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特APP上签到，每晚能领上几分钱；良品铺子线上直播领取的让利券，线下用部份商品第二件0元；用中国建行的农行卡充话费，满30元减5元；在支付宝上种枣树，可以免费领蔬菜……薅羊绒，也能挣钱。
作者/谭丽平
来源/盒饭财经（ID：daxiongfan）
薅羊绒也能薅出生意经，这届年青人省钱模式让人意想不到。
5月被联通盗窃14000元后，刘恋靠400元生活了20天。在此期间，她愈发关注各类“羊毛”。
淘特APP上签到，每晚能领上几分钱；良品铺子线上直播领取的让利券，线下用部份商品第二件0元；用中国建行的农行卡充话费，满30元减5元；在支付宝上种枣树，可以免费领蔬菜……
她不晓得的是，紧抓这种让利活动的，还有许多“羊毛捕手”。
去年大二的张繁，高中就开始关注那些“羊毛”活动，各大品牌的让利券、疫情后各地政府领取的消费券、企业们直播中投放的“红包雨”、银行的立减金、APP推广过程中的“人头费”，都成了他零花钱的来源。今年，疫情待在家的那四个月，他靠“省钱”“薅羊绒”“白嫖”反倒赚了一万多元。
疫情之后，于许多人而言，“省钱”已经不再只是一种选择，而是生活刚需。“消费降级”“攒钱”“理财”在社交平台上出现的频度越来越高。豆瓣上，“丧心病狂凑钱小组”已经有582279个“存钱罐”，即有近60万的人有过强烈凑钱的看法。
而在省钱大军当中，不少年青人，甚至将“薅羊绒”当成了一种“另类”的挣钱形式。过去，你们都是抱着能减一点是一点的态度来领让利券，如今，除了让利券可以打折套现，薅羊绒的活动群也成了可以获利的资源。省钱的同时，能够挣钱。
对于当中的个别人来说，任何才能去“薅”的东西，都能成为她们的“羊毛”。就例如，有人在豆瓣上发了一条有偿招募的贴子，紧接着，几个没有给过联系方法的网友，也加上了发贴人。这时，回帖人已经成了那种被盯上的“羊毛”。
但究竟，是谁薅了谁？
01
骗局羊绒都能薅
“贫困”是“省钱”的第一动力。被联通盗窃以后，不乐意找妈妈还钱的刘恋，成了“抠门”高手。
省钱的第一步，就是缩减毋须要的支出。早餐换成从家里带来的免费饭菜，社交聚会活动削减到一个月不超过两次，买校服只买日常和精典样式，买东西必买邮费险，不合适的一定要退。
其实，这只是一些常规操作，刘恋省钱的一大秘诀就是，不错过哪怕几毛钱的小让利。例如，刘恋日常的支出大头之一是交通费，叠加支付宝和云闪付的让利活动，她如今常常能免费坐轻轨，一个月才能省下一百多元。
除此之外，上电商平台买东西之前，先逛一逛微博、一淘APP领上几元让利券。买饼干上天猫特惠版，里面的产品是从原产地、工厂发货，包装虽略显质朴，口感也还不错。买一些小日用具，则会选择拼多多或阿里巴巴1688，但买之前会仔细辨认发货地，例如，四川嘉兴的鹅绒服还不错。那些说上去都有些冗长的事情，却早已成为刘恋的习惯。
慢慢地，刘恋还发觉了一些意外收货——各种平台上的“羊毛”。
“三只松鼠、良品铺子、百草味这类有线下店的饼干品牌都在做直播，线上领券可以去线下店消费，比平常买实惠好多；支付宝有消费金，每晚课余时做点任务领金币，到店支付就可以直接用；支付宝的芭芭农场，坐公汽无趣时施肥砍树，就可以免费领猕猴桃，现在早已领了近十箱苹果；腾讯微视看视频、做任务可以领红包，满0.1元才能提现，春节期间活动比较多，那段时间就赚了一百多元；建行定期有活动，例如中信建行有城市周、城市月，可以一毛钱换购米、油、纸之类的生活用具；之前用中国建行充话费满30元减5元，尽管如今弄成了只减3元，但与支付宝陌陌只能减几毛钱相比，早已让利了许多。”虽然薅羊绒的时间不久，但刘恋对于众多平台的让利规则，早已了然于胸。
开启省钱模式以后，刘恋的生活也迎来了众多改变：买东西更考虑实用性、性价比；发了薪资以后会存建行定期，开始学习理财；头上没有钱了花钱也就没有这么大手大脚了。现今，她每位月的生活开销早已维持在了1000元之内，甚至由于不再点轻油的订餐，饮食也愈发健康和规范了。
刘恋的生活早已颇为俭朴，但对于资深羊绒党来说，她还只是“省钱界”的中级玩家。去年初一刚结业的蔡文，自从2018年被网友介绍的薅羊绒操作震惊了以后，蔡文也加入了“白嫖”大军。护发水、小饼干、饮料、餐巾纸，至多只要一两元，这种东西都能以极低的价钱薅到手。
省钱手段并不中级，主要通过APP拉新人下载推动领红包、小程序前期推广时举办的拼单活动、商家发同学圈集赞等活动，就可以领到愈发让利的价钱。虽然平常买不到的产品，也会下载特定的领券软件，领让利券以后也能抵扣不少。
骗局泛滥时，蔡文甚至就会和同伴一起去薅骗局的羊绒。
蔡文发觉，去年以来，盗窃分子变活跃了，手机上，常常会收到各类加好友免费领奖品的邮件。大部份人会选择不予理会，蔡文和他的同伴，则选择“反套路”。“收到邮件以后，我们会先派一个人联系上，对方通常会拉我们进群、做任务，关注抖音、公众号等，可以获得一元、两元、三元不等的红包，领到钱以后，她们最后会发布赌场相关的各类任务，一发这个，我们就退群跑路了”。
不过，蔡文也坦言，现今国家对于盗窃的监管更为严格，如今也不怎样薅骗局羊绒了。
“有平台前期推广阶段，活动力度比较大，用小号约请大号，可以得红包，大号注册了又可以领红包。”虽然每次薅到的钱不多，但在一点点的积攒中，蔡文每月能省几百元的生活费。
目前，蔡文的生活必需品都是通过网路上的活动申领。用蔡文的话说，“不想花钱买任何东西，只想通过网路上的活动来白嫖。”
疫情过后，像刘恋、蔡文这样的年青人，不在少数。她们会时刻关注各类打折信息，三八女王节、年中庆、年末大清仓、618、99大促、双十一各种电商的节庆，甚至是开学季、家装节等冷门的促销节庆，都记得比传统节庆更清楚，只为了省钱。
豆瓣上，“丧心病狂凑钱小组”已经有近60万的班委，“今天消费降级了吗”有近30万的班委。在“不要买|消费主义逆行者”小组，有网友自发总结的各种“不要买清单”，其中一条精华贴，楼长梳理出近20项既费钱又无意义的消费行为。
社交网路上，“尾款人”“买买买”“精致穷”这类市场出现的声音与标签，早已被“消费降级”“搞钱”“攒钱”“不消费主义”所替代。
年青人，早已开启了“万物皆可薅”的省钱模式。
02
省钱省出的“生意经”
与蔡文这类纯粹的羊绒党不同，张繁早已能靠这种平台每月能稳定小赚一千多元。
从高中到大二，张繁是一枚资深羊绒党。消遣时，上搜狗、贴吧搜索让利券的关键词，见到文章中推荐的直播、活动链接，倘若是直播，扫码进去“蹲”好，只等待到点了，狂点屏幕，抢直播中的红包雨、优惠券。
2020年疫情发生后，直播大热，张繁呆在家里的4个月，净赚了一万多。
印象深刻的一次，张繁在一场直播里领了五百多元的红包。“忘记了是一家石油老总还是卖猪的老总做车辆，直播过程中发了5轮还是6轮红包雨，1.88，8.88，58，88，188元，整个过程历时3小时，直播间卡爆了，主播讲哪些也听不清，卡到我一度以为早已错过了红包，尝试性的点一下，居然抢到了。”
不仅陌陌上的直播，支付宝官方活动、银行活动抽立减金、各类APP推广，都是羊绒。其中，在张繁看来，“拉人头”是“暴利”。“抖音急速版拉一个新用户给30元，快手急速版、淘宝特惠版、新氧APP也都是大户，百度上也曾送影片票。”
于羊绒党而言，大号和活动群，是关键诱因。张繁有5个大号，蔡文有4个，蔡文有5个活动群，张繁有十多个。作为中学生，她们的圈子相对简单，但每位微讯号上也关注了几百个公众号，其中，大部份都曾用于薅羊绒。活动群，则是个人或机器人的群主，搜罗到各类让利信息后分发到群内。
有人通过薅羊绒在寝室开了一家小卖铺
薅羊绒能薅多少，取决于活动资源的优劣。免费的群，通常都是几元钱的小活动，人数也多；资源好一点的群，则要收费，一个月十元不等，也有按年收百元左右。疫情期间，张繁也成立了一个收费群，将自己见到的各类资源，第一时间转发到群内，双人收费10元，群里有200多人，赚了三千多。
一个收费群，群名的月，代表月费
满减券、话费券、红包、消费券，电器的、零食的、餐饮店的，只要有让利，羊绒党还会薅。目前，张繁的羊绒来源，主要来自于直播、地方领取的消费券、旗舰店的让利券、隐藏让利券，其中，直播与消费券是大头。
这当中又会涉及到一环，收券的人。“小额的，例如5元易迅E卡的券，4元借给收券的人，通常在9折左右，大额的，例如一千元的电器让利券，则95折收。不同的券，价钱也不同。”张繁说。
一个免费群
有时，她们也会利用一些外力，例如向某位高手拜师，学习设计出能始终点红包的程序，等。
薅羊绒也并非没有风险，张繁听闻，有收券的人被举报抓了，也有一个羊绒群的群主，圈了二十多万跑路了。
尽管常年薅羊绒，张繁学院杂费生活费都不须要父母出，并且花费大量时间在手机上，张繁认为自己“变懒了”，“习惯了躺下才能挣钱的生活。”
用刘恋的话说，“在利益的多方，有人付了钱，收获了流量，有人收获了金钱，消耗了时间。”
03
从刷单到薅羊绒
薅羊绒成为一门生意，也产生一个巨大的流量洼地。
现在，在各大社交平台上，都能见到众多教年青人省钱的博主。搜索薅羊绒功略，能出现各类省钱教学。薅羊绒何时显得这么火？
羊绒党的生意虽然并不新鲜，它最早是从“刷单”演变而至。
通常来说，在天猫、天猫、京东等电商平台，销量和好评数，是用户购物的主要参考。为此，刷单当初成为了一条产业链。在往年，好多商家采取的方法，是请水军帮忙。但电商平台对于刷单的严打越来越严，一旦被发觉，店面和刷单者的号就会被封。于是，另一种成本低、起量快且安全的推广形式出现了。
业内称其为“淘客”。其核心模式，就是用一款价钱让利的产品，去冲销量和好评。这个模式的成本，并不会比水军刷单高。
“店家赚的不是薅羊绒这波人的钱，她们甚至乐意亏本赚吆喝。商家的目的，是用薅羊绒这波人把销量带起来以后，再赚下一波人的钱。并且通过淘客吸引来的用户，都是真实的。”曾有业内人士强调。
商家，可以通过这些方法，低成本凝聚流量。消费者，能买到实惠的好货。看似多赢的生意，但还有更大的获利方，即推广者。
例如，阿里有网店联盟，易迅也有京挑客，专门负责营销推广。商家会与那些联盟签约，设置好佣金、返还比列，随后就有人帮助推广。
据业内人士，通常来说，联盟会对卖家交纳20%的佣金，剩下的80%由推广者来瓜分。也就是说，佣金的大头，就会落到推广者的腰包里，推广者可以是团体也可以是个体。假如推广踊跃，个体推客的收入也不菲。
为了降低用户粘性，它们常常会引导购物用户加入APP，一起薅羊绒。过去几年，市面上集中出现了好多专门的APP，凝聚各大电商平台的羊绒。以前的玉米日记、省钱快报、高佣联盟、芝麻鲸选、网购联盟、一淘、好省，都在此列。在这种淘客APP中，有各类来自淘宝、京东、聚划算、拼多多、饿了么的羊绒商品，不少商品的价钱比市面上实惠两成多。
这类APP容易让人痴迷，粘性也极高。常常也会采用“拉人头”的形式推广。
这些模式最早是从2013、2014年开始的，近几年，被越来越多的人发觉，背后的核心诱因之一，就是经济下行，好多人手头开始显得困窘。而新冠疫情之后，年青人纷纷加入羊绒大军，本应再度为这个生意注入了强悍订购力。
但据张繁和蔡文的说法，如今薅羊绒也没有这么容易，“曾经入场的主要都是小白，领领让利券，但如今能显著发觉有许多专业的人、团队在做，即职业羊绒党”。据悉，陌陌等社交平台监管更为严格，也让她们少了许多阵地。
现在，各种企业、平台也都掌握到了这些潜藏于“省钱”中的流量密码。随手打开一个APP，拉新用户领红包、签到领奖品、分享好友领让利，看视频获奖励，成了一气呵成的动作。
流量红利正在失去，假如用户出现了新的需求，一个新的流量洼地都会渐渐产生。但当推广渐渐趋向同质化，仅靠各类推广策略吸引用户，其实不能吸引越来越聪明的目标用户，只能吸引一批羊绒党。
（文中人物为化名）
