，看的人越多，买的人就越多。但另一方面，当流量增加时，主播和商家承担了更大的责任。
主播卖的不仅是物美价廉，其实卖的是一种信任，消费者对主播和产品的信任。所以主播要慎重选择作品品牌，严格把控选品流程。商家要规范供应链，抓好产品质量，做好售后服务。
在这份责任和信任的背后，不要被账单所胁迫。毕竟，作弊互相伤害，会损害整个直播产业链。任何损害都会受到损害，信任根本不应该被掺假和破坏。
记者：王丽娜、谢静、肖乐、陈科元、王兴平、赵文琪 编辑：李卓、王丽娜 视野：帅玲倩 排版：王丽娜、杨诗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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